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弦沒有向水中打出一拳,而是膝蓋微微下蹲,腳踏這石台,一躍而起,飛到水中,半柱香跳出水外。


    張京墨已經等候片刻:“哇,你變成熟了。”張京墨有些詫異,看著眼神深邃,少了幾分稚氣的陳錦弦。


    陳錦弦則是一臉傻笑:“我還是我,不過話說,你怎麽來這裏了,是湊巧嗎?”


    “你師父讓我過來的,說你今天出來,你師父還真了解你。”


    陳錦弦苦笑道:“真是不能根道士作對,掐指一算,什麽都知曉。”


    一邊的海老看見了陳錦弦,倒沒有露出太多詫異:“你師父讓我拿給你的。”


    說罷便將一個羅盤和白龍劍丟向陳錦弦,陳錦弦雙手接過,羅盤正是迴到女兒關的羅盤。


    海老隨後大手一揮,在那荷塘中央出現一個水漩渦:“這裏便是出口了。”


    陳錦弦疑惑道“師父跟師娘呢?”


    張京墨迴道“他們先迴龍虎山了,好像是有什麽事,哦對了,你師父跟我說,陰陽結合,至陽至陰不衝突。”隨後便從兜裏拿出一個太極。


    “這太極沒有什麽靈氣,怎麽看也很普通,你師父讓我給你的。”


    陳錦弦接過,若有所思,但還是收了起來:“走吧!”


    說罷便拿起白龍劍,準備禦劍,這時張京墨攔住:“你那點內力,能飛多久,看好了,哥給你表演個,不間斷到達女兒關。”


    陳錦弦微微一愣:“什麽意思,你會遇見了?”陳錦弦上下打量張京墨才發覺不對勁。


    “哇靠,六境?你境界比我丹田未破好高!”陳錦弦一臉錯愕,師父教他的不對呀,醫修比武夫更難練。


    張京墨一臉笑意,陳錦弦接著把白龍劍遞給張京墨“那你來!”


    張京墨緩緩搖頭,從儲物玉拿出一把桃木劍:“前輩說,這白龍劍隻能你們師徒使用,我用不得,還是這個吧。”


    “兄弟之間,不用忌諱,桃木劍多呆,白龍劍有靈性,好操縱。”


    “不不不,就是因為有靈性,認主,快,你上劍吧!”


    說罷桃木劍全身散發綠色靈力,桃木劍更大了三倍,毫不誇張說,陳錦弦可以躺在桃木劍上還有轉身的餘地。


    陳錦弦上了劍,張京墨做了個呆愣的印,緩緩飛起,很快便消失在水堂中。


    海老摸了摸白胡子:“長江後浪推前浪,新輩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在此之前,海老錯愕道:“什麽,一個月便能練就九陽心決,不可能,老夫活了四百年,兩個修功者,最快的也要一年。”


    雲三豐冷漠道:“添天火三玄陣。”


    海老微微一愣:“至陽心決加持,可能會事半功倍,但不至於。”


    “聽老夫的便是,你隻需一個月後在這接應他,將劍和羅盤送到他手中,其它,你就別多問了。”


    在天下第一的壓迫下,即使是德高望重的水堂堂主海老也隻能低頭接受。


    在路途上,陳錦弦吐槽道:“誒,你怎麽那麽慢啊,要不我加個天火三玄陣,加速一下?”


    “別,你是我親哥,天火三玄陣是火呀,這是桃木劍!再說了,再慢也好過你那丹田破碎,乞丐就別嫌菜少了。”


    陳錦弦翻了個白眼:“這藥多久才能到女兒關呀。”


    雖然速度慢,但高度高,日行三千裏也不誇張,而且張京墨內力雄厚,一點也不怕殆盡,幾天後邊到達了女兒關。


    出門迎接的是陸語蓉,緊隨其後的,居然是,趙思年。


    陳錦弦餘光看了一眼趙思年,接著徑直走向陸語蓉:“蓉兒妹妹,近日可安好?”


    陸語蓉微微一愣,有些詫異,一臉疑惑看著陳錦弦,又看了看少關主。


    “好,那哥哥,是練成了?”


