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狩獵隊獵人和戰士們看到這一幕,全都興奮的歡唿起來。


    “這就是紅衣主教的實力麽?”


    再看肯利和吉森這些人,一時驚歎後,肯利趕緊上前施禮。


    “大人,感謝您的出手相助,我代表奧斯都家族向您表達衷心的祝福。”


    麵對肯利的恭敬姿態,科林斯微微示意,跟著把目光放到幾步外的吉森身上,一眼打量,莫名的感覺讓科林斯臉色略有變化,稍作遲疑,他道:“這位大人是?”


    肯利見狀,趕緊上前兩步介紹:“主教,這位是北方貴族聯盟阿卡迪奧家族的新晉男爵,吉森馮阿卡迪奧,此次前來蘇諾城是談一些合作,碰巧趕上了我們的狩獵活動。”


    原以為科林斯會有更多的追問,結果這位主教卻沒再說什麽,似乎吉森並不能引起他的注意,隻是再把話說迴來,吉森的直覺告訴自己,科林斯紅衣大主教剛剛那麽問肯定不是因為麵生,難不成有其他什麽原因在裏麵?


    雖然一時想不出什麽緣故,吉森還是主動上前衝著科林斯表達尊敬:“主教先生,我是吉森,不知道有什麽可以為您效勞的。”


    “我不需要貴族的效勞,二位,日安,別過。”科林斯十分果斷的離開,且這個時候他的隨從教仆才算甩著兩條腿匆匆趕來:“科林斯主教,您急匆匆趕往這邊,我們實在跟不上。”


    “走吧。”科林斯上馬以後,依舊慢悠悠的往蘇諾城走去。


    瞧著這位紅衣主教的背影,吉森問:“肯利少將軍,科林斯主教的日常行事風格就這麽莫名其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不然呢?”肯利道:“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蘇諾城的聖教庭紅衣主教,隻服從於天神,就連法瑞爾城主也要禮敬三分,我們這些人就別提了,不過他今天能夠出現,真是走運,否則不知道還要再死多少人呢。”


    重新扯會圍捕食屍鬼的話題,吉森一頓,問:“剛剛那個被紅衣主教驅逐消滅的玩意兒如果是食屍鬼的話,它和之前襲擊我與芬多拉的不明野獸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大小,似乎這隻更大,從這裏我們是不是能夠認為地魔族確實還存在,藏匿在蘇諾平原的某個角落?”


    “誰知道呢?這件事我會稟告給我的父親,由我的父親向法瑞爾城主進行反映。”肯利含糊了一句,隨即衝副官發話:“傳令下去,清點死傷者,按照蘇諾的狩獵賞賜規矩進行記錄,過後交給各歸屬的農莊地主,由他們進行代為賞賜,餘下的人歸隊返迴城中,立刻執行。”


    蘇諾城中的聖教庭。


    科林斯迴來以後,早有教徒告知了這裏的負責人,主教施瓦茨,得知蘇諾區的榮譽象征,施瓦茨一身黑白相間的教袍在快步中迎風脹起,身後的助理主教克魯尼小跑跟著幫忙用拖著袍裙,以免施瓦茨的教袍拖到地上的邊邊角角,片刻後,在教堂的祈禱廳裏,施瓦茨看到紅衣主教科林斯正站在聖教十字架前默念著禱詞,於是他趕緊刹住腳步,示意克魯尼放輕唿吸,生怕影響了科林斯。


    一刻鍾後,聖教十字架的光芒緩緩散去,想來科林斯的祈禱請示天神結束了,施瓦茨這才敢上前:“紅衣大主教,您什麽時候迴來的?我這沒有接到消息,未能遠迎,還請您寬恕!”


    科林斯比施瓦茨年長一些,隻是在聖教庭的信仰力量加持下,他無論是麵色還是體魄都遠遠強於施瓦茨,且科林斯擁有一雙能夠窺視角落汙穢的靈眼,此時盯著施瓦茨的模樣,一眼就看出這位蘇諾平原上唯一樹立聖教十字架的教庭大主教暗中做過的齷齪事。


    “施瓦茨主教,我記得上次迴來還是在五年前,那時你已經是這裏的主教,在神明的祈禱庇護中,五年的時間非但沒有讓你的精神和靈魂得到進一步成長,反倒滋生了貪嗔癡的氣息,看來你的日子太安逸了,已經忘記自己身為主教的能力和職責了,就連曾經滅絕的地魔族遺留在蘇諾平原上的氣息都沒有覺察,這等罪過該如何處置?”


