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舟陷入沉思,楚清芸不是信口雌黃的人,定然是發現了什麽。


    “可是已經有了證據?”


    楚清芸沒有正麵迴答:“上次你助我誑了東澗老家的人,我既答應了幫你除掉蘇崇福自然,自然說到做到,就看陸大人敢不敢動這個手了。”


    楚清芸說完,瀟灑轉身。


    她迴去後,仔細計算著時間,今日已經是正月十四。


    大哥楚秋意此刻應該已經在東澗隱姓埋名安頓下來了,隻要這邊脫離陷阱,她再找大哥會和。


    而眼下這案子,楚清芸眸子一閃,隻要抓住蘇崇福的小辮子,她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當日申時。


    楚清芸正毒性發作,身上出了一身一身的虛汗。


    外麵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她掙紮著走到窗前,透過縫隙看向外麵。


    “蘇統領,你真不能進去。”禁軍守衛臉色為難的攔著麵前的人:“我們陸統領下令,除非是陛下親自前來,否則,誰都不能踏進這靜安寺半步。”


    “給我滾到一邊去,和我提陛下,我伺候陛下的時候,他陸錦舟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蘇崇福身上功夫不弱,一掌將守衛推到在地,其他人健壯紛紛抽出刀劍。


    “怎麽,和我動手?翅膀硬了?信不信我立刻稟告陛下,把你們都拉去衝了苦力。”


    這南禁軍本就勢弱,身邊統領陸錦舟和副統領沈星都不再,被蘇崇福這麽一嚇唬,頓時一聲也不敢吭。


    蘇崇福趾高氣揚的邁步進門,身後還跟著一個流裏流氣的胖子。


    “蘇大人,這個人是?您進去就罷了,這人……我不好交代啊。”


    “交代?”蘇崇福瞪了一眼守衛:“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可是定國公府的獨子,韋公子,敢攔韋公子的路,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說著兩人大喇喇走進去,仿若進了無人之地。


    楚清芸眼睛眯起來,陸錦舟動作夠慢的,竟然還沒搞定蘇崇福。


    韋文好像比前幾日更胖了,走起路來,肚子上的肥肉一晃一晃。


    楚清芸見兩人直直朝著她這間屋子走來,立刻坐迴桌邊,默默的倒了一壺水。


    迅速抹幹頭上的虛汗,決不能讓他們看出什麽破綻,否則這兩個人肯定會乘虛而入。


    門被一覺踹開,蘇崇福略帶尖銳的聲音響起:“哎喲,聽說楚大人快病死了,這怎麽還有心情喝茶呢?”


    楚清芸給又倒了一杯茶:“不牢蘇大人費心,我好的很,倒是您,是來喝茶的?”


    “喝狗屁的茶?”蘇崇福冷眼看著她:“今天可是有貴人來了,你要是今天聽話,好好表現,說不定,貴人能給你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


    韋文滿臉色相的從他身後走出來,雙手搓動著:“上次在楚府,你陰了本公子,老公子不和你計較了,來,讓爺疼疼你。”


    楚清芸眉頭皺起,她恨不得一腳將兩人踩死,可丹田翻湧,內力完全使不上,一時間竟有點後悔,自己服用了那勞什子的蝕骨散。


    韋文見她不說話,還當她沒了將軍府的依仗,束手就擒了。


    “蘇崇福,你出去。”


    蘇崇福彎著腰低著頭退出去:“韋公子自便。”


    韋文摩拳擦掌,自顧自的脫了外袍,衝到桌上肥膩的雙手張開。


    楚清芸閃躲開來,腦門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


    “別跑啊,都到這種境地了,不如跟了我,說不定,我哪天還能把你全家都撈出來。”


    楚清芸麵上一喜,嫵媚道:“韋公子當真這麽想?”


    韋文以為她妥協了,喜上眉梢:“當然,你是本公子見過最美的美人兒,我心裏憐惜你,否則,就你那天給本公子下藥這一件事,就該被弄死無數次。”


    “是嗎,清芸受寵若驚。”


    楚清芸之前研製的毒藥都在懷裏,可大多都是能毒死人的毒藥。


    她雖然不怕髒了手,可韋文還不能死,死在靜安院裏,她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楚清芸冷靜下來,陸錦舟每日傍晚總會來巡視一圈,她隻能盡量拖延時間。


    “韋公子真是猴急,一點情調也沒有,不如先賠清芸喝一杯,這長夜漫漫……”說著一杯茶入喉,白皙的脖頸讓韋文看的更加饑渴。


    “別急,來點這個,助助興。”說著韋文從懷裏掏出一個葫蘆形狀的瓷瓶,白色粉末瞬間溶於茶水中。


    韋文那起摻了藥的茶:“你我共飲,如何?”


    楚清芸冷笑一聲:“好。”


    她吃了蝕骨散,除非毒性更大的毒藥,否則一般毒藥吃進去,根本起不了作用。


    楚清芸一飲而盡。


    看的韋文傻了眼:“沒想到,清芸這麽……”


    放浪兩個字還沒說出去,楚清芸已經用杯子堵上她的嘴:“韋公子,一起喝,清芸可等不及了。”


    等不及看你的慘狀了。


    楚清芸眼神裏透著危險的氣息,手中一使勁,已經將茶水全數灌進了韋文的嘴裏。


    韋文眼神一變,將杯子扔在地上,一把把楚清芸推倒在床上,臉上的潮紅顯現,一時間用蠻力將楚清芸的手臂壓住。


    楚清芸胃裏一陣痙攣,毒發的痛苦加上身體被壓製,讓她的麵孔有些扭曲。


    她忍著劇痛,控製自己的手腳,韋文現在已經沒有了思考能力,像一頭發了春的野獸,她必須乘機一擊即中。


    楚清芸一把拉過韋文的脖頸,手指一動,一根銀針紮入韋文的風池穴。


    這銀針長度不及左寒州殺人用的那種銀針,殺傷力也沒有那麽大,但可以瞬間讓人暈厥過去。


    韋文眼睛瞪大,頭一栽,倒在了床上。


    楚清芸嫌惡的一腳將她踹在地上,正想著怎麽對付外麵的那個。


    蘇崇福猛地推門而入。


    “楚清芸,你幹了什麽?……韋公子?韋公子?”


    “蘇統領,韋公子太興奮,暈過去了。”楚清芸拍拍手:“還有,他剛剛給自己吃了春藥,一會兒會不會暴斃,我可不能保證。”


    “你……你……”蘇崇福臉一黑,他帶韋文出來的時候還好好地,這一會兒功夫,人就暈過去了,讓他怎麽和定國公府交代。


    “還不走,是等著給韋公子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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