    陳錦弦連連點頭:“那是,我陳錦弦是何等人物,這九陽心決,還不是信手沾來。”


    一旁的趙思年有些尷尬,但她還是黏到了陳錦弦身邊:“你好像,長高了。”


    陳錦弦漫不經心看了看自身:“是嗎?或許陽氣過勝了吧。”


    說罷陳錦弦便走向關主府:“小墨,跟我去借九陰心決。”


    “啊,好。”張京墨也愣了一下。


    就在這時趙思年喊道:“關主不在!九陰心決,在我這!”


    說罷趙思年不知從那裏拿出一本書,正寫著九陰心決四個大字。


    陳錦弦眉頭一皺,接著笑道:“那就請少關主借給陳某。”


    趙思年聽了反問道:“你就那麽膈應我?”


    陳錦弦沒有迴複,可下一秒,趙思年手中匯聚靈力,就在陳錦弦詫異的目光下,九陰心決焚燒了。


    陳錦弦摸著碎片空中做舞,所有人都愣住了。


    陳錦弦知道這代表什麽,他的丹田,永遠不可能修複了。


    趙思年卻絲毫不在意,陳錦弦看向趙思年,眼神便了許多,猶豫之下,還是忍住了要爆的粗口。


    忍住,不管如何,女子不可被辱,不可罵!陳錦弦心裏默念。


    張京墨則破口大罵:“你幹什麽?九陰心決啊!陳錦弦為了你,丹田破碎,你如今…我真的無語死你了。”


    張京墨已經語無倫次,陳錦弦攔住了,這時趙思年說道:“九陰心決我打笑就練,裏邊的內容,我倒背如流,大不了事後我親自寫一本。”


    陳錦弦也聽出了言外之意,疑惑道:“那趙姑娘的意思是?”


    “跟我學。”


    陳錦弦眉頭一皺,但還是跟隨趙思年來到那個小亭,陳錦弦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在這小亭看到的一切。


    “欲練此功,必先斷陽,至陰之身,才可練陰。”趙思年話語剛落,陳錦弦一臉錯愕看著趙思年。


    突然趙思年笑了笑:“逗你的,小儒才,放鬆點。”


    “第一式,寒氣逼體。”


    陳錦弦按照趙思年的演示模仿著,可這第一式與九陽心決是格格不入,九陽心決是以全身逼出陽氣,而九陰心決則反之。


    這讓九陽心決大成的陳錦弦犯了難,在第一式陳錦弦琢磨了琢磨了兩天,終於以強行將陽氣逼到丹田的。


    陳錦弦突然好奇道:“姚家,為什麽要取九陽心決?”


    趙思年愣了愣接著迴道:“聽師父說,姚家是遁了魔道,搭配九陰心決,功力可大增。”


    陳錦弦冷冷說了句:“歪門邪道。”


    趙思年反問道:“那你,為什麽騙我,說你叫陳銘,倒不如陳錦弦好聽。”


    陳錦弦眉頭一皺,假裝沒聽到,琢磨著第二式。


    “我聽別人說,你,從十年前就…”趙思年有些語塞,說話也說不完全。


    “刻骨銘心的銘,你是不是怕我,再忘記你?”


    “少關主,出門在外,真名不易暴露…”陳錦弦抱拳道。


    可被趙思年打斷:“江湖誰不知曉鬼麵書生的名號,你就別騙我了我了。”


    “還有,你不要那麽膈應我好不好?我們就跟從前一樣,我不用你叫我姐姐,你叫我小年糕,我知道你生氣,我隻是一時糊塗。”


    “活該!”陳錦弦是咬著牙說出這兩字。


    趙思年愣了一下連忙點頭答應:“是我活該是我活該,你就別跟我計較了嘛。”


    有一說一,陳錦弦為她衝到姚家,被廢丹田,她也是五味雜陳的,從別人嘴裏才得知,那幾天,陳錦弦每夜都在客棧買醉的事,想到這,趙思年默默留下兩行淚。


    陳錦弦注意到了,顯得很冷漠:“又在想他?”


