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們素不相識,還請自重。」陳錦弦再也忍不住了,推開宋華年後連忙保持距離。


    自古文人多風流,陳錦弦是跟多女曖昧,可荒郊野外,做這種事,他是接受不了的。


    眼看宋華年越來越虛弱,隨之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向陳錦弦。


    陳錦弦被那雙眸盯著就失了神,眼睜睜看著宋華年寬衣。


    陳錦弦轉過身去不忍直視,可他察覺了不對勁,八境武夫又怎看得上自個,還是在這荒郊野外。


    陳錦弦咬牙打探宋華年,果然發現了不對,從宋華年的後背拔出一根繡花針長的毒針,陳錦弦將其拔下,迴想到當時的黑宇。


    陳錦弦試探問了句:「我是不是跟那騎著人麵蜘蛛的人交手了?」


    宋華年用僅存的理智連連點頭,陳錦弦知道這人麵蜘蛛的毒有多刁鑽,合歡毒,但張京墨也是因為此毒有了場豔遇,不得已抱得美人歸。


    向來陳錦弦隻想過男人中了合歡毒可去青樓解燃眉之急,可女人,卻不一樣了。


    且不說賣身男人不好找,是為了活命必失女子貞潔,男人風流後該做人還是做,可女人卻恰恰相反。


    陳錦弦眉頭一皺,可看著宋華年痛苦的模樣,沒辦法了。


    陳錦弦有些猶豫,師父告訴他,是從七歲心智未成熟就問道,也就是童子功出身,若是此時泄陽,靈力內力大跌,其後果不堪設想。


    陳錦弦在猶豫之時,發覺了宋華年丹田有靈力溢出,暗道一聲不妙,合歡毒的效果已經開始損壞丹田了。


    陳錦弦最後說了句:「姑娘,這不怪我,今晚過後,我修為也會大跌,我也是受害者,明朝你醒來之時可莫要怪我。」


    隨後陳錦弦便任由其寬衣。


    天色稍暗,荒郊野外,了無人煙,月色輕輕拂過兩人。


    玉屏翠身今日開,兩人的情緒集欲望達到頂峰。


    蟬鳴奏樂,地上的落葉見證著這一幕。


    人難逃風流,純稀鬆一刻值千金。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湧泉流出,晚風吹過二人,宣告著戰爭的結束。


    陳錦弦的丹田如同當時破碎一般,靈力內力全泄,隻感覺很累很累,眼前一黑,陳錦弦隱隱約約拿起自己的衣裳蓋住便失去意識。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很早,不是雞鳴不是腳步,而是確確實實的一個耳光。


    隨著「啪」的一聲。


    陳錦弦緩緩睜開眼,隻感覺眼前的女人手忙腳亂係上自己的衣裳。


    陳錦弦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巴掌而來:「你個混蛋,我殺了你。」


    陳錦弦那叫一個冤,連忙解釋:「姑娘,昨日你被那人麵蜘蛛的毒刺中,怕是追趕時已體虛無力,昨日的事兒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你還要我記得什麽?虧我還當你長得俊秀,翩翩公子,見到不義之事出手相助,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隨後宋華年的劍起,落在陳錦弦的肩膀上。


    陳錦弦如今隻感覺丹田內力全失,修為更是掉到了五境,陳錦弦連忙說道:「虧我還當你眸如遠山,長得猶如九天仙女下凡,昨日纏綿讓我今生難忘....」


    「你再說!」宋華年惱羞成怒。


    陳錦弦接著說道:「卻不成想我為了救你,練的童子功如今內力全失去,修為全散,我從七境武夫落得一介凡人,我還未開口要報酬,你卻反口汙蔑我毀你清白。」


    宋華年卻絲毫不在意陳錦弦的話:「我不聽!」


    陳錦弦有些慌了,死在魔族手裏,那是精忠報國,如今為了救一個女人落得這般下場,還要被反手威脅,陳錦弦心裏五味雜陳。


    「虧我一世英名,毀在一朝風流!」


    「夠了!」宋華年也算平複了心情,隨之便伸手。


    陳錦弦有些懵:「劫完色還要劫財啊?姐姐,要不要那麽過分。」


    「我說九轉靈草,九轉靈草!」宋華年翻了個白眼。


    陳錦弦沒有思考,心裏覺著眼前的女人也不像壞人,便將九轉靈草遞給宋華年。


    陳錦弦還沒來得及沉思惆悵,宋華年下一秒的操作讓陳錦弦大跌眼鏡。


    陳錦弦有些委屈,雖然不至於說修為全散,但也跌到了五境,上次突破五境,還是一年前跟司馬老賊的一戰,如今迴到一年前,這一年的積累全部白費,讓陳錦弦十分不甘,甚至有些後悔,就該隨便找個男人,不,就該任由她自生自滅。


