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雙的修為是六境劍修,他今年才二十二,是華山公認的天才,張無雙一臉不屑:“我感受不到你絲毫內力,丹田被廢,竟敢主動出擊,屬實看不起我華山了。”


    陳錦弦冷哼一聲:“拿劍說話!”


    而幾個迴合下來,張無雙發覺了不對勁,眼前的少年當真丹田被廢?


    張無雙對陳錦弦有幾分了解,十七歲便躋身五境武夫,可惜丹田被廢,不然成就會比他還高。


    張無雙嗬嗬一笑:“我敬你三分勇氣,但我華山,最不缺的就是這勇氣,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地獄見!”


    忽來見狀就要動手,陳錦弦喊道:“都打住!我親自教訓這狂妄的小子!”


    忽來聽後放下了手,張京墨則是看了看山上,他是百分百相信陳錦弦的,戰勝隻是時間問題。


    陳錦弦精通劍術,這張無雙居然跟陳錦弦單比劍術不分上下,這讓張無雙的眉頭一皺:“你可真是讓我驚喜。”


    逐漸不耐煩的張無雙施加內力,運轉丹田,每一劍都重了幾分,陳錦弦微微一笑:“要比內力,我可沒怕過。”


    六境對上七境,本是毫無懸念的對決,張無雙被打得連連敗退:“怎麽可能,這不可能,你丹田不是破碎了嗎?”


    陳錦弦嗬嗬一笑:“你隻是聽說,未曾親眼所見,便斷言他人善惡,你隻是聽聞我丹田破碎,未曾親自體會,又怎麽知曉我真正的實力?華山,虧你還是一名門正派,真是給你們列祖列宗長臉了。”


    張無雙冷哼一聲:“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動真格了。”


    身後的華山弟子連連後退:“快,後退後退,師兄要用那一招了。”


    陳錦弦絲毫不懼;“故作玄虛。”


    陳錦弦一劍刺去,張無雙抬起青劍抵擋,而接下來的一幕讓陳錦弦不由得低眉。


    “孤獨九劍,離劍式。”


    隻見青劍圍繞在張無雙的手腕,陳錦弦見劍離手卻還能為他所用,不由得感歎一聲巧妙。


    “看來華山的獨孤九劍也讓你學會了,正好,小爺這輩子還沒對上過獨孤九劍。”


    陳錦弦動用畢生所學,打量起來,很快便發覺了其中奧妙,隨後陳錦弦雙手離劍:“區區離劍式,不過是動用內力形成一雙無形的手,那雙手動作再多也是假動作,張無雙道友,我說的可對?”


    而張無雙已經被陳錦弦雙手靠後,意念操縱劍驚呆了,沒成想這華山孤獨九劍的奧妙,陳錦弦隻是過了幾招便悟了出來。


    陳錦弦接著說道:“但是吧,你劍意領悟的還可以,若是常人,即使能離劍,也不能隨心所欲,但是,我要告訴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你師弟那幾番話我聽得出來,你是華山天才,不過,你比我強嗎?”


    陳錦弦一邊說話一邊操縱白龍劍,張無雙喘著粗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陳錦弦接著說道:“修為比我高?年齡比我小?劍意比我深刻?那現在你怎麽那麽乏力呢?”


    張京墨不禁搖頭感歎:“這臭小子,怎麽打擊人他最明白了。”


    陳錦弦清楚,麵對這種天之驕子,那就隻有比他更強,要在原則上打擊他的自尊心。


    陳錦弦接著說道:“我也不怕告訴你,我也是動用內力操縱,雙手離劍又如何,不用手也能輾壓你,你以為你的堂堂說辭很帥?在我麵前,不過螻蟻罷了。”


    “夠了!”張無雙被打得連連敗退,身上多了幾道傷口,陳錦弦收迴白龍劍:“告訴你你也學不會。”


    被惹急的張無雙雙手離劍,但是沒一會便落地了,青劍落地的聲音之後是陳錦弦無盡的嘲笑:“哈哈哈哈哈,華山?就這啊?”


    張無雙感覺恥辱加倍,陳錦弦對著身後的華山弟子喊道:“你們的師兄不行了,要不把你們掌門也叫過來吧,這種獨孤九劍,還不夠我打的,不用手就能輾壓的垃圾罷了。”


    張無雙怒道:“閉嘴!陳錦弦,方才隻是獨孤九劍的其中之一,還有八劍我看你怎麽接!”


    陳錦弦嗬嗬一笑;“小子,我可不能保證,我失手把你殺死,讓你用不出剩餘的幾劍呢。”


    張無雙一劍砸下,陳錦弦嗬嗬一笑:“這是獨孤九劍的什麽,烏鴉升天嗎?”


    張無雙沒有理會,陳錦弦側身躲過,而下一秒就皺了皺眉頭,張無雙的青劍彈地而起:“獨孤九劍,蕩劍式。”


    劍背碰地而起,陳錦弦緩緩點頭默認,這華山劍法,不得不說,還是有一些智慧的。


    陳錦弦白龍劍抵擋,張無雙接著喊道:“獨孤九劍,穿劍式。”


    劍尖刺向陳錦弦,陳錦弦心裏打著算盤,左手靠後,用右手抵擋。


    穿劍式就要刺中陳錦弦的右眼,陳錦弦一個扭頭躲過,兩人隻有幾分距離,陳錦弦抬起左手。


    “啪!”


