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川得到消息,跑到別墅外大罵江暖是白眼狼,居然把奶奶送進了警察局。


    江知文拿著把鐵鍬立在大門口,眼神冰冷:“奶奶?我才是奶奶的親孫子。”


    “大伯都不是江家的孩子,我姐更是與奶奶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你若是再滿嘴噴糞,汙蔑我姐的名聲,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江暖對外麵的事置之不理,把家中的相冊和相框都拿出來,小心翼翼擦拭幹淨。


    看著爸爸、媽媽和姐姐的笑顏,江暖紅了眼角,濕了眼眶。


    陸宴池拿起桌上的一張照片,照片中的背景是在學校,嶽父、嶽母還很年輕,江暖和姐姐江寒不過十歲左右的年紀,依偎在父母懷中,一家四口對著鏡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暖暖,可不可以把這張照片送給我?”


    陸宴池把照片小心翼翼握在手中,詢問江暖意見。


    江暖還記得這張照片,那是她有次考試考了第一名,學校開家長會,爸爸、媽媽和姐姐一同去參加她的家長會。


    會議結束,爸爸請學校的老師,為他們一家四口照的合影。


    照片中,爸爸和媽媽眼中是對她和姐姐滿滿的驕傲,她和姐姐則笑的開懷。


    “你若是喜歡,拿去便是。”


    江暖眼中含笑,笑中有淚。


    陸宴池把照片小心翼翼放進口袋中,然後把江暖摟進了懷裏:“暖暖,明天我們去看看嶽父和嶽母吧,我們有了孩子,也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才是。”


    江暖淚眼婆娑的點頭,靠在陸宴池懷裏,任由淚水打濕了臉頰。


    翌日清晨。


    江暖和陸宴池帶著鮮花,來到墓地。


    陸宴池把花一一擺放在墓碑前。


    江暖則輕聲慢語給爸爸、媽媽、姐姐說話。


    “爸爸,若是我說,我把姚鳳蘭送進了警察局,你會不會怪我?”


    江暖聲音中帶著明顯告狀的意味。


    “實在是姚鳳蘭太過膽大妄為,她居然用自己的死嬰調換別人家健康的孩子。”


    “爸,你還不知道吧,你根本就不是江家的孩子,而是姚鳳蘭從醫院抱迴來的。”


    “她害的你剛出生就離開親生父母身邊,從小受盡了委屈,若是她不受到法律的製裁,女兒心中意難平。”


    “雖然警察說年代太過久遠,找不到你親生父母的信息。”


    “但女兒已經知道他們在京市定居過,女兒不會放棄為爸尋找家人,不管他們還在不在人世,女兒都會盡最大的努力,找到他們,讓爸落葉歸根。”


    江暖絮絮叨叨說了半天,最後才撫著自己小腹,告訴爸爸、媽媽、姐姐,她有了孩子,讓他們保佑自己能順利生下孩子。


    姚鳳蘭的事警察已經立案偵查,暫時還沒有查到什麽有用的消息,陸宴池便把此事托給江知文和秋姨。


    下午,便和江暖坐上桐城的飛機,離開了海城。


    上了飛機,江暖強打起精神,照顧陸宴池。


    陸宴池一上飛機,又開始吐。


    江暖心疼的把人摟在懷裏:“宴池,你睡一會,睡一會就不難受了。”


    陸宴池強壓下心中的濁氣,把頭埋在江暖懷裏:“暖暖,我沒事,吐出來就好了。”


    看江暖臉有鬱色,還笑著安慰:“別擔心,我們會讓嶽父落葉歸根的。”


    “現在已經可以確認,當年出事的那個死嬰就是姚鳳蘭的孩子。”


    “那家人當年安葬了孩子,哪裏還會想到孩子被人調了包,這也就為我們尋親增加了難度。”


    “不過,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既然他們不知,我們便親自找上門去。”


    “隻要我們堅持,不放棄,總有找到的那一天。”


    “好,我們不放棄。”


    江暖輕柔的撫著陸宴池柔軟的頭發:“你現在立刻閉眼睡覺,不要再想這些事了。”


    陸宴池笑了笑,當真閉眼休息,心安理得享受著江暖的體貼照顧。


    傍晚時分,飛機順利降落。


    陸宴池和江暖還沒走出出站口,陽陽就雀躍的朝倆人撲了過來。


    謝舒然滿臉緊張的跟在後麵驚唿:“陽陽,慢一點,慢一點。”


    江旭陽又哪裏會聽,腳步不停的向江暖撲了過去。


    “媽媽,你和爸爸怎麽才來,陽陽都想你們了。”


    陸宴池眼疾手快,一把撈過陽陽:“陽陽乖,爸爸來抱,可不能嚇著了妹妹。”


    陸宴池把陽陽拋向空中,然後又穩穩接住,抱坐在手臂上。


    江旭陽興奮的大叫,還不忘關心妹妹。


    “媽媽,陽陽剛剛有沒有嚇到妹妹。”


    江旭陽衝江暖討好的笑:“媽媽和妹妹說,陽陽不是故意的,讓妹妹不要生哥哥的氣。”


    江暖大大的杏眼,彎成了月牙,給了兒子一個香吻:“妹妹睡覺呢,沒有被嚇到,陽陽不用擔心。”


    江旭陽小大人般拍拍自己的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一副劫後餘生的小模樣,逗的追上來的謝舒然都笑了起來。


    “暖暖,事情進展的如何,這一路上身體有沒有不適?”


    謝舒然拉著江暖上下打量,生怕路上受了委屈。


    “媽,我沒事,就是宴池在飛機上吐的厲害。”江暖趁機挽住謝舒然的手臂。


    謝舒然聞言,看了兒子一眼,看他全須全尾的,又把關注點放在江暖身上。


    “他皮糙肉厚的,吐點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謝舒然眼中是對江暖滿滿的關心:“倒是你,我看著怎麽像是瘦了。”


    謝舒然與江暖手挽著手臂,親親熱熱的說著話,親若母女。


    被嫌棄的徹徹底底的陸宴池,抱著陽陽無語吐槽:“這親媽,心都偏到太陽係了。”


    他在飛機上苦膽水都吐出來了,親媽沒一句安慰的話不說,還嫌棄他皮糙肉厚。


    陸宴池對自己的家庭地位,深感堪憂。


    王晨很有眼色的接過,陸宴池手中的行李箱:“陸總,我扶著點您吧!”


    陸宴池斜睨了王晨一眼,神色不悅:“我有你說的那樣誇張嗎?”


    王晨指了指陸宴池臉色,直言道:“臉色是挺難看的,蒼白的像是沒有了血色。”


    陸宴池把陽陽遞給王晨:“抱著,這小子還挺沉手。”


    王晨接過後,無聲吐槽:“哪裏重了,明明是你太虛了,死要麵子活受罪,說的就是你。”


    陽陽也是滿臉不依,質問陸宴池:“爸爸,我哪裏重了?”


    “爸爸都能抱動媽媽,怎麽就抱不動陽陽了,陽陽還沒有媽媽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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