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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三位大漢,王塵表現得並不慌張,這到讓聶總高看一眼。


    可僅僅隻是讓他高看一眼罷了。


    他曾見到過許多如王塵一般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到了最後,依舊是跪地求饒,所謂的硬骨頭,在絕對實力麵前,也不過就是塊脆骨罷了。


    在王塵的潛意識裏,聶總這樣生活在陽光之下見不得光的蛆蟲根本上不了台麵。


    於是,他緩緩起身,漏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突然,他身子動了,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穿過三個大漢的包圍,來到了聶總的跟前。


    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把掐住聶總的喉嚨。


    “我們打個賭,就賭我今天能毫發無損走出去,而你,下半生隻能在輪椅上渡過。”


    “反正我不是南市的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不過,我聽說聶總是土生土長的南市人啊,不知道你的妻兒老小是不是都在南市,有時間我可以去接你孩子放學嘛,再買點補品去孝敬孝敬老人家,就當感謝聶總對我工作上的照顧。”


    老朱嚇了一跳,他知道王塵這人很混,這事說不定真幹得出來。


    他打著圓場道:“有話好好說嘛,做生意不就是和氣生財嗎?”


    三個大漢也從腰上掏出了家夥,看樣子的確是蛆蟲,吃飯的家夥事都隨時帶在身上。


    “嗯?動刀子?”


    “我這人很膽小的,你們萬一嚇著我了,說不定我手一抖,你們的老板可就瞎了。”


    說著,王塵還將伸出兩根手指頭對準聶總的眼眶,看著他人畜無害的笑容,所有人都楞了。


    “老朱,你先出去,我和聶總好好談談。”


    老朱擔心勸道:“王塵,你可別做傻事。”


    聶總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很快就從驚慌中脫離了出來。


    “老朱,你出去,我到要看看他有什麽能耐。”


    “出去吧,我保證待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


    “你們三個留下。”


    老朱懷揣著忐忑的心情出了包間。


    他在房間外來迴踱步,多次想要進去,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拿出手機,但又不知道打給誰,隻能在心裏默念千萬不要出事。


    本來聶總隻是想教訓王塵,可若是事情鬧大了,他也不好過。


    過了大概十分鍾,王塵出來了。


    他拍拍老朱的肩膀笑著說道:“今年的天氣的確是比往年熱,你看看你,滿頭大汗的。”


    “嗬,嗬嗬,是挺熱的。”


    老朱伸著腦袋王房間裏看去。


    可是王塵一把將他的腦袋轉迴來了。


    “老朱,我知道,你也是沒辦法,我不怪你。”


    “我先走了,交接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王塵走了,老朱迫不及待衝進了包間。


    可看到的場景卻讓他傻眼了。


    三個大漢不知道怎麽的躺在了地上。


    而聶總整個人都傻愣愣的坐在哪裏一動也不動。


    老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問聶總,聶總顫巍巍道:“老,老朱,這事就這麽過去了,今天的事你把他爛在肚子裏麵。”


    除了聶總,就連那三個大漢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老朱更不可能知道。


    他隻記得,在包間外隱約聽見三聲重物砸在地上的悶聲向響動。


    王塵叼著一根煙,將車窗搖下,音響開到了最大聲。


    聽著最討厭的電音,他默默注視著這座充滿霓虹燈的城市。


    一路疾馳,王塵已經在市區超速了。


    但他心中卻是快意灑脫,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閃光燈在他頭頂明滅著,不帶修圖的照片已經保存,等待著第二天發送給王塵信息。


    “原來,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王塵現在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不外乎就是有底線的隨心所欲,以及脫離世俗般的能力。


    遊戲在下載好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個支線遊戲,飛來橫禍。


    如果他接下了遊戲,或許這匹野馬就變成死馬了。


    王塵在小區超市買了一件啤酒,不喝酒的他打算宿醉一場。


    這算是對曾經的日子說再見,也是迎接日後不確定的結果。


    李舒正在客廳看著電視。


    看著王塵扛著兩件啤酒迴來,她感覺到了不正常。


    “咋,中彩票了?”


    李舒感覺到了王塵的情緒,她心知肚明打趣問道。


    “就是想喝點,一起?”


    “行啊,慶祝我們搬新家,小弟弟,我可是千杯不倒,萬杯沉淪哦。”


    李舒隻是陪酒,王塵喝得最多,他暈乎乎說道:“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躺著也能過去,坐著也能過去,到最後,都是一抔黃土。”


    “可我寧願一覺睡過去。”


    李舒心思細膩,她猜測王塵出去後肯定是遇到什麽事情了,應該是和之前的工作有關。


    他不免有些心痛這個小弟弟。


    “那有意義嗎?”


    王塵醉醺醺說道:“有意義沒意義不都一樣嗎?布一拉,棺一蓋,大家都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地方不同,可能你修的墓比我氣派,而我,就是長幾根雜草,還沒人記得。”


    王塵開始說胡話了,接著酒勁說出來的話他也不知道什麽意思。


    就像是我現在寫的東西一樣,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會寫這一段。


    說著說著,王塵就倒了下去。


    軀體雖然強化了,可酒精的作用卻是消除不了。


    李舒自己說是千杯不醉,可一沾酒也是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扶誰到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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