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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元霜不知道的是,當日在西熾,蕭冥炎將她救迴石洞內,那幾日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雖然耶律靜香的電燈泡會讓他夾在她與南宮元霜之間難做,但他依然很懷念那段時光。


    吃完火鍋後,南宮元霜出門不慎遺失的手帕被他悄無聲息的撿起,隨後視若珍寶一般的放進懷裏,那是最貼身的地方,放著最珍貴的東西。


    拓跋燁心裏怒火更甚,他不能允許自己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惦記,更何況,他還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拓跋燁微眯的雙眸透露著狠厲,看向一身輕鬆的蕭冥炎,眼底充滿了殺意。


    “來人,朕要他的命。”拓跋燁淡淡說道,渾身卻裹著一抹令人望而卻步的肅殺之意。


    大藏和楚牧領命,“是。”即刻拔劍直指蕭冥炎。


    蕭冥炎何所懼,一把普通的紙扇立時變成了鐵扇,一臉坦然的麵對大藏和楚牧。


    在三人刀來劍往之間,拓跋燁與南宮元霜四目相視,一個是不願放手的執著,一個是不願再見的心死。


    在南宮元霜的眼神中,拓跋燁看到了失望與絕望,他與南宮元霜在現代,雖也有生死危機,但一直站在統一戰線,共同麵對。


    如今,為了引出幕後黑手,而將南宮元霜推上風口浪尖,拓跋燁明白,自己是再也得不到她的原諒。


    拓跋燁心內決定,即使得不到南宮元霜的原諒,他也絕不會當她走,隻要她還留在他的身邊,他便有辦法讓她迴心轉意。


    很快,拓跋燁抽出腰間軟劍,寒光乍現,楚牧和大藏立時退下,拓跋燁與蕭冥炎狹路相逢,為了南宮元霜,誰也不願再退讓半步,兩人就這樣一直從屋內打到院外。


    深夜的早春時節,依舊是寒冷刺骨,霜花如同一個個精靈一般參與到這場戰鬥中,蕭冥炎白衣勝雪,拓跋燁龍袍加身,兩個年輕男子為了同一個女人展開殊死爭鬥。


    終於,霜花停了,勝負分了。


    結局卻是平和,因為就在蕭冥炎與拓跋燁各自放出大招準備一決生死之時,南宮元霜居然一身孤冷站在了兩人中間。


    她武功不弱,卻遠不敵拓跋燁與蕭冥炎二人,隻能選擇用這種方式阻止兩人。


    “都給我住手。”南宮元霜發誓,她這輩子都沒用過這麽大的聲音說話。


    她笑意淒然的站在寒風中,拓跋燁與蕭冥炎都即使撤迴了內力,鐵扇與軟劍都向旁邊偏了一寸,險險的避過南宮元霜,蕭冥炎收迴鐵扇,要去查看南宮元霜有無傷著。


    卻被拓跋燁一掌集中肩膀,蕭冥炎連退數步,單膝跪地,口吐數口鮮血。


    拓跋燁自信他不會傷到南宮元霜,這才抓準空隙襲擊了蕭冥炎。


    蕭冥炎負傷之後,大藏和楚牧便一人一個手臂將其掣肘住,拓跋燁則一躍到南宮元霜麵前,抓住她的手,“小卉,你沒事吧?”


    原本白皙軟嫩的玉手,如今卻粗糙布滿許多裂紋,拓跋燁愕然的看著,“這是誰幹的?”


    南宮元霜苦笑,“當然是要感謝皇上,要不然臣妾怎會有這般待遇?”


    拓跋燁神情之中滿是驚訝,“朕從未下旨讓他們苛待於你。”


    他一直認為,冷宮是整座皇宮之中最被人遺忘的地方,因為這裏的人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卻不曾想,這裏也是宮規管不到的地方。


    因為即使,被貶入這裏的妃子死去,也不會去追究任何人的責任,久而久之,這裏的掌事便越來越放肆,不僅克扣這裏的月銀,就連一日三餐也十分慢待。


    連日來的勞累與營養不良,加上今日的見麵,早已讓南宮元霜身心俱疲,她身子一軟,跌進那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裏。


    南宮元霜的意識清晰,身體卻癱軟的沒有一絲力氣,蒼白如紙的臉色告訴拓跋燁,她如今哪兒也去不了了。


    拓跋燁撫摸著她瘦削的手臂,心疼不已:“大藏,將那掌事嬤嬤帶來。”


    “遵旨。”大藏一個飛身翻越出了冷宮,眨眼功夫便已將還未睡醒的掌事嬤嬤帶來。


    之前那個老嬤嬤一看是皇上親臨,頓時是三魂沒了七魄,“奴婢…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拓跋燁緊扣住南宮元霜的腰肢,因為他知道,他若不用力,南宮元霜立時便能倒地。


    “這是你幹的?”拓跋燁的眉眼掃了一眼南宮元霜一身的粗布爛裳,瘦的隻剩皮包骨的身體,壓抑著心裏的怒火問道。


    那老嬤嬤壯著膽子迴答,“是,是奴婢。”


