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殿下想見的怕不是我吧!”


    他們兩人經常待在一起,當初蕭珩玨冒死去救她,他不信他們之前無情,雖然沒看出什麽端倪。


    蕭珩玨望了阮冰如一眼,笑道:“阮將軍曾是我手下良將,是我晉國的棟梁之材,既要嫁給羅布將軍,望羅布將軍能好好待她!”


    羅布也笑道:“這是自然,我定會疼她惜她。”


    綠影端著烤好的月餅從廚房出來,阮冰如用盤子撿了幾個,端到蕭珩玨和羅布坐著的桌子上。


    阮冰如朝著羅布道:“今日是中秋節,羅布將軍若不作怪,便可留下來與我們一起過節!”


    羅布瞟了蕭珩玨一眼,蕭珩玨正看著他,又看向阮冰如,為自己辯解:“我何時作怪了,一路上對你相待以禮,相敬如賓,你自己說是與不是。”


    阮冰如氣道:“誰跟你相敬如賓?”甩下一句話,離了桌子,走迴人群中繼續做月餅。


    綠影烤好月餅,便進屋拿做花燈的材料,坐到院子裏與大家一起做花燈,依古麗沒有過過中秋節,對什麽都好奇,見綠影做花燈,便坐到綠影身邊要她教她,青笛和阿恆也加入其中。


    夏爽則一直筆直的站在院子一角緊盯著羅布,秋梨給他送月餅,他才接過快速吃完,又站得筆直。


    墨玄跟著秋梨和阮冰如一起做月餅。


    蕭珩玨和羅布坐在桂樹下坐著,望著院子裏一片祥和的景象,兩人都未再說話,好像都很享受這一刻的安寧和團圓,偶有桂香飄來,沁人心脾,一切多麽美好,誰又不會想要這樣的生活呢!


    羅布望著阮冰如,想起遠在京城的靈芷,她今日是不是也是如此過的,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吧!可他從未給過她!他愛她,但他虧欠她,是失而複得的靈芷,讓他懂得了反省,讓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他以前太過極端,可不管他如何改變,靈芷再也不會迴來。


    她跪在他麵前以死相求,求他放了她,他忍痛放她自由,反正他找到了她的替身。


    他想將對靈芷的虧欠彌補在阮冰如身上,他想好好待她,好好與她過往後的日子,給她想要的生活。


    蕭珩玨則是另有他想,世事弄人,沒想到兩人互通心意之時,竟是她要嫁給別人之時,不管他們如何相愛,背地裏如何,都是見不得光的,她馬上就要成為他人之妻,如何才能將她留在身邊,過往後的每一個中秋節。


    每一個人都在享受此刻的安寧,阮冰如也不例外,前路未知,世事難料,雖然芸娘將大疆局勢都告訴了她,但也並不代表憑她一己之力,能擾亂整個大疆,或許困在大疆一輩子也未可知。


    羅布這個人哪有那麽容易被打倒!


    綠影做了許多花燈,將院子各處都掛上,天一黑,院子裏燈火通明。


    鐵季派人來請他們參加中秋宴,昌州各處一片熱鬧,各國的人都在過中秋節。


    外麵集市熱鬧非凡,鐵季提議大家飯後可去集市逛逛。


    阮冰如並不想與羅布多待,便迴了院子,與綠影和秋梨一起賞月。


    阮冰如不去,羅布對逛街沒什麽興趣,也迴去了。


    依古麗也迴去歇下了。


    蕭珩玨倒是去集市逛了一圈。


    夜深露重,阮冰如看了會月亮便迴房了,叫秋梨打了水沐浴。


    明日便是離開的日子,坐在浴桶裏暗自傷神。


    突然有腳步聲朝她走近,阮冰如警覺,從浴桶中起來,拿了浴巾披在身上,拿著從蕭珩玨處拿來的短棍,赤著腳輕聲朝腳步聲走去。


    那人就在屏風後,阮冰如走到屏風一端,抽出短棍往屏風後戳,短棍被人扯住了,那人一用力,阮冰如便落在了他的懷中。


    原來是蕭珩玨,阮冰如見到是他,才放下心來:“何時進來的?”


    蕭珩玨抱著她的柔韌纖腰,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甚是陶醉。


    “早進來了,見你在浴桶裏坐了半晌,以為你睡著了,怕你著涼,便想抱你出來。”


    蕭珩玨從身後拿出在集市買的玉兔簪子:“給你買的!喜歡嗎?”


    阮冰如點了點頭:“喜歡,幫我把頭發挽上吧!”


    蕭珩玨將她橫空抱起,阮冰如一驚,抱住胸前的浴巾:“幹什麽?”


    蕭珩玨故意湊到她耳邊,滾熱的唿吸撲打在她耳上:“挽頭發!”


    蕭珩玨將她放在床上坐著,伸手卷起她的頭發,用簪子插上。


    “好看!”見阮冰如臉頰緋紅,微低著頭不敢看他,又湊到她耳邊道:“你以為我想做什麽?”


    “沒什麽!”阮冰如仍不去看他,她確實以為他要,是她想岔了。


    蕭珩玨伸手抵住阮冰如的下巴,將她的臉仰起。


    蕭珩玨微微朝她靠近,唿吸打在她臉上:“如果你想的話,我就滿足你!”


    阮冰如笑了,明明是他自己想,還找借口,不就是想要她主動嘛!


    雙手環住他,去親他脖子。


    蕭珩玨緊緊抱著她,一手扶著她的後腦:“你明日就要離開晉國,往後我不能再跟著你了!”


    阮冰如親吻她的嘴頓住,從他頸間起來:“你能送我到此,我已經很滿足了!”


    “可是我不滿足,如何才能留你在我身邊!”蕭珩玨將她擁入懷中,親吻著她的頭頂,聞著她的發香。


    “興許我還能迴來,我不是要你等我嘛,最快一年,最遲三年。”


    “好,那我就在這裏等你,日日站在山崗,了望大疆,等你迴來。”


    一夜雲雨,蕭珩玨卯時才離開,離開時囑咐她,他吃過藥了,不會懷子嗣。


    阮冰如累了一夜,身子疲乏,拿著槍在院子裏隨便甩了幾下,根本就邁不動腿,腰也酸疼得厲害。


    最後收拾收拾,沐浴等待出發的時間。


    鐵季和蕭珩玨將和親隊伍送出大晉國界。


    阮冰如迴望著晉國,迴望那個一直注視她的人,也不知自己還有沒有命再重新踏上這片疆土,重新迴到那個人身邊。


    蕭珩玨一直矗在那裏,望著她離開,他一直在思索,如何才能留她在身邊,可終歸還是他看著她離開,難道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結果嗎?


    可他不想認命,不想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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