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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得月樓。


    酒宴。


    “這是我們西熾最有名的女兒紅,不知可合大齊皇帝的胃口。”


    北堂煜端著酒杯起身,側身看向與他並座一起的拓跋燁。


    “入口甘醇,口感綿軟,真乃酒中仙。”


    拓跋燁一口飲盡酒杯裏的女兒紅,眼角餘光卻是在南宮元霜這邊。


    從剛剛酒宴開始,南宮元霜就心不在焉,不是摔了一跤就是碰翻了餐盤。


    “哈哈,如此,那大齊皇帝可要痛飲幾杯。”


    北堂煜的雙眸神采斐然,“等兩國永結同盟,本王自會每年進獻佳釀,讓大齊皇帝一次喝個夠。”


    “如此,朕就卻之不恭了。”


    拓跋燁頓了一下,再次說道:“隻是,朕特地親來,不僅是為了兩國永結同盟,自是還有一事。”


    今晚的酒宴要比昨晚的酒宴小的多,除了高層人物之外,其餘人等一概出去,就連唱歌跳舞的都沒有,整個酒宴顯得人少寡清,卻也顯得神秘莫測。


    “還請大齊皇帝示下。”北堂煜聞之,斂眉,神色有些凝重。


    “實不相瞞,西域王既然敢收留拓跋瀟母子,便是與朕為敵,與大齊為敵,朕希望朕的鐵騎在攻打西域時,能夠借道西熾。”拓跋燁依舊語氣慵懶的說著。


    拓跋燁嘴角勾起一抹孤度,冰冷深邃的雙眸流轉,一副殺伐果決的態度。


    北堂煜和墨玉聽完,心裏皆是一驚,雖說兩國永結同盟,日後,西熾背靠大齊這棵大樹倒是也有好處。


    但讓他國鐵騎在自己的國土境內行走,這多少有些冒險。


    “額,這個嘛…”北堂煜麵露為難之色,墨玉見此,忙賠笑著說道:“此等大事,還需商議一下,望…”


    大齊皇帝寬限幾日,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拓跋燁冷冷的打斷。


    拓跋燁的眼神狠厲,大藏站在拓跋燁身後,語氣不善的說道。


    “皇上乃大齊帝王,說話自是一言九鼎,那拓跋瀟與高太妃逃到了西域,那西域王竟敢收留他們母子。”


    “簡直是公然挑釁大齊皇威,是可忍孰不可忍。”


    “西熾國主莫要為虎作倀,到時候恐會傷了自己。”


    北堂煜的麵色一僵,額頭冷汗頻出,這哪裏是商量,這分明就是在下最後通牒啊。


    那話裏話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若不給大齊鐵騎借道,那大齊必定會先滅了西熾。


    等西熾成為大齊的版圖,自然也就不存在借道之說了。


    若是在這裏就先殺了拓跋燁,好像能夠解決燃眉之急,北堂煜連忙搖了搖頭,怎麽會有這種類似於自殺的想法冒出。


    有人早已來報,大齊的八十萬軍隊已全數到達了邊境線上,若知道拓跋燁被殺,那西熾的三十萬軍隊對大齊的八十萬軍隊。


    簡直是以卵擊石,西熾同樣是覆滅的下場。


    北堂煜明白自己不得不答應,便說道:“兩國既是同盟關係,那西熾讓道給大齊也屬分內之事。”


    拓跋燁這才目露悅色,淡淡說道:“如此,倒真是難為國主了。”


    你還知道難為啊,丫丫個呸的,北堂煜端著酒樽的手都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朕與皇後一起敬國主與國後一杯。”


    嚴喜拿著一通體雪白剔透的酒壺過來為拓跋燁與南宮元霜添酒,南宮元霜卻一巴掌將其揮落。


    隨後,南宮元霜有些失神錯亂,福了一福道:“皇上,臣妾,不想喝酒,臣妾想先迴去休息。”


    拓跋燁一個閃身到南宮元霜跟前,關切的問道,“怎麽了?可是哪裏見著不適了?”


    也不再斥責她剛剛的行為,隻擔心她的身體情況。


    南宮元霜聽完,心裏酸澀,麵上卻是毫不在意,冷漠的說道:“沒什麽,臣妾就是困了,想迴去睡覺。”


    拓跋燁見狀,這才明白,她這是小脾氣上來了,在她耳邊低語道:“別鬧了,小卉,現在是關鍵時刻。”


    正是大齊與西熾商議大事之時,晚一日達成,就給了拓跋瀟母子喘息之機。


    一旦抓住機會,他們必定會猛烈反撲。


    雖然大齊對西域幾乎是壓倒性的優勢,但這麽多年,大齊一直沒有攻打西域的主要原因就是孟婆。


    孟婆屬於巫師一族,與西熾的蠱毒完全不同。


    他們自詡上仙,不願與凡人同流合汙,是以,雖然身在西域,卻從不關心朝堂局勢。


    但如今,高太妃以巫師塚的位置做交換,這個條件太誘惑,為了成為真正的長生不老,修煉成仙,孟婆必定全力以赴。


    西域也很可能快去壯大,隻有快刀斬亂麻,快速解決掉這個麻煩,大齊才能真正的免除後顧之憂。


    可南宮元霜又哪裏知道拓跋燁的良苦用心,即使知道,此時的她也必須盡快的拓跋燁分手。


    隻因,這關係到他的生命。


    看向下首墨瑤若無其事的品茶,南宮元霜心下一橫,“你的關鍵時刻跟我有什麽關係呀,反正我現在就要迴去睡覺,我才不管你。”


