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池把下巴放在江暖頭頂,手上卻絲毫沒有鬆動,說出的話卻能安撫人心:“想什麽呢,你是我太太,陽陽自然就是我陸宴池的長子。”


    “你不要害怕,一切有我。”陸宴池天生就具備領導者的能力,說出來的話,讓江暖七上八下的心,漸漸平複,有了幾分心安。


    “這麽說,你早就知道聞述是衝陽陽而來。”江暖有些不可置信:“你怎麽會知曉。”


    “上次你和陽陽搬來悅瓏灣後,文皓就查到了聞述的身份,我想著知己知彼,就讓文皓跑了趟京大。”


    陸宴池怕接下來的話,讓江暖傷心,用鼻尖碰觸江暖的耳尖,故意分散江暖的注意力。


    “文皓查到了聞述出國前的一些事,加上他並沒有隱藏自己的意圖,我便猜到他是陽陽的生父。”


    “我是不會把陽陽還給他的。”江暖聲音有些發顫,是被身後之人撩撥的。


    “我知道。”陸宴池聲音暗啞,原本隻是為了分散她的悲傷,可隨著動作的加深,空氣漸漸火熱起來,陸宴池雙眼漸漸染上了情欲。


    “他若知情識趣也就罷了,若是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我不介意讓他和聞家吃點苦頭。”話音一落,陸宴池就把粉嫩的耳尖,含入口中。


    如電流通遍全身,江暖全身戰栗,有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四肢百骸傳來。


    “今晚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江暖頭昏腦脹,處於一種眩暈的狀態,沒聽清楚他說的話。一邊躲著他的唇舌,還一邊反問。


    “什麽?”


    陸宴池黑眼幽深,帶著幾分強勢霸道,又重複一遍:“今晚留下來陪我,我要你。”


    話說的直白,江暖卻抖的更厲害了,既為他說的話,也為他的瘋狂。


    陸宴池吻住了江暖,之後一發不可收拾。


    倆人已是夫妻,江暖搬到悅瓏灣時,就想到了這種可能,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就在江暖絞盡腦汁,想著該怎樣阻止,既不傷及他的顏麵,又能保全自己時。


    “叮……”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打碎一室曖昧。


    陸宴池不理,鈴聲停下,又響起,大有鍥而不舍之意。


    江暖趁陸宴池分神,從他懷中掙脫,留下句:“快接電話。”


    然後落荒而逃。


    陸宴池眼睜睜看著她溜走,啞然失笑。


    今天把人嚇的不輕,也不知以後,會不會躲著他。


    陸宴池思索著,拿起閃爍不停地手機。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臉色瞬間陰沉。


    “你最好給我個,非接電話不可的理由。”陸宴池聲音冷冰冰的,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手機對麵的文皓,被這毫無溫度和盛怒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我草,陸總,陸老大,你這聲音聽著怎麽一股欲求不滿的味道。”


    文皓向來習慣陸宴池的冷靜克製,運籌帷幄,聽到他暴怒的聲音頗感新奇。


    “陸老大,良夜苦短,我不會是打擾到,你的好事了吧。”


    陸宴池以手扶額,唿吸又加重了幾分。


    大家都是成年人,文皓聽到這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瞬間爆笑。


    “哈哈哈哈……”


    “陸老大,你也有今天。”


    “那你可要悠著點,嫂子身嬌體弱,可經不起你的折騰,你若是蠻橫,小心嫂子對你技術不滿,以後不讓你近身。”


    陸宴池耐心告罄,不想再聽他繼續胡言亂語:“沒事去跑個十公裏,別……”


    “有事,有事。”文皓怕他強行掛斷電話,忙出言打斷,仔細聽,不難聽出他聲音裏的笑意。


    說起正事,文皓態度端正了許多:“你料想的沒錯,聞家果然有舉動。”


    陸宴池冷哼一聲:“告訴海總,讓他按計劃行事。”


    “好嘞。”文皓聲音有幾分雀躍:“此事,你不打算告訴嫂子嗎?”


    陸宴池想到今晚江暖的反常,是從蘇明淵把她強拉到花園之後開始的。


    聞述想找幫手,卻低估了蘇明淵對江暖的感情。


    蘇明淵提醒江暖提防聞述,他倒也稱得上是正人君子。


    不過有這麽個癡情種,時時惦念著自己老婆,也是真的讓人很不爽。


    陸宴池收斂心緒。


    “有些事,暖暖沒必要知道。”


    文皓“嗤”了一聲,戳他心窩子:“你是怕嫂子覺得你心計深沉,心狠手辣吧。”


    陸宴池倒是沒有否認:“知道,你還問。”


    文皓聽他如此說,卻笑不出來,小心翼翼問他:“那嫂子那裏,如何交代。”


    “明天讓高澤聯係暖暖。”陸宴池聲音依舊不緊不慢,遊刃有餘,一看就是早有打算。


    高澤是陸氏集團的專用律師,手下有十幾家律師事務所,有著專業的律師團隊,在全國都很有名氣。


    把事情交給高澤去辦,再合適不過。


    既可以安撫嫂子,也可以迷惑一下聞家。


    事情有了決斷,文皓又賤兮兮撩撥陸宴池:“真的打斷了你的好事?進展到哪一步了?”


    迴應文皓的,是陸宴池毫不留情掛斷的電話。


    文皓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嗤笑了聲:“嘖,男人。”


    陸宴池掛斷電話,心裏平靜一些,身體卻愈加叫囂,扔下手機,又衝進了浴室。


    江暖跑迴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半天,卻久久未能平靜。


    閉上眼,眼前就是那張英俊的臉,滾燙的身體,溫熱的氣息,仿佛時刻包裹著自己。


    江暖默默念了兩遍清心咒,摒除心中雜念,開始思考陽陽的事應該怎麽辦。


    陽陽戶口雖然和自己在一個戶口本上,但出生證明上的生母卻是姐姐。


    也就是說自己不是陽陽的第一監護人,如果聞述以生父的身份,爭奪陽陽的撫養權,自己並沒有勝算,聞述畢竟是陽陽的第一監護人。


    陸宴池說一切有他,自己應不應該全然相信。


    江暖一時有些憂心忡忡,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最好的辦法,是找個專業律師。


    江暖想著心事,睡的並不安穩。


    第二日,江暖有些不好意思,等陸宴池出門,她才和陽陽下樓。


    樓下,於阿姨正在打掃衛生,看倆人下來,忙停下手中的活,去廚房端早飯。


    早飯上桌,於阿姨又捧來一束玫瑰花遞給江暖:“太太,這是先生一大早讓人送來的花。”


    “太太和先生的感情真好。”於阿姨由衷的羨慕。


    江暖看著花,心緒有些起伏,她領證之後,還是第一次收到丈夫的鮮花。


    陸宴池什麽意思,打算重新追求嗎?


    江暖煩悶的心情,卻因這束花,瞬間明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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