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講話了。這個嗎,小事一件,看來以後能專心當導播了。”徐智樂嗬嗬的說。


    仇小仙不太敢看他的臉上是什麽表情,於是換了個話題抱怨了兩句當總司的難處。


    這可真是抱怨到點子上了,前·臨時總司徐智深有同感,頭一點一點的,寫滿了誌同道合。


    “也不知道淩總司怎麽處理的,那麽多事我腦子都要炸了。”


    “是啊,光是看那些開會的文稿我頭都疼。還有那些特別關注,是否要對某個區域的網絡暴徒實施抓捕之類的計劃。不知道淩總司怎麽想的,太累了。”


    “所以說淩總司果然就是強,不僅實力一流,腦袋還那麽好使。”


    感覺自己腦袋就是榆木的兩人,恨不得現在就唿叫淩總司迴來,趕快卸任迴去當鎮守。


    你快迴來,我一人承受不來!


    說到這裏,祝常勝麵色凝重幾分,不再是方才調笑的神態,看向還在吐槽的徐智問道:“所以老徐,之前因為戰況緊張我沒有問清楚,你隻是說淩總司他們去希臘那邊的秘境尋找突破機遇,將萬古長青短暫交予你管理。現在沒有外人,可以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麽。”


    聽聞此言,仇小仙也神色微變看向徐智,好巧不巧,這也正是目前大部分人都困惑不已的地方。


    不僅是淩子印,巫巫,符師綰和墨雨他們,甚至就連兵家的裴聖裴衣父女也消失不見,這麽久見不到人本來就是非同尋常的事。


    而現在聽聞秘境之事,仇小仙頓時更加好奇。


    被兩人盯著的徐智,先是派還能自由行動的仇小仙門窗關緊,布下了兩個隔音陣法,才在二人催促下,不得已開口解釋道:“我和老祝說的本質上沒有隱瞞,當時確實是淩總司突然某天晚上找到我,告訴我,他們即將遠行前往希臘之地的秘境。


    去和全世界的頂級強者勢力爭取可能存在的突破契機,或者其他的寶物之類的東西。


    具體是什麽我不清楚,問了老道他也隻是說牽扯甚大因果,如果不參與遠行盡量不要沾染。


    十一月初之後,又因為神農架和破事頻出,導致我也沒工夫和你們解釋這件事。才聯係過一次淩總司他們,就碰到了這次,實在是諸事不順。”


    徐智搖著頭歎氣,想起近兩個月的坎坷經曆,都忍不住唏噓。


    仇小仙抓住關鍵詞,好奇的湊近問道:“和淩總司交流過一次,說了什麽?”


    祝常勝也很好奇,幹脆轉移到了徐智床上聽得更清楚。


    想到那次聯係,徐智的臉色瞬間難看無比,默默積壓在心底的不安也是又一次被記憶喚醒。


    “現在說的話不要說給任何人聽,包括鎮守,誰都不行。”


    徐智冷冷的說,看到另外兩人有些吃驚但還是認真的點頭,才緩緩說出了上次聯係淩總司時獲得的最新情報:“淩總司他們困在了希臘的秘境裏,連同所有當時進入的勢力一起,此刻都在秘境裏隻進不出。


    秘境裏異種怪物實力極強,淩總司說才進去半個月,多方勢力就都有所損耗,我們這損失更大,還沒完全進去,隨行鎮守戰死了三位。”


    “嘶!”祝常勝瞳孔緊縮,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三位鎮守!


    這可不是一般的損耗,那些隨行的鎮守可幾乎沒有六境以下,哪怕失去一位都是莫大的損失。


    這也讓兩人瞬間就知曉了那秘境的兇險和未知,神態頓時緊張起來。


    然而徐智陰沉著臉,接下來的話才讓他們兩人麵麵相覷:“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淩總司說,張凱在進入秘境後,就連同日本神龕和米國聯盟,背叛了萬古長青遠征隊,背刺他們,幾乎瞬間就瓦解了隊伍。”


    “什麽!”


    仇小仙和祝常勝震驚片刻後,便是一股無名火起,怒目圓睜:“那個狗崽子怎麽敢背叛淩總司!我早就看他賊眉鼠眼,整個人就長得狗日的罕見樣,他奶奶的果然是沒媽的東西!”


