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彬:可不是嗎?!


    停車場裏那麻將場老板就五六個,小羅羅近十個,最大的兩個老板一輩子沒出去打過工,蓋了房子還買了轎車!


    最可疑的是這兩年最大那兩個老板,還不露麵,這事有鬼!大鬼!


    “覃頌,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麽?你要是有線索一定得說不出來,到時候給您論功行賞啊!”


    “我哪裏有什麽線索,我要是有線索不至於半年前輸了那麽多!”覃頌假裝生氣,咬牙切齒道:“因為輸錢,我消沉了半年,天天想不通。”


    “就隻是看看賭神電影想出來的?”劉彬盯著他腦袋看,“因為你頭發嗎?”


    覃頌打了個哈欠,“不行了,我要休息了,要早起幫我爸和二弟看火。”


    “好。”劉彬越想心裏麵越亂,因為他忍不住把賭場有鬼的事,跟二毛三毛的事串到了一起。


    “劉警你也早點睡吧。”


    “好。”


    臨睡前,覃頌去了隔壁老母親家。


    老母親家有三間,睡房兩間,一間外屋。


    以前,他們都小的時候,母親和父親一間睡房,他跟二弟三弟一間房,二妹三妹就在外屋搭了一個簡陋的床。


    老母親把警察安排在另外一個睡房裏。


    外屋兩個妹妹睡的床早已經拆了。


    她們去了城裏後就很少迴來,每次趕早迴來,下午之前趕鎮上的班車迴城。


    “你幹啥?”王蘭霞從房間裏出來,看見覃頌開始嘮叨:“還不去睡,是想在我這偷什麽嗎?”


    覃頌沒和她計較,從小到大母親的嘴就這樣,說話難聽。


    但她一直在很努力的生活著,一個女人卻幹活比男人還拚。


    “媽,迴頭地方寬敞了,我多買幾張床。”


    “買那麽多床做什麽?你錢多啊!”


    “二妹三妹以後帶著老公孩子迴來,才有地方睡。”


    王蘭霞皺眉:“人家城裏的,瞧不起農村!”


    “迴來了都沒地方睡,你想讓二妹三妹被人背地裏怎麽歧視?我去周家人家大人直接買的新床給我們睡的,忙前忙後的做飯,家裏啥好吃的都掏出來。那種氛圍感才會讓女兒女婿感到家的幸福,才會願意多迴去。”


    “嗬嗬嗬,那你怎麽生了孩子不辦酒?都不敢跟你的好嶽父好嶽母聯係啊!”


    覃頌僵了下,笑道:“媽我可是真親兒子,非要戳我痛點。我之前不是輸糊塗了,哪裏好意思跟人家聯係。”


    “你別跟我在這說,我要睡覺,要早起!比不得你老婆,一天賴在家裏……”


    嘀嘀咕咕中,覃頌受不了地趕緊迴去了。


    他這老母親一時半會是很難改變,等他和雲喜掙到更多錢,讓老婆子真真切切感覺到看能不能這麽擺臉色。


    迴到屋,見雲喜還坐在縫紉機前踩著。


    “怎麽還不睡?”


    “我把碎布做成幾個小布袋。”


    覃頌一眼就明白她的思路,“一個布匹的碎花,小布袋搭配長裙會很好看。”


    “對的,做搭配不收錢的,也能討個巧讓花錢的姑娘們開心。”


    覃頌眉眼溫柔,拿了一半邊角布料坐到母親的縫紉機前。


    周雲喜看過去:“你幹嘛?你不去睡麽?”


    “幫你分擔點。”覃頌沒多說,趕緊踩縫紉機。


    周雲喜見他手腳靈活,邊角碎花布料很快在他手裏變成了一個小布袋。


    他又利用長條邊角布料做了繩子和布袋接上。


    “可以嗎?”


    周雲喜嗯嗯地點頭,太可以了!


    她甚至有些後悔現在才知道他這麽有才。


    夫妻倆忙了半個小時,把之前做套裝的布料邊角都用了,做了幾十個帶繩的布袋。


    “明天讓明鵲帶去給大姐。”覃頌說。


    周雲喜又是嗯嗯點頭,他安排很好,她挑不出毛病來。


    快十二點,夫妻倆才躺上床。


    覃頌圈著周雲喜的腰,商量道:“等你出了月子給敏敏辦一個滿月酒怎麽樣?”


    “費錢吧。”周雲喜下意識有些排斥。


    上次見父母還是懷孕五個月時,她被覃頌打了一頓跑迴去。


    爹媽說的話多少有些傷了她的心。


    她還沒做好麵對他們的準備。


    “是不是我之前混賬讓爸媽說你了?”


    “……嗯。”


    “是我的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知道無論爸媽說了什麽,對你的愛都是真的。如果咱們生了孩子不請親戚吃個飯,爸媽怕是會在周家那邊沒麵子。”


    周雲喜沒吭聲,她早就讓爸媽沒麵子了。


    上迴媽還罵她不聽話,要她嫁的人不嫁,自己找的挨了打就別迴家哭著說。


    老爸雖然沒說什麽難聽的話,但話都沒說幾句,隻說現在這個社會女孩子離了婚會被所有人唾棄,為她以後怎麽活。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早讓爸媽沒麵子了?”覃頌湊到她耳邊問。


    周雲喜朝床邊挪了挪,不承認也不反駁。


    覃頌耐心道:“那我們更要好好表現了對不對?大姐在鎮上擺攤,迴頭周家的人就會知道咱們生了孩子,傳到爸媽耳朵裏同時就會收到親朋好友的質問。那樣,不是更讓爸媽丟臉嗎?”


    周雲喜紅了眼,轉過身望著覃頌,問:“你真想給孩子辦滿月酒嗎?”


    “我不是為了收人情錢,是想把喜悅分享給大家。這是我們第一個女兒,是長女。我不想她長大後有人告訴她爸爸媽媽不喜歡她,生她都沒有邀請親人聚一聚。”


    “好,咱們辦。”隻要他是真心的,她也是很向往的。


    覃頌在心裏算著日子,期望給女兒辦滿月酒時,二毛三毛的事能早點解決。


    翌日,葉順平是跟著龔明鵲和黃大奇一塊來的。


    覃頌停下手裏的活,大步走向拆了紗布的大外甥,伸手扶住他的腦袋仔細觀察。


    “傷口看著恢複不錯,腦袋感覺怎麽樣?有沒有沉重或者發暈的感覺?”


    他怕留下什麽後遺症。


    龔明鵲搖頭,拉下小姨夫的手,笑嗬嗬道:“真沒事了,我媽拉著我去鎮上醫院檢查了,我說不去的,她非要去。”


    “該去醫院好好檢查的,之前是小姨夫的疏忽。”覃頌看了看明鵲額頭上的疤,“一帥小夥留下疤就不好了。”


    “沒事了,男子漢留點疤酷啊!”龔明鵲推開他的手,“我爸今天去進布了,後天能迴來。”說完,跑去製磚機忙著要幹活。


    覃頌本想要他多休息,沒來得及說,被葉順平過來拉住。


    低聲說:“審問有點線索了,你要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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