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定住源博天後,董明玉也不樂意了,她很明白,這法陣開啟後,很有可能會間接害死救他的人。


    “我不要!”董明玉正要衝出法陣,好在張京墨阻攔下來。


    可就在這時鬼豪的攻擊也即將落下,陳錦弦見狀,一把將張京墨撲倒,一劍落下。


    再觀戰鬥,陳錦弦的左臂已經被砍了下來,陳錦弦慘叫一聲。


    “啊!”


    很明顯,即使連玄武的防禦也抵不過鬼豪的一劍,可見鬼豪的實力有多強。


    張京墨迴頭之時,看見地上的斷臂也是微微一顫:“錦弦!”


    而鬼豪卻毫不在意:“哎喲,陳少俠的手好像斷了呢。”


    因為與自己的弟弟相比,陳錦弦還差的太多了。


    而就在這時張京墨發怒了,陳錦弦在地上摸著斷臂苦不堪言,久久不能平複。


    而董明玉也是喊道:“陳公子!”


    就在張京墨發怒之際,拿起桃木劍便對鬼豪發起攻擊,而董明玉也在此刻發生異常的變化。


    “哎喲,這就是神醫張景天的兒子嗎?還真是厲害呢,但你很幸運,可以很痛快死哦。”


    張京墨不敵鬼豪,一掌打中胸口,在胸口留下一個黝黑的掌印,隨後頓時吐出一口黑血。


    實力懸殊太大了,鬼豪看了一眼地上的陳錦弦,又看了看拿起狼牙棒要砸下的天邪鬼赤。


    天邪鬼赤的兩個手下死在陳錦弦手中,如今自然是要尋仇,而鬼豪淡淡說了句:“留一口氣,他可不能那麽容易死。”


    說罷鬼豪拿起那散發魔氣的邪劍準備了解張京墨,千鈞一發之際,陳錦弦一邊閃躲著天邪鬼赤的攻擊,隨之又是將張京墨推到。


    張京墨眉頭一皺,陳錦弦就算這樣了,還在保護他。


    鬼豪冷哼一聲:“好讓人羨慕的兄弟情哦,折磨你陳錦弦,就從這張京墨開始吧。”


    而就在這時一道道火光落在他們身上,而鬆也是看了看散發著紅光的董明玉。


    董明玉變了,那綁著的發簪也隨之落下,董明玉的頭發在空中無風飄逸,而那發絲也變成了如同血液一般鮮豔的紅色。


    陳錦弦微微一愣,強忍疼痛起身,帶有幾分疑惑道:“這就是朱雀玉璽嗎?”


    董明玉一語未發,那紅瞳看著陳錦弦的眼神也變得一言難盡。


    隨後將陳錦弦一把抓住,就在陳錦弦疑惑之際陳錦弦已經被送到了法陣上。


    “喲,好耀眼的火焰,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呢。”鬼豪依舊一臉玩味。


    而張京墨並沒有任何表情,心裏也很滿意:“錦弦,這一路上,我真的體驗到了不一樣的人生,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會一直在鎮上做碌碌無為的藥瘋子。”


    陳錦弦搖了搖頭:“不,我不能接受。”


    而鬆也緩緩搖頭:“陳公子,再拖下去,犧牲更大。”


    鬆看了一眼董明玉,董明玉全身散發的氣息都在告訴他們兩個字“危險”


    鬆的直覺一直很準,他能清楚感覺到董明玉的力量將會很恐怖。


    “如今有戰鬥力的隻有他了。”


    而張京墨緩緩一笑:“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替我活下去吧,再給慕容瑤帶句話,我對不起他,這次,我就不迴去了。”


    而就在法陣發動之時,陳錦弦傾盡全力擺脫法陣隨後將張京墨丟了進去:“朱雀玉璽不能落在魔族手中,你廢話還是一樣多啊小墨。”


    “我可不要帶著愧疚的獨臂活下去,要說的話,你自己去給慕容瑤說吧,我在蜀山可就答應了慕容姑娘,會保你周全的。”


    法陣傳送之時,陳錦弦微微一笑,留下了最後一句:“我可是你大哥啊!”


    縱使張京墨再不舍,鬆也發動法陣,竭盡全力不讓張京墨掙脫出去。


    “張大夫,陳錦弦是條漢子,這些是沒有辦法的事。”


    而陳錦弦拿出了幾個繃帶,這是張京墨向前給陳錦弦的,陳錦弦進行簡單包紮後,陳錦弦抬頭居然發現,董明玉在戰鬥。


    而且一人麵對鬼豪跟天邪鬼赤竟不落下風。


    “離歌!”


    隨著董明玉翩翩起舞,一道道火焰落在了兩人身上,這火焰竟躲不掉,直接拐彎落在兩人身上,隨後便在兩人身上燃燒起來。


    陳錦弦連忙說道:“對那個天邪鬼赤沒有用的!”


