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玨給了青笛三張圖紙,一張是龍圖騰,一張是蟒圖騰,一張是一塊不規則的形狀:“去查身上有這幾種圖案的人。”


    青笛拿著那張不規則形狀的圖紙問:“這個是?”


    “你還記得禁衛軍中有過一個脖頸上長胎記的人嗎?”


    “記得,屬下這就去。”


    青笛拱手出門。


    蕭珩玨起身跟了出來,見阮冰如房中未點燈。


    問門外的墨玄:“阮將軍還未迴來嗎?”


    墨玄拱手:“沒看見阮將軍迴來。”


    “好。”


    走到院子裏的涼亭坐著,墨玄安排人送上酒菜。


    蕭珩玨道:“先撤下去吧!等阮將軍迴來再送來。”


    蕭珩玨一直在涼亭中等著,此時已經亥時,夜黑風高。


    蕭珩玨肚子咕咕叫,墨玄在一旁:“王爺您先吃點,給阮將軍留著飯菜呢。”


    蕭珩玨一如往日的冷臉,語氣也變得冷淡:“不了,等她迴來。”


    而後又道:“拿壺酒來。”


    墨玄送壺酒來,退了出去。


    沒多久墨玄又過來道:“有人來報說阮將軍跟陶將軍在喝酒,您不必等她了。”


    “等她迴來。”語氣中顯然已經有點生氣,墨玄也不敢再說什麽,退出院子守著。


    阮冰如迴來時已經子時,喝得滿身酒氣的進院,未見到涼亭中坐著的黑黢黢的人。


    掠過涼亭徑直迴房。


    身後冷冷的飄來一句:“阮將軍倒是瀟灑。”


    本就寒涼的夜,讓阮冰如打起哆嗦,這語氣比寒夜更涼,這熟悉的語氣,這熟悉的聲音。


    阮冰如心中一凜,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心中歎息:“果然蕭珩玨還是蕭珩玨,迴來就變了模樣,之前的蕭珩玨肯定是被奪舍的。”


    蕭珩玨見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沒好氣的道:“過來。”


    阮冰如乖乖聽話,走了過去。


    杵在那裏既不坐也不說話。


    蕭珩玨更氣:“坐。”


    阮冰如乖乖坐下,心中誹腹。


    墨玄有眼力見,見阮冰如迴來,趕緊命人送上酒菜。


    蕭珩玨給人倒上一杯酒,夾了菜在她碗中。


    可阮冰如一動不動。


    蕭珩玨又道:“這是跟陶將軍吃得太多喝得太多,吃不下了?”


    阮冰如不知他為何說話夾槍帶棒的,果然這才是他的本性。


    “是。”阮冰如毫無語調的迴了一個字。


    幸好青笛辦完事迴來。


    青笛在一旁道:“王爺一直在等阮將軍迴來一起用膳,到現在都未吃呢?”


    阮冰如才有了點動容。


    蕭珩玨不耐煩的朝青笛和墨玄道:“你們下去。”


    青笛和墨玄拱了拱手,出了院子。


    阮冰如見他今晚不知怎的了,臉上除了冷漠還寫滿了不痛快和生氣,難不成是因為他等她太久,可她又沒要他等她吃飯,這也怪不到她身上吧!


    “我不知道你在等我吃飯。”


    “你當然不知道,你跟陶崧然喝得正開心呢,哪裏會管我的死活。”


    “你這是什麽話,吃飯這種事也要人管嗎?我又沒要你等我吃飯。”


    “什麽吃不吃飯的,你跟陶崧然都和離了,你還跟他喝酒吃飯,你是不是對他餘情未了?”


    阮冰如一聽,這話越說越偏,他到底怎麽了,誰惹他啦!就是沒早迴來吃飯而已,他又不是小孩,他餓了不能自己吃嗎?


    “蕭珩玨,誰惹你生氣了,難道就是我沒迴來跟你吃飯嗎?你是小孩嗎?自己餓了不會自己吃啊,現在餓著肚子要跟我吵架,大晚上的我要睡覺了。”


    說完就要起身迴房。


    蕭珩玨見人要走趕緊起身拉住她的手轉身將她抵在柱子上。


    “還想跑!”


    阮冰如這才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再往他坐的地方看去,地上擺了七八個東倒西歪的酒瓶。


    他喝醉了!


    他沒吃飯喝酒更容易醉。


    阮冰如氣性軟了下來:“幹嘛不吃飯就喝酒。”


    蕭珩玨不聽她的,口中呢喃:“是不是餘情未了?”


    阮冰如問:“什麽餘情?”


    蕭珩玨自顧自說:“你跟他幾日未見,很多話說吧!是不是見到他就忘了我。”


    阮冰如更加確定他喝醉了,說的都是些什麽醉話,是誰見了誰又忘了誰。


    “你醉啦,快迴房去。”


    蕭珩玨將她壓得越來越緊,阮冰如伸手去推他,可越推,他越是往她身上壓。


    突然蕭珩玨一隻手捏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你想趕我走?我就是不走。”


    阮冰如伸手捶他的胸:“蕭珩玨你說什麽醉話,誰要趕你走,你先起開。”


    蕭珩玨不聽,捏著她的下巴,慢慢朝她靠近,想要去親她。


    阮冰如伸手抓著他捏著她下巴的手,用力往下拽,眼見著他嘴唇就要靠過來了,趕緊伸手捂住他嘴巴。


    “蕭珩玨你發什麽酒瘋。”


    蕭珩玨鬆開他的下巴,想要將捂著他嘴的手拿開。


    阮冰如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他那隻手一口咬了下去。


    蕭珩玨吃痛才將她放開。


    阮冰如趁機跑迴了房。


    站在門後,摸著自己的臉頰一陣發燙,心髒撲通撲通的跳。


    肯定是喝了酒的緣故,又被蕭珩玨嚇了一跳。


    蕭珩玨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在吃飯還是迴去睡覺了,青笛和墨玄不知進院照顧他沒有。


    阮冰如扒開一條門縫朝涼亭方向看去,亭中已空無一人,心想他應當迴去了。


    放下心來將門關上。


    可門怎麽也關不上,像被什麽東西抵住。


    往下一看原來是一個腳尖伸了進來。


    阮冰如朝門縫望出去,一個黑黢黢的影子杵在門外,冷著一張臉,儼然如一隻惡鬼。


    幸好阮冰如膽子大,沒被嚇到。


    “對不起,”蕭珩玨幽幽的道,如鬼魅一般。


    “酒量不好就少喝點。”


    “好,可是我肚子餓。”


    說得委屈巴巴的,好像阮冰如餓著他似的。


    阮冰如終是心軟,將門打開。


    “餓就去吃飯。”


    “飯菜都涼了。”


    “讓墨玄喊人去熱一下。”


    “我讓他們去睡了。”


    “那你自己去。”


    “我頭暈,我今日一天都未吃飯,本來想等你迴來一起吃,慶祝新年!”


    這還是在怪她。


    人家也是一番好意,阮冰如也緩和了很多:“外麵冷,你先迴房,我給你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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