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隱秘的事,為什麽要告訴她。


    阮冰如突然嗅到了一絲危險,剛才隻顧聽消息,如今才迴過神來,阮冰如猜不到他的意圖,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越是了解到他私密的事,隻怕死得會越慘,想到此,背後,手心不覺生出一層冷汗。


    “三皇子為何將此事告訴我?”說出來的話竟有些沙啞,阮冰如輕輕清了一下嗓子:“我已沒有什麽可跟三皇子交易的了。”


    蕭珩玨聽阮冰如的聲音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不過沒有否認,勾了勾嘴角:“我這幾日心情好,不如阮小姐陪我吃頓早點,作為交易,阮小姐可願意?”


    他這幾日心情好?果然就是想看她笑話,她越狼狽他越開心吧!也不知到底哪裏得罪了他。


    阮冰如不敢相信:“隻是一頓早點?”


    蕭珩玨點了點頭。


    阮冰如見蕭珩玨點頭,趕忙道:“那早膳過後,這事就算兩清。”阮冰如生怕蕭珩玨後悔。


    “隻是...”蕭珩玨開口道。


    阮冰如心中一緊,果然還有後招!


    “隻是,情報的事還請阮小姐替我保密。”


    “隻是保密?”


    “是!”


    阮冰如心中總不相信,他會這麽便宜她,不過既然他這樣說了,說出來的話,難道還有反悔的道理。


    連忙應下:“好,一言為定。”


    蕭珩玨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阮冰如望了他一眼,覺得他笑的有些詭異,撇開眼,將目光望向了別處。


    兩人之間氣氛變得異常安靜,隻聽到樹梢上小鳥嘰嘰喳喳的叫,但阮冰如能感覺到,蕭珩玨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她微微側了側身子,不敢於他對視,怎麽也猜不透,他到底是何用意,難道她和離,被人看笑話,他就這麽開心?


    此時,秋梨和綠影正從小廚房走來,阮冰如才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沒有那麽尷尬。


    對蕭珩玨微微笑了笑:“隻怕梧桐院的早點不合三皇子口味。”


    蕭珩玨一臉淡然:“沒事,我不挑。”


    秋梨,綠影將做好的早點放在桌上,棗泥燕窩粥和蒸蝦小餃,阮冰如沒有囑咐過,秋梨竟然做了兩人的量。


    阮冰如打量一般望了秋梨一眼,秋梨不明其意,拿起碗給蕭珩玨盛粥。


    蕭珩玨接過:“多謝。”


    蕭珩玨嚐了一口,望了阮冰如一眼,又看向秋梨:“手藝不錯。”


    秋梨在一旁開心得意,完全沒見到阮冰如想刀她的眼神。


    阮冰如勉強笑笑道:“三皇子不嫌棄就好。”


    早膳用完,蕭珩玨不等阮冰如趕他,很自覺的告辭了,她既然和離了,那往後他可以慢慢圖之,隻是他們之間誤會實在太深,這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鴻溝,該如何解決才好,怎樣跟她解釋她才會信呢,她才會聽呢!


    思及此,便頭疼。


    待蕭珩玨出了門,阮冰如一臉嚴肅的望著秋梨。


    秋梨還在洋洋得意,三皇子鮮少誇人,卻誇她手藝好。


    正高興間,撞到了阮冰如的眼色,勾著的嘴角立馬放了下來。


    “小姐”顫顫巍巍的喊了聲。


    “以後少自作主張。”


    秋梨跪了下來,扁著嘴:“奴婢不知做錯了何事。”


    “我沒跟你說要做三皇子的早點。”


    她家小姐待人一向和氣,連對陶府的妾室都能相待以禮,三皇子是府上貴客,用個早點應該不是什麽大事,為何小姐要動怒。


    秋梨解釋道:“三皇子昨晚就來了,早上開門時,妝發服飾與昨晚無異,一臉疲憊,像是一夜沒睡,不知是不是在門外站了一夜,他既找小姐有要事,我想,既是要事,應當一時半會也說不完,才自作主張給他也做了。”


    阮冰如道:“起來吧,我又沒怪你,以後有關他的事,不要自作主張。”


    “是,小姐”,秋梨這才站起來。


    阮冰如問:“他在門外站了一夜?”


    “我不知,隻是瞎猜的。”


    阮冰如點了點頭,她猜不到蕭珩玨的想法和做法,真的會在門外站一夜嗎?那又是為何?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以後多提防就是。


    “去忙吧!”


    阮冰如今日並不打算出門,在院子裏轉了幾圈,等秋梨和綠影忙完,再指點她們的武功。


    阮冰澈和銀月來過一趟,是為安慰她,阮冰如問起情報網的事,阮冰澈隻連連歎息。


    自定國公離世後,定國公府的情報網成了一張廢網,在大疆那邊的網點被他們瓦解。


    大晉內部的網點,一個一個的在消失,而今已全部被端,好生詭怪,阮冰澈這段時間也差人在查,可查不到任何信息,每每去查都晚了一步,苦惱得很。


    阮冰澈深深歎了口氣。


    阮冰如望著阮冰澈道:“也許是大疆的臥底,也許是大晉內部有人想瓦解定國公府的勢力,又或者...”


    阮冰澈接著阮冰如的話道:“又或者有人與大疆勾結。”


    “大疆的臥底?他們如今的勢力能有這麽大嗎,將臥底埋伏在我晉國朝堂上,我們一點察覺都沒有?”


    阮冰澈搖了搖頭:“說不定,姚重山便是很好的證明。”


    阮冰如點了點頭又道:“如果是晉國內部的人,那誰的受益最大。”


    “如果是晉國內部的人,他們這麽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要定國公府的兵權,當然是最後得到兵權的人受益最大。”


    阮冰澈嘴角一勾:“那我們便看看,最後這兵權落在誰的手裏。”


    銀月與阮冰如閑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第二日,有小廝來報,吏部尚書家的大小姐周櫻求見。


    阮冰如本想拒絕,她躲在梧桐院,就是不願見人,可周櫻已經找到梧桐院,拒絕已然無用。


    周櫻大步走了進來:“怎麽,不想見我?”


    阮冰如隻得笑笑:“不想見你,你不也進來了,快坐。”


    秋梨趕緊去備茶。


    周櫻打量了院子一圈,笑著坐了下來:“你這院子,我幾年沒來了,沒想到還是如以前一樣,想我們在閨中之時多歡樂,成親倒給人添了煩惱。”


    阮冰如被她這話逗笑了:“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倒了解成親的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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