    徐智趕快示意二人冷靜下來,怒火中燒的兩人深唿吸了好幾次,才勉強冷靜,強忍怒火讓徐智繼續說。


    “隊伍被刺之後,淩總司說他,裴聖和年老爺子三位攔住了殺來的八境強者,這才沒讓遠征隊在進去的瞬間就瓦解。


    但這三位都受了不輕的傷,而且聽說符鎮守和巫巫鎮守及時察覺張凱反水,提前有所提防的情況下,但還是沒能攔住各自受傷。那廝下手當真詭異難防,而且極其毒辣。


    隕落的三位鎮守有兩個都要歸咎張凱偷襲導致的重傷。當時聯係淩總司很匆忙,隻簡單說讓我負責好國內事務,他們會在兩個月內盡量解決趕迴來。”


    祝常勝沉默,暴怒的他完全消不了一點氣,此時的他隻想親手捏住那叛徒的頭,給他生生擰下來才能報心頭之恨!


    徐智說完也是滿腔悲愁,他上個月聯係完差點以為天塌了,但國內組織的運行還需要他,也就隻好強忍悲痛,打起精神麵對那些牛鬼蛇神。


    但現在看來,奶奶的,天確實塌了。


    直到現在仇小仙和祝常勝問起,他才能如釋重負的講起這些事。


    三人都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仇小仙試探性的問道:“那我們真的不出援助去希臘?”


    祝常勝目光緊盯徐智,似乎是想從他嘴裏套出什麽確定的答案。早已被掏空的中年男人,說出那番話後就仿佛被壓彎了脊梁,再也沒有精氣神了。


    “仇鎮守,看看國內現狀吧。魔都那片地近乎直接廢了,沒有一二十年的淨化和清剿根本不能人為使用,現在別說經濟倒退口誅筆伐之類的,光是阻止它的持續侵蝕就不是個簡單任務;


    全國各地還在遭受胡德降臨後續的影響,異種潮和感染者層出不窮,屍神教的活動一直活躍,更別提他們還冒死在魔都裏獲得了不少新屍體,變得更加棘手;


    國外的勢力也不僅僅盯著希臘那一塊,我們因為這次降臨導致的大規模異象估摸著早就被記錄在案,都在虎視眈眈,等著我們露出疲態來咬一口;


    說是內憂外患也不為過。反觀我們現在,有生力量大量損失,鎮守位置空缺,執行人員疲勞不堪,各個階層都是青黃不接,元氣大傷了。所以,”


    徐智咽了口唾沫,還是在另外兩人灰暗的目光裏說出來:“我們短時間沒有餘力去支援希臘了。”


    沉默,持續,就和那窗外的風雪一樣。


    道觀裏又過了好一段時間,七境的沈琅恢複的要比蘇伏快一些,那日蘇醒後過了短短五天就差不多可以正常生活。


    但她並沒有立即離開道觀,反而在養傷時間和石一識古棠歸混熟了,知道這兩位竟然是清安本地的強者,些許詫異後就繼續和石一識打遊戲去了。


    古棠歸每日在廚房忙活,不然就是在照顧牲畜和綠植,石一識沈琅兩人相見恨晚,縮在二樓遊戲打的天昏地暗。


    外麵世界的一切,都無法對道觀這片產生影響,這裏依舊如時間暫停般悠遠,寧靜。


    值得一提,古棠歸和石一識對沈琅的印象也很不錯。


    倒不是她對蘇伏很好什麽的,當然肯定有這方麵的原因。


    主要還是她來了之後,這裏的網好了很多,古棠歸她們再也不用到處找信號了。


    石一識意識到這點後,樂的直笑,說她無愧虛色者之名。


    悠閑的日子又過去了一段時間,直到一天早上風雪再起,在被窩裏縮成一團的石一識和沈琅流著哈喇子賴床。


    古棠歸下去準備早飯,卻看見那後屋的門打開一條縫隙,正好能看到裏麵靠在龍血溫泉裏的青年。


    “咯吱。”


    古棠歸推門進去,那青年還是閉著眼睛,靠在溫泉壁上,身周那層灰焰卻是不知道何時徹底熄滅了。


    她這才注意到,原先濃稠的龍血如今竟然變成了近透明液體,澄澈十分。


    果然還得是這小子,吸收的很幹淨。古棠歸心裏腹誹笑道。


    她心情很好,站在門口就能感受到裏麵青年體內爆發式澎湃的生機和血氣,湧動的兇惡之氣比起之前更是脫胎換骨一般,如今已經可以帶給她些極其細微的威脅之感了。


    “醒了嗎蘇伏?”古棠歸站門口,輕聲問道。


    而隨著她這一聲喊出,池子內那澄澈的液體突然好似沸騰般咕嘟嘟冒泡,然而猛然爆發的冰寒又在瞬間將其凝固凍結。


    在古棠歸不眨眼的注視中,那青年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直視那雙猩紅的血瞳,平靜淡漠下蘊藏的滔天惡意,和暴漲的威懾,就算是她也不得不稱讚一聲。


