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如疑惑:“你們在等我?”


    張屠夫拿出王府令牌,阮冰如認得的,在蕭珩玨身上見到過。


    張屠夫見阮冰如已經相信,便道:“現在進出王府隻有這一條線,我們得抓緊時間。”


    給了她一套衣服和一個小瓶子,張屠夫先給她抹臉,再讓她去換衣服。


    等阮冰如換好衣服,沒多久就有一個跟她一模一樣裝扮的人進來,個子也跟她一模一樣,臉上有點黑,難怪張屠夫要她把臉抹黑一點,看來他們早有準備,準備得很充足,那人各方麵都跟她很像,臉一抹,很難被認出來。


    張屠夫使了使眼色,阮冰如走了過來,替上那個人,跟張屠夫抬著一筐肉出門。


    一路跟到了王府,無人察覺。


    可就算進了王府也不能輕易在王府內走動,隻能待在廚房。


    等到午時阮冰如端著飯食進了蕭珩玨的院子。


    青笛見到他喜極而泣:“阮小姐,你終於來了。”


    阮冰如見他眼淚都快流出來:“這也能認出來我。”


    青笛猛的點頭:“您快去看看王爺吧!王爺整日整晚的喝酒,飯也不吃,再熬下去,怕身子都要熬壞了!”


    阮冰如把飯菜給青笛,快步跑入蕭珩玨的房外,房門一打開,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阮冰如掩了掩鼻子,走了進去。


    才跨進去一隻腳,一個酒瓶朝她麵門而來,伴隨著一個狠厲的男音:“滾出去!”


    阮冰如側身躲開,朝著裏麵的人道:“不歡迎我,那我走啦!”


    裏麵的人癱軟的坐靠在榻下的腳踏上,聽到這句話以為是做夢,微微抬起來,朝門外看時,一個小廝打扮的人,黑著一張臉,正朝他走來。


    看見了那雙漂亮英氣的眼睛,真的是她?是不是做夢。


    阮冰如走到他身邊,坐在腳踏上,見屋子裏大半地方都是酒瓶,想起他酒量也就七八壺,可這都多少個七八壺了,定然是醉了:“你醉了!”


    才幾日不見,蕭珩玨已經大變樣,下頜長滿了胡子,整個人一身頹廢,沒有一點精氣神,見到阮冰如眼睛才有了點光。


    阮冰如心中說不出的難受,這還是往日那個威風凜凜,清俊英武的寧王嗎?


    蕭珩玨有些不敢置信:“真的是你?”


    阮冰如伸手去摸他下巴的胡子:“你又長胡子了!”


    蕭珩玨抓住她的手才真實的感受到身邊的人,猛然坐起將她抱入懷中:“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來看我了!”


    阮冰如緊緊抱著他:“我來看你了!我早應該來的。”


    蕭珩玨將她抱得更緊:“我以為你再不會來見我了!”


    “怎麽會呢,這麽久不見你我都想你了!我夜夜在外頭看著,就是看不見你人,也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蕭珩玨不敢相信她握住她的肩,讓她麵對自己:“你說什麽,再說一遍給我聽好不好?”


    阮冰如望著他期待的眼神笑了笑:“我想你,所以我來看你了。”


    蕭珩玨頹廢的臉上出現了笑容:“我沒有聽錯?你說你想我?”


    阮冰如伸手撫著他的臉頰:“你沒有聽錯,我想你,我喜歡你,我愛你。”


    蕭珩玨高興不已又抱住了她:“我確定我沒有聽錯,你說你愛我。”


    阮冰如靠在他的懷裏輕聲道:“我愛你。”


    也許這是他們最後一麵了,她也不管不顧的將自己的情感表達出來,他為她不惜被革職,忤逆皇上,頹廢至此,她又如何沒有感觸,如何能再見他頹廢下去。


    過了良久,蕭珩玨終於恢複了些理智放開她,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怎麽進來的?怎麽這副打扮,臉還抹得這麽黑!”伸手往她臉上擦。


    阮冰如撇了撇嘴:“你還說我,你都臭死了,我都沒嫌你。”


    蕭珩玨笑了出來,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確實臭不可聞。


    “難為你了,還挨得我這麽久。”往一旁挪了挪。


    阮冰如也跟著挪過來,索性靠在他身上:“我說了,我不嫌你。”


    蕭珩玨心中高興伸手攬住了她。


    阮冰如問:“不是你安排我進來的嗎?你不知道我為何會這副打扮?”


    蕭珩玨搖頭:“不是我,我以為你不再想見我了!”


    “那是青笛?”


    蕭珩玨點了點頭:“嗯!”


    “青笛真是有心。”


    蕭珩玨低頭望著懷中的人,簡直不敢相信她有一日能這樣靠在他懷中。


    笑了笑道:“要不要洗把臉?”


    阮冰如仰起頭:“要不要沐個浴。”


    蕭珩玨伸手扶著她的臉笑著道:“好,你洗臉,我沐浴。”


    走到門口喚了聲青笛。


    然後又坐了迴來,想要繼續抱著她,可她推開他的手:“我幫你把胡子刮一刮。”


    蕭珩玨拿了一把刀來給她,在她身邊坐下。


    此情此景讓他想起兩人在草原上的日子,哪裏能想得到能有今日,蕭珩玨心中既高興又感慨,她能來,不吝表達心意,看來是已經做好去和親的準備了。


    青笛放好水,出了門,留他們兩人在屋內,將門關好。


    阮冰如正好給蕭珩玨刮完胡子,見青笛關門,朝門口喊:“你不伺候你家王爺...”沐浴兩字還未說完,門已經關上。


    蕭珩玨笑著看她:“沒事,我自己來,你先跟我去把臉洗幹淨。”


    拉著她進了裏間的浴室,拿著毛巾在盆裏沾了水給她擦臉。


    臉擦完露出一張白淨清秀的臉來,蕭珩玨真想親一口,怎奈自己太髒太醜,便忍了下來:“好了。”


    阮冰如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擦幹淨了。


    蕭珩玨去潔牙,潔牙完,就開始脫衣服,見阮冰如站在那不動,轉頭望著他道:“你不出去嗎?”


    阮冰如朝他走近,伸手去解他的腰帶:“我幫你吧!”


    蕭珩玨抓住她的手:“我自己可以的!”


    阮冰如抬頭望著他:“我知道,可我想幫你。”


    蕭珩玨放開她的手,隨她手上動作。


    她解開他的腰帶,脫去他的外袍,那外袍已經發臭,阮冰如往遠處丟去。


    又去脫他的裏衣,露出他結實有力的胸膛,阮冰如微微低下了頭,麵頰開始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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