    可下一秒陳錦弦愣住了,那天邪鬼赤在地上打滾,試圖擺脫這火焰。


    陳錦弦不可思議看向董明玉,居然,居然吸收不掉。


    而就在這時董明玉也不忘看向陳錦弦,看著地上的斷臂,心中怒火中燒,在這一片火海中董明玉翩翩起舞。


    而鬼豪眉頭一皺:“看來隻能把你殺了。”


    隨後便來到了董明玉麵前,陳錦弦握劍升天,一劍落下,陳錦弦竭盡全力,一記斬天劍訣落下。


    陳錦弦的全力一擊,即使是鬼豪也不敢硬抗,鬼豪側身躲過後,董明玉的火焰相繼落下。


    鬼豪一時間也束手無策,看了看已經烤成廢墟的天邪鬼赤,鬼豪竟直接將自己的一層皮活活脫落,場麵極度惡心。


    隨後便帶著天邪鬼赤離開了,隨後看向兩人:“嗬,你們給我等著。”


    就在這時董明玉也恢複原狀,吐了口鮮血,陳錦弦關心道:“你沒事吧?董姑娘。”


    董明玉再也掩蓋不住心中愧疚,兩行長江在這芙蓉美人清澈的臉上落下。


    二話不說就抱住陳錦弦,而陳錦弦微微一笑:“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嘛,朱雀玉璽可要保管好哦。”


    而董明玉楞楞一下,陳錦弦明顯感覺到這一向傾國傾城的歌姬在自己懷裏猛地搖頭,陳錦弦有些不解但也沒有追問,任由董明玉在懷裏留下暖流。


    陳錦弦也知曉董明玉的愧疚:“這有什麽,董姑娘,我們男人的右手最重要,因為吧,男人,嘿嘿。”


    陳錦弦話裏有話,可葷段子也沒有讓董明玉的眼淚停下,陳錦弦用僅剩的右手安撫著董明玉:“董姑娘,我用右手寫字,用嘴出口成章,區區左手,也無傷大雅啦。”


    見董明玉依舊不止,陳錦弦也不再說話,找了個石頭坐下靠背。


    “用一臂抱得美人歸,人生一快哉也。”陳錦弦拿出兜裏帶的酒咕嚕咕嚕地喝。


    說是如此,可陳錦弦也知道,對於一個行走江湖的人,獨臂,是有多不易。


    而就在這時,一柄黑傘落下,是眯著眼的程二跟程小小。


    程二看了看四周:“看來發生了場大戰呢。”


    隨後看到了陳錦弦微笑道:“我說吧,陳公子,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


    程二可謂是丐幫的一生之敵,隻要丐幫有什麽動作,程二絕對緊隨其後,這也怪不得丐幫對程二恨之入骨。


    “看來我來晚了,但是,又剛剛好。”程二撿起陳錦弦的斷臂。


    陳錦弦那迷茫的眼神中本是一眼蓋過程二,如今的他,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走,這一臂,又怎麽跟師父交代。


    所以也沒有跟程二打招唿,而當程二撿起陳錦弦的斷臂之時,陳錦弦似乎想到了什麽,人匠是何許人也?


    有木匠可修木可蓋房,有石匠,可雕刻,人匠修人,又不同於大夫。


    而程小小來到了陳錦弦的麵前,看了看依舊在陳錦弦懷裏哭的董明玉:“姐姐別哭,我有冰糖葫蘆,給你吃。”


    而陳錦弦也恢複笑容:“好了董姑娘,在江南有一戲法,可將人裝在箱子內,從中間切斷而中合時,人卻安然無恙,你可知道。”


    因為有程小小的聲音,還有程二的聲音,董明玉終於抬頭了,陳錦弦愣住了,在懷裏沒有什麽感覺,可看見了董明玉的眼珠帶有血絲,這眼眸春風的姑娘,還在梗咽著。


    陳錦弦微微一笑:“看,這位是戲法先生,這個啊,是給你小零食的小朋友,董姑娘你在旁邊看著。”


    董明玉看了看三人,還是自覺後退了挪了幾步。


    而程二眯著眼:“陳公子,會有點痛哦!”


    “來吧!”陳錦弦自信迴道。


    而看著程二揭開陳錦弦的繃帶時,董明玉質問道:“你要幹什麽?”


    陳錦弦連忙說道:“沒事沒事,相信我,在旁邊看著。”


    而程二依舊眯著眼露出和藹的微笑,將斷臂找到位置以後,接了上去,隻聽見“噶”的一聲。


    陳錦弦麵色難盡,但還是強忍劇痛忍了下來,陳錦弦詫異發現,程二的手竟直接穿過陳錦弦的手臂摸著陳錦弦的胳膊骨頭。


    程二微微一笑:“陳公子需不需要麻藥,接下來會更疼哦。”


    “不過爾爾,要什麽麻藥,千軍萬馬,丹田破碎都經曆過,這算什麽?”


    陳錦弦有匹夫之勇,有關公刮骨療傷的毅力,但程二正摸著筋一個個接上的時候,陳錦弦還是咬著牙強忍劇痛,除了手臂,陳錦弦身體沒有一個部位幹待著,全部隨著一根根筋接上而扭動。


    而董明玉說出了不符合她貌比天國,身姿婀娜的話:“他要是出什麽意外,我會殺了你。”


    就跟一個人畜無害的孩童威脅你一般,而程二則是微笑道:“這也是陳公子桃花中的一緣,陳公子豔福不淺。”


    而陳錦弦哪裏能迴複,一炷香後,陳錦弦的手臂接上了,陳錦弦還有些疑惑:“連一根針都未縫上?”


    程二微微一笑:“人匠不是大夫,這也不是手術,好了陳公子,試著動動手指。”


    陳錦弦聞聲後,動了動手指,陳錦弦抬起右手,一根根手指隨之擺動,陳錦弦有些詫異:“你真沒有吹牛啊?還真能接上。”


    程二還是微微一笑:“我不會騙人的。”


    而董明玉見狀,心裏也替著陳錦弦高興,而隨後就跟小媳婦一樣,對著程二行禮:“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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