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溫和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阮冰如見他沒有說話,想要趕緊逃離這裏,他可比長公主府的護衛可怕得多:“我這就下去,不擾您了。”


    才站起身來,馬好像被驚了一下,突然一陣顛簸,阮冰如一個沒站穩又跌到了蕭珩玨懷中,還是那個位置,隻不過這次是臉貼在他胸膛上。


    蕭珩玨趕緊將她摟在懷裏,另一隻手死死抵著車壁,待馬車停穩後,抵著車壁的手才放下來,可摟著阮冰如的手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對著車外怒吼:“怎麽迴事。”


    青笛道:“馬車被人攔住了!”


    馬車外麵的人慢慢走上前來,躬身施禮:“我們是長公主府的護衛,長公主讓我們請銀月公主去府上賞菊。”


    他們不知道阮冰如在馬車裏,隻是在周圍找了一圈都沒有了阮冰如的影子,正好見銀月公主的車馬車駛了過來,猜想阮冰如肯定在馬車上,銀月公主一向是和氣的人,對長公主甚是恭敬,攔住她的馬車也不覺得有什麽。


    蕭珩玨掀開馬車的窗簾對著外麵的人冷漠的道了個字:“滾。”


    那人心中一驚,竟然是三皇子,這閻羅在京城可出了名的兇狠,且又有一支禁衛軍,誰麵子都不給,沒人敢惹他,就連長公主對他也要禮讓三分,趕緊躬身賠禮,連連後退,將身後的人驅散開來。


    等馬車走出一段後,蕭珩玨才不舍的將阮冰如鬆開,溫聲道:“他們走了。”


    阮冰如趕緊跪了下來,朝他磕頭,阮冰如心中既慌張,又驚懼,就一會的功夫撞了他兩次,這人最是記仇,今日怕是要死在這裏了,倒不如先服軟,賠禮認錯,看能不能躲過這一劫。


    “三皇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站穩,又撞了您,我跟您賠不是。”


    說出來的話竟然有些許顫抖,心中真是有些怕了。


    蕭珩玨見著她這副模樣剛剛還溫和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見她跪拜在自己腳下心中氣急。


    可他該如何是好,他們之間誤會這麽深,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楚的。


    索性冷著臉冷聲道:“抬起頭來。”


    阮冰如心裏已經有了盤算,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如果是想打架,她也不怕,可這次要小心著些,不要讓他折斷手腳才好,太難恢複。


    阮冰如緩緩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神中明顯有些驚懼,蕭珩玨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慢慢朝她靠近,唿吸都快打到她臉上了,仍然冷著聲音道:“你這麽怕我?”


    她怕他嗎?她當然怕他,怕他再折斷她的手腳,阮冰如沒有迴他的話,定定的看著他,提防著他下一步的動作,是扭她的脖子,還是朝她打一拳,又或者一掌將她打出車外,她得做好準備抗擊才行。


    沒想到蕭珩玨的手放開了她的下巴,坐直了身子冷聲道:“起來坐好。”


    阮冰如顫顫的起身坐到一旁,拿著餘光瞟他,提防他揮拳向自己而來。


    蕭珩玨沒有看她,冷冷的望著車簾:“墨玄,去找輛馬車接公主迴國公府。”


    他這是要帶她迴國公府?阮冰如心中狐疑,他這是鬧哪出,還不等銀月,難道是想在馬車內就將她解決了?


    隻能一手慢慢扶上腰間係著的短鞭,另一隻手握拳,手掌朝上放在膝上,將袖箭正對著他。


    阮冰如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她不知道她這一係列舉動被蕭珩玨瞧在眼裏,蕭珩玨無奈的勾了勾嘴角,冷著一張臉不正眼看她,隻用餘光打量她。


    沒想到這招還挺管用,平日以禮待她,她見著他就跑,如今蠻橫冷漠一點,她倒不跑了。兩人都未說話,車內寂靜得好像沒有人存在一般,可蕭珩玨心裏是開心的,第一次與她同坐一車,她還兩次撞到了他的懷裏,隻可惜她已嫁人,他不該有這些肖想。


    可阮冰如一直提防,精神緊繃,這大冷的深秋,額角還冒出了汗來。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馬車終於停了,青笛將車內的東西搬出,府上便有人來接,等東西搬完,蕭珩玨才緩步走下車,下車後見阮冰如癱軟的坐在車上,問:“阮小姐不下來嗎?”


    到了國公府,緊繃的神情才放鬆下來,竟然覺得渾身有些癱軟,沒有力氣,聽到蕭珩玨的話才迴過神來,趕緊掀簾子下車。


    跟在蕭珩玨身後,不敢走快一步,他走她也走,他停她也停,恭恭敬敬的離得遠遠的跟著,好在不多久銀月迴來了,阮冰如如釋重負,快步走到銀月的身旁。


    銀月有些吃驚:“哥哥,你跟妹妹怎麽...一起迴來的?”


    蕭珩玨看了阮冰如一眼,笑著道:“我在馬車上等你,沒想到阮小姐上了馬車,我想她該是要找你,就先帶她迴國公府了。”


    銀月“嗬嗬嗬”的笑了起來:“我在外邊見到一大群人在追什麽,那些人裏有幾個我是識得的,是長公主府的護衛。”


    拉著阮冰如的手道:“妹妹,他們在尋什麽呢?”


    阮冰如望著嫂嫂露出一副嬌俏的神情來:“嫂嫂你打趣我!”可聲音說得極細,畢竟三皇子在這裏,不敢太放肆。


    三人一同進了廳房,銀月一直拉著阮冰如的手問:“快說說今日長公主府發生了何事?”


    三皇子在這裏,阮冰如也不好細說,畢竟長公主是想毀她名節的,她雖然已嫁人,可名節被毀在京城自然不好過活,且這種事也不好當著外男的麵說。


    便隻撿了一部分說:“也沒什麽,就是把魏洛依從牆頭丟到地上,氣得她喊了全府的護衛來抓我。”


    話音剛落,阮夫人便氣衝衝的進來了:“你還在這裏嬉皮笑臉,說了要你以後少招惹她們,你就是不聽。”


    阮夫人見三皇子也在,朝他行了行禮:“三皇子來了。”


    蕭珩玨起身迴禮。


    阮冰如見母親來了,把剛剛的笑臉收起,上前挽著母親的手關切問道:“母親近來身子可好?”


    “你隻要給我老老實實待著,不在外麵惹是生非,我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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