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阮冰如望了他一眼,不知他話中是何意,但並不想多探究,隻想快點出去。


    阮冰如坐迴火堆邊,拿起一塊囊餅吃,爾氽說得不錯,應當多吃點,出去才有力氣。


    爾氽迴身望了阮冰如一眼,抬腳出了洞去。


    沒多久拿了隻野兔迴來,在外麵已經處理幹淨,直接架在火上烤。


    又過了一天,阮冰如對爾氽道:“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爾氽站在洞口看了一會,迴來道:“如果你急著出去的話,也不是不行。”


    收拾了一袋水和幾個饢餅:“走。”


    兩人一起出了洞。


    外麵的積雪積到了人的大腿,爾氽砍了一根樹枝給阮冰如拄著走。


    爾氽走在前頭,阮冰如仍走在他腳印裏。


    爾氽時不時會迴頭看她,好在她走得安穩,顯然已經走出了些經驗。


    路上沒有遇到雪崩,隻偶爾會有雪從樹上落下,有時一大坨,砸在阮冰如的衣襟裏,冷得她一哆嗦。


    以往總是向往雪山,想去山上打獵,這冰寒之地,她還是不想適應。


    突然聽到“咯吱”的踩雪聲,兩人都停下了腳步。


    爾氽往後退了一步,拉著阮冰如警惕著前方之物。


    過了一會又有“咯吱咯吱”的聲音,爾氽知道是有人騎馬而來。


    不知是敵是友。


    阮冰如道:“是不是可汗派來找我們的?”


    “多半是,這種時候應當不會有其他人來,除非羅布想趁機殺我,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阮冰如心虛的望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看著聲音來出。


    不多久走出來一個人,身材魁梧高大,一身獸皮大衣,騎在高馬上。


    爾氽眉峰緊蹙,一隻手緊緊握著配刀。


    來的人見到前方兩人拉在一起的手,也蹙起了眉頭。


    下馬,走到阮冰如跟前將阮冰如的手抽出,強行將阮冰如扛在肩上。


    阮冰如伸手去拍他:“羅布,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然後不遠處傳來一聲:“五哥!”


    沒多久依古麗到了近前。


    見到阮冰如在羅布身上掙紮,走到羅布跟前斥責道:“羅布,你幹嘛欺負阮冰如,放她下來。”


    羅布根本不理她,徑直往前。


    阮冰如手上拿著棍子,往羅布腳下戳。


    羅布將阮冰如身子往下一拖,將她抱在胸前,將她手中棍子丟掉。


    阮冰如伸手為掌要去拍羅布,羅布抓住她的手,瞪著她。


    爾氽看不過,朝著羅布喊道:“羅布放開她。”


    羅布都沒有轉頭看他,仍瞪著阮冰如:“你要管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嗎?”


    爾氽確實不該管,他也管不了。


    阮冰如惡狠狠的瞪著他:“羅布,我們還沒成親,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羅布仍抓著他:“你再亂動,信不信我親你。”


    阮冰如隻嫌惡臭,羅布真是太可惡了,這種事羅布也不是做不出來。


    阮冰如瞪著他,她也不是被威脅長大的:“你敢!”


    “公主!”


    “公主!”


    阮冰如一聽心中大喜,是夏爽和阿恆來了。


    阮冰如迴頭朝著兩人道:“快來救我。”


    兩人快速上前,夏爽用劍抵著羅布,阿恆伸手拉著公主,將她從羅布身上拉開。


    羅布見兩人來,放了手,讓阮冰如離了自己。


    依古麗趕緊上前問:“沒事吧!”


    阮冰如搖搖頭,阿恆道:“公主,上馬。”


    阮冰如望了他一眼,有些恍惚,而後搖搖頭:“我跟依古麗一起騎,你帶著爾氽王子。”


    阿恆朝爾氽望了一眼,眉頭一閃而過的蹙了一下,道:“爾氽王子請上馬。”


    爾氽問依古麗:“那兩匹馬找到了沒有?”


    依古麗低頭,搖了搖:“還沒,也不知死了沒有。”


    爾氽下了馬:“你們先迴去,我去找馬。”


    依古麗喊道:“五哥。”


    爾氽腳步不停的朝馬的方向走。


    阮冰如朝著他喊道:“爾氽,等等。”


    爾氽這才停下腳步,迴頭看她。


    “你一個人去,也救不了它們,何不先下山,再多找些人來。”


    爾氽遲疑了一會。


    依古麗道:“是啊,五哥,你一個人也救不了他們。”


    爾氽這才走迴來,坐到阿恆的馬上,跟著他們下山。


    綠影和秋梨一直站在門口等自家小姐的消息。


    終於見到小姐騎馬來的身影,兩人激動得唿互相抓著對方的手。


    “小姐迴來了!”


    “小姐迴來了!”


    眼淚唰唰往下流。


    阮冰如下馬,朝兩人跑來,兩人也跑過來抱住自家小姐。


    秋梨抱著她邊哭邊道:“小姐,你嚇死我們了!”


    綠影道:“我就知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


    阮冰如安撫著她們。


    “好了,沒事了,我們先進去!”


    迴去後,阮冰如拖著疲憊的身體沐了個浴,在床上好好的睡了一覺,這幾天既沒有休息好,體力還消耗得大,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巳時。


    阮冰如才從床上起來,秋梨匆匆進來:“小姐,夏爽有事稟報。”


    阮冰如穿戴好衣服,尚未梳洗打扮,頭發披散在身後,走去了外間,夏爽和阿恆就站在那裏。


    阮冰如問:“有何事?”


    夏爽拱著手,弓著身子:“羅布將婚期提前了,十天之後。”


    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驚,而阮冰如一臉淡然:“提前就提前了,反正是要嫁的,早晚都一樣,隻是我們的計劃要抓緊。”


    阮冰如一邊沉思,一邊坐到榻上。


    起身坐到案桌前,寫下一封信。


    “夏爽,將這封信給莫魯送去,告訴他,給支骨牙可汗的藥加一倍的量。”


    夏爽領命去了,阮冰如坐到了梳妝台前,綠影上前給她梳頭發。


    “阿恆,寧王殿下在泰拉城,可有能用的人?”


    阿恆正站在一旁看阮冰如梳妝的倩影,不妨她如此一問,阿恆拱手,不假思索的道:“有。”


    “你去聯係人找姚重山在哪裏,再找幾個人,盯著爾氽。”


    “是!”阿恆拱手離去。


    “誒...”阮冰如未喊得贏,“他知道姚重山是誰嗎?”


    綠影將阮冰如的頭發挽起:“阿恆是王爺的人,他辦事,小姐放心就好。”


    “你說得也沒錯!”隻是阿恆看著有些奇怪,肯定是她多想你,他遠在昌州,怎麽可能來泰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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