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將抬腳跺碎身周毒霧,一尊守護著重傷頹弱的少主,另外兩尊便是瞬間衝出,金黃色澤拉出流星般的殘影,赫然兩拳轟向了帕爾麵龐!


    帕爾作勢要逃,但那神將速度更快,已然一把抓住他的前襟猛地甩迴,麵門大開,便是一拳全力轟上!


    “砰砰!”帕爾牙一咬雙手交叉擋在胸前,隻聽砰然兩聲巨力震蕩,骨頭爆裂的碎響沿著經脈迴蕩,喉口一甜被咽了迴去。


    眼看那麵目猙獰的金光神將又要襲來,帕爾心一橫爆出渾身毒霧,金光黑霧閃爍間擺脫了囚籠般大手的禁錮,化為一道流光直衝後方少女!


    季阿娜聞風聲抬頭,卻見到黑霧中現身的帕爾滿身毒瘡,胸前兩塊血肉不翼而飛,空洞的胸腔中隱隱見得到那跳動之物,而那麵龐更是遍布扭曲的毒辣。


    “心狠毒辣的崽種!”帕爾怒罵一聲,身旁守護戰將金光閃爍,右手化為劍刃襲殺向那人影,火花飛濺留下撕裂的金影。


    但那黑霧卻身一扭,從劍刃繞身而上,毒物茲拉的腐蝕後戰將麵目全非,仍舊不依不饒的抓向麵龐。盤踞的黑霧人影繼續怒喝道:“我做的到底有什麽不對?我創造了這個營地,為所有不想冒險的人提供救贖,他們可以安心的在這裏等待未來,而不需要以命相搏白白浪費生命!


    每個人都能在這裏生活,沒有爭鬥沒有博弈,平均的政略到底有哪裏不好!”一隻遍布毒瘡的腐爛手臂從霧中深處,猛然爆破發出難以匹敵的力量,砸落在戰將側腰,噗嗤腐蝕後穿胸而過!


    “因為你自私。”季阿娜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厭惡的說道,冷冷的看向身前即將抵抗不住的戰將:“你隻是為了一己私欲創造營地,為此不惜種下蠱蟲控製我們,不順你心就拉去喂狗,貪婪淫虐無度卻被你說成是公平正義。充其量也隻是你一人的幻想。”


    “閉嘴!”帕爾腐爛的臉龐閃動暴怒,瞳孔中更是掠過一絲憎惡。


    “你們這種生來什麽都不缺的人又怎麽會知道,我要活下來要多麽困難!你們生下來就擁有一切,享受所有,而我就算再努力也根本無法企及你們的起點,這根本不公平!”


    帕爾的聲音甚至開始尖銳,毒霧湧動瞬間便將那尊戰將侵蝕殆盡,揮手朝癱坐在地的小神女殺來,眼中貪婪憎惡幾乎占據了全部視野!


    他倒要看看,遭受和自己一樣的淩辱後,你到底還能不能心安理得說出這種令人作嘔的話!


    另外兩座戰將身形閃爍,卻始終非活物靈敏度差了活人一截,轉瞬間毒霧範圍便籠罩二人。


    “拿下了!”帕爾心中近乎癲狂的大笑,麵龐也不禁閃過喜意。然而這神女卻依舊淡漠仿佛視若無物,讓帕爾更生出一股被輕視的暴怒。


    “拿下他。”


    麵對那近在麵前的惡臭,季阿娜淡淡道。


    下一刻刺目金光破土而出,帕爾心道不妙作勢要閃粗壯的仿佛大腿的小臂閃電般探出,精準無比的扼住了毒霧中搖擺的咽喉!


    赫然又是一尊戰將從土中衝出,生生將帕爾從化形狀態提出,按倒在地,氣息之強甚至遠超過先前三位!終於知道自己中計的帕爾麵目驚恐扭曲,怒罵道:“臭娘們!你耍詭計!不要臉的東西!神宮少主也會如此不要麵皮!放開我!”


    狂暴的六境氣息百般掙紮扭動,但隨後而到的另外兩尊戰將加入壓製,輕鬆的將其按倒在地再起不能。火海激蕩,被按在冰冷又滾燙的地麵上,一朝從話事人跌落為敗者,極大的落差感讓帕爾心中倍感恥辱血淚汩汩,不住的掙紮卻仍舊徒勞無功。


    見狀不對帕爾立刻換了臉色,再也顧不得身份,殷勤諂媚的便要討好少女:“放我一命!我知道掌權者的計劃!放過我,我帶你去找...”