    說完,南宮元霜寬大的衣袖直接從拓跋燁俊美的臉上甩過。


    一溜小跑的就出了宴會廳。


    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僅當眾抗旨,而且,而且…那袖子似乎甩過拓跋燁的臉時,所用的力氣著實不小。


    拓跋燁的臉色隱約可見紅暈,公然打了皇帝的臉,還當著西熾的國主與國後的麵兒。


    任是誰,臉上都掛不住。


    再看拓跋燁,臉色陰鬱至極,一甩衣擺,拂袖而去。


    “大齊皇帝陛下,那這借道一事…”


    北堂煜的話還沒說完,已閃身到殿門口的拓跋燁已消失不見,整個宴會廳都迴蕩著他近乎盛怒的聲音。


    容後再議。


    北堂煜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差一點差一點啊。


    他還真要感謝南宮元霜整這麽一出。


    不過這女人也真夠膽大的,大齊皇帝坐擁天下,富有四海,誰敢找他的不快,簡直是找死。


    南宮元霜竟然敢當眾打臉,這娘們著實有點虎。


    天字號房。


    一陣猛烈的抨擊聲,拓跋燁大力的推開房門,卻發現南宮元霜的手心裏竟然握著一個狼圖騰的荷包。


    那個圖騰與當日蕭冥炎的酒袋子上的圖騰完全一樣。


    另一隻手還握著一張她最喜歡的明星照片,照片下麵赫然寫著。


    贈予蕭冥炎。


    拓跋燁見狀,一把奪過。


    “這是何物?”


    “何物?難道皇上不知道嗎?這是蕭大哥給我的。”


    蕭大哥?拓跋燁眼中眸火更甚,這個女人,難道是覺得自己太寵愛於她。


    “這個照片,這個明星不是你最喜歡的嗎?你曾說拿到簽名要贈予朕。”拓跋燁太陽穴的青筋暴露,無人知曉,此刻的他,忍耐力已然到極點。


    “你聽錯了吧,這是我在大遼時答應蕭大哥的。”南宮元霜的心在滴血,可說出的話卻字字誅心。


    “蕭大哥可沒有你這麽有桃花運,你呢,一個又一個女人,看得我心煩。”


    拓跋燁一頭霧水,“朕隻有你一個女人,你如今貴為皇後,朕隻寵你,還帶你一起穿越迴現代,陪你散心,還不夠嗎?”


    南宮元霜把頭一仰,“當然不夠了,你三宮六院那麽多妃子,宮外的女人也不少,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南宮元霜越說越來勁,而且好像真的生氣了,雖然她蒙聖恩得盛寵不假,拓跋燁很體貼的陪她穿越迴現代,帶她吃喝玩樂也不假。


    可她還是難以容忍,他有一個龐大的後宮,即使拓跋燁幾乎不再寵幸他們,但在後宮時長遇見,這也讓南宮元霜吃醋。


    更何況,那些女人還要每天過來向她請安,殊不知,她完全不想見。


    拓跋燁明白南宮元霜腦子裏的現代思想,“朕明白,但那些妃子身後的勢力都是朕所仰仗的,朕不能輕易廢了她們。”


    拓跋燁將南宮元霜輕擁入懷,他又何嚐不想與南宮元霜雙宿雙棲。


    隻是如今,大齊正是多事之秋,謀反剛定,又要再平西域。


    拓跋燁不希望再因為後宮之事引起朝堂局勢不必要的波動。


    “再給朕一些時間,朕會廢了三宮六院,今生今世,隻與你白頭偕老。”拓跋燁的下巴抵住南宮元霜的額頭,滿是深情與承諾。


    南宮元霜大力推開他,“我可等不了,既然你無法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我還不如去找蕭大哥,我相信,他一定能做的比你好。”


    南宮元霜越說越激動,大力掙脫拓跋燁的懷抱。


    拓跋燁的眸光深邃,大力的捏住南宮元霜的下巴,仿佛想將她揉碎,“小卉,不要再挑戰朕的耐心。”


    身為一個帝王,他給了南宮元霜最尊貴的後位,身為一個男人,他給了南宮元霜獨一無二的寵愛。


    如今,他竟然在她的嘴裏聽到了別的男人的名字。


    “小卉,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拓跋燁心思縝密,眉眼之間沒有一絲溫暖,隻覺得這事必有蹊蹺。


    昨晚今晚,隻隔一天,前後差異竟然如此之大。


    可南宮元霜一副厭惡的表情看著自己,她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


    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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