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文虛心受教,陸宴池又給他指點了許多經商之道,讓他把百水食業的事情理順後,來接江川迴海城,這才掛了電話。


    江暖看他滿身的疲憊,還要操心自己的事,心疼的不得了。


    “宴池,你吃晚飯了沒,要不要我去給你煮碗雞湯麵。”


    江暖說著就要起身下樓,被陸宴池攔腰抱住,又放在了床上。


    “陽陽睡了?”


    陸宴池柔聲問江暖。


    江暖坐在床上,陸宴池站在床下,江暖伸手摟住陸宴池的腰,在他胸前輕輕點頭。


    陸宴池俯身在江暖耳邊低笑:“那我不要吃麵,我要吃暖暖。”


    “老婆等一下,老公很快就來。”


    陸宴池放開江暖去洗澡。


    江暖聽著他直白的話語,臉又不爭氣的發熱起來,悄悄躲進被褥中。


    想到文皓的事還沒有告訴陸宴池,又把頭悄悄的露了出來。


    等陸宴池走出浴室,江暖主動接過陸宴池手中的毛巾,給他擦拭頭發,問他文皓的事。


    “文皓一直都是古道熱腸嗎?尤其是對女孩子,是不是一直抱有同情之心?”


    陸宴池把江暖蓋在自己頭上的毛巾,抽出丟在椅子上,把江暖麵對麵抱坐在自己腿上。


    “文皓心腸是不錯,可也要分人。”


    陸宴池用手輕輕搓揉江暖的耳尖,不甚在意的問道:“為什麽這樣問?文皓他又做了什麽?”


    江暖把文皓租房子,接送李靜悠的事告訴了陸宴池。


    陸宴池輕笑:“文皓未必有你想的那麽多,他可能是把李老師當做誌同道合的朋友,又有你這一層關係在,他多關照一些也是正常。”


    “別看他都三十歲的人了,除了老家介紹的那個未婚妻,文皓還真沒談過戀愛。”


    “就算有姑娘對他有意,時間長了,文皓也能把人姑娘處成好哥們。”


    “文皓的愛情反射弧不是一般的長,所以你真沒必要替李老師擔心。”


    江暖露出遺憾的表情。


    “我是覺得,文皓人還不錯,若是和靜悠能成,也是一樁頂好的姻緣。”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又問陸宴池:“你說文皓把對他有意的姑娘,處成好哥們,是什麽時候的事。”


    “剛退伍,陪我的那段時間。”


    那是陸宴池至暗時光中,唯一會心一笑的事情,因此而記憶深刻。


    “文皓怕我在戒毒所無聊,時常講一些笑話,逗我開心,又因為嘴巴甜,愛說笑,吸引了不少小護士的青睞。”


    “有一個小護士每次見到文皓,都雙眼亮晶晶的,明確表示了對文皓的好感。”


    “後來又出了他未婚妻那檔子事,那個小護士覺得是個機會,便日日陪著文皓,誰知文皓天天帶著那小護士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硬是處成了好哥們。”


    陸宴池聲音帶笑:“我們離開時,那小護士還拉著文皓不舍的大哭,讓文皓有時間一定要去找她喝酒。”


    這還真是文皓能幹出來的事。


    江暖笑的十分開懷,還想要細問,被陸宴池掐著腰打斷:“行了,別討論別的男人了。”


    “你還是多惦記、惦記老公,才是正經。”


    “坐在你老公的身上,談論別的男人,你這樣禮貌嗎?”


    陸宴池去親吻江暖誘人的紅唇,被江暖用手擋開。


    “等一下,我還有事要說。”


    陸宴池直接把人扔到床上,隨後纏了上去,聲音霸道:“談論王晨和王姨也不行。”


    “…不…是…,是我答應同事,周五晚上請他們吃飯,你要作陪。”


    江暖好不容易把話說完整,已經陣地失守。


    陸宴池手下動作不停:“這有什麽好說的,把事情交給文皓就是。”


    “給我專心一點,再分心,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話的語氣惡狠狠的,十分的霸道。


    江暖失笑,雙手主動纏上陸宴池,到底是讓他得意了一迴。


    第二天,江暖和陸宴池手牽手出門,一個坐上王晨的車去學校,另一個則由司機載著去了公司。


    陸宴池到了公司,就把文皓喊去了辦公室。


    “暖暖說周五晚上要請同事吃飯,你看著定個合適的酒店。”


    文皓笑嘻嘻的應諾:“明白,稍後我會給嫂子確認有多少人,看看可有什麽避諱和忌口的。”


    “絕不會讓嫂子在同事麵前,失了麵子。”


    陸宴池頷首,事情交給文皓,他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文皓看陸宴池安排完工作,不僅沒有讓他出去忙的意思,還用一雙大大的鳳眼,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


    文皓心中發毛,後退一大步,聲音怪叫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不是嫂子,不吃你美男計這一套。”


    “有什麽話你隻管說,你既是我兄弟,又是我領導,我難道還能駁了你的麵子不成。”


    陸宴池壓下眼中的笑意,開口:“聽說你把房子租了出去,自己窩在王晨的病房,我竟不知你如此的缺錢。”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萬惡的資本家,剝削、奴役你呢!”


    文皓聞言嘿嘿的笑:“這不是看嫂子的麵,照顧她朋友嗎?”


    “李老師一個女孩子,又剛經曆感情的背叛,我總不能看著她流落街頭吧!”


    “那房子我也沒住過幾日,正好讓李老師歇腳,不收房租,又怕李老師多想,隻好租給她了。”


    “那我還要替暖暖謝謝你不成。”


    陸宴池意有所指:“你幫李老師教訓她男朋友,幫她出氣,保住了她的錢財,又把自己的房子租給她,自己露宿街頭。”


    “就是男朋友,也隻能做到這個份上了吧,你又對李老師車接車送,也不怕別人知道了,說你圖謀不軌。”


    文皓滿臉不解:“我能圖謀什麽?”


    陸宴池看他果然不開竅,閉了閉眼,隻能耐心指點:“圖謀什麽,圖謀李老師唄,你幫人出錢、出力,還把人拐到自己家去住,不是看上李老師,想在李老師麵前獻殷勤,又是什麽?”


    文皓聞言,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了起來:“汙蔑,這是赤裸裸的汙蔑。”


    “這是誰要毀我一世英名呢,若是讓我知道,看我不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黨和日月可鑒,我真的隻是一片好心,絕沒有不懷好意,對李老師有非分之想。”


    文皓就差對天詛咒發誓,以自證清白了。


    陸宴池看著文皓,幽幽的道了句。


    “你做了那麽多,就算真有什麽非分之想,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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