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暖聞言內心發笑。


    陸宴池還嫌謝舒然驕縱女兒,他與媽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每當榮暖夜晚聽到女兒的哭聲,睜開眼,必定看到陸宴池在抱著女兒輕哄。


    而且陸宴池凡是親力親為,給女兒洗澡、換衣服、換尿墊、拍嗝、哄睡。


    晚上睡覺更是躺在中間,一手摟著榮暖,一手摟著女兒。


    說是榮暖晚上帶著女兒睡,還不如說是陸宴池。


    榮暖晚上除了喂奶,陸宴池沒有讓女兒打擾到榮暖半點休息。


    榮暖知道陸宴池這是疼惜她,可看著陸宴池眼底淡淡的黑眼圈,榮暖也很是心疼。


    榮暖拉住陸宴池的手:“周先生最近找你什麽事?你若是有正事要忙,盡管去辦,我這裏有媽和奶奶,不用事事都要你親力親為。”


    周先生自那天離開醫院後,並沒有離開洛城,反而不時來尋陸宴池。


    榮暖雖然不知倆人都談了什麽,卻能感覺到每次倆人都是不歡而散,周先生像是邀請陸宴池合作,而被陸宴池拒絕。


    至於拒絕的原因,榮暖覺得一大部分的原因或許在她和女兒身上。


    榮暖目光柔柔的看著陸宴池,靜等他的答案。


    陸宴池笑著搖搖頭:“沒什麽重要的事,周先生是代表軍方尋找合作企業,沒有陸氏集團,自然有其他人上趕著合作。”


    “我們陸家在洛城經營多年,做的都是一些實業,而工業化工這方麵並不是陸氏集團的強項。”


    “而且工業化工這方麵水太深,雖然利潤很大,可風險同樣並存。我並不想讓陸氏集團參與其中。”


    陸宴池臉上透出知足常樂的豁達:“陸氏集團現在穩步發展,並不需要再去追名逐利。”


    “我們一家人平安、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對我來說才最重要。”


    榮暖相信陸宴池的判斷力,既然陸宴池不想涉及,想來有他自己的考量,榮暖便不再多說。


    幾天之後,榮老夫人在一個午後,給榮暖說起周先生來尋陸宴池的來意。


    “周先生是周家長子,在軍方地位甚高,這次周先生籌建軍工廠,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宴池。”


    “不僅是因為宴池是周先生帶出來的兵,深得周先生信任,還因為陸氏集團旗下的一個科技公司,擁有著絕對領先的專利和技術。”


    “陸氏集團與軍方合作本來是互惠互利的好事,周先生多次來與宴池商討合作事宜,卻被宴池毫不猶豫拒絕。”


    榮老夫人看著榮暖問出聲:“暖暖,你可知宴池這麽做,是為了誰?”


    榮暖不用細想,也知道陸宴池是為了她和女兒。


    轉而問起榮老夫人:“奶奶,宴池與周先生合作,是不是需要宴池離開洛城,常年駐守外地。”


    榮老夫人看榮暖想到事情的關鍵,笑眯眯點頭:“軍方在京市召開合作洽談會議,為期一個月。”


    “周先生百般邀請,宴池都不想在你坐月子期間離開洛城。”


    “周先生說服不了宴池,陸老爺子和陸庭安又不想讓你在坐月子期間留有遺憾,對此事也閉口不談。”


    “周先生無法,便托人找到了我這裏。”


    “這對陸家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能順利合作,便能脫胎換骨,奶奶深知一個家族的興衰,與掌舵人的每一次決策都息息相關。”


    “奶奶也希望陸家能夠更進一步,覺得此事你應該勸一勸宴池,不能因為放心不下你和孩子,就錯過此次良機。”


    榮暖心中是滿滿的自責,陸宴池居然因為她在坐月子,而放棄讓陸家更進一步的機會。


    陸老爺子讓陸宴塘從政,便是想改變陸家從商的底蘊,向政界發展。


    現在與軍方合作這麽好的機會,陸家卻因為顧忌她而想要放棄。


    榮暖等陸宴池歸家時,沒有像往常一樣熱情的打招唿,而是不言不語,用大大的杏眼,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陸宴池進門就察覺到榮暖的異樣,放下手中的外套,就把榮暖摟進了懷裏。


    “發生了何事?怎麽這樣看著我?”


    榮暖看他像個沒事人一樣,還用溫和的笑意看著她,眼淚不受控製一樣簌簌落下。


    聲音帶著控訴:“周先生邀請你到京市參加合作洽談會議,你為什麽不答應,還欺騙我說水深,不想讓陸家蹚這趟渾水。”


    “你是不是因為我還在坐月子,不想讓我心中不快,才拒絕去京市。”


    陸宴池看榮暖落淚,慌的忙把人摟進懷裏,用手輕柔的給榮暖擦淚:“暖暖,不哭。”


    “你現在正在月子裏,可不能流淚。”


    “我拒絕去京市不是怕你心中不快,而是我舍不得你和女兒,不想讓你們最需要我陪伴在身邊時,卻遠在他鄉,讓我心中留有遺憾。”


    榮暖聞言哭的很是傷心:“你怎麽能這樣,我是這樣不識大體的人嗎?”


    “爺爺和爸操勞一生,為陸家打下這基業,你現在有機會讓陸氏集團成為國營企業,讓陸家更上一層樓,卻因為顧忌我和孩子,就放棄這大好機會。”


    “你把我和孩子當成什麽,當做你事業的絆腳石,還是陸氏集團發展路上的障礙。”


    “沒有、沒有、暖暖,我絕沒有這個意思。”


    這還是倆人在一起後,第一次意見不合起爭執,看榮暖動了真怒,陸宴池立即慌了神。


    “暖暖,我真的是因為自己的私心,不想離開你和孩子,絕不是你想的迫不得已,才放棄這次機會。”


    “錢是永遠都賺不完的,在我心中,陸氏集團不及你和孩子在我心中的萬分之一。”


    “我不是不顧陸氏集團的前程,而是不想讓自己留有遺憾。”


    榮暖卻不相信他這套說詞,哭的傷心不已。


    最後,連陸老爺子和陸庭安、謝舒然、榮老夫人都驚動了。


    “這是怎麽了,這是怎麽了?”謝舒然著急的不知說什麽好,逮著陸宴池就是一頓嗬斥。


    “宴池你做了什麽?暖暖剛給你生了女兒,還在坐月子,你怎麽能惹暖暖傷心落淚。”


    陸老爺子和陸庭安卻沒有廢話。


    陸庭安抽皮帶的功夫,陸老爺子的拐杖已經打在陸宴池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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