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步決又稱六步絕,此決非彼決,絕殺絕也,可見起狠辣程度。


    張京墨眉頭緊鎖,倒吸一口冷氣,武當山,可真不愧是名門大家門派。


    這一槍,陳錦弦在最後一瞬間往後一躍,本以為躲過,可沒想到這是虛晃一槍,驚雷,顧名思義,這雷霆竟跟著陳錦弦,陳錦弦沒有反應時間,抬起天魔槍抵擋,可隻感覺一股電流湧進全身。


    陳錦弦發出一聲慘叫,身體被燙得黝黑,陳錦弦喘著粗氣。


    就在剛才的一瞬間,陳錦弦用內力封住了經脈,不然電流流經經脈,後果不敢設想。


    陳錦弦暗道一聲好家夥,好一個驚雷,給我長眼了。


    沒有給陳錦弦反應時間,宋青書隻是有些許詫異:“你小子還是挺冷靜的,看槍。”


    隨著空中一躍,第二歩踏出,這一槍在空中旋轉了一圈,掀起了個小龍卷。


    小龍卷跟陳錦弦一般高,肉眼看,竟有些可愛,可距離越近,陳錦弦發覺了不對,好槍的風力。


    隨著宋青書槍柄著地脫口而出:“第二槍,槍快如風,狂風!來!”


    陳錦弦不敢懈怠,被這龍卷卷入,身體將要被攪成肉泥。


    陳錦弦突然想拔出白龍劍,天魔槍竟有些躁動,在發泄不滿,可隨後便化作般若麵具,迴到陳錦弦腰間。


    陳錦弦一愣,這槍的靈性居然那麽強,沒有一絲停頓,陳錦弦拔出白龍劍。


    劍起劍落,一道鋒利的劍氣將這龍卷劈成兩半,陳錦弦冷哼一聲,正想主動出擊。


    可沒成想,這被劈開的龍卷風,居然化作兩個小型龍卷風,陳錦弦心中好奇,隨著幾劍落下。


    這木屋前的花花草草皆被卷為平地,站在前排看熱鬧的,也不得不後退數十步。


    風是無形的,越斬越多,隨後陳錦弦一躍而起向宋青書發起攻擊,在空中,龍卷的吸附力依在。


    在空中的陳錦弦,隨著一道斬天劍訣落下,竟有五成的劍氣被吸收,威力大大縮減,雖然宋青書輕鬆接過。


    周圍的外行隻覺得陳錦弦又用出一記劍訣,不知道其含金量。


    顧飛雁眉頭緊鎖,本被憤怒所包裹的嚴肅麵容轉即多了幾分詫異。


    “斬天劍訣,是李雪笙那家夥的劍訣,那幾片櫻花,不會錯的,這小子從哪裏偷來的?”


    徐濤再也坐不住了:“小兒,你是何方來頭?”


    陳錦弦一邊空中調整角度再次拋出一道劍氣,順嘴迴道:“江南無名小輩,參上!”


    宋青書猶如預料一般,單手握槍,隨著槍尖點起一絲火苗,可隨著長槍刺出,那火焰猶如撲麵而來的猛虎一般來勢洶洶。


    陳錦弦冷哼一聲:“比火?我可不懼你。”


    手中做印,天火三玄陣護身,在天火麵前,一切火焰都顯得平平無奇。


    徐濤再也坐不住了:“天火三玄陣!”


    宋青書還有些驚訝隻時,火焰點燃了狂風,狂風竟吹不散這至陽火焰,陳錦弦來到宋青書身前。


    在宋青書詫異地目光中,沒等宋青書踏出第四步,陳錦弦便一劍落下,這一劍,包含了陳錦弦全身內力,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切磋對決,講究點到為止,用盡殺招,既然如此,看劍!


    陳錦弦不再留手,劍劍劈在要害,宋青書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一絲恐懼,瘋子,他從未見過這種瘋子。


    四分三香落下,陳錦弦一劍落下,一條胳膊應聲倒地,徐濤連忙來到陳錦弦麵前:“住手!”


    隻見宋青書捂著斷臂在地上發出陣陣慘叫,在一眾武當弟子麵前,顏麵盡失,再也沒有那武當宋三俠的威風。


    陳錦弦哈哈大笑,還有一絲興奮,徐濤看見了師弟,再看了看陳錦弦:“你下手重了。”


    陳錦弦一副莫名其妙的眼神迴道:“你沒有看見嗎,六步決,我不需要應對,聽聽你們武當弟子描述的,這難道不是下死手?”


    “我陳錦弦做事向來公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們咄咄逼人,就不要怪我手不留情。”


    “什麽?你是陳錦弦?”徐濤一副詫異的模樣問道。


    陳錦弦見口無遮攔不小心暴露,也不再裝了,拍了拍胸脯,隨後拿出般若麵具:“沒錯,小爺就是鬼麵書生陳錦弦,要要殺要剮,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徐濤見陳錦弦拿出麵具心裏也不再懷疑,連忙唿喊幾人治療宋青書,隨後疏散人群。


    陳錦弦知道,那華山的蕭日,在外邊宣傳陳錦弦跟魔教溝通,陳錦弦看得出徐濤的修為,自知不敵,便被幾人帶到一個房間。


    陳錦弦淡定自若,讓張京墨放心,如果他們要動手,早就動手了,難道還要給陳錦弦留個麵子,不在武當弟子麵前獻醜人頭落地?


