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京墨緩緩點頭:“好,你放心吧。”


    話語剛落張京墨便拿了個板凳,坐在門口,不出一個時辰,就有不下二十人問道,但也不乏有親眼所見兩人的弟子,片刻間,門外站著數十名蜀山弟子。


    張京墨單手握劍:“各位武當山的師兄們,若膽敢擅闖,可別怪我劍下無眼。”


    “張京墨,我看你是張景天之子,是給你麵子,你口口聲聲說絕無私藏小賊,何不讓我們大家看看?”


    張京墨嗬嗬一笑:“諸位,張某無需多言,且試試?”


    “你以為我們不敢?”說罷帶頭的一個弟子就要衝上前。


    可一道金光堵在中間,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忽來。


    忽來雙手合十,摸著佛珠說道:“阿彌陀佛,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眾人見忽來出手也不敢上前,唯有不識相的李虎兩兄弟喋喋不休。


    李虎指著屋內:“那陳銘絕對在裏邊,快啊兄弟們,怕他這個和尚幹什麽。”


    下一秒就被一個耳光伺候,隻見一個師兄說道:“不得對大師無禮。”


    李虎心裏百般憋屈,眾人見勸說忽來不動,雙方對立持續了很久,猶如刀鋒蓄勢待發。


    這事情鬧得很大,先趕來的是武當二俠顧飛雁,若裏邊是陳錦弦,他第一個不放過,顧飛雁脾氣暴躁,一語未發就往屋內衝。


    若不是忽來修為高他幾分,這木屋也擋不住顧飛雁的這一劍。


    陳錦弦望著門外:“君子在外,欠誰都行不欠和尚。”


    說罷陳錦弦便打開門,這不打開還好,一打開,所有人都震驚了,張京墨擔憂陳錦弦的身體:“沒事吧?”


    門外的李龍李虎開始帶起節奏,對著陳錦弦就是喊著逆賊歹徒的口號,最為激動的要數顧飛雁。


    顧飛雁一劍刺向陳錦弦,若不是忽來金鍾抵擋,後果不堪設想。


    “小徒,你把我女兒藏哪裏去了?”


    陳錦弦淡定搖頭:“我可沒動你女兒,那日我是為了治療她,你誤會了。”


    顧飛雁自然不信,冷哼一聲:“治療?我尋醫十年,無一人能治我女臉上的毒,你一個無名之輩,口口聲聲就說治療我女,開什麽荒唐大玩笑。”


    陳錦弦也懶得解釋:“愛信不信。”


    顧飛雁說罷就要奪取陳錦弦性命:“且算你治療,若隻是治療,你心虛什麽?何必逃跑?我女兒要是被你治好,我給你磕八個頭。”


    忽來一掌抵擋,顧飛雁忍無可忍:“忽來大師,這是家事,請您不要再插手了。”


    忽來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顧峰主冷靜,我相信這位小施主不是那種人,他也沒有理由害顧峰主的女兒。”


    顧飛雁愣了一下,確實,無冤無仇,陳錦弦能圖什麽呢。


    張京墨接著自我介紹:“家父張景天,各位若是有所聽聞,我以家中信譽保證,陳錦…陳銘絕無害人之心。”


    一聽見張景天的名號,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可顧飛雁轉念一想,自己浪跡江湖,雖然見過不少刀光劍影,惹過的人不甚其數,可在武當,絕對沒有二者敢惹他。


    所有的矛盾再次指向陳錦弦,顧飛雁抱拳道:“忽來大師,若你還要插手,那就冒犯了!”


    說罷顧飛雁劍起朝向忽來,可天空壓過一片白雲,幾道身影從天而降。


    很明顯,這件事情鬧得很大,風聲已經傳遍整個武當山,武當六俠全部露麵。


    來者正是武當其他五峰峰主,是武當山的長輩,了解了些情況後,林冰率先來到陳錦弦身邊:“原來鬧那麽大動靜的,是你小子。”


    陳錦弦一番苦笑:“都是誤會。”


    現場一片寂靜,幾位的實力壓得周圍弟子喘不過氣,沒人敢大聲唿吸。


    了解了情況後,很快便站到了三個陣營,武當大俠徐濤雙手靠後,摸著胡須,認真分析。


    二三四五四位武當師尊站在同一陣營準備強拿陳錦弦。


    陳錦弦有些懵,而在周圍了解了一些情況的,張京墨拍了拍胸脯,隨著長時間相處,張京墨也有些陳錦弦的影子,遇到什麽事也無所謂的模樣。


    “我可是八卦大亨,我給你說啊。”說罷張京墨靠近陳錦弦耳邊嘀咕。


    大概了解了一下,這武當六俠中,也不像外邊傳聞一般團結一心,無情多是帝王家,同理,伴隨有高地位高利益的爭霸,自然是沒有一分安寧。


    武當大俠徐濤,資曆最老,也是除了武當門主,地位跟身份最高的,也是其他五俠的大師兄,明事理,也是掌門候選人。


    二林冰,最為年輕,深受師父喜愛,擠在中間的四人,自然就聯係在一塊。


    這幾人的話口出一致,皆是為師兄出頭,即使做錯也不願什麽都不做。


    這讓人不禁想起一句話,我需要的是一個替我撐排麵的兄弟,而不是來講道理的朋友。


    話說那麽說,可無非不是看見林冰站在陳錦弦身前,準備排擠刁難罷了。


    林冰謝謝陳錦弦不是那種人,林冰拍了拍陳錦弦的肩膀:“陳銘小兄弟,放心,隻要你沒有做錯事,我們武當,絕不會為難你的。”


