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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秋見寅家殺手根本不買他的賬,‘胸’中的惱怒使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老高,過了良久,他才恨恨的說道:“好,那我就先殺了這個‘女’人,然後再殺了你們和這條狼!”


    說著話,他的手臂一動,劍刃就要朝蘇涼的脖子上抹去。


    當孟秋說出要殺她的時候,蘇涼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她在等,等著孟秋手中的長劍劃過她的脖子,將她的生命從軀體裏趕走。


    等了好一會,她並沒有等到孟秋的劍劃過她的脖子,她疑‘惑’的睜開眼睛,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站在對麵的兩名寅家殺手正滿臉驚愕的看著她的身後,而孟秋也已經停下了用劍抹她脖子的動作。


    孟秋的劍還架在她的脖子上,他的劍隨時可能從她的脖子上劃過,在她細嫩的皮膚上開條口子,蘇涼雖然是滿心的好奇,卻不敢迴過頭去看一看。


    “孟秋,放了她!”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孟秋身後響起,這不是穆晨的聲音,而是一個蘇涼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若是你敢傷她半根毫‘毛’,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我會讓你‘魔眼劍神’的名頭成為一個貽笑大方的笑話。”


    這個人說話的時候語氣裏充滿了自信,奇怪的是一向孤傲的孟秋竟然絲毫不懷疑這人說話的水分,蘇涼感覺的到,孟秋雖然在極力克製,可他的手卻還是在微微發抖。


    “你怎麽會在這裏?”孟秋的語氣裏充滿了疑‘惑’,但是他並沒有等到對方的迴答。


    “我在哪裏,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放開她,我給你五個唿吸的時間。”這個人說話的時候,語氣裏帶著不容辯駁的味道。


    孟秋好像在猶豫,可他並沒有猶豫太久,他隻有五個唿吸的時間,這點時間,他甚至沒機會考慮放開蘇涼後,他會得到什麽樣的結局。


    孟秋的手鬆開了,很不情願的鬆開了,當他鬆開手的時候,蘇涼連忙閃到一旁,躲在離他有些距離的地方。


    當他把劍從蘇涼的脖子上撤開的時候,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怨毒。


    “滾!”站在孟秋身後,用劍抵著他脖子的人見他撤下了抵在蘇涼脖子上的劍,也把劍收了迴去,說話的時候絲毫也不給孟秋留麵子。


    在那人收迴劍之後,孟秋猛然躥向一旁,奇怪的是一向做事‘陰’毒的他,這一次卻沒有對蘇涼和站在他身後的人發起突然襲擊。


    孟秋閃開後,惡毒的瞪了這人一眼,轉身頭也不迴的狂奔而去。


    兩個寅家殺手見孟秋離去,轉身也想離開,剛出現的男人卻對著他們的背影說道:“他可以走,你們不行!”


    兩名寅家殺手迴過頭,不解的看著這個人,其中一人疑‘惑’的問道:“我們為什麽不行?”


    “因為我不能有十成的把握殺了他,而我卻有十成的把握殺了你們!”這人話音剛落,身形一閃,一條灰白‘色’的身影向兩名寅家殺手撲了過去,兩名寅家殺手連忙抬劍格擋。


    他們的反應也算是一等一的快了,可惜在這灰衣人的麵前,還是略顯慢了一些,當三條身影相‘交’過後,一名寅家殺手的脖子上飆‘射’著鮮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寅家殺手佩劍護在‘胸’前,緊張的看著站在他對麵的灰衣人,對方迅捷的劍法徹底的震撼了他,自從做殺手以來,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麽難對付的對手。


    殺死一名寅家殺手後,灰衣人長劍劍尖指著地麵,黝黑的劍身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黑亮的光澤。


    “你……你為什麽要殺我們?”剩下的這個寅家殺手已經被灰衣人的劍法驚的連說話都不利索:“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


    “我當然知道!你們是寅家的人,正因為如此,你們才都要死,見過我的所有寅家的人都要死!”灰衣人話音剛落,身體再次前衝。


    寅家殺手見灰衣人向他衝了過來,把心一橫,幹脆不去格擋,‘挺’著劍迎了上去,他希望能夠用不要命的打法震懾住對方,再尋找機會逃走。


    可惜他想錯了,他的劍太短,還沒等到他將劍刺到灰衣人身上,對方的長劍已經紮進了他的咽喉。


    蘇涼驚愕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些,涼涼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蹲在了她的身旁,奇怪的是,灰衣人出現後,涼涼對他沒有產生絲毫的敵意,它坐在灰衣人的身旁,長長的舌頭不時的‘舔’著濕漉漉的鼻尖,像極了一條乖巧的狗。


    “告訴穆晨,三個月後,我會來找他,到時候,讓他做好跟我一起將寅家剪滅的準備,那個組織不滅,他將一世不得安寧!”灰衣人殺死了兩名寅家殺手後,頭也不迴的走了,高高的山崗上,隻留下滿頭霧水的蘇涼和如同一隻獵犬般坐在她身旁的涼涼。


    穆晨找遍了軍營也沒有找到蘇涼,正當他要發動麾下所有兵力前去尋找的時候,蘇涼迴來了。


    “蘇姬,你聽我解釋!”穆晨一見蘇涼,連忙迎了上去。


    蘇涼搖了搖頭,對穆晨說道:“將軍,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今天是我不好,其實我知道你的心意,隻是一時克製不住,才任‘性’跑開,以後再也不會了!”


