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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一路向上,但見那些守山傳信之人都已臥立在地上,近身查看,卻是被人點中了穴道。


    天傲雲心想:“這人果然武藝高強!”


    行到中途納蘭雪鶯卻是內力不濟,額頭已布滿了細細的汗珠。


    天傲雲見狀,本想停下來讓她再休息片刻,但心中記掛那個青年也不好耽擱,但若要把納蘭雪鶯留在此處卻是決計不能,若是遇到敵人可要糟糕了。


    這些日子以來,納蘭雪鶯在他心中早已占據了重要的地位,他同情她的遭遇,當她傷心時自己的心中也有一種莫名的傷感,當看到她高興時自己卻也很歡喜,天傲雲不知這是怎麽迴事,但他卻發現自己的心境居然會因為納蘭雪鶯的情緒而變動。


    總之納蘭雪鶯在他身邊,他就很歡喜。


    當下便不由自主將納蘭雪鶯的手握住,拉著她繼續向山上奔去,納蘭雪鶯見他突然拉住了自己的手,瞬時間雙頰紅暈,一顆心噗通噗通的亂跳,轉頭看向天傲雲那俊秀剛毅的臉龐,不由得一陣欣喜。


    二人到的山頂時,一陣吵鬧唿喊之聲傳來,當下便尋聲縱了過去。


    但見剛才那青年已經和一個瘦瘦的漢子鬥在了一起,想必這漢子便是那個追魂鬼梁達了,此外,傍邊還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不知此人是不是那個索命鬼江雄?


    但見那青年一雙肉掌唿唿生風,左掌斜劈向那漢子的左肩,那漢子見這一掌剛猛淩厲,掌雖未到,掌風已將自己臉頰刮得隱隱作痛。這一掌隻要打實了,手臂縱然不斷,也必殘廢。


    當下便向右急閃,隻見那青年右掌順勢而上,這一掌卻不似剛才那一掌淩厲,而是輕柔無比,那漢子微微一愣,雙掌便已結結實實的印在了身上,當下便傳出一聲斷骨的聲音,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倒飛了出去,已是入氣少出氣多了。


    旁邊那漢子見狀臉色急變,不過卻並不是因為那漢子快不行了,而是因為看到了這青年所施得掌法。


    忙上前一步道:“淩玄通是你什麽人?”


    那青年聽他說出自己爺爺的姓名,頗感意外,但見他神色變換,聲音發顫,像是十分的懼怕爺爺,卻又不知是何緣由?但他今日有心除去這幫惡徒。


    當下也不和他廢話:“什麽淩玄通,我不認識,你就少在這兒噪舌了,快快上來受死。”說著便欲上前。


    “且慢,你既已不識的此人為何會使這陰陽無極掌?”


    那青年聽他知道陰陽無極掌,心下遲疑,這人怎麽會識得此掌,是爺爺的舊交嗎?但轉念又一想此人占山為王,禍害百姓,爺爺怎麽會有這樣的朋友,多半隻是相識而已。


    “你管我怎麽會使,快快受死吧,”


    這迴卻不給那漢子說話的機會,一招‘紫氣東來’朝那漢子的麵門拍去,跟著便左手擊向他小腹。那漢子見這青年殺到當下也不敢大意,但他心下對這陰陽無極掌十分的忌憚,根本不敢去接,況且現在還沒有弄清這青年與淩玄通是何關係,怎敢傷了對方?因此隻是左避右閃,但即使是這樣臉頰還是被那掌風掃的隱隱作痛。


    那青年見自己一掌走空,接著便又換一掌風吐雲湧,四麵八方的掌影不斷在身前閃爍,那漢子見狀更無戰意,當下便欲逃走。本來他武功也不至於如此不濟,可他心下實是對這陰陽無極掌忌憚不已,二十年前的那場驚天大戰實是讓人難以忘懷。天傲雲見這青年掌力端的是厲害,心下也暗暗的佩服。


    那青年見這漢子要逃,當下也不去追趕,但當那漢子躥出一段距離後卻是一步跨出,身影一閃而逝,隻留下一道殘影,當那身體凝實時卻已出現在哪漢子的身前,一掌擊向那漢子的胸膛,當場便已吐血而亡,卻是心脈已碎。


    “鬥宿神步!”


    於此同時天傲雲也是一驚,這青年怎麽會使鬥宿神步?納蘭雪鶯見他突然一驚不知何故?


    “雲大哥,你怎麽了?”


    “沒……沒事,隻是這青年剛才使得步伐讓我好生奇怪”


    “哦,我也覺得,他剛才使那步子當真是厲害的緊,我從未見過這樣神奇的武功。”


    天傲雲點點頭轉頭看向場中,卻見那些小嘍囉見倆位當家的已死,早就四散逃竄了。


    正在此時忽聽得:“倆位尾隨了一路可以出來了吧?”


    二人一聽便已知自己暴露了當下又對這青年佩服了幾分,便也縱了出去。


    “不知倆位,一直跟隨在下是何緣由?”


