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弦迴去時還給陸語蓉帶迴了些小吃,可就在這時,禁軍尋人無果,陳錦弦在那人潮洶湧中發覺了不對勁。


    陳錦弦停下腳步攔住張京墨,張京墨有些疑惑:“怎麽啦?”


    陳錦弦將小吃遞給張京墨:“你先迴去,我去看看!”


    “好,注意安全。”張京墨留下這一句便迴到悅來客棧。


    果不其然,陳錦弦向上一躍來到一個屋頂之上,隻見幾個乞丐捂住一個精壯男人的口鼻,那迷香瞬間讓這大男人沒了力氣。


    陳錦弦轉即將目光移到那幾個乞丐,微微詫異,竟是昨日來悅來門前胡鬧的無賴。


    而這人群如海,辦起事來,這雜亂的禁軍反而打了掩護。


    陳錦弦兩三步跟上,明眼能看出,這是再拐賣,而反倒挑選精壯男子的目的就不知曉了。


    陳錦弦眼珠一轉,看了看三人的走向,隨後提前來到三人麵前閑逛。


    而李世傑見狀,招唿後邊的兩個乞丐:“你們先帶迴去,我再抓個貨。”


    “大哥,需要幫忙嗎?”


    李世傑緩緩搖頭:“這個小娃倒是有勁,你們先迴去,記得走我給你們指的那條,那邊的禁軍已經被我們收買了。”


    “是!”


    陳錦弦耳朵敏銳,聽見了幾人的對話,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


    李世傑在後邊跟著,陳錦弦偏偏往人少的地方走,來到那熟悉的死胡同,又是熟悉的一幕。


    陳錦弦伸了個懶腰,提前封住口鼻唿吸筋脈,接著說道:“看來這裏也沒有,去那邊看看吧。”


    陳錦弦轉向往死胡同走去,李世傑發出桀桀桀的笑聲,隨後緊隨其後。


    死胡同沒有什麽人,李世傑更好下手,動作行雲流水,捂住陳錦弦的口鼻,很快,陳錦弦便應身倒地,李世傑微微一愣:不對啊,這一打藥效那麽猛?怎麽沒有什麽反抗。


    陳錦弦也發覺到,我是不是演的太假了,算了算了,若是被發現再動手也不遲。


    可李世傑沒有懷疑,將陳錦弦扛到自己的背上:“昨日不是挺囂張,等你醒了,嗬。”


    陳錦弦隻是憋著笑沒有說話,可很快,他發現男人的身上,居然沒有心跳!倒不是像死人,身上血液流淌,經脈紋路正常,可就是聽不見心跳。


    這讓陳錦弦不禁皺了皺眉頭,過了一會,陳錦弦緩緩睜開眼睛隻見一個禁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行,很明顯,禁軍被收買了。


    陳錦弦牙癢癢,朝廷無用他已經說倦了,而過了不知多久,陳錦弦被帶到一個山洞,陳錦弦被五花大綁,在他旁邊的還有方才被綁架的那位大哥。


    這隻是一個普通的繩索,還困不住陳錦弦,隻要陳錦弦想反抗,也是輕而易舉。


    陳錦弦就等候著旁邊這位大哥蘇醒,自己再醒來,這才合理一些。


    而足足過了三刻鍾,男人醒來過來,看著自己被五花大綁懵了:“誰?是誰把我帶到這裏,快放開我!”


    男人隻是務農迴家,就倒黴遇上這事兒,山洞外的乞丐跑了過來:“閉嘴!再叫把你嘴巴給撕爛。”


    男人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乞丐:“哎喲,我記得你,上迴我還給你過一個包子,你不知報恩就算了,還把我綁起來,什麽意思?”


    乞丐毫無愧疚之心:“又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按著上頭吩咐辦事,你自求多福吧。”


    男人依舊喊著:“放開我放我出去。”類似的話,很快聲音吸引了李世傑。


    李世傑走進山洞,一股惡臭撲麵而來,沒有廢話,非常清脆的聲音。


    “啪!”


    男人一臉懵逼,李世傑冷聲道:“安分點我還能給你個痛快,不然,我讓你死不瞑目。”


    陳錦弦緩緩睜開眼,已經編好了說辭,睜開眼便對著李世傑破口大罵:“是你個無賴,把我帶到這裏幹嘛?趕緊把我放開!”


    李世傑哈哈大笑:“小家夥,我看你還是搞不清楚狀況啊?你被綁架了,被我綁架了!明不明白誰是爺!”


