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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出你的條件。”南宮元霜不多廢話。


    “離開拓跋燁,離開大齊,永遠不要再迴到他的身邊。”


    “隻要有你在,他的眼裏永遠容不下別的女人。”


    墨瑤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她終於明白穆娉婷當時的妒火,原來竟如此難熬。


    可她絕不會是第二個穆娉婷。


    “你以為,我離開了,他就會愛上你?”


    房間裏沒有一絲光亮,隻借著薄透的窗戶紙反射進的月光,南宮元霜看著墨瑤清晰水澈的眼眸問道。


    “至少,我有機會,更何況,比起你,我更適合做他的後。”


    “有我在,西熾將會是大齊堅固的後盾,有了西熾,大齊滅了西域指日可待,統一整個涼蒼大陸指日可待,他的成皇霸業指日可待。”


    “可你是西熾的人,在大齊人眼中,你終究隻是個異邦人。”南宮元霜說道。


    “我不在乎,隻要能與燁在一起,成為他的女人,這些虛名我都可以不要。”墨瑤近乎失控的吼著,皓膚如玉的麵容有些猙獰。


    很快,墨瑤有些頭痛一般扶額撐著腦袋,恢複一下情緒之後,又繼續說道:“剛剛溫太醫說的你也聽到了,燁的身體支撐不了太久。”


    “好,我答應你。”南宮元霜不假思索的說道,如今逝去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要珍惜。


    墨瑤見狀,拿出剛剛的那瓶酒壺,裏麵還有著金錢蠱的毒素化在裏麵。


    原來,金錢蠱的酒喝一杯是毒藥,喝第二杯卻能解了一半的毒,再吃下解藥,方能完全解毒。


    “把這酒給燁喝一杯,記住,隻能一杯,便能解了一半的毒,等你離開之後,我便會找機會給他服下解藥。”


    “我如何能信,我離開後你會給解藥。”南宮元霜此時對墨瑤充滿了敵意。


    “等你走了,我沒有理由再去給他下毒。”


    南宮元霜死死地捏著墨瑤遞過來的酒壺,顫巍巍的起身離開。


    人已在房門外,聲音飄到墨瑤的耳畔,“墨瑤,希望你能記住你說的。”


    “自然。”墨瑤拿起桌子上那杯半涼的茶盞,輕啜一口茶。


    南宮元霜爭分奪秒跑迴了天字號房間。


    一直守著拓跋燁的楚牧和大藏、嚴喜三人,看到南宮元霜滿頭是汗的跑了過來。


    “娘娘,您這心情不好,不是散布,這是跑步吧。”楚牧皺著眉頭問道,因一直未休息,臉上有些疲憊。


    “快,快,我找…到解…藥了。”南宮元霜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再不喝口水,就要嗝屁了。


    “娘娘,喝點水,別急。”玲瓏一直在房外等著南宮元霜,見南宮元霜氣喘籲籲連忙進屋倒了杯水送過來。


    可眼下救人要緊,南宮元霜哪有心情喝水,推開桂嬤嬤,也不顧從杯中灑落的熱水濺到自己白皙細膩的手上。


    “娘娘,給。”還是桂嬤嬤有經驗,老練的拿出了玉盞和勺羹。


    南宮元霜將酒壺裏的酒倒進了玉盞裏,用勺羹一勺一勺的喂到拓跋燁的口中。


    幸運的是,這些酒慢慢的潤進了拓跋燁的口中。


    “楚牧,你去把溫太醫叫來,再給皇上把把脈,看有無好轉。”南宮元霜邊喂拓跋燁邊說道,此時的她沒有一開始的慌張,而是鎮靜如常。


    “微臣遵旨。”楚牧把頭一點,領命而出。


    很快,酒喂下了,溫太醫也被楚牧帶了過來。


    “老臣參見皇…”


    溫太醫剛要下跪行禮,便被南宮元霜製止,“溫太醫,不要拘泥虛禮,快先給皇上看看。”


    溫太醫聞之也不扭捏,“老臣遵旨。”


    一掀衣擺,便坐在床邊矮凳上,再次將拓跋燁的手腕從錦被中伸出,將食指和中指搭在拓跋燁的手腕上,把起脈。


    南宮元霜則是坐在床邊,一把玲瓏剔透的白玉勺羹被她的右手捏來捏去,左手則不安的不知該放在哪裏,心裏像十五隻吊桶打水,忐忑不安。


    良久之後,溫太醫的表情從最初的狐疑到不可思議,大大的睜大了眼睛,“太神奇了,皇上,皇上全身經脈正在恢複正常。”


    眾人聽了,紛紛笑逐顏開,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


    “隻是…”溫太醫遲鈍了下。


    隻是?大家納悶,這老太醫說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非要這樣吊人胃口。


    溫太醫見南宮元霜及楚牧等人眼睛楚楚的看向自己,便捋著胡須說道:“隻是,這解藥似乎並沒有完全解開,皇上很快便會醒,但這蠱毒依然會發作。”


    “若沒有完整的解藥,皇上龍體依舊危險呀。”