    天傲雲見那青年神色間顯露不善,當即上前一步:“兄台莫要誤會,我二人敬佩兄台俠義風範,本想與兄台一起前來懲治這群惡人,但聽兄台在酒樓中言語甚是自信,又恐兄台疑心我二人有輕視之心,故此才一路尾隨,實無他意,還請兄台見諒。”


    那青年見他並無惡意,當下神色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哦,既然如此,那多謝倆位了,在下還有要事,就此別過,”說著便抱拳還了一禮,轉身走去。


    天傲雲見他要走忙開口道:“兄台還請留步,在下有一事請教,望兄台賜教。”


    那青年眉頭微微一皺:“何事?”


    天傲雲道:“不知兄台剛才所使可是……可是‘鬥宿神步’?”


    那青年聽他說出‘鬥宿神步’四字心中一驚:“你是何人?怎麽會知道‘鬥宿神步’?”


    天傲雲見他神色變幻,已然明白那定是‘鬥宿神步’無疑。


    當下卻不言語,他有心結交此人,內力運轉當即跨出一步卻和那青年剛才所使並無二樣,下一刻便已出現在倆丈之外。納蘭雪鶯見天傲雲也會那青年剛才所使得武功,心中不由得疑惑。


    而那青年卻是心中震驚:“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使‘鬥宿神步’?”


    “在下天傲雲,這位姑娘是在下的朋友納蘭姑娘。”


    納蘭雪鶯上前一步:“在下納蘭雪鶯。”


    “兄台,這鬥宿神步是三年前一位老前輩傳於在下,但卻並無留下姓名便已離去,剛才見兄台也會使,故此請教兄台是否和那老前輩相識?”那青年一聽“哦”了一聲。


    已在心中揣測:“難道是爺爺?”


    “不知兄台還是否記得那人的模樣?”那青年問道。


    天傲雲想了想,開口道:“嗯,我見那前輩六十來歲,一副古銅色的臉孔,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飄著一縷山羊胡須。”


    那青年聽後長舒了一口氣,心道:“還真是爺爺傳他的啊,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人能入這老頭的法眼。”


    不由得打量起天傲雲來,但見他眼如丹鳳,眉似臥蠶,唇方口正,端的是英姿勃勃,不由得心下佩服。怪不得那老頭會傳他鬥宿神步,原來這青年當真是一位少年豪傑,當下心中便也有了結交之意。


    “原來是這樣,兄台所猜不錯,我剛才所施的的確是鬥宿神步,不過既然那位老前輩在傳你之時沒有向你透露這步法的來曆,我卻也不便說,還望兄台見諒。”說著便在胸前抱拳以示歉意。


    天傲雲見他如此說雖然心中遺憾卻也強求不得,微微一笑,忙還禮道:“無妨,在下也隻是好奇而已,既然兄台有難言之隱,我也便不問了,隻是不知兄台名諱?”


    那青年道:“在下淩浪”


    “哦原來是淩兄”


    淩浪點點頭轉眼向納蘭雪鶯身上看去,他剛才隻注意天傲雲,即使是納蘭雪鶯上前搭話也沒在意,此時一看不由得在心中讚一聲驚豔。不過他為人坦率正直,隻看了一眼便將目光移了開去,天傲雲見他如此,心道:“果然是一條好漢,君子。”當下便又敬佩了幾分。


    但聽他道:“淩兄,在下看你俠義直爽,實是平生從所未遇,心下好生敬佩,有意和淩兄結為金蘭兄弟,不知淩兄意下如何?”


    淩浪心想他既已得到爺爺的指點也算是自己的兄弟,況且自己對他實是有所相惜,再一結拜豈不更是錦上添花?


    當下便喜道:“在下也早有此意,真是求之不得。”


    當下倆人便敘了年歲。天傲雲比淩浪小了倆歲自然為弟。二人撮土為香,八拜於天,一個連叫大哥,一個口稱賢弟,均是歡喜之極。納蘭雪鶯站在一旁也為二人高興。


    天傲雲道:“大哥,你此去將往何處?要是無什麽要緊的事,便與小弟同往天虞山如何?咱二人痛痛快快的喝它一場豈不是快哉。”


    淩浪道:“賢弟,本來你我二人今日喜結金蘭,應當痛飲千杯,暢敘三日,但我此次出來卻是有件要事需要辦理,待我此間事一了,便去天虞山找你,好好痛飲。”天傲雲聽他如此說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又道:“不知是何事,可需小弟幫忙?”


    淩浪道:“賢弟,我此次是去南京,並無什麽困難,有我一人足矣,況且賢弟你也有要事在身,就不必為大哥操心了。”天傲雲聽他這樣說當下也就作罷。


    三人又同迴信陽仙鶴樓要了一桌酒席,酒足飯飽後淩浪便向二人辭行,天傲雲雖有不舍可也大事為重,相互叮囑幾句,淩浪便策馬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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