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朝他敬酒:“今日在球場多有得罪,我先賠罪!”說話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將杯中續上。


    “這杯我敬你,謝你今日肯賞光來參加我的宴席。”


    許亭思有些得意,沒想到阮冰如竟在服軟,這可不像她平日的作風,許是她在牢中待了幾日,性子軟了許多。


    “陶夫人太客氣了,球場上的事此後不必再提,此後我認了你這個朋友。”


    兩人將杯中酒喝盡,阮冰如時不時的用眼睛瞟陶麗然和文博敬,陶麗然仍是一副低著頭的樣子,連菜都不敢多夾。


    文博敬倒是端方君子,吃飯喝酒都端方持禮。


    這樣看來,兩人好像不怎麽般配。


    像他這樣的人,興許不會將麗然放在眼裏。


    不禁歎了口氣。


    許亭思見她在歎氣,問道:“陶夫人有何憂愁之事。”


    阮冰如這才想起來身旁還有許亭思在:“無事,許公子可有定親?”


    許亭思猝不及防:“尚未?”


    阮冰如點了點頭,無趣的迴了座位,沒再理會許亭思。


    許亭思一頭霧水,這人是怎麽迴事,剛剛還萬般殷勤,如今冷冷淡淡,沒頭沒尾的問了句是否定親就走了,她這是何意?


    許亭思訕訕的迴去,也沒再跟文博遠說一句話。


    陶麗然全程低著頭,沒有與文博遠說上一句話,文博遠也隻客氣的跟她打過一次招唿,敬過一次酒。


    阮冰如越發覺得這宴席無趣,隻等大家吃飽喝足,趕緊散了。


    亥時一刻才散去,阮冰如將那些人送走,有氣無力的坐在凳子上,對陶麗然道:“麗然,文公子可能不適合你。”


    陶麗然有些歉意,知道嫂嫂為了她,請銀月公主舉辦馬球會,又設宴,可她連一句話都未跟文博敬說上。


    “嫂嫂,你別再為我操心了,都是我無用,文公子那般的人,我能遠遠瞧著就心滿意足。”


    阮冰如對她笑了笑:“無事,文公子不成,我們還可相看別的,成親之事也不必急在一時。”


    “謝嫂嫂為我費心。”


    “迴去吧,你哥哥應當已經到了。”


    此時,秋梨去找老板結賬後匆匆進門:“小姐,將軍在門外等著了。”


    阮冰如點了點頭,帶著陶麗然和柳芸娘出了門。


    今日吃了酒,晚上涼,便沒有騎馬,跟陶麗然和柳芸娘一同坐馬車,坐在車裏覺得有些憋悶,掀開窗簾,一股涼氣襲來,一陣舒爽。


    突然覺得一道滾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抬頭望去,正對上蕭珩玨,他就站在窗邊看著她。


    隨著她馬車移動而將頭微微轉動。


    幸好隔得遠,又是黑夜,瞧不清他的眼神,否則定會被他嚇到。


    阮冰如細細看了看,他站的地方,正是他們喝酒的隔壁包間,難道他一直在那裏。


    突然頭皮發麻,細思極恐。


    趕緊將窗簾放下。


    心中惶恐不安,這兩個月來過得安穩清淨,沒有見到關於他的任何身影和消息,就算迴國公府也遇不到他,如今出現,怕是在敲打她,答應他的事應當盡快完成。


    本想安排好麗然的婚事後,再跟陶菘然提和離的事,隻是如今看來,婚事怕是沒有著落了,不如選個時間,直接跟文博敬挑明,問問他的意思,如果他不願,那也不能強求。


    心裏有了主意。


    第二日便直接約文博敬到聚仙茶樓。


    沒想到許亭思又跟來了,簡直就是文博敬的跟屁蟲。


    阮冰如跟文博敬寒暄了幾句,直接切入話題:“文公子可有定親?”


    文博敬被說得猝不及防,許亭思倒是一臉看戲的表情,這事,昨日他就經曆過。


    文博敬有些不好意思,抿了一口茶:“尚未!”


    阮冰如接著問道:“可有中意之人?”


    文博敬又抿了一口茶:“尚未!”


    阮冰如不留話縫,一句接一句的問:“覺得我家麗然如何?”


    一旁喝茶的許亭思差點被嗆到,才知道,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幸好,幸好,昨日她沒有再接著問下去。


    文博敬頓了頓:“陶小姐秀外慧中,定能找到乘龍佳婿,我目前以學業為重,尚未打算娶親,真是抱歉。”


    阮冰如心中了然,果然他沒有中意麗然,端起茶杯賠禮道:“是我唐突了,若有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陶夫人客氣了。”


    阮冰如與兩人寒暄了幾句,便離去了。


    婚姻不是兒戲,自然得門當戶對,性情相投,總不能像她這般,找個人假成親,最後的結果是和離。


    以後再慢慢相看。


    迴了陶府,要來賬本在書房查看,這段時間府裏的事都是芸娘在打理,賬目做得很清楚,她已經能接管府裏所有的事了,阮冰如很欣慰。


    正好陶菘然從外頭進來,見阮冰如笑著合上賬本,便問道:“何事開心?”


    阮冰如抬頭見是陶菘然,起身走到他麵前,將賬本遞給他:“這是芸娘做的賬,你看看!”


    陶菘然疑惑的望了她一眼,而後拿起賬本翻看,細細看了幾頁。


    “沒什麽問題呀!”


    “是啊,沒什麽問題,而且做得很好!”


    阮冰如從他手中拿過賬本:“芸娘做的。”


    “府裏的事可以安心交給她了。”


    陶菘然愣了一會,這話透著離開的意味。


    “你...”


    阮冰如將賬本放在案幾上,走到榻前坐下,倒了兩杯茶:“坐吧!”


    陶菘然在一旁坐下,端起茶微微抿了一口,望著阮冰如:“你...打算離開了嗎?”


    小心翼翼的將這句話說出來,雖然不想麵對,可是有些事終歸是要麵對的,他們本就是假成親。


    阮冰如對他微微一笑:“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


    陶菘然又抿了一口茶:“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


    陶菘然將茶杯放在桌上,手還緊緊捏著杯子:“打算什麽時候走。”


    “就這幾天吧!”


    “好,我去安排。”


    說完這句話,陶菘然便出門去了,沒有迴房,不知去了哪裏,一晚上都未歸來。


    第二日阮冰如也未看到他。


    第三日阮冰如一早起床,便在床頭見到了和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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