    陳錦弦冷哼一聲,我看你們要耍什麽花樣,陳錦弦被帶到一個道觀。


    陳錦弦迴頭:“各位要怎麽動手,盡管來吧,我可不會讓你們殺的那麽輕鬆。”


    隨後陳錦弦接著說道:“對了,人生自古誰無死,要留清白在人間,我陳錦弦從未跟魔教勾結。”


    而除了斷臂的宋青書,武當五俠皆低頭不語,徐濤幾個師兄弟互相看了一眼。


    隨後徐濤率先行禮,單膝下跪,其餘四位也都跟著單膝下跪,陳錦弦還有些懵,還沒反應過來隻聽見幾聲。


    “武當副掌門徐濤見過師叔,有所冒犯,還請師叔見諒。”


    “武當刀客李千刃,多有冒犯,還請師叔見諒。”


    “武當腿峰峰主高連山,多有冒犯師叔,還請見諒。”


    “武當拳夫林冰,見過師叔!”


    徐濤搖晃了一下顧飛雁,顧飛雁片刻猶豫,不甘願地行禮:“顧飛雁,見過師叔。”


    沒有辦法,武當乃是名門大派,最看重尊師重道,即使修為比陳錦弦還高的徐濤,看見輩分比自己高的也要行禮。


    陳錦弦一臉懵逼:“諸位,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是你們什麽師叔。”


    可五人心中若有所思,如果陳錦弦是雲三豐弟子的話,這一切就說通了,拿著拿師父曾經說過的白龍劍,顧飛雁腦海裏思索著陳錦弦的武當劍法,難怪陳錦弦領悟那麽高,不是偷學了半招兩式,是真會啊!


    高連山看著陳錦弦年輕模樣,修為已經跟自己相當,雖然心有不滿,但不得不服。


    李千刃目光不離陳錦弦手中的白龍劍,那就是傳說中師祖所用的白龍劍,果然不同非凡。


    林冰心裏最為豐富,自己是做了什麽傻事,竟然還懷疑過陳錦弦的拳法,那不就是懷疑武當拳法嗎?


    徐濤心中無比感歎,雪笙劍仙的斬天劍訣,天下第一,武當祖師爺的畢生所學,蜀山的傳家劍訣九霄劍訣,還有那天火三玄陣,常人無法想象其中的境遇。


    陳錦弦還在解釋,徐濤接著給陳錦弦解釋了一番,陳錦弦半信半疑問道:“那麽,你的意思是說,這武當的掌門,你們的師父,還是我師父的弟子?”


    “正是如此。”說罷,徐濤的語氣變得十分好,其他幾人,除了顧飛雁壓製不住心中怒火。


    說罷徐濤就帶著陳錦弦逛武當,陳錦弦連忙否認:“這幾人武當我都走個遍了,不用不用。”


    徐濤聽後接著說道:“那我帶你去找師父,師父見到你肯定會很高興的。”


    陳錦弦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連這個的這所謂的師侄修為已經是淩駕於自己之上的八境武夫,那武當掌門,不,應該說自己的師兄,豈不是媲美於師父的九境?


    陳錦弦不敢想象,幾人一同往主道觀走去,就在這時,陳錦弦指著一個直徑足有十五米的太極疑惑道:“那個是?”


    徐濤耐心解釋:“這個叫做乾坤台,武當功夫天下一絕,武當弟子爭強好勝,切磋也是必然的,而這乾坤台便是為那些準備切磋的弟子準備的,乾坤台上無輩分,乾坤台下立規矩。”


    這時顧飛雁看著不遠處包紮好傷口的宋青書,在醫館發出陣陣慘叫,斷臂可重接,這就是武當手法,但其痛苦程度也是常人無法想象。


    顧飛雁又想到自己的女兒下落不明,一臉怨恨看著陳錦弦,隨之插嘴道:“同時,這個規矩也沒有什麽限製,若是輩分小的戰勝輩分大的,那不管怎麽說,弱肉強食,強者為王,這位輩分大者多少要為新代的進步讓出退步,得答應一個條件。”


    徐濤隻感覺一陣不妙:“老二!住嘴!”


    陳錦弦緩緩點頭,顧飛雁接著拔出劍:“陳錦弦師叔,我要向你挑戰!”


    陳錦弦微微一愣,再過一會,自己體內的妖力即可完全消化,但此時的他,不過是六境武夫,麵對七境的顧飛雁,還是有些壓力。


    若隻是尋常的七境,陳錦弦還有匹敵的餘力,但顧飛雁的實力陳錦弦是見識過的,不愧是武當第一劍,劍氣也是在自己之上,要說把握,陳錦弦隻敢說有四層,但隻要自己也突破到七境,那就說不定了。


    徐濤皺緊眉頭:“老二!”


    顧飛雁看向徐濤:“大師兄!這是武當規矩,師父定的,你覺得你比我們師父還大嗎?”


    這句話就把徐濤堵住了,而其他幾位也隻是刻意躲著遠遠的,現在的處境可不同,陳錦弦怎麽說也是輩分大於他們幾個,一方麵又是大師兄二師兄,哪邊都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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