    這句話說的巧妙,但這四位可不由分說,就要擒拿陳錦弦。


    張京墨好奇道:“你還有多久恢複?”


    陳錦弦體會身體內的能量:“再過半個時辰。”


    “你覺得那武當四位的實力如何。”


    陳錦弦輕描淡寫迴道:“勉強應付三,四個一起,可能會受點傷。”


    幾人爭論不休就要動手,還是徐濤站了出來,看了看陳錦弦的麵相,跟腰間的白龍劍,怎麽那麽眼熟。


    “相由心生,我也覺得這位小兄弟沒有理由加害月華。”


    “大師兄!六師弟不懂事,連你也…”顧飛雁欲言又止。


    不愧有掌門候選人的氣勢,徐濤單手抬起:“稍安勿躁,沒有證據,我們武當一身正氣,可絕不冤枉任何人,再說了,月華是你女兒,那也是我女兒,要是讓我查出來,我絕不會放過他。”


    此語一出,全場寂靜,可現在眾人站在這裏也沒法解決,唯一有嫌疑的便是陳錦弦了。


    陳錦弦來到幾人麵前:“男兒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是找不到月華,陳某也有些許責任,各位前輩,你想怎麽解決?”


    顧飛雁最為激動,若不是有忽來跟徐濤攔住,陳錦弦不知道已經死幾遍了。


    四人嘀咕了一會,過了片刻連連點頭,陳錦弦體內不斷消化妖力,實力已經來到了六境,若是全部消化,實力將踏入七境。


    陳錦弦要做到的,是拖延時間,很快,顧飛雁冷哼問道:“你若是能分別撐住我們一柱香的時間,那就放過你,若是不能,那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


    李虎不禁感歎,恐怕陳錦弦是要死無全屍吧。


    幾個老家夥也是各有心思,但目的一致,隻要將陳錦弦解決掉,那就能把林冰拉下水,到時候造謠陳錦弦是逆賊。


    一個已故之人,也反駁不了什麽,眾人所在,林冰也將百口莫辯,大師兄將要穩住掌門候選人的位置,肯定不會為了私情遭這趟渾水。


    陳錦弦看著四個人,各有不同,但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邪惡的,為首的宋青書,是陳錦弦來到武當第一個接觸的師尊。


    宋青書仔細打量才發覺不對,這小子的氣息,怎麽那麽重?


    陳錦弦還有所保留,實力隱藏在三境武夫,宋青書鄒了鄒眉,僅僅幾日,便從一境武夫踏入三境,此子非同凡響,若不是當下情況所需,或許,他會成為很好的弟子。


    陳錦弦看向武當高五俠,那種高傲,不是像林冰那般武夫的傲骨,而是單純目中無人,或者說是鼻孔對人的,居高臨上的姿態。


    陳錦弦冷哼一聲,等會第一個就揍你,囂張跋扈,就看你不爽。


    所有人都為陳錦弦捏了把汗,他們有些是來湊熱鬧的,有些是來八卦的,少部分是跟風的,他們覺得陳錦弦不會接下,這和送死無異。


    可陳錦弦的動作讓他們目瞪口呆,陳錦弦做了個武當禮:“諸位,請教了!”


    “什麽?他在想什麽,他居然接下了!”


    “他會被一擊致死的!”


    所有人都不看號陳錦弦,那幾位師尊也是一愣,宋青書摸了摸胡子:“少年好魄力。”


    武當高五俠高連山率先跳到陳錦弦麵前。


    “師兄稍安勿躁,讓我來讓這小子知道什麽叫盲目自信,就是自討苦吃。”說罷便是一腿踹向陳錦弦。


    看年齡,高連山跟林冰差不多三十來歲的年齡,而他們早些年也是很好的搭檔,江湖中有南拳北腿,而武當中,何人不識五腿六拳。


    說的正是武當高五俠的腿法犀利,猶如鬼影,行如清風,落如萬斤石。


    陳錦弦雙手抵擋,客人後座力還是讓陳錦弦被擊退數米開外。


    陳錦弦不禁感歎,好腿力,高連山單腿劈叉朝天,落地是,底下出現了幾厘米的坑。


    陳錦弦注意道,這靴也不簡單,竟是一副鐵靴。


    發現了陳錦弦的目光:“洞察力不錯,不勞告訴你,此靴單一隻就足有三十斤重,小子,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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