    “紅衣主教息怒。”猛然的質問讓施瓦茨心裏一驚,趕緊後退一步跪下,朝著聖教十字架哀求起來:“偉大的聖教天神,我在世俗的誘惑中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隻為躲避那些可憐的存在,沒想到讓邪惡的力量得到滋生,我懇請聖教天神降下懲罰…”


    瞧著自己的頂頭上司如此狼狽,助理主教克魯尼趕緊上前衝科林斯求情:“紅衣主教,施瓦茨主教隻是被北方時聚時散的怪異力量給擾亂了視線,分散了靈魂的力量,才會落入世俗汙穢的影響,請您看在施瓦茨主教這年穩定蘇諾平原無數教徒、民眾的精神力量份上,給他一次機會,饒恕他的過錯吧。”


    “北方時聚時散的怪異力量?”科林斯略有意外:“到底怎麽迴事?起來說話。”


    “多謝紅衣主教。”施瓦茨緩了口氣,這才起身給出解釋:“從去年開始,北方的天象越來越古怪,時不時的就會有一股很強的力量由聖教十字架展現出來,我原以為是某個貴族領主在暗中借由什麽部落的巫術來汲取帝國的精神力量,可是等我去感知的時候,那股力量卻與聖教天神所賜予我們的福音之力很相似,甚至有些時候聖教十字架還會自己產生祈禱庇護的反應,光芒所照正是北方。”


    聽到這話,科林斯的反應越發不淡定,他很清楚聖教十字架的庇護之光出現的意義,那是隻有主教級別以上且信奉聖教天神多年獲得的福音之力,換言之,這也是聖教天神對於他們這些遺留在人間的恩賜,現在帝國北方的土地上竟然有人能夠得到聖教十字架的庇護之光照耀,換句話而言,那人至少得是主教級別以上的存在,可聖教庭在帝國境內,擁有主教職位的人不超過二十個,像他這樣的紅衣大主教,也隻有三個,剩下兩位都在帝都德赫瑞姆城的聖教庭,守護在教皇身邊,況且在這個級別了,隻要是主教以上的人請示聖教天神,汲取信仰的福音之力,科林斯哪怕遠在千裏之外,也能夠感受到,畢竟聖教庭的福音之力是貫穿相通的,誰也不可能遮掩,哪怕是教皇都不行。


    麵對沉思的科林斯,主教施瓦茨不知道自己的話是不是說錯了,心中十分不安:“紅衣主教,您這是怎麽了?我總感覺那股力量不太對勁兒,它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蘇諾平原的一些精神力傳導,就在今天,蘇諾城外的尾山林那邊出現了一股十分腐臭的氣息,我原本想要過去看看,可早上接到法瑞爾公爵的召見命令,似乎是法瑞爾家族出現問題了,所以就當誤了我解決尾山林那邊出現的食屍鬼。”


    “法瑞爾家族出現問題?什麽意思?”科林斯敏銳的嗅到一股不對勁兒味道,施瓦茨見狀,轉頭看了一眼克魯尼,克魯尼趕緊退下,守在門口,施瓦茨這才小聲道:“紅衣主教,法瑞爾家族自從加拉德王一世時代就是蘇諾城的城主,也是蘇諾平原的最大統治者,其實力與後來居上的中部貴族聯盟代表帕裏斯大公相持,像這樣的家族都會明裏暗裏尊崇聖教庭的聖教天神力量,神明也會給予他們一定的庇護,但現在法瑞爾家族的侍奉十字架與聖教神明雕塑竟然開始爆生裂紋,起初法瑞爾大公還以為能夠瞞住這個消息,可隨著蘇諾平原地區的局勢越來越混亂,災荒已經衝擊到邊緣的貴族領主治下,法瑞爾公爵坐不住了,才會私下找我幫忙。”


    “紅衣主教,您說這是什麽情況?難不成法瑞爾家族要完蛋了?可他們統治蘇諾平原已經數百年了,從加拉德王一世到現在的瓦迪亞族群哈勞國王,法瑞爾家族的旗幟一直都在這片平原上飄蕩,一旦他們倒下了,蘇諾平原會亂,中部貴族聯盟也會亂,那時將會有數不清的人受到牽連,我想我們必須做些什麽,確保這裏的安寧。”


