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江暖都在擔憂中度過,李靜悠則笑容滿麵,臉上的笑意都沒有斷過。


    臨近放學,李靜悠湊到江暖身邊,神態中有了幾分戀愛中女子的嬌羞。


    “暖暖,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江暖看她神神秘秘的,心中發笑,麵上卻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李靜悠麵色微紅,聲音低低的道:“就是,就是,我告訴你我戀愛了,你會不會覺得我這速度太快了。”


    “戀愛了,和誰?”江暖故作驚訝道。


    “皓……皓哥”。


    李靜悠嬌羞出聲。


    江暖忍不住笑出聲:“靜悠,如果是文皓,我真心的祝福你們。”


    “文皓是個值得托付終身之人,恭喜你找到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人。”


    李靜悠嗬嗬的笑,臉上的笑容都開懷了許多。


    她是江暖的同事,也是江暖的朋友,又因江暖之故,認識的文皓。


    她和文皓戀愛的事,她覺得應當告訴江暖,想要得到江暖的祝福,也想要給文皓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放學時,文皓來接李靜悠,李靜悠果然不在避著眾人,大大方方與文皓接觸,遇到同事,倆人也手牽手一起打招唿。


    江暖看著,滿臉欣慰,直到文皓的車開遠,江暖才向王晨的車走去。


    打開車門,一大一小兩雙眼睛,都亮晶晶的望著江暖。


    “老婆,我和兒子來接你迴家。”


    “媽媽,我和爸爸來接你下班。”


    陸宴池和陽陽忙給江暖騰位置,接過江暖手中的包,陸宴池把開水遞到江暖嘴邊,陽陽則小大人般給江暖捶背,捏肩。


    江暖享受著倆人的服務,身心愉悅的迴了家。


    吃過晚飯,文皓過來了。


    謝舒然知道這是有正事要說,哄著陽陽上了樓。


    陸家二樓書房,陸老爺子坐在上首,陸宴池和江暖坐在左手邊,文皓和王秋傑坐在右手邊。


    文皓先看了眼江暖,才給眾人講他在海城的收獲。


    “我到海城之後,沒有驚動姚鳳蘭和江川,而是想辦法打聽到江家之前的一些街坊。”


    “據江家的老鄰居所說,五十二年前,姚鳳蘭有大兒子江先生時,確實是十月懷胎,這事街坊鄰居,親朋好友都可以作證。”


    “我怕事情有假,還找了位江家的遠親去打聽,江家的那位遠親說的和街坊鄰居差不多,但我從那位遠親那裏,還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姚鳳蘭的親姐姐,是海城醫院婦產科的護士長,姚風蘭當年就是找她姐姐生的孩子。”


    “我去尋當年海城醫院婦產科的檔案,卻因為年代久遠,找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姚風蘭的姐姐也因病,去世了好多年。”


    “聽起來一切合情合理,毫無破綻。”


    文皓又看了眼江暖,接下來的話說的有些小心翼翼。


    “那位遠親還說,江先生小的時候,姚風蘭極不喜歡這個大兒子,對江先生的態度極為惡劣,輕則挨餓受凍,重則打罵罰跪。”


    “姚風蘭對江先生,完全沒有盡到一個母親應有的責任。”


    “尤其是後來有了江川,姚風蘭更是對江先生不管不問,還是江先生的奶奶看不慣姚風蘭的所作所為,把大孫子接到身邊照顧,江先生才吃飽穿暖。”


    文皓的聲音有些沉重:“那年,江先生不過才五歲。”


    “十年後,江先生的奶奶去世,江先生又迴到姚風蘭身邊。”


    “那位遠親說,當年江先生的學習成績很好,姚風蘭卻讓江先生輟學,早早出去掙錢,補貼家用,現在那位遠親提起這件事,還直唿可惜。”


    “後來江先生成了家,得到嶽家的提攜,白手起家,創辦了百水食業,姚風蘭對江先生的態度才有所改變。”


    江暖聽到這,臉上帶著了然的落寞:“奶奶一直不喜我和姐姐,我還認為我和姐姐是女孩的緣故 ,原來奶奶竟是連父親也從小不喜嗎。”


    “你奶奶那個人,最是自私自利,誰對她有用,她才會對誰展露笑臉。”


    王秋傑怕江暖傷心,出言安慰。


    “秋姨,我知道。”


    江暖垂下了眼瞼:“隻是替我爸覺得有些委屈。”


    陸宴池握住江暖的手,問文皓:“姚風蘭生產那天,醫院可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


    文皓點了點頭,臉上有了鄭重:“我接下來要說的,正是我覺得蹊蹺的地方。”


    “五十多年前,生孩子雖沒有如今這樣健全,但也應該有個檔案,記錄一下產婦的姓名什麽的。”


    “我去查了江先生出生的海城,卻發現當年婦產科的資料被銷毀一空,海城醫院的婦產科被人為的停業整頓兩年。”


    “知道當年之事的醫生,對此事都忌諱如深,醫院的檔案也沒有記錄隻言片語。”


    “我借用了些政府的力量,才找到一位當年在婦產科上班的護士。”


    “據那位護士說,當年婦產科停業整頓的原因是因為出了醫療事故,醫護人員救治不當,有一個嬰兒生下來就沒了氣息。”


    “那位產婦還沒有足月,來海城辦事,卻突發羊水早破,被緊急推到產房後,卻生下一個死嬰。”


    “那位產婦身份特殊,出事後,醫院的整個婦產科都被那產婦的家人一鍋端了。”


    “那位護士和姚風蘭的姐姐都是因為當年之事丟的工作。”


    “我和那位護士確認過日期,江先生出生的日期和那位產婦出事的時間,前後錯了不到二十四小時。”


    “我也仔細尋問過那位護士,問她記不記得當年護士長的妹妹,也在她們那裏生產。”


    “沒想到那位護士還記得姚風蘭,說姚風蘭身為護士長的妹妹,卻過了預產期十幾天,才去她們醫院待產,當時護士長還把她妹妹狠狠批評了一頓。”


    “後來,護士長的妹妹分娩,護士長親力親為,她們這些小護士都沒有插上手,她們也沒見到護士長的外甥。”


    “那位護士說,若是我們確認嬰兒的身份被調換,那就隻能是護士長做的。”


    “當年,隻有護士長能接觸到兩個嬰兒。”


    文皓話說完,一圈人都沉默下來。


    江暖理智的分析:“這些也不足以說明,兩個嬰兒被調換了身份吧。”


    “那位產下死嬰的產婦,能查到消息嗎?”


    陸宴池問文皓。


    文皓搖了搖頭:“那位產婦的背景不一般,我想盡辦法,卻找不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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