    原本這老嬤嬤就甚是刻薄,自從那日見皇上對南宮元霜沒有半分情麵,甚至墨瑤當胸一掌,他似乎似乎也毫不在意。


    那老嬤嬤便明白,南宮元霜是真的惹了聖怒,若不然,皇上也不會對她不管不問。


    故而,她便比平時更加刻薄,短短幾日便將南宮元霜折磨的折壽十年。


    “皇…皇上,奴婢見您對她心生厭惡,故而…故而,這才…鬥膽…替皇上出口氣。”老嬤嬤說話聲音越來越輕,語氣越來越顫抖,因為她看到了拓跋燁眸中嗜殺的怒火。


    拓跋燁突然笑了起來,“那朕似乎要多謝嬤嬤替朕分憂了?”突然,神情凝重,話鋒一轉,“可惜,朕很討厭別人替朕擅自做主。”


    “皇…皇上饒命,奴婢知錯了。”那老嬤嬤立刻抖篩一般匍匐在地上,一頭花白的頭發此刻如同風中的殘燭一般在祈求著最後的光芒。


    拓跋燁垂下眼眸,看著虛弱的南宮元霜未發一言。


    經過幾日的相處,那老嬤嬤明白南宮元霜是個心善的主兒,心裏衡量一番,便準備曲線救國,向南宮元霜求個情。


    “求娘娘…”


    猛然間,空氣化刃,筆直的命中老嬤嬤的額頭,那老嬤嬤連求情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就立時斃命。


    “她有話要說。”南宮元霜躺在拓跋燁懷裏,聲音極輕的說道。


    拓跋燁便道,“她害你如此,沒必要再多活一刻。”


    他更怕,南宮元霜若是求情,他該如何?若是不答應,勢必讓兩人關係更差,可那老嬤嬤傷南宮元霜如此,她必須得死。


    南宮元霜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我不會為她求情的。”


    卻原來,自己最愛的人竟是最不了解自己的人。


    南宮元霜喉嚨哽咽,許久才吐出一句話,“你打算怎麽對待蕭冥炎。”


    拓跋燁看向被大藏和楚牧掣肘卻依舊不服的蕭冥炎,淡淡道:“自是用他與大遼談判。”


    如今,蕭冥炎在他手中,便等於抓住了蕭太後的軟肋。


    這場衛國戰爭算是被安全的躲過,百姓也能免於戰火的摧殘。


    南宮元霜看著蕭冥炎,費力的開口,“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蕭冥炎因內力受損,氣息微弱,渾身如同被撕裂一般痛苦,聽到南宮元霜如此說,嘴角努力的扯出一抹微笑,“不,元霜,我不怪你。”


    你也不過是局中的一枚棋子,我又怎會責怪於你。


    南宮元霜的淚珠滾滾而落,身體如同枯木一般被侵蝕而盡,雙手脫力的垂了下去。


    此時,玲瓏和桂嬤嬤因藥效已盡,悠悠醒轉,卻見南宮元霜癱倒在拓跋燁懷裏,旁邊一地鮮血,觸目所及卻是平日裏虐待她們的老嬤嬤的屍體。


    兩人皆大聲驚叫起來,隨後立刻意識到失禮,立刻捂住嘴巴,“皇…皇上。”


    接著兩人又顫巍巍的叫了拓跋燁懷中的人兒一聲,“娘…娘娘。”


    南宮元霜不發一言,仿佛植物人一般,眼睛隻盯著蕭冥炎。


    玲瓏隨著南宮元霜的目光看去,見到了從西熾歸來的楚牧,這是兩人自西熾分別的第一次見麵。


    雖然兩人的關係時遠時近,但因這麽長時間的分離,二人早已心意相通,明白對方便是自己的心之所屬。


    可如今,玲瓏看到的卻是楚牧押著蕭冥炎,她知道蕭冥炎出現在這裏,必是為了救南宮元霜。


    玲瓏的眸子裏閃過不解,卻也理解他的無奈。


    畢竟他的主子是當今大齊皇帝。


    為人臣子,自當為君分憂。


    楚牧衝著玲瓏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便是要告訴她,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因為此刻的拓跋燁已經達到了暴怒的頂點。


    果然,拓跋燁見南宮元霜與蕭冥炎二人四目相視,尤其是蕭冥炎雙眸滿是深情,更讓他怒不可遏。


    拓跋燁一把扭過南宮元霜的身子,毫不留情的捏住她的下巴,“他淪為階下囚,就讓你如此難過?”


    “是又如何?”南宮元霜冷冷的迴應。


    那冷若冰霜的聲音不由得撕扯著拓跋燁的心,也讓他更加生氣。


    這夜,異常寒冷。


    拓跋燁一個眼刀飛過,大藏與楚牧明白拓跋燁之意,二人內力齊發,打入蕭冥炎身體內部。


    頓時,三股真氣在蕭冥炎體內竄動,扭打在一起,蕭冥炎痛苦不堪,另外一隻膝蓋也跪倒在地。


    南宮元霜心底悶痛,癱軟的身體生出了一絲力氣,滿是傷痕的雙手抓住了拓跋燁的明黃衣領,“夠了,拓跋燁…”


    拓跋燁卻是直接打斷她的話,“南宮元霜,你心底裏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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