    “安寧?你身為聖教庭的精神傳達者,在沒有聖教神明的允許下,絕不可貿然參與到那些貴族的權力爭鋒中。”科林斯立刻嗬斥,施瓦茨趕緊點頭:“紅衣主教放心,我知道自己的位置。”


    不過話說迴來,施瓦茨給出的這些消息和科林斯來這裏碰到的事似乎有些牽連,恍惚間麵前的聖教十字架閃爍了光明,故跟著科林斯眼前浮現那位從北方貴族聯盟阿卡迪奧家族前來的男爵,一念思考,科林斯自語道:‘那個年輕的貴族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為何他的氣息像深淵一樣沉重壓抑?’


    “紅衣主教,您說什麽?”一旁的施瓦茨不明所以,追問一句,科林斯迴神,道:“這幾日我會在此休息,具體的教庭事務依舊由你來負責,無需事實稟告我,另外今日當值的牧師叫來,我有事需要吩咐。”


    “紅衣主教,目前教庭裏的牧師,無論事黑袍、灰袍還是白袍,他們全都出去了。”施瓦茨趕緊解釋:“前些日子災荒引發的一些亂子在蘇諾平原的西邊和南邊發生大規模的衝突,雖然消息封鎖了,可死傷的亡魂太多了,必須予以處理,否則那些亡魂要是和不明的力量纏繞在一起,我怕生出變故,就把他們給派出去進行地區洗禮和祛除邪祟,如果紅衣主教需要,我現在就派人去召迴,估計明早之前,會有兩到三名近距離的牧師迴來受您指派!”


    “去吧。”科林斯點點頭,施瓦茨這才鬆了口氣退下,出了祈禱廳,門口的克魯尼助理主教趕緊小跑上來,道:“主教,紅衣主教這次來蘇諾是做什麽?我剛剛讓人去查了一下帝都德赫瑞姆城聖教庭的紅衣主教外行消息,還是空白,也就是說科林斯這次的行動不在帝都聖教庭的紅衣主教行動目錄裏,您說…這是教皇的意思?還是國王的意思?”


    “住嘴。”原本放鬆一些的施瓦茨聽到克魯尼的話,直接再次把心提到嗓子眼,因為無論科林斯是受了教皇的指派,還是國王的指派,這都不是他這個地區聖教庭的主教能夠過問,否則消息走漏,失去自己的主教職位事小,丟了神明的庇護,喪失生命事大。


    不過話說迴來,施瓦茨心裏也不傻,現如今蘇諾平原的局勢隻是表麵上看著穩定,實際上早就暗流湧動,倘若法瑞爾家族真的發生三長兩短的事,混亂和戰爭指定會爆發,畢竟一頭老去的獅子一旦倒下,藏在獅子身邊叢裏的豺狼虎豹都會趁機跳出來,爭奪那些殘骸飽腹。


    想到這裏,施瓦茨道:“不管科林斯來這裏做什麽,在他離開前,一切事和行動都要經他的允許,我…不承擔任何罪責。”


    奧斯都家族府邸。


    狩獵行動結束後,吉森跟隨肯利迴來歇歇腳,用肯利的話說,這次是吉森和意外出現的紅衣主教科林斯大人相互配合,消滅了該死的食屍鬼,如此榮耀,怎麽也得在芬朵拉麵前吹噓吹噓。


    “肯利少將軍,這次所有人都看到了,紅衣主教科林斯略微出手,食屍鬼就灰飛煙滅,我實在沒辦法往身上貼金,要麽算了。”吉森即便厚臉皮,也沒法把豬皮蒙臉上裝英雄。


    可肯利不這麽看,現在他心裏有了新的打算,那就是一定要把吉森給拉到蘇諾法瑞爾家族的戰車上,隻有這樣,蘇諾城出現什麽問題後,才會有人以更強的力量對吉森施壓。


    反過來吉森也知道肯利的心思,隻是南部尤拉家族的實力不比蘇諾城的城主差,況且那邊的風險還要小很多,他沒有理由把注碼多半給下到蘇諾,況且這裏因為法瑞爾家族的關係,與帕裏斯大公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浪,在局勢不明前,吉森不可能把自己置身危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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