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來到這樣的地方,雲灼抱著手看著眼前處處飄揚著粉色絲綢的花樓,微微感慨。


    是自己之前沒有好好的考慮到,縱使這個沈酒辭再不是人,起碼人家長得也是一個大男人啊,有一些基本的需求應該也是正常的。


    雲灼和君暝站在沈酒辭的身後,雲灼默默地退到了君暝的身側,“君暝,你說我們還要不要跟進去?”


    雖然現在自己和君暝的目的是保護沈酒辭,但是這種時候總不能一直站在他的身邊盯著吧,那多不好意思啊……


    看不出雲灼那個賤兮兮的神色究竟是在想些什麽,君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然是要跟著殿下一起的啊!”


    雲灼卻是有些為難,“可是這種時候跟進去不太合適的吧?”


    正在想著的時候,沈酒辭竟然是直接揪住了雲灼的後衣領,便是直接拖著雲灼走進了喧鬧的花樓。


    花樓內部和雲灼想象中的還是有些出入的,但是卻比她心目的地方還要文雅上不少的,歌舞升平,歡聲笑語,倒是真的像是一片的祥和之地。


    等到沈酒辭鬆開自己的手的時候,三人便是已經進了一間還算是不錯的單間,隻瞧見裏麵隻是坐著一個身著紗衣的妙齡女子。


    屋子之中的布置格外的簡單,層層粉色紗簾之後是一張雕刻花紋的木床,上麵的被褥淩亂,似乎還帶著一絲的熱氣。


    雲灼閉著嘴懂事的沒有出聲,隻是直直的看著那個身形窈窕的少女,腰肢纖細,格外的動人。


    “喲,這位爺怎麽來得這麽早?人家還沒有準備好呢。”


    說完便是放下手中的木梳,然後不緊不慢的起身,可是當目光看見沈酒辭之後,臉上嬌羞的笑意便是猛地收斂了。


    她微微皺眉,隨即便是拉了拉自己鬆散的衣物,恭恭敬敬的便是在沈酒辭的身前跪下,“花錦拜見殿下。”


    雲灼微微抬眸,原來……


    攝政王殿下還是一個常客啊……


    她又是看著君暝,隨即說道:“我們要不要在外麵候著殿下?不然站在這裏的話殿下會放不開的。”


    雲灼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深明大義,難得的善解人意,簡直是一個絕世好人。


    君暝一臉的疑惑,為什麽雲灼老是想著離開這裏?難不成是想著趁殿下不在然後溜走?!


    越想君暝便是越發的篤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抱著劍靠近了雲灼,義正嚴詞的說道:“不行,我們必須一直待在殿下的身側!”


    而剛剛起身的花錦似乎也是知道了雲灼的意有所指,臉上收斂的笑意是越發的明顯了,“殿下,這位姑娘是……”


    為了防止眼前這位貌美如花的少女誤會自己,雲灼連忙說道:“隻是一個朋友,朋友而已。”


    “朋友嗎?”


    沈酒辭冷著臉沒有說話,隻是徑直走到一邊坐下,隨即便是看著雲灼身後的屏風,“本王已經來了,還不快出來?”


    還沒有等到雲灼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是突然聞到自己的身後竟是傳來一陣淡淡的香味,迴眸去看,屏風上的畫像竟然是動了的。


    屏風上水墨丹青描繪著的是一個妙齡的女子,隻是沒有臉孔五官罷了,畫中的女人扭了扭纖細的腰肢便是抬腳走了下來。


    當著雲灼的麵便是成為了一個活生生的女子,隻是那張臉上還是一點五官都是沒有的。


    自稱為花錦的女子此時便是完全沒有了動作,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臉上的笑依舊是那樣的明豔動人。


    雲灼站在原地沒有一絲的動靜,最後隻是看見雲灼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她輕輕地抿了抿唇,自言自語。


    “一切都是幻覺,正如之前在王府看到的那些,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覺,嗯,都是幻覺。”


    聽著雲灼的嘀嘀咕咕,君暝好奇的湊上前來,“你看見了什麽?”


    雲灼再次睜開了自己的雙眸,看著沒有五官但是緊盯著自己的麵孔,微微咽了咽口水,但是還算是淡定的看了看君暝。


    “沒有什麽,估計是我瘋了吧。”


    沈酒辭好笑的勾了勾唇角,“這個是畫靈,那個是她的木偶。”


    雲灼沒有勇氣隻是蒼白的畫靈,隻是走到了花錦的身側,“這個是木偶?”


    見雲灼有興趣,而沈酒辭也是撐著臉假寐,似乎是並不著急,畫靈幹脆直接解說了起來。


    “嗯,這個的確是我的木偶,和一般的人沒有什麽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我想讓她做什麽便是做什麽。”


    說著還輕輕抬起了自己的手,似乎是展示,那邊的花錦果然是動了起來。


    花錦冰涼的手突然便是附上了雲灼的臉頰,臉上帶著柔和溫順的笑意,“姑娘,我真的是木偶,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麽做成的?”


