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玨冷冷的“嗯”了一聲。


    阮冰如想繼續跟眾人聊天。


    朝著眾人道:“剛剛說到哪裏了,哦!對,我差點就被羅布抓走了,不,我被羅布抓走,身上還受了傷,後來你們猜怎麽著?”


    無一人應答,所有人都是麵無表情,甚至臉上有些尷尬。


    剛剛還歡聲笑語,如今所有人都沉默了。


    阮冰如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迴頭望了蕭珩玨一眼,果然他一臉冷漠的對著眾人。


    周櫻起身道:“出來久了,我怕爹爹找我,我先去正廳了。”


    朝蕭珩玨施禮,轉身離去。


    阮冰如朝她身後招了招手:“好,迴見。”


    韓欣娥起身施禮:“我爹爹也應當在找我,告辭。”


    還沒等阮冰如說話,吳雨彤起身施禮,什麽都沒說,轉身離去。


    阮冰如對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招手:“迴頭再約。”


    待眾人走後,阮冰如起身坐到蕭珩玨身邊:“你...你怎麽迴了京城又變成了原來的模樣。”


    蕭珩玨問:“什麽模樣?”


    阮冰如道:“沒事,慢慢來,她們跟你不熟,懼很正常,往後多了解就好了。”


    心下已有盤算。


    “你帶我來梧桐苑就是為了見她們?”蕭珩玨問。


    阮冰如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吧!正席快開始了。”


    百日宴辦的很熱鬧,這是定國公去世後,定國公府第一次辦喜事,原本早就該辦的,隻是阮冰如和蕭珩玨都在外打仗,便沒辦,這才定國公府算是雙喜臨門。


    阮冰如封官,孩子百日。


    皇帝皇後親自來了一趟,大部分朝臣都來了。


    蕭珩玨不耐與人打交道,隻坐在一邊,起先還有很多人主動與他打招唿,到最後瞧著他一副冷臉,沒人再敢往前。


    阮冰如倒是被一行人簇擁,聊的熱火朝天。


    宴會散去,賓客離席,都未見阮冰如與他說一句話,最後連人影都不見了,一個人悶悶的迴了寧王府。


    幾日阮冰如沒有再找他,每次去定國公府,都道她出去了。


    讓青笛去查才知,她日日與人喝酒去了。


    心中又悶又氣,在邊關時,她都是找他喝酒的,迴了京城就變了。


    過了兩日,突然收到阮冰如的信,信箋上寫著:明日午時悅福樓一聚。


    這下心中樂開了花,她心中還是有他的。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邀約,而且這麽正式,她是不是有什麽重要事情對他說,又羞於出口的事,難道她對他一直也是,隻是因為羞澀,那這種事得他先說。


    青笛給他支招,若是互相表達心意,應當送點禮物表示定情。


    可選禮物便犯了難,在兵器庫待了半日,也未選到合適的,問一旁的青笛:“送一柄劍好還是送一支槍好。”


    青笛道:“王爺,哪有送兵器這麽生硬的禮物的,女子多愛珠寶首飾,珠釵玉器。”


    蕭珩玨恍然大悟,銀月就喜歡買這些,雖然她與別人不同,但終歸是女子,應當也愛這些。


    於是特地親自去選了件禮物,是一支精美的珠釵。


    第二日一番打扮,高高興興的赴約。


    阮冰如早早的在包廂等候,蕭珩玨見到她時一臉高興。


    在她身邊坐下:“你今日約我可是有事?”


    阮冰如爽朗一聲:“對。”


    蕭珩玨心下一喜,果真是。


    便將手中禮物拿出。


    阮冰如見到他手中一個精美的盒子,高興道:“你是不是調查我?知道我今日約了誰?所以還特地帶了禮物,”


    蕭珩玨疑惑:“你還約了人?”


    “等下你知道了!”


    阮冰如將盒子往他身前推了推:“先收好,等下再送。”


    “這送東西還分時間嗎?”


    話音剛落,周櫻便進門了,周櫻腳下一頓,緩步走上前,朝蕭珩玨施禮。


    蕭珩玨也是一愣,這才明白阮冰如約他來做什麽,為他找媳婦,可真是煞費苦心。


    阮冰如趕緊上前將周櫻扶著坐下:“今日沒有別人,不拘禮。”


    朝蕭珩玨笑笑,對他使眼色,讓他送禮物。


    可蕭珩玨手裏我這盒子遲遲不動。


    蕭珩玨朝她瞪了一眼,她才放棄。


    不多久菜上桌了,阮冰如跟他們閑聊幾句,推脫有事離開了,留他二人在和下人在包廂中。


    蕭珩玨心中氣急,可麵上不發做,對周櫻態度和緩了些,問起周櫻與阮冰如相關的事。


    周櫻心下了然,便也沒什麽好拘著的了,大大方方爽爽朗朗的說起跟阮冰如相交的過程。


    兩人相談愉快。


    阮冰如經常跟文博敬那群人喝酒,這日正好他們在悅福樓有局,阮冰如離了蕭珩玨二人便去了對麵包間。


    雖然喝酒,但時時關注著對麵包間的動向,最後見到蕭珩玨和周櫻一同出門,出來時,兩人臉上都有笑容,便也放心了。


    迴去時已經天黑,身上有酒氣,不好去嫂嫂那邊,去問了母親安,便迴了梧桐苑。


    進了梧桐苑感覺一股強烈的殺氣,以為有刺客來,進院一看,是蕭珩玨垮著一張臉坐在院子裏。


    秋梨和綠影都不敢待在院子裏,紛紛躲進了屋。


    阮冰如驚訝:“你怎麽在這裏?”


    蕭珩玨沒有說話,隻瞪著她。


    瞪得她心裏微顫,都不敢朝他走近,也不知她做錯了何事?


    正想繞開他進屋去,卻被他一把拉住,用力一扯,將阮冰如扯到了他的懷中。


    “你何時與文博敬那群人私交這麽好,好到整日跟他們喝酒?”


    阮冰如靠得他極近,雖然喝了酒,可身上的酒氣不似男人那樣刺鼻,反倒是一股醇厚的酒香,聞著竟有一絲醉。


    阮冰如伸手推著他的胸膛:“你這麽晚等梧桐苑等我可是有事?”


    蕭珩玨的氣性消了不少,臉色也緩和了許多:“當然是!”


    阮冰如又問:“今日可順利,我瞧你與周櫻聊得甚歡。”


    蕭珩玨伸手將手中的簪子插入她的發間,然後才將她放開。


    “我的親事你倒是上心,我的香囊可繡好了,這都快過去一個月了。”


    “香囊啊!”阮冰如其實還未開始做,但是又不想讓蕭珩玨知曉,隻能找借口敷衍:“在打樣,我第一次繡,繡得不好,到時候你不滿意,你得給我時間慢慢的繡,才繡得好。”


    蕭珩玨沒有催促,隻道:“往後少與那群人喝酒。”


    說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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