    “動手。”少女冷冷一聲令下,帕爾驚唿之中兩道沙包大的拳頭猛地砸下,頭顱當場爆裂,機械般重複數次後隻剩下一地碎片。季阿娜·柏金淡漠看過,心中波瀾不驚,隻是感慨過力量之下哪有公平可言。


    這裏的戰鬥暫歇,強行驅動四尊戰將的後遺症也按時到來,砰的一聲她幾乎化為血人,七竅流血皮膚皸裂,簡直比的上方才的帕爾。


    不知道那位的戰況如何。季阿娜·柏金心道可惜,自己如今三境驅動四尊戰將還是太勉強了,獻祭三道法寶才能行動不到半分鍾,而且還很僵硬難以及時迴防,要不是這家夥的忌憚給了她蓄力發動的時間,不然鹿死誰手當真難說。


    即使這樣敗家的獻祭了五道法寶,她現在也幾乎失去行動能力,不能馳援其他戰區,隻能祈禱各位好運。


    西北方的蘇伏見到營地另一邊轟然爆發出百丈雷光後,便知道七境的交鋒已然開始,下方營地陷入混亂,他也隨即衝入其中。


    巡邏中的小隊同時感受到營地中爆發而出的內亂,蠱蟲控製下的呆滯思想讓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奔赴戰鬥,僵硬的便要衝向七境之所。


    但很快幾步踏出後,一個戴著麵具的挺拔身姿擋在了近乎中央的位置,西北,西南與東方的交匯之地,看不清麵孔,但那雙猩紅的仿佛能吞噬萬物的血瞳依然給眾人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秋,你要做什麽!”人群中有尚未完全失去意識的修煉者冷冷問道,“你要撕破協議,和我等開戰嗎?你要和整個營地為敵?”


    那位日本神龕的修煉者如是說道,言罷周遭眾人都是心神一凝,冰冷的看向營地中央的青年。


    蘇伏拔出長刀,身周冰藍的霧氣飄灑,營地中的火海在幾秒前的神宮強襲中燃起,然而此刻極寒月色照耀下的青年,隻是站在那裏,就莫名讓眾人更覺心寒。


    “退走者,不殺。不動者,殺。”體表開始彌漫黑紅血氣,蘇伏環視一圈淡淡說道。


    米國修煉者向來崇尚自由尊崇強者,見到他如此狂妄不由盛怒,喝到:“膽大妄為,今日便教你如何做人!”


    說罷數道身影便閃現而出,從四麵八方奔襲向擋住要路的青年,各式殺招飽含惡意襲來!


    然而下一刻,近身後一股強大到無法抵抗的吸力扭轉眾人,仿佛牽引般失去對身體的控製,眾人大驚失色,隻見蘇伏身影消逝,眨眼片刻便傳來陣陣爆響!


    數道猩紅血霧爆散彌漫在營地中,燃燒開灰色火焰,詭異的一幕看的眾人麵麵相覷,驚悚無比!


    這是何等力量,竟然瞬間就殺死了數位五境,其中甚至不乏中後期的佼佼者,襲殺向他竟然連半秒都沒撐過?!


    霎時眾人眼神一變,忌憚無比的看向重現中央的身影,就連六境都變了臉色,驚疑不定的在心中對他評價上調,一時間竟然無一人敢續上。


    “怎麽,怕了嗎。”蘇伏顯現身姿,瞳中血色洶湧,而那純粹的惡意也開始蠢蠢欲動。


    他冷戾掃視了一圈,竟無一人敢上,有些失望道:“營地如此之大,竟然沒有一個人忠心嗎?也罷,是我高看修煉者了,怕死也是常事,不慫人。畢竟,不怕死的家夥也不會呆在這。”


    他眼中血色激蕩,話語卻是刻薄無比,所說的一切都仿佛利刃破開眾人的心,將那所想一切都赤裸暴露在眼前。


    “你不要太得意了,”有人冷冷道,眾人聞聲看去是一位氣息震蕩的六境。


    他冷聲喝道:“不過得幸而已,年紀不大就敢在此大放厥詞,也不怕笑掉大牙。在場數位六境,眾多五境,若是識相便速速離去,否則,不怕丟了性命。”


    此言一出立刻有眾多附和,喝到:“所言甚是,不過殺了些根基不穩,就如此驕囂!”


    “不要擋在此處,我們合擊之力遠非你能承受,躲開不殺。”


    “華夏人都如此嗎,簡直可笑!”眾多譏笑聲響起,但他們卻始終未曾往前一步,隻是這般冷諷著青年。


    蘇伏看了一圈,如同戴維德·哈達德所說,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蠱蟲完全寄生的區別與否,先前寄生最嚴重的戰將也不過費了他點功夫,但還沒危及本源,神智清晰,所以能找到他治療還提出建議。


    但眼前這些人不一樣,即使相隔數十米,那股腐朽和惡臭也撲麵而來,眼眶外彌漫開的黑紅經脈,赫然是深度寄生的症狀,即使是六境也沒有好到哪裏。


    儼然是完全受到操縱,身心腐化意識消弭了,現在軀殼中剩下的應該隻有蠱蟲驅動的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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