    而陳錦弦在思緒間,宋華年兩手握住九轉靈草的兩段,隻聽見「哢茲」一聲。


    陳錦弦瞪大眼珠,滿臉不置信:「這是九轉靈草啊!你幹什麽?」


    「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一個字都不想。」宋華年冷漠迴道。


    陳錦弦白了一眼:「昨晚某人可不是這樣的,拉著我的衣領,哎喲,好熱好熱。」


    不得不說,陳錦弦的陰陽怪氣確實欠揍,可宋華年又是一巴掌落下:「你再說我真殺了你!」


    陳錦弦心裏氣得咬著牙發癢,如果不是現在跌下五境,還是昨日的修為,還真要跟她一較高下。


    好好一個漂亮姑娘,怎麽那麽粗魯,可轉念一想,女子貞潔最為重要,是白紙上點上一墨,讓人膈應,陳錦弦覺得表示理解。


    可就在此時,陳錦弦隻感覺腹部有股暖流湧入,猶如排上倒海般的靈力湧上丹田。


    低頭一看,宋華年的手落在了陳錦弦的腹部,陳錦弦也發覺了這是九轉靈草。


    「不太好吧,是蜀山的九轉靈草。」


    「你沒有選擇的權力。」宋華年迴的很短。


    片刻後,陳錦弦經脈疏通,他再次迴到了七境,有些詫異:「九轉靈草還有這種功效,連童子功泄陽都可以迴複。」


    宋華年沒有迴答而是拿起劍起身:「今日的事,你不準告訴任何人,不然,無論你在天涯海角,何時何地,我宋華年都會用我全力追殺你!」


    陳錦弦連連點頭認慫,下一秒,聽見宋華年的名字沉默了。


    「宋華年?」陳錦弦試探又問了句。


    宋華年點了點頭沒有迴複。


    陳錦弦此時腦海思緒萬千,想到兒時父親給自己起的名。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轉念一想趙思年,這跟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孩,這名字很明顯是有意而起,兩家都有娃娃親的心思。


    宋華年,思華年,貌似更符合詩句些,陳錦弦主動搭話。


    「你知道我名字嗎?我們名字很巧啊!」


    「不知道,不想知道。」宋華年自顧自的走著。


    陳錦弦緊隨其後:「小爺姓陳,名錦弦,來日方長,宋姑娘,你如此高修為,師從何處?」


    陳錦弦句句緊逼,宋華年感覺到了不耐煩,隨後縱身一躍:「你夥伴還在寶門關吧?怕是有危險,你還不抓緊趕路,我也要走了,再見!呸,再也不見!」


    陳錦弦無奈歎了口氣,罷了,除了那九轉靈草對蜀山有所欠虧,昨日春宵,抱得美人,陳錦弦作為男人,是一點都不吃虧,罷了,隻要他日莫來尋「仇」皆大歡喜,可喜可賀。


    而就在這時陳錦弦反應了過來:她怎麽知道董明玉有危險。


    轉念一想:「哇靠,昨天晚上你記得啊!你記得你還打我!」


    可宋華年已經禦劍飛遠不


    見蹤影。


    陳錦弦也不擔憂,董明玉的身邊還有張京墨跟李冉,再加上少林寺的忽來坐鎮,鬼豪想帶走董明玉可沒那麽簡單。


    話雖如此,陳錦弦也知曉,夥伴們現在也很擔憂陳錦弦的安危,陳錦弦禦劍而起,以最快速度飛向寶門關。


    過了三個時辰,陳錦弦落在了悅來客棧,不出所料,裏邊的人都愁眉苦臉,當張京墨看見陳錦弦時,眾人目光也隨之而來。


    心裏的大石終於放下,張京墨連忙打探陳錦弦的身體,誒奇怪,沒受傷,反倒更經脈更穩氣場更強大了是怎麽迴事。篳趣閣


    張京墨連忙追問:「昨日眾多門派追趕,卻沒有發現什麽,你快告訴我,蜀山弟子可有帶著九轉靈草而歸?」


    說到這,陳錦弦心生愧疚,有些心虛,沉默片刻還是開口了,蜀山弟子未能活下。


    「那九轉靈草呢?」張京墨質問道,如果九轉靈草還在陳錦弦手中那還好過,若是落在他人手中,蜀山弟子死得冤啊!


    陳錦弦沉默了一會還是坦白了:「被我消化了。」


    隨後將昨晚的春宵隱瞞,變成了,被空姬跟天下會老者追趕,竭盡全力,將三人擊殺,自身丹田受損,最後陳錦弦為了保全自身,折斷九轉靈草修複丹田。


    眾人紛紛表示理解,畢竟大難當頭,連夫妻都要各自飛,陳錦弦為了自保,為了修真前途也是能夠理解。


    唯有張京墨發覺不對勁,他是大夫,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那九轉靈草的效果,但他還是沒有揭穿陳錦弦,準備找個時間問問。


    而陳錦弦目光落在了董明玉身上,鬆了口氣,接著問道:「有沒有看見鬼豪他們,沒拿到九轉靈草,我偶然聽見他們要拿董明玉來威脅我,怕是要同時逼出朱雀玉璽跟九轉靈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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