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走進武覺院,院中眾人都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出。


    納蘭鈴鐺也是看的瞠目結舌,她沒想到江潮竟然還有這樣本事。


    “阿潮哥,他們都這麽害怕你麽?”


    江潮撓頭憨笑:“怕我到談不上,就是尊重而已。”


    納蘭鈴鐺心裏覺得不會這麽簡單,隻覺得江潮似乎不像是看起來那麽簡單。


    可具體哪裏不同,他也說不出來。


    進入武覺院,江潮作為丁級大師自然要被安排在最好的住所下榻。


    到了房間裏,納蘭鈴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所住的地方是一處內院樓閣。


    房中陳列十分講究,家具上都是鑲金嵌銀的。


    這樣奢華的裝飾,讓人不由得想到皇宮。


    而江潮被請到主廳,他坐下後。


    謝孟海就在一旁站著伺候。


    江潮畢竟是大少爺,這樣的陣勢倒也沒有什麽不舒服。


    早就見怪不怪了。


    謝孟海滿臉堆笑的問道:“大師,您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一定照辦!”


    江潮勾了勾手指,接著問道:“平北王和你們的關係怎樣?”


    謝孟海一愣:“您……與平北王有矛盾?”


    江潮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的,隻是想知道,我要是惹了他,在武覺院會不會安全?”


    謝孟海連忙點頭:“當然安全,就算是皇室也不敢進武覺院抓人。武覺院乃是天麟閣所屬,闖武覺院等同於闖天麟閣。不必我們出手,天麟閣就會派出高手來清理他們。”


    江潮鬆了口氣:“那就好!”


    看江潮的申請,謝孟海就知道,一定是慕容清招惹江潮了。


    平北王這位世子天天到處惹是生非,闖禍是早晚的事情。


    招惹江潮這尊真煞神,也算是平北王自討沒趣。


    謝孟海是從柳郡來的,他自然清楚江潮與紅門館關係匪淺。


    而興中府的紅門館雖然不像柳郡那般臥虎藏龍,但也不是平北王說動就能動的。


    所以,在這裏紅門館也是超然的存在。


    隻不過,紅門館很低調,並不會主動找誰的麻煩,也不會挑釁平北王府。


    這也是平北王慕容卓敢在興中府如此狂妄的原因。


    當然,慕容卓實際上自己也清楚,現在的柳郡他已經無力染指。


    至於說霸州他雖然可以嚐試控製。


    但那樣的話,柳郡與營州就形成掎角之勢死死的鉗製住他所有的兵力。


    所以,現在的平北王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更不會在這個時候招惹武覺院和紅門館。


    想到這,謝孟海底氣十足的說道:“眼下平北王無心顧及其他的事情,他現在糾結與霸州。所以,大師是想給平北王一點教訓,還是……”


    江潮擺手:“這你就不要問了,你放心我的事情辦完就走。我來這裏隻是需要你給我重新準備馬匹,送到城外一直等我們就行了,我事情辦完就走!不會多做停留的。”


    謝孟海連忙點頭,他語氣堅決的說道:“好,我明白了。請大師放心,我這就安排人去辦!”


    江潮點頭,他接著問道:“對了,慕容家的那個世子幫我盯著點,我想知道他經常會出現在什麽地方,我又能在哪兒遇見他。有關他的消息,越多越詳細就越好!”


    “是!請放心!我這就去辦!”


    ………………


    興中府,藺家大宅。


    家中護院急匆匆的抬著渾身是血的藺南進家門。


    “老爺!老爺!不好了,藺南少爺被人打成殘廢了!”


    聞聲而來的大管家藺福慌忙出來,他看到抬著藺南的擔架,立即踉蹌著到了近前:“少爺!少爺!!這是誰幹的?你們是怎麽看護少爺的!”


    管家藺福急的眼淚直流,藺南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也是藺家唯一的香火。


    他要是出事了,自己怎麽向老爺交代?


    護院一臉無辜的說道:“管家,我們也沒辦法,這是武覺院的冼管事做的,我們攔不住啊!”


    藺福瞪大眼睛:“什麽?冼管事?你們……你們不是拜訪武覺院的麽?怎麽會被打成這樣子?”


    護院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藺福聽得心驚肉跳。


    就在此時,後院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藺家的當家家主藺顯承匆匆走到近前,看到兒子被打成這樣子,眼淚控製不住的流出來:“這是誰幹的?兒啊!這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子!”


    才說幾句話,藺顯承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藺福與家中護院連忙扶住他,眾人七手八腳的抬來椅子,又扶著他坐下順胸拍背才緩過來。


    緩過來的藺顯承立即哭道:“到底是誰?我要殺了他!”


    藺福為難,他走到近前在藺顯承耳邊嘀咕:“老爺,少爺是被冼管事打的。”


    “什麽?武覺院的冼管事?”


    藺顯承瞪大眼睛,他倒是知道自己兒子平日裏的做派。


    但就算是飛揚跋扈,也不過是對那些賤民罷了。他絕無可能會去招惹武覺院冼管事。


    冼管事與他們藺家又無冤無仇,怎麽可能會動手?


    藺顯承瞪著眼睛看藺福說道:“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怎麽迴事?!”


    藺福點頭,接著將聽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敘述。


    聽過之後,藺顯承額頭滿是冷汗。


    他緊張問道:“你所言可都是真的?”


    藺福點頭:“所言非虛,那些人這些年都是管的,他們不敢對我撒謊。”


    藺顯承麵沉似水,低聲嘟噥:“要是這樣,那就真麻煩了。武覺院的大師,還能讓謝孟海親自迎接,這說明此人至少是白袍大師。藺南能活著迴來就已經不錯了!”


    話雖如此,但看著兒子殘廢,藺顯承怎麽也無法接受就這麽看著。


    藺家這算是遭到滅頂之災,今後已經沒有了未來。


    反正已經沒有了未來可言,就算是忍氣吞聲,即將來藺家後繼無人。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


    藺顯承無法無視兒子被廢而無動於衷,一股複仇的怒火在心中油然而生。


    想到這,藺顯承麵露猙獰:“既然如此,立即備轎。我要親自去平北王府,為我兒討個公道!哪怕是散盡家財,也要讓那個小崽子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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