    蘇伏低下頭去看冰麵,倒映出的麵龐並未變化太多,隻是似乎終於成熟了些。


    “醒了。”


    他抬頭看向門前的的古棠歸,咧開嘴輕笑一聲。


    刹那間仿佛冰雪消融,更加清俊出塵的蘇伏,讓古棠歸險些恍然,故作鎮靜給他丟了兩件衣服,才扭頭離開。


    走出去聲音才傳過來:“外麵很冷,穿好再出來吃早飯。”


    “好的。”


    蘇伏聽話的從池子裏爬出來,卻因為沒控製好力量,平地摔了好幾次,暴力的震蕩嚇得樓上兩人以為是地震了。


    急急忙忙跑下來,才看見蘇伏在笨拙的穿衣服。


    “欸早上好。沈琅你也在這啊。”


    沈琅點點頭,目光卻是和一邊的石一識一樣,一照麵就被他精練到極致的肉體吸引過去。


    “總算有點肉了啊你,之前和小雞仔一樣。”她倆似乎不怎麽懂男女有別,石一識盯看了兩眼,調笑的說道。


    蘇伏無語,說道:“那隻是說明我瘦了些,濃縮都是精華。現在壯了點,還好吧。”


    說完他也看了看自己目前的身體,不得不說,從池子裏爬出來後,就確實感受到了一股龐大到超乎想象的力量在體內漸漸湧動。


    先前修煉因為走的是囚修類體係,注重技巧和靈活,蘇伏放棄了橫練的誇張,因此即使憑借燃燒吞噬,讓肉體達到了五境中後期的水平,身形還是偏向清瘦的。


    但是現在通過那池精血的涵養,他能清楚感覺到全方麵的超幅強化,身形也總算擺脫了清瘦的範疇,能撐得起衣服了。


    時隔十天蘇伏的清醒,讓這次早飯略微豐盛了些,幾人吃飯的時候,還談論了會蘇伏不知道的魔都人員疏散情況。


    “據說那片短時間都住不了人了,雖然胡德離開了,但是它的信息素浸染時間太長,連土地都被侵蝕了。現在就算把整塊地表削掉都沒用。”沈琅拿著手機,隨意的說道。


    古棠歸點了點頭,給蘇伏夾了兩塊切好的鹹雞,跟著解釋道:“雖然這次的降臨被我們擊退,勉強算是它的計劃失敗。但那孽物的目標之一,可能就是大規模的浸染現世,留下信標,這樣方便它以後有機會就能更快更迅速的迴歸。”


    蘇伏皺了下眉毛,接著問道:“那魔都那片就算廢了?信息素確實非常難解決。但是,那麽多人該怎麽處理?”


    石一識咬著勺子,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起身拿著三個碗去盛粥。


    蘇伏簡單迅速翻了一通,很快就在那些冗雜的通知裏知道了現在居民的處置方案。


    “嘖,暫時安排在流動房屋裏,等待後續處理嗎。”


    講不好這算不算合理的方案,蘇伏本就不是擅長思考這類東西的人,捫心自問反正自己想不出什麽好法子。


    把手機遞了迴去,石一識接過來,才終於想起來問他:“你傷勢怎麽樣了?好了沒有。”


    “完全好了。”蘇伏肯定的笑著說,揮手瞬間就連沈琅也看不清他的動作,隻捕捉到短暫的殘影和音爆之聲。


    石一識隻是看了一眼,不屑的攻擊道:“老弟這水平就別拿出來秀了,老實修煉去吧你。還有你別老作死啊,下次真不一定能及時趕到,老不把生命當迴事,再有下次就揍你了啊。”


    “哦哦。”蘇伏頓時老實了,捧著個碗靜靜的喝粥。


    沈琅樂的看蘇伏吃癟,樂嗬嗬的和石一識相對一笑,古棠歸隻是淡淡的看他們耍寶,久違的感受到一股熱鬧,嘴角也扯起些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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