    雲灼的臉上並沒有害怕的神色,反而是好奇的反手握住了花錦的手,滑溜溜的,軟軟的,倒是真的和真人沒有什麽差別呢!


    雲灼又伸出手摸了摸花錦的發絲,也是如此的光滑,富有光澤,木偶能做成這個樣子果真是平常人不能做到的。


    似乎是來了興趣,沈酒辭輕聲說道:“京城之中出現了精怪,難道你就一點兒都不害怕懷疑什麽嗎?”


    “懷疑什麽?”


    似乎是真的被雲灼的後知後覺打敗了,君暝忍不住插嘴道:“人域和妖域從未相交,現在人域出現了精怪,你都不在意的嗎?”


    雲灼看著君暝緊張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妖域的妖就不能來人域玩玩嗎?再者說了,京城好幾年前就有妖在人群中生活了吧?既然這麽多年都是沒有出事兒的,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不然的話顧衡卿早就鬧翻了,自己看顧衡卿就挺乖巧的啊。


    沈酒辭看著雲灼的眼神微微變了變,隨即便是淡淡的說道:“花錦,可有查到什麽?”


    畫靈這才麵對著沈酒辭,不緊不慢的說道:“殿下,並未發生什麽異樣。”


    後來兩人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些話,但是雲灼都是沒有怎麽仔細聽的,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眼前的花錦之上。


    花錦的麵孔是做得極其的精巧的,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而握。


    一雙水眸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紅唇微張,說不盡的誘人。


    雲灼的腦子裏浮現出一句話,似乎是天生就為了眼前的女子而準備的: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穀,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


    前前後後看了一看,雲灼不由得摸起了自己的臉來,曾經自己身側的女使說自己是迴眸一笑勝星華,但是在花錦之前自愧不如。


    又過了好一會兒,畫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迴到了屏風之上,眼前的花錦也是款款一笑,看著雲灼巧笑嫣然。


    沈酒辭看著雲灼竟是瞧一個木偶都是這般的認真,輕聲問道:“你莫不是看上了花錦?”


    原本隻是一句打趣的話,誰知道雲灼卻是絲毫不加掩飾的說道:“沒錯,我的確是看上花錦了。”


    她突然轉身看著一動不動的屏風,“既然是木偶的話,你可以將花錦送給我嗎?”


    屏風上的畫靈倒是沒有說話,隻是眼前的花錦倒是擺了擺手,“姑娘,花錦可不是買賣的物件兒。”


    “這樣啊……”


    見雲灼是一臉的惋惜,沈酒辭竟然莫名的覺得有些惱火,皺著眉便是將雲灼拽了出去。


    “誒誒誒,等一等,好歹讓我和花錦好好的告別啊!”


    直到雲灼走出了花樓,她都還在不斷地迴首去望,滿腦子都是方才花錦的模樣,花錦真的是好美啊!


    一路上看著臉色難看的沈酒辭,君暝突然好笑的看著雲灼,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為什麽這麽喜歡那個木偶?”


    誰知道雲灼卻是撅著自己的嘴說道:“不要張口閉口的都是木偶好不好?人家一個姑娘家家的,可是有名字的,叫做花錦。”


    看著雲灼認真的模樣,君暝樂了,“除了那些來往花樓的男人,你還是第一個將她名字記得那麽清楚的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


    順著君暝奇怪的眼神,雲灼嘿嘿的笑了笑,“你難道不知道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雖然我不是什麽君子,但是窈窕淑女,我也好逑。”


    不知道為什麽,君暝竟然覺得這個雲灼說得還有些道理,情不自禁的便是點了點頭。


    聽著自己身後兩人的對話,沈酒辭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沒這麽無語過,自己突然有些後悔帶著這個丫頭來了怎麽辦?


    原本隻是想要試試雲灼對於妖的態度,結果倒是頗為意外,她似乎早就開始接觸妖族精怪了,這一點倒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但是讓畫靈差了那麽多的,雲灼的底細倒是幹淨得厲害,越是這樣自己便越是不放心。


    不過自己還可以問問顧衡卿那個家夥的,之前隻是沒有注意過這個人,這些日子卻是發現不對勁了的。


    國都立下汗馬功勞的大將軍竟然是一隻狐狸精,而且修為頗高,沒有查出他留在皇城的原因之前,自己萬不可暴露身份才是。


    看來得讓花錦去妖域看看,是誰家沒有看住自己的狐子狐孫,擅離妖域可是重罪。


    而雲灼還在一步三迴首,對著花錦的模樣念念不忘,世間少有的美人啊,自己也是喜歡得緊呐!


    窈窕淑女,我也好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九爺非人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醉柒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醉柒少並收藏九爺非人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