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案上放著被阮冰如燒得漆黑的菜,阮冰如趕緊端走。


    蕭珩玨朝她道:“過來。”


    阮冰如乖乖的走到他身旁,蕭珩玨將鍋鏟放在她手中,將油倒入鍋中,菜倒入鍋中,握著她手中的鍋鏟炒了起來。


    將阮冰如切好的菜全炒了,端著迴了房。


    阮冰如給他盛了碗飯,蕭珩玨端坐著,一直麵帶微笑的看著她。


    阮冰如望了他一眼,確定他沒有生氣了,這才放心。


    蕭珩玨心中高興、欣喜、幸福,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像這就是他一直追求的!有一個幸福的家,家中有個人關心他的冷暖,為他做飯,不要大富大貴,每日粗茶淡飯,但樂在其中。


    他並不想要皇權,不想要富貴,隻想要逃離皇宮,過普通人的生活,簡單幸福。


    爾氽迴王宮後,支骨牙將王位傳給他,他便大肆整頓王宮,清除叛黨。


    蕭珩玨和阮冰如在泰拉城住了三日,一日突然有人來報:“大疆王爾氽可汗來了!”


    阮冰如皺著眉頭望著一旁的蕭珩玨,想聽聽他的看法,蕭珩玨帶她迴泰拉城一定是想見爾氽。


    蕭珩玨望著她道:“你想名正言順的迴晉國,還得需要爾氽的文書。”


    蕭珩玨扮作了阿恆的模樣,跟在阮冰如身後去了正廳。


    爾氽見到阮冰如來,朝著她笑,他總是笑得爽朗明媚,就算經曆了一場大戰,他還是能陽光明媚,這正是與蕭珩玨相反之處。


    阮冰如朝他行禮。


    爾氽一直朝著她笑:“跟我迴宮吧!”


    阮冰如真摯的看著他:“我想迴晉國!”


    爾氽爽朗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猶豫,其實他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但還是覺得驚訝,或者失落更多。


    依古麗說得沒錯,她是迫不得已才來的大疆,她怎麽會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裏。


    依古麗從爾氽身後走了出來:“阮冰如!”


    “依古麗!”


    阮冰如臉上出現了一絲欣喜,當初她在王宮找了一圈沒有見到依古麗,但知道她肯定不會有事,也就沒有在她身上發心思,如今見到她,心中即欣喜又愧疚。


    阮冰如朝爾氽和依古麗行禮:“對不起!”


    依古麗和爾氽對望一眼,依古麗可能不明白,但爾氽一定明白這各中緣由。


    爾氽走近她:“阮冰如,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迴晉國?”


    阮冰如沒有看他,隻微微點了點頭。


    爾氽又道:“可你是我大疆的罪人,你覺得我會放你迴去嗎?”


    阮冰如驚訝的望著他:“我什麽都沒做,如何成了罪人?”


    爾氽道:“那你為何說對不起?”


    阮冰如愣住了,她隻是把他們當朋友,真心道個歉,如果他要怪她,她可不認這個賬。


    阮冰如沒有迴答他,望著他問道:“爾氽可汗來此是為何事?”


    “羅布...”爾氽望著她臉上的神情:“羅布死了!”


    阮冰如臉上又一驚,羅布明明被他們送迴了晉國。


    “你與羅布已經成親,按大疆習俗,羅布沒有子嗣,你應當嫁給羅布的弟弟。”


    這...阮冰如對大疆的習俗也有過耳聞,但與晉國文化實在衝突,她是萬萬不會接受的。


    阮冰如道:“羅布沒有弟弟。”


    爾氽望著她,臉上一點一點出現焦急,他仍一臉笑著看她:“羅布是我可汗義子,我就是他弟弟。”


    “你...”阮冰如臉色由驚慌到無語再到平淡:“我是晉國公主,我不接受此事,我已派人上書晉國國君,請求迴晉國,在接到晉國答複之前,我不接受任何其他安排。”


    爾氽道:“你真的不願嫁給我?”


    “對不起,我...我已心有所屬。”


    “原來如此。”爾氽臉上神情不變,還是一如既往的爽朗。


    依古麗走上前朝著爾屯道:“我說了吧,她不會嫁給你,這下死心了吧!”


    說完拉著阮冰如的手,笑著道:“阮冰如,你是不是喜歡蕭珩玨呀!你們兩經常形影不離,我猜就是他,不過我覺得他不好,沒有一點善心,整日跟個冰山似的,跟他在一起冷都冷死啦!你可要當心。”


    阮冰如笑了出來:“多謝提醒。”


    蕭珩玨站在身後,直用眼神瞪著依古麗。


    阮冰如和蕭珩玨決定在泰拉城住到開春再迴去,一是由於到處是雪,路上不便,二是為了等晉國接阮冰如迴去的文書。


    爾氽成為國君,時常有事要忙,但偶爾會來看望阮冰如,如朋友一般。


    阮冰如對爾氽是感激的,他明知道是她劫走羅布,卻大告天下羅布已死,也沒有為難過她,他當得上品行高潔。


    蕭珩玨不能出門,出去隻能化做阿恆的模樣,但經常能與阮冰如膩在一起,對他來說是無比幸福的事,他一直想要的就是有她在身邊,過著簡單幸福的生活,若能一直這樣過下去,也未嚐不可。


    他還問阮冰如,要不要考慮要孩子的事,被阮冰如一口迴絕,他氣唿唿的道:“等迴了晉國,我立即就去提親。”


    大事安定,阮冰如後悔當初主動獻身,也不知哪裏來的那不害臊的想法,如今實在承受不住他夜夜糾纏。


    阮冰如隻得經常約依古麗,晚上留她很晚才讓她迴去,自己偷偷跑去別的客房睡,可是不管多晚,他總能摸到她這裏,阮冰如實在無法,隻得經常留依古麗過夜。


    大疆的春天來得比晉國要晚一些,阮冰如等來了接她迴去的文書和使臣,蕭珩玨終於可以以真身出現在泰拉城。


    阮冰如拿著文書喜不自勝:“你什麽都能辦到。”


    蕭珩玨嘴角勾起,心中得意。


    第二日便去覲見了爾氽。


    爾氽沒想到,來接阮冰如迴去的使臣竟然是他,阮冰如就是為了他不願嫁給他的,這個人他聽說過,那年初任將領,大敗羅布,長得也是氣宇軒昂,跟阮冰如站在一起,真是般配。


    爾氽以大疆的禮接見了他們,他雖然知道蕭珩玨的本事,可他也不是吃素的,提議與蕭珩玨賽馬比箭。


    蕭珩玨欣然接受,賽馬射箭他都贏了,爾氽心服口服。


    竟覺得與他相見恨晚,晚上與他喝酒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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