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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性感嫵媚的虞妃,此時的臉上卻隻剩淒涼之美,她看向南宮元霜,盈盈落淚道:“霜嬪,你一出生就是南宮府的嫡出大小姐,如何能懂我們這種窮苦人的心酸。”


    當她被包子店老板欺壓在身,被圍觀的百姓指指點點,她的眼淚奪眶而出,早已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勇氣。


    那時的她隻想求死,以得解脫。


    突然,一道讓她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聲音響起,“住手。”


    來人年約三十,穿著冰藍色的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冰藍色的長褲紮在長靴之中,腰係繡有群花圖案的腰帶,腰間掛著一枚上好的白玉玉佩,一看就是個富貴人家。


    “你們這麽多人欺負一個小娃娃,當真是不嫌害臊。”來人有些氣極的打抱不平。


    大家見來人如此說,也不惱,尤其是包子鋪老板,更是賠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秦相公啊。”


    那名被稱作秦相公的人指著包子店的老板道:“大郎,你莫不是又是去賭博,被你媳婦兒教訓了一頓,氣不過才拿這個娃娃生氣。”


    “正是,正是。”包子店老板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他今天一早就去了賭坊,剛去就輸了二兩銀子,一天的營生都被他輸完了,輸紅了眼的他想著媳婦兒在前院店裏賣包子。


    他便溜到後院,想進裏屋,偷點銀子拿去賭坊,他自信,這次一定能夠連本帶利的贏迴來。


    誰知,剛進後院,就被媳婦兒逮了個正著,他的媳婦兒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母老虎—潘金蓮,見他一上午不見人影,知他定是又去賭博,輸了迴來偷錢了。


    她拿起院子裏的叉子就要把這個不知上進的混兒一叉子叉死。


    大郎連忙圍著磨盤和媳婦兒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若在平時,倒有一番情趣,如今嘛,親娘啊,一不小心,小命就沒了。


    “媳婦兒,饒我這一迴吧,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永遠都是最後一次,這句話你都說了多少次了,你自己相信嗎?”


    “我相信啊。”


    “……”


    潘金蓮大喊著“我殺了你。”一路追著大郎跑。


    還是押解犯人進帝都,順便迴來探親的二郎碰到,為大郎解了圍。


    潘金蓮拿出手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叔叔,你是不知道你這混蛋哥哥,不知偷了家裏多少錢去賭。”


    “再這樣賭下去,這日子還怎麽過呀。”


    “我也不活啦…”


    說完,就癱坐在地,哭天抹淚,讓人好不心疼。


    二郎深知大哥做的不對,便在中間做起了和事佬,寬慰大嫂。


    一番勸導下來,大嫂的怒氣有些平複,進裏屋躺著去了。


    見大嫂進去了,二郎來到躲在廚房裏的大郎說道:“哥哥這般做甚,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賭,可知你能有今天實屬不易。”


    “嫂嫂如此漂亮,跟著你起早偷黑的賣包子,你可莫要不懂她的苦心。”


    “是是是,好兄弟,你今日為我解了圍,哥哥不會忘記的。”


    二郎則輕輕拍了拍大郎,道:“你我親兄弟,說這做甚,我先迴大理寺交差,大哥也去忙吧,可莫再惹嫂嫂生氣了。”


    “哎,哎。”大郎連連答應。


    送走了二郎,大郎便出來賣包子,不為惹媳婦兒生氣懊悔,卻在為早上輸錢懊悔。


    誰知剛好碰上了偷包子的小虞兒,雖然沒有偷成,他還是窮追不舍,抓住了小虞兒教訓之後還是不依不饒,要將她送官,方能解氣。


    不巧,遇到了秦相公,秦相公是大郎的老主顧,平日裏沒少關照他的生意。


    秦相公的麵子大郎必須得給,他笑嘻嘻的從小虞兒身上站了起來,還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似是嫌棄小虞兒的滿身髒汙。


    “好了,大郎,既沒有損失,這便算了吧。”秦相公幽幽說道,在中間調停。


    “既然秦相公說話了,小人遵命就是。”大郎繼續彎腰笑著。


    突然,耳朵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揪住,疼得讓他直叫喚,原來媳婦兒來了。


    攤位上沒人賣包子,來買包子的人大聲喊叫,叫醒了裏屋的潘金蓮,她出了來聽人說才找到這裏。


    “你這混蛋,好吃懶做就算了,居然還和一個小姑娘過不去,看老娘今天不好好教訓你。”潘金蓮又加重了力道,疼得大郎叫出的聲音都變形了。


    突然,潘金蓮撤迴力道,從懷裏拿出幾個熱乎乎的大包子,蹲下來扶起小虞兒。


    對她說道:“小姑娘,我替我家那口子給你賠不是了,給你,剛出爐的,快吃吧。”


    語氣溫柔,勤勞賢惠,娶了這樣的金蓮,大郎不知修了幾輩子的福氣。


    也不管小虞兒接不接受,直接往她手裏一塞,潘金蓮再次起身,又揪住了大郎的耳朵。


    “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都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我不敢了媳婦兒,饒了我吧…”大郎被潘金蓮揪著耳朵,連連求饒。


