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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元霜和玲瓏二人剛一進來便聽到老鴇子在閣樓上向樓下的人喊道:“諸位,我家蓉兒姑娘說了,誰做的詩最好,今夜便是他的人了。”


    一時之間,所有現場的人都紛紛用毛筆在宣紙上寫下自己做的詩句,再由兩名丫鬟用托盤一一收走。


    南宮元霜看向眾人似乎都文思泉湧,哎,隻怪自己沒那才情,突然她想到一個好主意,既然這個時代和她所認知的古代不同,想必詩仙李白的名號他們也沒聽過。


    如此,南宮元霜兩隻眼睛目露精光,計上心來,就用一首《蜀道難》來讓大夥開開眼。


    南宮元霜大筆一揮,洋洋灑灑的寫著這首千古絕唱,突聽得一道聲音傳來:


    “公子,您寫完了嗎?”


    其中一名丫鬟走到南宮元霜麵前,看著這歪歪扭扭的毛筆字,著實是不敢恭維,這字兒也忒醜了,歪歪扭扭的連那學堂的兒郎都不如,再看眼前這位白淨公子,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丫鬟也隻能在心裏為他祈禱,願他能夠馬到成功了。


    而那丫鬟所看的正是南宮元霜,隻見她眉飛色舞的寫完最後一個字,開心的喊道:“好了好了,快收走吧。”


    剛剛落款完畢,也不管丫鬟‘異樣’的眼光,讓她快快收走。


    “公子,你看那玄色衣裳的公子,寫的字也實在太醜了,這也敢拿上台去評比。”就在南宮元霜的右側,有一小廝悄悄地對著一白衣男子說道。


    都說好話不背人,背人沒好話。


    可是你們這說的這麽大聲,以為我聽不見啊。


    南宮元霜惡狠狠的側過身瞪了那名白衣男子及那小廝一眼,小廝卻還對著她捂著嘴笑。


    就在南宮元霜在想怎麽整整這個不懂禮數的小廝時,卻見老鴇的聲音悠悠傳來“出來了,今天的頭榜出來了,是元霜公子,他做的詩叫《蜀道難》。”還未等老鴇念詩,就有一妙齡女子的聲音從拉下的簾帳內傳來:


    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


    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


    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


    上有六龍迴日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迴川。


    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岩巒。


    捫參曆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歎。


    問君西遊何時還?畏途巉岩不可攀。


    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


    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


    連峰去天不盈尺,枯鬆倒掛倚絕壁。


    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


    其險也如此,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


    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


    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


    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長諮嗟!


    洋洋灑灑的一首詩,生動的描繪了蜀道的崢嶸崎嶇、強悍奇麗的壯美景色,這讓身在巴蜀之地的眾人有種感同身受的認同。


    “對,我每次走那條路,實在是太難走了,但是路兩邊的景色仿若人間仙境一般。”人群中一白麵書生揮扇說道。


    “文句參差,豪放灑脫,強烈的感情被他一唱三歎,倒不知是哪位公子竟有如此才情。”另一苗疆服飾打扮的公子說道。


    人群中掌聲雷動,大家紛紛猜測是哪位公子竟拔得頭籌,“敢問哪位是元霜公子,還請走上前來。”


    就在大家的注目中,剛剛還在因被糗而暗自生悶氣的南宮元霜,此時已經大大方方的走上前來。


    能會這首詩還是多虧她的老爸,從小的時候幫裏的老一輩的叔叔就特別多,還都喜歡收藏這些文玩字畫,為了討好這些人,她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就是毛筆字練得少,寫的歪七扭八,著實難看。


    “承讓承讓。”南宮元霜在大家歡唿聲中輕輕擺手,詩仙李白的詩句那可不是蓋的,此時蓉兒姑娘已經從簾帳內出來,不愧是頭牌,剛一出場就已惹得眾人歡唿。


    隻見她眉眼彎彎,兩淺酒渦霞光蕩漾,手執輕羅小扇慢慢踱步而來,一襲綠紗薄衣隱約可見粉色抹胸,纖腰玉帶,端莊之外隱透出攝人的嫵媚,當真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她看向眾人,眉眼彎彎,語笑嫣然的說道:“元公子才華橫溢,蓉兒好生佩服,不知蓉兒師從何人?竟有這等才華。”


    蓉兒原本也是一大戶人家的小姐,隻因家道中落,這才淪落青樓,但她賣藝不賣身,奈何老鴇威逼利誘,不得已才想出此等法子,就是失身,也一定要找一位才高八鬥的公子,也不委屈了自己。


    蓉兒細細打量這位元霜公子,雖然身形消瘦,但眉眼之間英氣逼人,非富即貴。


    南宮元霜剛想迴答蓉兒姑娘的問題,突然有人問:“你叫什麽名字?”


