他都願意為了她豁出命去,難道要懷疑他,追根究底,一切隻是他父皇的陰謀,隻是她不能確定,在她和他父皇之間,他會怎麽選擇。


    阮冰如朝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蕭珩玨握著她的手,大熱的夏天,異常冰涼,出了一手的冷汗,直接將她抱起,抱迴房中。


    蕭珩玨抱著她坐在榻上,緊緊握著她的手,好讓他的手暖一些。


    阮冰如無力的靠在他身上,隨他將她抱在腿上,隨他去暖手,不想去想將來的事,若查出來的真相如姚重山所說是真的,蕭珩玨知道這一切嗎,他肯定不知道吧,知道的話,怎麽會跟著他一起追查。


    阮冰如往他懷中蹭了蹭,也不知道這樣的溫存還能留多久。


    蕭珩玨見她手暖和了起來,低頭望著懷中的人,柔若無骨一般靠著她,與平日的她大不一樣,平日裏風風火火,雙手緊緊摟著她:“姚重山跟你講了什麽?”


    阮冰如索性閉上眼:“我現在腦子裏一片混亂,等捋清楚後,再跟你說。”


    阮冰如雙手騰出來了,摟著他的脖子,睜開眼抬頭望他:“你喜歡待著軍營嗎?”


    蕭珩玨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不在皇宮,我都喜歡。”


    “那當初是你自請去的軍營咯!”


    蕭珩玨輕輕搖了搖頭:“不是,別人都以為是我自請去的,其實是父皇安排,自母妃死後,我再沒求過他,不可能會求他讓我去軍營,我知道我想做的事,他都不會同意。”


    後來又為她去求了他,阮冰如抱著他的手緊了緊,埋頭在他懷中。


    “若有一天,我跟銀月姐姐鬧矛盾,你幫誰?”


    蕭珩玨輕輕一笑:“你跟銀月怎麽會有矛盾。”


    “快說,你幫誰?”


    “我...你和銀月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銀月從小喪母,跟著我吃了不少苦,嫁入定國公府這幾年才算好過了些,可是你啊!你是比我生命還重要的人,這個問題真讓我犯難了!”


    “那我換個問題,如果是我和你的父皇呢!你選誰。”


    蕭珩玨皺著的眉頭,終於鬆懈下來,這還用選嗎,當然是選她。


    “你。”


    阮冰如似乎滿意的往他懷中蹭了蹭。


    蕭珩玨抱著她,輕輕撫摸她鬢邊的頭發,心中隱隱不安。


    不知道姚重山說了什麽,但一定與他父皇有關,難道他之前的猜想是真的?父皇那日說培養他,希望他成為保家衛國的大將軍。


    這麽說他想讓他替代定國公,定國公的死,真的與他有關。


    低頭看看懷中的人,錯過了那麽多次,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抬眼望了一眼窗外,窗外已經漆黑一片,不時有夏風吹進屋內,使屋內涼爽不少。


    “餓不餓,我叫人擺飯?”


    阮冰如在他懷中搖了搖頭,一刻也不想離了他。


    “我沒胃口。”


    “沒胃口,多少吃一點,吃完,我送你迴去。”


    阮冰如從他懷中起來看著他:“我...今晚不想迴去。”


    蕭珩玨詫異的望著她:“那婉姨不會責罵你嗎?”


    “責罵就責罵吧!”


    “可是要是被人知道你在王府過夜,不知別人會怎麽想。”


    “我都是嫁過兩次的人了,難道還在意名聲?”


    “真的不迴去?”


    “不迴去。”


    “你不迴去我求之不得。”


    阮冰如越是這樣,蕭珩玨心中越是不安,上一次也是這樣,她主動來,是因為她要去大疆,這次她又留下,是否又有事發生。


    她越是主動親近她,他們之間的距離越遠。


    蕭珩玨囑咐青笛去定國公府偷偷跟綠影知會一聲,讓她幫著點打掩護。


    兩人用了飯,休息了一會早早上床休息了。


    躺在床上互相抱著,各懷心思,都沒心思做其他。


    第二日一早,蕭珩玨醒來時,阮冰如已經離開。


    阮冰如迴去後,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去了西北角的月季叢。


    扒開月季叢,裏麵果真有一塊新土,雖然已有一年多光景,但仍能看得出來,與周圍的土質不一樣。


    阮冰如將土刨開,裏麵放著個漆木盒子。


    拿出盒子迴了房,綠影和秋梨詫異,小姐怎麽這麽早。


    阮冰如讓綠影打了水來,將盒子上的泥擦幹淨。


    深吸了幾口氣才將盒子打開。


    拿出裏麵一張一張的信,找到了那張有皇帝當皇子時的私印,果真是他。


    馬不停蹄又差人去查了楊淩之死。


    買了一份禮去陶崧然家看我芸娘。


    芸娘已經生產,產後比以往豐盈許多,手上抱著三個月大的嬰兒,哪哪看都是幸福洋溢。


    阮冰如的到來,全府都高興。


    但芸娘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帶阮冰如跟陶老夫人寒暄後,帶著她迴了芙蓉苑,稟退其他人。


    芸娘道:“姐姐是有事吧!”


    阮冰如點點頭,開門見山:“確實有事,羅布上次可有給什麽東西給你?”


    芸娘心中明了,起身迴屋,從床地上的暗格裏拿出一包東西,將東西放在阮冰如手上。


    “我從未打開過,他說若在京城遇到難事,再讓我打開看,我會知道怎麽做。”


    阮冰如盯著包袱頓了許久:“我可否打開看看?”


    芸娘點了點頭,阮冰如才伸手去接包袱。


    裏麵一打一打的信件,齊齊整整的捆在一起。


    芸娘訝異:“是信?”


    看阮冰如的表情,顯然已經知道裏麵是什麽。


    阮冰如將信一封一封的拆開看,避著芸娘,如姚重山所說一模一樣。


    “芸娘這些信,最好不要看,這事關京城一個重大秘密,京城興許要起風雲了,好好待在陶府,這些信好些收藏,不要被任何人發現,包括陶菘然。”


    阮冰如將信原封不動的放迴去,交給芸娘。


    阮冰如迴去後,便有人給她帶來了楊淩的消息。


    在家中病發而亡,他是外地來的,前幾年才中進士,尚未娶妻,一人獨住。


    過了十幾日才被人發現,仵作驗屍是病死的,所以早早就下葬了。


    鄰居說他死之前精神就不大好,有人勸他去看病,他也不去。


    最後死在家中。


    阮冰如覺得這其中定有蹊蹺,到了晚上,穿了身夜行衣,獨自前往楊淩居所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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