    這一巴掌清脆,不止打懵了張無雙,那華山弟子全懵了。


    張無雙連連後退,摸著被打紅的右臉:“你,你敢打我?”


    張無雙這輩子都還沒有被這樣打過,這是莫大的恥辱,陳錦弦卻絲毫不在意:“打的就是你,打的就是你這個烏龜王八蛋!”


    張無雙怒道:“我要殺了你!”


    陳錦弦緩緩搖頭:“嘖嘖嘖,張道友,一看你就是讀書少,小生認得的字多,教你一些,比如,不自量力,來,張道友跟我讀,不自量力!”


    張無雙抬起青劍向陳錦弦發起攻擊:“獨孤九劍,運劍式。”


    一劍刺去,陳錦弦輕鬆抵擋,陳錦弦將劍丟到左手,右手再來一巴掌,又是清脆的響聲。


    “啪!”


    陳錦弦無辜說道:“哎,在我小寫時候,沒有學好那幾個字,先生便要打我手板,如今,我也打打張道友,小生這是恨鐵不成鋼呀。”


    張京墨一把捂住臉:“好了,現在均勻了,成猴子屁股了。”


    “啪!”


    “跟我念,不!”


    “啪!”


    “自!”


    “啪!”


    “量!”


    “啪!孺子不可教也,不自量力不自量力,簡簡單單四個字,怎麽那麽念出來那麽難呢?張道友,張道友,你怎麽不說了呀?”


    張無雙滿臉恐懼,被嚇得丟掉青劍,在地上用屁股挪動:“你你,你別過來,別過來啊!”


    陳錦弦劍指張無雙:“張無雙張無雙,張公子舉世無雙,我看你這一紅臉,頗有關公之相,不愧是華山天驕,大才也呀!”


    而身後的華山弟子都看傻了,一把拉起張無雙:“大師兄大師兄。”


    張無雙眼神竟是恐懼:“滾滾,都離我遠點。”


    張京墨行醫多年,一眼便看出了,張京墨歎了口氣:“我的小弦,做的過分了,這張無雙,恐怕是瘋了。”


    陳錦弦輕輕一笑:“這華山的天才也不過如此,就這點承受能力。”


    張京墨無奈道:“要論你剛才那番,就算是當今聖上也不敢說他敢臥薪嚐膽。”


    “哈哈哈,小墨你懂的成語還不少嘛。”


    “如他說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唄,跟你學的。”


    陳錦弦對著那幾位華山弟子喊道:“趕緊滾!給我帶話,華山,若是再血口噴人,可就是另一個下場了,嗬。”


    而陳錦弦話語剛落,天空飄落一道身影,陳錦弦頓時警惕,看見男人的麵貌後大罵:“好你個蕭日,就是你造謠的?”


    蕭日看了看張無雙,張無雙一臉驚恐,但還是有幾分理智:“師叔,快,殺了他,殺了他!”


    蕭日看著那半瘋不傻的張無雙頓時眉頭緊鎖,八境武夫的威壓,每一步都如地動山搖,陳錦弦臨危不懼,緩緩向前。


    而就在這時忽來擋在了陳錦弦的麵前,陳錦弦說道:“小和尚,你別攔我,我要跟他單挑。”


    忽來念了句:“阿彌陀佛,蕭長老的殺氣很重,陳兄弟你到後邊歇著吧。”


    陳錦弦看著那蕭日的老臉就來氣,俗話說,君子英名不容詆毀,這家夥,往外盡傳謠言,什麽跟魔道勾結,我看你像個勾結。


    “嘿,小和尚你是不是覺得我比他弱啊,我行走江湖,字典上就沒有怕字,八境武夫又如何,你看我怎麽揍他。”


    張京墨一把抱住陳錦弦:“誒誒誒,別鬧別鬧。”


    陳錦弦一臉疑惑:“喂喂喂,小墨,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打不過他,我告訴你,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跨境......”


    “我帶了酒。”


    “在哪?”陳錦弦瞬間閉嘴。


    張京墨指著旁邊的一棵樹,陳錦弦拉起袖子往樹那邊走去:“哎真有啊,你沒唬我。”


    陳錦弦打坐在地上,跟一個孩子一般,一把抱住酒罐咕嚕咕嚕地喝。


    蕭日開口了:“和尚,我華山從不傷及無辜。”蕭日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讓忽來不要多管閑事。


    忽來雙手合十,身後一道佛光散出:“阿彌陀佛,蕭長老,還請給我少林寺幾分薄麵。”


    陳錦弦拎著酒指著蕭日的頭罵道:“俗話說的話,喝了一罐酒,我還能戰一宿。”


    張京墨翻了個白眼:“得了,別鬧了。”


    張京墨攔住陳錦弦,誰知道這個莽夫會幹出什麽傻事。


    而蕭日正準備動手,隨著幾道聲音出現,這本淒涼的山林,熱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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