    穆晨皺眉看著蘇涼,他發現蘇涼的臉‘色’很差,蒼白的毫無血‘色’。


    “你怎麽了?剛才遇見什麽了?”穆晨警覺的問道:“是不是又遇見了危險?”


    蘇涼搖了搖頭,對穆晨說道:“別問了,將軍,晚些時候我自然會跟你說,現在大家還都在帳內等著你呢。”


    穆晨點了點頭,對跟在身旁的魯小川說道:“小川,你去通知大家,讓他們進帳等候,再告訴火頭軍,準備上菜。”


    魯小川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跑了。


    在蘇涼跑出去之後,眾人也都跟著出了大帳,這會正在集結兵士準備將周圍翻個底朝天,得到穆晨的命令後,才將剛集結好的隊伍解散,紛紛迴到穆晨的大帳。


    呂雉一直坐在帳內沒有離開,雖然她成功的氣跑了蘇涼,但她最終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不可能這麽快就離開。


    當穆晨和蘇涼一同迴到帳內的時候,呂雉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驚愕。


    “眾位!”穆晨牽著蘇涼的手坐到了主位上,端起麵前已經斟滿酒的酒杯,對帳內眾人說道:“我等相識也有些日子了,你們中,有些人是自從我從軍之前便認得,有些則是我從軍之後才陸續來到我的帳下,不管我們認識多久,在這兩年裏,我的成長離不開眾位的幫持,在這裏,我先敬大家了!”


    說罷,他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眾人也都跟著將杯中的酒喝幹,隻有呂雉,先是猶豫了一下,最後抿了一小口,就要把杯子放下。


    “沛公夫人!”穆晨端著酒杯看著呂雉,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剛才呂雉氣跑蘇涼的賬,他還沒有跟她算,怎能這麽輕易放過她:“我等全都將杯中酒飲完,莫非你是看不起我們,所以隻是抿上一小口?”


    穆晨說話的時候,站在呂雉身後的‘侍’‘女’蘭兒狠狠的瞪了穆晨一眼,穆晨卻假裝沒有看見,隻是端著杯子不放下。


    呂雉無奈,隻得一仰頭,把杯中的酒飲盡。


    呂雉喝完這一杯,穆晨再次將酒杯端了起來,對大家說道:“第二杯,我想敬戰死的將士們,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今天在這裏享受勝利的一刻,讓我們為戰死的將士們祈福,願他們在天之靈得到安息!”


    說罷,穆晨再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眾人也都是毫不猶豫的將酒喝了下去。


    呂雉先是看著杯中的酒,後又麵‘露’難‘色’的看了看穆晨,那樣子像是在向穆晨乞憐一般。


    哪知穆晨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對著呂雉將酒杯一翻,讓呂雉看看杯子中的酒一滴不剩,已經全都被他喝幹。


    呂雉無奈,隻得皺著眉頭將杯中的酒飲盡。


    站在呂雉身後的蘭兒見穆晨明顯是在針對呂雉,頓時不願意了,‘挺’身站了出來,對穆晨喝道:“穆將軍,我家主母隻是一介‘女’流,你這麽對她,是否有些過了?”


    穆晨把臉一黑,對蘭兒說道:“這裏坐著的,全都是滅亡強秦的功臣和身經百戰的勇將,你一個‘侍’‘女’,身無寸功,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左右,將這不懂規矩的‘侍’‘女’給我趕了出去!”


    穆晨的話音剛落,帳外走進來幾名親兵,將蘭兒一架,就往外拖。


    穆晨很清楚,蘭兒的真實身份是個殺手,可他更清楚,在軍營裏,即便她有著通天的本事,也不敢輕易造次,正好找個借口將她支開。


    蘭兒被拖出去之後,穆晨用怪怪的眼神看了呂雉一眼,第三次將酒杯端了起來:“這第三杯,我想敬三軍將士,沒有他們戮力同心,僅憑我們,是不可能推翻強秦的,讓我們為將士們幹杯!”


    說完話,穆晨又一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喝完後,他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看著呂雉,心裏想著:“居然敢來找我討債,看我灌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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