    接著將那髒手拍在陳錦弦的臉上,陳錦弦一臉嫌棄,但為了套出點情報還是忍住了。


    陳錦弦喊道:“有本事把我放了,我們單挑!”


    “單挑?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李世傑一聲不吭便在外邊拿出一個被烈火燒燙的剪刀。


    “你這囂張的模樣,等會把你的心髒挖出來,把你血抽幹,看你還會不會那麽囂張。”


    陳錦弦冷哼一聲:“人無心髒則死,死了就死了,有什麽大不了的,你以為我怕你啊?”


    陳錦弦的說辭可把李世傑說愣了:“真有意思,我還沒見過不怕死的,不過你放心,有人有辦法讓你沒有心髒還能活著。”


    陳錦弦用著激將法明知故問:“切,我才不信,人無心髒怎麽活?有本事你把你心髒挖出來看看?”


    李世傑哈哈大笑,雙目無神,接著便將那滾燙的剪刀插進自己的胸膛心髒位置,這可把男人和陳錦弦看蒙了。


    陳錦弦咽了口口水,眼前的一幕已經不能用血腥來形容了,鮮血直流,讓旁邊的那位大哥當場嘔吐。


    陳錦弦皺著眉,李世傑指著心髒位置,居然沒有心髒:“你看看,我沒有心髒,不也是活得好好的。”


    陳錦弦沉默了,而李世傑卻哈哈大笑,嚇到陳錦弦也是他的樂趣。


    而洞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把他們帶過來吧。”


    陳錦弦往外邊看去,是一個身穿黑袍不露麵的男人,而李世傑難得的敬畏。


    低聲下氣點頭答應:“是!”


    說罷李世傑便抓起男人:“安分點很快就能解決,不然,死也痛苦。”


    陳錦弦皺著眉頭接著喊道:“喂,我說大叔,你該不會怕我吧?有本事你先抓我,我看看你們要耍什麽花樣。”


    李世傑被氣笑:“你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人。”接著便抓著陳錦弦:“那就如你所願,等會可別尿褲子。”


    來到山洞外,黑袍男人拿著一個有紋路的剪刀,陳錦弦打量起男子,應該是有四境武夫的實力。


    陳錦弦一語道破:“你就是讓人心髒沒了還能活的法師?”


    陳錦弦不知道怎麽描述,而黑衣男人愣了一下:“哈哈,算是吧?”


    陳錦弦一臉好奇:“看你們這樣,我也是活不了了,那在我臨死之前,可否能知曉這其中奧妙?”


    男人見陳錦弦一表人才,臨陣不亂,嗬嗬一笑:“其實你也可以不用死,隻要你為我效力,把心髒交給我,我保證你以後的日子風生水起。”


    陳錦弦看了看李世傑,故作嫌棄:“我才不做乞丐。”


    而李世傑聽後直接在後邊踹了陳錦弦一腳,陳錦弦大罵:“有本事把我放開,單挑啊!”


    “小兔崽子,死到臨頭,等流血了我看你還能不能那麽賤。”


    陳錦弦本就對李世傑有些偏見,但他還是克製住了,轉眼看了看黑衣男子:“那我有什麽好處,我能殺了他嗎?”


    黑衣男子哈哈大笑:“可以!”


    李世傑震驚了:“主上!”


    黑衣男人接著說道:“我們這以強者為尊,隻要你能變得比他還強,他就任你宰割,前提是,你能殺死他。”


    陳錦弦接著問道:“那我有什麽好處?”


    黑衣男人單手握緊,指著李世傑:“看見他了嗎?我可以讓你失去痛覺,封住經脈,幫你保管心髒,那麽你就是無敵之身,這夠不夠?”


    陳錦弦轉念一想,怪不得李世傑在悅來客棧被陳錦弦踹了一腳連大氣都沒有喘,原來是失去痛覺,李世傑也是被封住經脈,所以切割自己的胸膛也是沒有鮮血直流。


    黑衣男人接著說道:“看見了嗎?這傷口還會自動愈合,那麽完美的身體,你不想擁有嗎?不想淩駕於他人之上嗎?”


    陳錦弦聽著這談談說辭,接著問道:“你是用什麽技法?”


    黑衣男人嗬嗬一笑:“技法?未免也太小瞧我了,我可是人匠。”


    陳錦弦微微一愣,昨日還聽見這人匠之說,陳錦弦抱著懷疑試探問了句:“那你也會斷臂重接?”