    在路人的嬉笑中,大郎被潘金蓮給帶走了。


    小虞兒看著手裏熱乎乎的包子,猶豫了片刻,終於,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在這一刻,饑餓戰勝了尊嚴。


    原本一心求死的她此時卻隻想著如何能填飽肚子。


    秦相公看著小虞兒大口的吃著包子,有些心疼的對她說道“小姑娘,吃完包子,就趕緊迴家吧,以後莫要出來做小偷了。”


    “我,我…沒家,從小就是…孤兒。”小虞兒有些悲傷,又有些平靜的說道。


    因為,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那,你還有什麽親戚朋友嗎?”秦相公再次問道。


    “小的時候,村裏出天花,所有人都死了,隻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小虞兒說這話的時候,眼角藏不住的孤單寂寞。


    “那,你跟著我吧,我正好缺一個粗使婢女。”秦相公說完,就向小虞兒伸出了手。


    一霎那,秦相公如同一縷陽光照亮了小虞兒的黑暗世界。


    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秦相公滿臉微笑著將她拉起,帶迴了府裏。


    到了秦府,小虞兒才明白,這樣的富貴子弟根本就不缺粗使婢女。


    帶她進府,不過是給她一個棲身之所。


    這讓小虞兒更加感激秦相公對自己的好,她盡心盡力的伺候秦相公,事無巨細,事必躬親。


    秦相公愛看戲,她去學,日夜練習,學的有模有樣。


    秦相公愛看舞,她便去學跳舞,加上年幼,腰身軟,學起來很快。


    秦相公愛喝茶,她就請教府裏的嬤嬤如何泡茶,每天都去采集最新鮮的露水,迴來泡茶給他喝。


    有一次,秦相公誇她泡的茶,甘甜清香,就是茶水有點少了。


    因這一句看似隨意的誇獎,她高興的晚上睡不著覺。


    露水收集困難,還沒等收集好,太陽一出來,就全都蒸發了。


    這次,她起的更早,去皇覺寺旁邊的荷花池邊收集露水,那裏背陰,太陽不容易照到,能夠收集的更多。


    在收集露水時,一不小心掉了進去,她在河裏喝了不少水,心想這裏人煙稀少,自己又不會遊泳。


    死定了。


    不曾想,一雙強有力的大手一把將她撈了起來。


    “你這丫頭,怎麽跑這麽遠。”


    原來是秦相公,小虞兒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


    秦相公有些無奈的看著小虞兒,皇覺寺離秦府頗遠,她小小年紀竟跑到這裏來。


    “我我…,我在…收集露水。”小虞兒有些緊張,說話有點結巴。


    秦相公這才明白,前日裏他隨便一句誇獎她竟記在了心上,隨便說的一句茶水少了,她就跑這麽遠來收集泡茶用的露水。


    秦相公眼角有些濕潤,有些內疚的看向小虞兒:“對不起,原來是我害你跑了這麽遠,還掉進河裏差點淹死。”


    小虞兒連忙用稚嫩的小手堵住了他的唇:“沒,沒關係,少爺,是我自願的。”


    這一刻,似乎這對相差二十多歲的男女,彼此之間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愫。


    時光荏苒,轉眼間,小虞兒長大了,秦相公也在官府裏謀了個一官半職。


    後來,秦老爺離世,秦相公成為了秦家的當家人。


    他原本隻是一個小閑官,現在,他似乎充滿了拚勁。


    他一個勁兒的往上爬,官場的爾虞我詐也在漸漸磨滅他的良知。


    唯有每天迴去,小虞兒給他泡的一杯熱茶,能讓他找到久違的放鬆。


    在皇位爭奪戰中,秦相公沒有選擇必勝的太子一黨,而是選擇了拓跋燁。


    他急於想向拓跋燁獻上一個女人,一個能為自己所掌控的女人。


    此時秦檜第一個能想到的就是小虞兒,她對自己的衷心,他絕對不會懷疑。


    他試著去問了一下:“小虞兒,你願意嫁入四皇子府嗎?成為。”


    我的眼線這四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小虞兒就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我願意,少爺。”


    秦檜有些愣住了,他沒想到,小虞兒答應的如此幹脆爽快。


    幹脆的讓他以為小虞兒是想嫁進四皇子府,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秦檜有些失望。


    他原本想,如果小虞兒不願意,那他就再想其它的辦法。


    既然她那麽想去,那就去吧。


    為了抬高小虞兒的身價,兩人的年齡差又極大,秦檜便將她收做幹女兒。


    拓跋燁那時正是培植自己的勢力,與太子對抗的時候,對於秦檜的示好,他欣然接受。


    到了出嫁那一天,小虞兒鳳冠霞帔,美不勝收,她在喜婆的攙扶下緩緩走進了轎子。


    秦檜走到喜轎旁,隔著小窗戶問她:“小虞兒,我沒想到你如此急切的想嫁進四皇子府,我,看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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