    大藏聞之,上前一步說道:“敢問娘娘,從何處取得的解藥。”


    我…


    南宮元霜有些語塞,她不能告訴所有人她與墨瑤的交易,不然拓跋燁必死無疑。


    她不能拿拓跋燁的安危來冒險。


    “是小白狐,它出現了,給我取來的解藥。”南宮元霜隨便亂扯一通,先把這關過了再說。


    一說是小白狐,大家這才相信。


    小白狐通人性,就算說它會說話,大家都能信,它又親近南宮元霜,隻要她發生危險,它必會出現。


    拓跋燁是南宮元霜愛逾性命之人,愛屋及烏,小白狐肯定會來的。


    “娘娘,這小白狐怎麽不把解藥給齊了,竟然隻給了一半。”楚牧跟個好奇寶寶一般,開啟十萬為什麽。


    不過這這也正是大家想知道的,擱往常一杯白狐之血即可解毒,怎麽還要拿酒費這事兒。


    “哦,可能是因為每次都去小白狐的血,它的體力不支,若過分取血,恐會傷及性命。”南宮元霜撒著謊,臉不紅氣不喘。


    “果真…如此嗎?”


    一縷極微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南宮元霜淚珠還沒流下臉頰就被甩飛。


    南宮元霜別過頭,猛然看見拓跋燁正慢慢睜開眼簾。


    “燁哥哥,你…你醒了。”南宮元霜握緊拓跋燁微涼的大掌,眼角滾下淚珠,蒼白的臉上有些紅暈,說話泣不成聲,連不成句,但依稀還能聽懂是這個意思。


    “朕…”拓跋燁還沒來得及好好問問南宮元霜是怎麽把自己搞的這麽狼狽的,這小手冰涼,衣服也有些淩亂。


    卻不想,一口心頭血快速吐出,剛剛才換的潔白的中衣再次被鮮血染紅。


    解了一半的毒,原來是這個意思,人清醒過來了,毒卻依然發作。


    “皇上…”


    溫太醫、嚴喜等人都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


    “無妨。”拓跋燁捂住自己的心口,氣沉丹田,讓翻滾的氣血暫時平複下來。


    “都先下去吧,朕想休息下。”拓跋燁的眼前有些模糊,可能是剛醒過來有些累。


    燈光微暗,映照著拓跋燁的側臉,陰影延伸到側臉,中衣上斑駁的血跡觸目驚心。


    “燁哥哥,我留下來陪你。”南宮元霜看著眾人領旨出去,一下子趴在拓跋燁的心口,龍涎香的溫暖慢慢彌漫在鼻尖。


    南宮元霜才覺得心安。


    “嗯,小卉,給朕倒杯水吧。”拓跋燁沙啞著聲音說道。


    南宮元霜連勝答應,“燁哥哥,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去倒水。”


    說完,連鞋都沒穿,赤足掀開珠簾去倒水,可等南宮元霜端著水出來,卻發現拓跋燁背靠在床頭,額頭的汗細細密密。。


    “燁哥哥,你怎麽了?”南宮元霜將茶盞端到拓跋燁麵前,剛放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小卉,朕覺著這解藥似乎…沒有多大作用,朕的頭很昏很沉,想…睡一覺。”


    拓跋燁的聲音斷斷續續,如同錐子一般敲打著南宮元霜的心靈。


    “一定要封鎖消息,明日向西熾國主言明朕有恙在身,不便見客,另外,讓大藏快馬加鞭去通知書桓,集結附近州郡的所有大軍。”


    “大兵壓境,以防西熾朝堂裏的一些反對兩國結盟之人趁機作亂。”


    拓跋燁壓著再次翻滾的氣血,向南宮元霜交代著。


    南宮元霜蒼白的小臉上,烏黑的眼眸堅定無比,她明白,拓跋燁托付給自己的這些都事關重大。


    “我明白,燁哥哥,我馬上就去告訴大藏。”


    “好,那…朕先睡一覺。”拓跋燁的腦袋昏昏沉沉,眼睛已經半睜,看似疲累至極。


    “好,燁哥哥,你…先睡著,等天亮我再叫你。”南宮元霜壓抑著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心疼的像刀絞一樣。


    “好。”拓跋燁有氣無力的迴應,隨即再次昏倒在南宮元霜懷裏。


    “燁哥哥,你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


    眼淚止不住,就是止不住,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失去控製,灑落在臉頰、手背上。


    她將拓跋燁安頓好,蓋好錦被,便推開房門。


    她知道,今夜所有人都不可能睡著。


    果然,楚牧、大藏等人一直都未離去。


    南宮元霜將大家叫進房間,隔著珠簾,依稀能看到拓跋燁昏睡的樣子。


    “皇上他…”饒是一向心直口快的楚牧也有想問又問不出口的一天。


    南宮元霜蹙著眉頭,歎了口氣,將拓跋燁的情況和交代的事情和所有人都說了一遍。


    大藏聞之,斂眉說道:“娘娘放心,微臣即刻出發。”


    玲瓏心疼的握住南宮元霜的手,南宮元霜宛然一笑,“大家放心,明日過後,一切都將雨過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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