    黑衣男人肯定點頭:“人匠之技我都會,常人所不會的我也會,你不想當乞丐就不當,隻要追隨我,榮華富貴少不了。”


    陳錦弦稍作猶豫,其實還在思考要怎麽套出點訊息,而黑衣男人明顯有些不不耐煩:“機會隻有一次,不然你的全身五髒四肢,可就要被魔族吸收了。”


    陳錦弦愣了愣:“你是為魔族服務的?”


    黑衣男人沒有正麵迴複而是接著說道:“我是見你一身膽識,可別不知好歹,考慮得怎麽樣了?”


    陳錦弦玩笑道:“我的職位,能不能比那叫花子高?”


    黑衣男人雙手一擺:“拿實力說話,讓我看見你的能力,我讓他效忠與你都行。”


    黑衣男人說話絲毫不考慮下屬感受,而李世傑也是罵道:“誰要給那毛頭小孩效忠。”


    陳錦弦反問:“怎麽樣才算有實力,怎麽樣才算有能力?”


    黑衣男人逐漸不耐煩:“世傑,把他抓起來,向把肝挖出來,磨磨唧唧。”


    陳錦弦掙脫束縛:“你看我這實力,可否能淩駕於你之上?”


    黑衣男人大驚失色,陳錦弦不再隱瞞,氣場全開,陳錦弦第一件事便是衝到李世傑身邊,隻是在一息之間,陳錦弦的劍影落下。


    隨後李世傑四肢斬斷,頭部分離,陳錦弦看了看地上的殘肢:“等我想到折磨你的方式再找你算賬。”


    陳錦弦劍指黑衣男人:“區區四境,我勸你束手就擒,快快招來!”


    陳錦弦說話之餘還解決了其他撲上來的乞丐,黑衣男人見狀,拿出後邊的黑傘:“沒想到你居然還是武夫。”


    黑衣男人隻覺得眼前的少年實力在自己之上,不止一點,但他絲毫沒有懼意,陳錦弦劍指黑衣男人:“受死吧!”


    而就在這時,黑傘打開,陳錦弦隻覺得一股十分邪惡的力量,氣場很強,陳錦弦連忙後退數米,看著那黑傘散發著猩紅氣息,陳錦弦不敢懈怠。


    看了看地上的李世傑,陳錦弦越想越氣,叫你耍無賴,叫你敢拍小爺的臉,叫你敢踹老子,陳錦弦右腿蓄力,將李世傑的頭踢起來,隨後跟踢蹴鞠一般玩弄,稍微蓄力,接著便是一記倒掛金鉤。


    李世傑雖然沒有痛覺,但他感覺到莫大的屈辱,李世傑的頭往那黑傘踹去,黑衣男人皺了皺眉,一臉嫌棄踹開,陳錦弦再次見地上還在動的手臂,手臂抓住陳錦弦的腿,陳錦弦一把撿起那右手,接著丟向黑衣男人。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手臂還沒有近身便化作一灘血水,陳錦弦眉頭一皺,正思考著應對策略,這黑傘如此玄乎,稍有不慎將萬劫不複。


    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落下,陳錦弦略顯詫異:“是,是你!”


    正是昨日那修斷臂的大叔,男人沒有理會陳錦弦,而是對著黑衣男人喊道:“程家逆賊,欺師滅祖,搶走程家黑傘,你該當何罪?”


    黑衣男人也不再掩蓋,摘下帽子,陳錦弦驚訝發現兩人居然還有幾分相似。


    陳錦弦有些好奇:“你們,難道是,父子?”


    而程二眉頭一皺,看了一眼陳錦弦:“他是我弟弟。”


    陳錦弦立馬理會,兩人皆是人匠,陳錦弦雖然對這個人匠沒有太多了解,但昨日看見程二將那小孩的斷臂接上就覺得很生氣。


    想到這小孩,陳錦弦迴頭一看,那孩童躲在草叢中,陳錦弦抱拳道:“既然是家事,你們自己解決。”


    而程三毫不在意,一臉無奈:“大哥,那麽多年過去了,你還在找我,幹我們這一行,你比我更了解這人,人死了就死了,你我兄弟聯手,不說天下無敵,至少也是無人能傷。”


    “住口!逆子,為兄兒時就是那麽教你的?看看你的態度,為了一時貪念,把族人全殺了,這是你對我程家的報答嗎?”說罷便拿出一個有紋路的剪刀,兩兄弟的剪刀基本一致,陳錦弦來到草叢中,跟那孩童聊了起來。


    陳錦弦對程二的實力是有九成的信任,單是修為,就跟陳錦弦一般,昨日夜深,雖然不知道天魔槍為何飛到程二身邊,但可以斷定的是,程二的很多地方連陳錦弦都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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