    迴頭卻見剛剛那名嬉笑南宮元霜的小廝的主子發話了,一身騎裝充滿了異域風情,頭戴貂皮帽,古銅色的膚色,emmm有點古天樂的既視感,腰間佩戴著一塊品質上乘的翡翠,臉上的笑容反讓他添了幾分文雅之氣。


    “我?在下姓元叫元霜”。南宮元霜也是落落大方的迴應。


    “元霜?”那名騎裝公子正在打量這名身形隻到他肩膀的小公子,卻不想被南宮元霜反問。


    “你呢?”


    “在下蕭羽寒。”騎裝公子收起折扇,抱拳在胸,“在下覺得和公子詳談甚歡,不如我們就去得月樓,再開懷暢飲,對月賦詩如何。”


    還沒等南宮元霜迴答,隻見一玄衣裝扮的俊美公子已然擋在南宮元霜的麵前,


    “天色已晚,還是改日吧。”


    淡淡的龍涎香悠悠傳來,原來是拓跋燁來了。


    說讓南宮元霜留守大營,竟然又獨自跑了出來,拓拔燁眼底那冷死寒冰的精芒,快要把南宮元霜戳出無數個窟窿,南宮元霜隻得對他吐了吐舌頭。


    “閣下又是何人?”


    “在下玄燁。”南宮元霜挑了挑眉頭,這名字不錯。


    “元公子,這位玄公子,你可認識?”


    “不認識。”南宮元霜依舊不想見拓跋燁,也不想和他說話。


    拓跋燁想近身一步,卻被蕭羽寒擋住,依舊春風佛麵般說道:“元公子已經說了,不認識你,你若再苦苦阻攔,別怪在下不客氣。”


    “不客氣又如何。”拓跋燁的耐心用盡,說完,拓跋燁和蕭羽寒兩人便交上手了,拓跋燁暗暗稱讚好功夫,而蕭羽寒也如遇到知音一般,兩人你來我往兩百迴合,竟難分伯仲。


    “兄長,加油啊,打他。”不愧是皇家長大的女兒,旁邊趕來的拓跋天翎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這種場合她最喜歡了。


    倒是大藏、簡書桓、楚牧想上前幫忙,畢竟若真傷了拓拔燁,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魏晨一介書生,毫無武藝傍身,也隻能站在旁邊幹著急。


    就在兩人打的難解難分之際,忽見一眾官兵趕到,為首一首領正是穆曜的大兒子穆風,看見拓拔燁便下跪,“皇上駕到,微臣惶恐,還請皇上恕罪。”


    原本是微服私訪,這下好了,打草驚蛇,連穆風都過來了,那穆曜肯定也知道了。


    南宮元霜知道自己闖了禍,晃了晃腦袋,裝死般不說話。


    “起來吧。”拓拔燁收迴攻勢,命眾人起身,並給了南宮元霜一副‘你就是一闖禍精’的眼神。


    圍觀的百姓這才知道在醉花樓裏和一騎裝男子大打出手的竟是當今天子,紛紛下跪,高唿萬歲。


    拓拔燁再轉身去看那名騎裝男子,卻隻見他帶了隨從飛身上瓦,一躍到屋頂,消失了,隻有天空之中,還留下他的餘音,“大齊皇帝真是好興致,元霜,他日我們再把酒言歡。”


    拓拔燁望著天空,眉頭緊鎖,隨即一個手勢,隱在暗處的冬嵐便帶著隱秘衛去追查那名騎裝男子的蹤跡。


    穆風看著那名騎裝男子走遠,心裏暗暗鬆了口氣,父親與西遼交涉,西遼的使者正是王子蕭冥炎字羽寒,想必皇上察覺出什麽,這才微服私訪。


    可惜,穆風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得意,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穆府。


    “皇上,原本應該是明日才到雲南,不曾想今日已到,雲南山勢眾多,沒有那麽多珍饈美味,特為皇上準備一桌菌菇宴,讓皇上吃個新鮮。”


    在穆府的大廳之中,拓拔燁坐在主位,右邊陪同的便是那救走拓跋淳的穆曜,此時的他熟練勤快的為皇上布菜,一副忠臣之相,倒讓嚴喜站在後麵無所適從了。


    南宮元霜坐在拓拔燁的左邊,看著拓拔燁一口一個“愛卿辛苦了”的關切之情,果然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不論是皇帝還是臣子,這戲演的比真的還真,這讓外人看來,好一副君臣和諧的畫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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