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舟翻牆大喇喇的進了楚清芸的院內,知晴正迎劉太醫進門,看到陸錦舟一驚:“陸公子,你……”


    “知晴,你家主子病的嚴重嗎?”


    “姑娘說沒什麽大礙,可我看著,姑娘的精神頭越來越差。”


    楚清芸昨日便頭腦發暈,今日更是燒糊塗了,臉頰紅紅的,額頭上冒著虛汗,嘴唇像是幹枯的河道,斑駁不堪。


    陸錦舟推門而入,瞳孔微微縮著,一向意氣風發的女子,如今怎麽柔弱的像風一吹便能吹走?


    “這怎麽迴事,前日人還好好地,你是怎麽照顧的?”陸錦舟眼神一撇,知晴嚇的往後退了半步。


    陸錦舟和劉太醫不算生疏,微微頷首:“劉太醫,麻煩了。”


    劉太醫趕忙走過去,摸上楚清芸的脈搏,他下巴的胡子突然跟著表情一起抖了一下,騰的一下退後了幾步:“這?怎麽會這樣?”


    “有什麽話快說,吞吞吐吐的。”


    “陸統領,楚大人,楚大人她……得了疫症。”


    陸錦舟眉心皺起,冷冷的掃向劉太醫:“楚大人,是得了什麽?”


    劉太醫慌亂的擦著汗:“楚大人不過是偶感風寒,不得見風,需靜養一段時日。”


    陸錦舟這才點頭:“記住,楚大人此病不能見風,不宜出門,旁人問起,你可知怎樣迴答?”


    “下臣明白,明白。楚大人對下臣有恩,下臣不會亂說。”劉太醫顫顫巍巍:“陸統領也最好遮上口鼻,以免……”


    “我自有分寸。”陸錦舟不耐煩的揮揮手:“開方子吧。”


    ……


    等劉太醫走以後,他派人去找莊成儒拿藥,楚清芸弄迴來的炙麻黃都委托莊氏醫館保存及售賣,。


    雖說有對症的藥方,可這疫症病程長,發病期間,人神誌不清,虛弱不堪,若是打理不好,身上還會長紅疹留疤。


    陸錦舟想到這裏,低頭輕聲道:“你這人,應該不怕留疤,可如脂的肌膚上都是疤痕,多少有點暴殄天物了,還是快快好起來。”


    他抱著楚清芸,拿著湯藥一點一點給她喂。


    “清芸,清芸,多少喝一點。”


    楚清芸半睡半醒,嘴唇半張,覺得身上如火般滾燙。


    陸錦舟的聲音?


    她立刻警惕起來,張嘴發聲卻變成了呢喃:“讓……讓開,疫……疫症”


    “臨縣呆了那麽久,我也沒病倒。”陸錦舟敲她的腦袋:“病了還要操心,不知說你什麽好。”


    楚清芸嘴角扁扁,就那麽又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


    陸錦舟白日裏要巡邏,還要去花樓做樣子,每晚都要迴陸府特意洗掉沾染的脂粉味道,匆匆忙忙楚清芸的院子守著她。


    一夜一夜熬著,原本俊俏的公子哥兒,硬是生生熬出兩個大黑眼圈來,還被眾大臣戲稱,是縱欲過度了。


    這謠言不知怎的,就傳遍了中州,世家女子們見了陸錦舟便嚇得繞路走。


    第三日夜裏,楚清芸半夜突然發熱,身上到底還是起了紅疹,陸錦舟將渾身滾燙的人兒摟得更緊。


    “咳咳——”楚清芸呢喃:“我喘不上氣了。”


    “好,你說輕一點,就輕一點。”陸錦舟像抱著一個孩子似的,將她撈進自己懷中,吹吹她胳膊上的紅疹。


    “以前我病著,大哥總說,吹吹就不疼了。”


    楚清芸手臂上一涼,竟真覺得疼痛減輕了一些似的,她嘴角揚著淺笑:“哥哥!”


    陸錦舟身子一震,聲音都啞了幾分:“你說什麽?”


    “陸大公子給你吹,你給我吹,不是要我喚你大哥的意思?”楚清芸突然看到她眼中的欲望,將頭埋進他懷裏:“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錯了!”


    “我不介意你是哪個意思。”


    楚清芸被氣的咳嗽起來,不再理他,就這麽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陸錦舟將她頭上的汗擦幹,低語著:“清芸啊,公子我小時候可比你快意的多,草原上跑馬,河田裏抓魚,騎著父王的脖子射箭……”


    他眼神溫暖,看著楚清芸的眉眼:“我以前想要自由,想要快意,現在,我不想要了。”


    “子安。”楚清芸呢喃,嘴角溢出的唿喚軟糯嬌媚,一下一下的撞擊著陸錦舟本就不安分的內心。


    陸錦舟的身體僵直,一動不敢動,身體卻像被燎原之火燒著了似的,溫度迅速上升,他覺得自己渾身像著了似的,想發泄,想衝撞。


    楚清芸大約是感覺到了這溫度,抱得更緊了些。


    “清芸,莫要捉弄我。”


    可楚清芸意識不清楚,哪裏知道她說什麽,隻覺得身上冷,一味的往溫暖處靠近。


    “清芸。”壓抑的叫聲隨著柔軟的唇,楚清芸覺得胸口的氧氣越來越稀薄,不知怎麽,她也越來熱。


    不知誰在魅惑誰,兩人從相互依偎變成了耳鬢廝磨,陸錦舟克製著自己難以紓解的火熱。


    門外響起敲門聲。


    “藥來了!”


    陸錦舟長喘了一口氣,聲音低沉嘶啞:“放那兒。”


    楚清芸:“渴。”


    “好,我們喝水。”


    陸錦舟一口水一口藥,一點一點耐心的喂著,卻再也不敢抱著她,隻敢在旁邊看著,一邊聽著她的唿吸,一邊盤算著父王的歸期。


    門外,知晴靠著窗戶:“沈統領,陸統領就這麽熬著,不會沾染疫症吧?”


    “我家公子身體異於常人,不會的!”


    “我還是再送一碗藥進去的好。”


    沈星一把把知晴扯迴來:“你裹什麽亂,沒事兒少進去。”


    ……


    疫症10日後,楚清芸總算是有了好轉,身上的紅疹消失了,每日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陸錦舟自那日後,雖沒有再似那日般欲望外露,可不知怎的,摟她抱她,卻好似家常便飯似的。


    楚清芸剛開始還掙紮抵抗,後來實在抵抗不過,便習慣了。


    “知晴,把被褥收拾幹淨。”陸錦舟像個主人似的吩咐著楚清芸的人:“切不可讓你家主子沐浴。”


    楚清芸一邊玩兒著衣襟,一邊抗議:“我要臭了。”


    “那……我不在的時候,你不可以沐浴。”


    ????


    知晴愣住,紅著臉跑了出去,她還是同沈星一樣在外麵守著好了,免得聽見這些虎狼之詞。


    ------題外話------


    五一快樂呀!我們的陸錦舟今兒支棱起來了,溫柔的掉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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