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順暢,行了一個月到了京城。


    蕭珩玨和阮冰如進宮向皇上匯報大疆的事,也傳達了爾氽想要建交的想法。


    皇上誇讚阮冰如的功勞,這樣就算不建交,大疆也再沒有實力與晉國抗衡。


    賞賜黃金千兩,讓她先出宮,留下蕭珩玨。


    阮冰如一走,皇上馬上變臉,一臉肅穆的望著下麵的兒子。


    “不是戍邊嗎,如何又請命迴來?”


    蕭珩玨跪拜,沒有迴答。


    皇帝又道:“滿腦子都是兒女情長,朕培養你,是想你有一番大作為,成為晉國保家衛國的大將軍!”


    蕭珩玨仍跪拜著不說一句話。


    皇帝氣急,從桌上拿起一本奏折朝他丟過去。


    “去,跪到殿外去,好好反省。”


    蕭珩玨起身出門跪著,麵無表情。


    阮冰如迴家,一家人在國公府外等候,阮夫人激動得眼淚一直往下掉,以為此生再見不到女兒。


    沒想到還能讓她從偏遠之地迴來,上天垂憐,以後一定日日燒香拜佛。


    銀月在一旁勸慰婆母:“母親,妹妹還未到,您就哭成淚花了!”


    拿著帕子幫阮夫人擦拭臉上的眼淚。


    “如今妹妹迴來,往後再不會離開您了,您應當高興。”


    阮夫人點點頭:“對,對,我應當高興,你看我,我就是高興。”


    阮冰如浩浩蕩蕩的迴了定國公府,下馬疾步跑上前抱住母親。


    她也沒有想到她能迴來,雖然存過希望,但是不敢想有一日跟親人團聚。


    母女倆哭到了一塊。


    阮冰澈感慨,對著母女兩人道:“先進府再說。”


    阮冰如挽著母親和嫂嫂的手臂進府,全府上下都為小姐高興,小姐迴來真是天大的喜事。


    阮夫人囑咐人邀蕭珩玨來吃晚飯,一家人在廳中敘舊。


    阮冰如講起大疆的事,報喜不報憂。


    到梧桐苑清洗一身,換了身衣服出來,卻沒見到蕭珩玨。


    問了人才知道,蕭珩玨還在皇宮。


    銀月差人打聽過,皇上罰他,不過現在應該出宮了。


    眼見著天色已黑,一個黑影從漆黑的院子裏慢慢走進來,本一臉淡漠,見到屋中的人紛紛朝他看去,臉上才掛出點笑容。


    蕭珩玨進門,朝阮夫人行了禮,又與妹妹妹夫交談,最後才走到阮冰如麵前。


    阮冰如從他進屋就注意到了,腿腳沒有那麽利索,定是在王宮跪了一天。


    身上的衣服都沒換,出了宮直接來了定國公府。


    阮冰如滿臉擔憂的望著他,他朝她笑笑,告訴她,他沒事。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了飯。


    說了一會話,阮夫人身子累,很早就迴了房。


    阮冰澈問起大疆的事,阮冰如和蕭珩玨將大疆所發生的事,說了一通。


    還想問什麽來著,銀月直接將他推走,她早發現蕭珩玨和阮冰如關係跟之前不同,兩人偶爾對視一眼,如那小情侶一般甜蜜。


    有時不自覺的互相靠近,然後刻意避開,銀月會心一笑,哥哥這次算是得償所願了。


    阮冰澈朝著銀月道:“話還沒說完,你推我幹什麽!”


    “天晚了,早點睡。”


    見人走了,阮冰如邀蕭珩玨去梧桐苑坐坐。


    阮冰如是想看看他的腿有沒有受傷。


    如今已經初夏,天氣不冷不熱,院子裏四處是此起彼伏的蟬鳴和蛙聲,秋梨掌了燈。


    阮冰如拉著蕭珩玨進了她的閨房,屋中清簡,沒有過多的飾品,隻掛著幾把劍,幾張弓,立著幾支槍,屋中點了熏香,是淡淡的茉莉香,她身上經常有這個味道。


    阮冰如拉著他坐下,蹲到他身前,將他褲腿卷起,兩個膝蓋上一片紅痕,有些地方已經磨破,囑咐綠影去拿藥來。


    阮冰如仰著頭問他:“皇上為何罰你?”


    蕭珩玨望著身前的小臉,眉頭微微皺起,滿眼都是對她的擔心,隻想伸手將她拉入懷中抱著這個小人。


    綠影來了,將藥放在阮冰如手中,出了門,守在門外。


    阮冰如仔細的幫他擦了藥,再將褲子放好。


    蕭珩玨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腿上抱著:“沒事的,父皇隻是不喜歡我。”


    阮冰如下巴靠在他肩上,撫著他的背,一提到皇上,他的情緒就不一樣,感覺他壓抑著什麽。


    蕭珩玨緊緊抱著她:“有你真好。”有你他才能感覺到生活幸福,要不然覺得自己孤苦一生。


    阮冰如也道:“有你真好。”


    過了良久,蕭珩玨將她放開:“我想過兩天來提親。”


    阮冰如一愣:“不...不必這麽急,雖然爾氽對外宣稱羅布已死,可你我都知道,他還好好活在世上,總得要先讓羅布寫封和離書。”


    “你說的有道理,可我一天也不想等,明日就去審羅布,這兩人嘴硬得狠,怕要費些時日。”


    “若實在不行,就讓我去。”


    “好。”


    蕭珩玨不舍的望著她,撫著她鬢角的碎發:“我迴去了。”


    阮冰如點了點頭:“嗯。”


    阮冰如從他身上起來,送他出了門 。


    羅布和姚重山被關在寧王府的地牢中,蕭珩玨迴去後,連夜審羅布。


    羅布四肢綁著鐵鏈,玄鐵所製,蹲坐在陰暗的牢房中,如惡鬼一般。


    蕭珩玨冷冽的看著他,羅布朝他狂吼一聲。


    蕭珩玨朝著羅布淡淡地道:“羅布,你已是階下囚,你的命在我手裏。”


    羅布滿眼憤怒的瞪著他:“蕭珩玨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是大疆王,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擋我的道。”


    蕭珩玨仍是淡淡:“我們怎麽會無冤無仇,你強娶冰如,就與我結下了仇。”


    羅布大笑:“哈哈哈哈哈。”笑聲充斥著整個牢房,刺耳。


    “原來寧王殿下還是個情種,哈哈哈哈哈,可她是我的妻子。”


    蕭珩玨朝羅布走近,蹲在他身邊望著他:“不如羅布將軍來說說我父皇有什麽把柄在你手上,對你這麽言聽計從,你想議和便議和,你想娶阮冰如就娶阮冰如!”


    “哼!”羅布冷哼一聲,扭頭避開他。


    蕭珩玨站起來,不急不慢的道:“看來羅布將軍還是不想說,沒事,我有耐心。”


    蕭珩玨手一揮,青笛和墨玄押著姚重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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