    陳錦弦從陸語蓉口中得知趙思年哭了好幾天,還是為了那個男人。


    “我沒有!我隻是,隻是感動,一想到有人為我付出,我就忍不住。”趙思年擦拭了眼角了淚水。


    陳錦弦還是於心不忍:“今天先到這便,明天我再來。”


    說罷陳錦弦便迴到家中,陸語蓉晃了晃走神的陳錦弦:“哥哥,該吃飯了。”


    “噢好。”


    吃飯時陳錦弦也心不在焉,貌似在考慮什麽。


    在冷風飄零的小亭邊,趙思年逐漸恢複情緒,師父也告訴過她,在那天,小溪都變得有溫度。


    這裏的小溪是落千流的靈力所化,自然是感受得到陳錦弦的溫度。


    趙思年頓時倍感自責,自己怎麽會做出那麽傻的事兒,而世間怎麽還有那麽瘋的人。


    第二天,陳錦弦迴到小亭,趙思年依然熱情,陳錦弦雖是鐵漢,但也耐不住柔情,心裏的聲音逐漸清晰,貌似也不是什麽不能原諒的。


    這一個月進展很慢,才練到第三式。


    趙思年遞過一罐酒,她也變得體麵,知道陳錦弦需要什麽。


    “謝…”話沒落下便聽見“不用謝!”


    幾乎是同時說的,李冉走過來看看兩人情況,看見兩人談的甚歡便放心離開了。


    此時一黑影正看著這一切,陳錦弦接著練功,突然想到師父的話。


    陳錦弦突然想到陰陽結合,太極,我知道了!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太極,太極含陰陽,陰中有陽,陽中有陰。


    陳錦弦頓時大悟,打坐下來,便運轉內力,趙思年則是坐到陳錦弦麵前,看著陳錦弦閉眼冥想:畢竟是個白麵書生,倒還有幾分俊秀。


    陳錦弦借陰陽兩力,合成丹田,以太極為軸擴展,可兩極已經有了雛形,太極也有了樣,陰中帶陽,陳錦弦九陽心決大成,陽氣十足,擠入陰氣中很輕鬆,但這陽中帶陰可難倒了陳錦弦。


    就這樣,兩個時辰過去了,趙思年拿出那鬱金香手帕替陳錦弦擦拭著臉角的汗水,心裏比陳錦弦還著急,趁著陳錦弦還在冥想,趙思年眼珠一轉,緩緩閉上眼睛,靠上前。


    陳錦弦隻感覺嘴角的兩唇濕潤,趙思年連忙站起身,背對陳錦弦。


    思年啊思年,你可是女生,怎麽可以趁人之危!


    趙思年臉上多了幾分紅暈,可陳錦弦無法分心,這時一道魔力在丹田亂竄,陳錦弦大驚失色。


    “我的葫蘆哥哥,求你別鬧!”陳錦弦生怕魔氣在丹田亂竄。


    快去陰極帶著,再這樣下去我的丹田會混亂的,丹田本來就破碎,若是陰陽兩氣互相結合,那下場隻有爆體了。


    葫蘆是聽不見陳錦弦的聲音,他也沒有想傷害陳錦弦,陳錦弦眉頭一皺,做了個沉重的決定。


    孤注一擲,陳錦弦控製內力,將丹田震碎,頓時口吐鮮血。


    再用陰陽兩氣凝聚丹田,趙思年見狀連忙趕了過來一臉不可思議:“丹田,破了。”


    雖然這也是常理之中,趙思年心裏默默念叨:小儒才都是為了我,你放心,你成為普通人,我會照顧你的,至少,一定要活下去呀!


    說罷趙思年便來到陳錦弦身後輸入內力。


    陳錦弦隻感覺一道陰氣如體,這是間接幫了陳錦弦的忙,但融合下,陽氣依舊勝過陰氣,或許邪不壓正也是這般道理吧。


    陳錦弦眉頭一皺,這時,在陰極不安分的魔氣又亂竄了,直到撞到了陽極最旺盛的位置,竟被壓製主了。


    陳錦弦詫異暗道:什麽?那如此來,我的丹田,豈不成了太極!


    陳錦弦連忙收力,穩住丹田,兩個時辰後,已經夜深,陳錦弦猛然起身。


    丹田恢複了!恢複!


    陰陽兩氣結合的丹田,相比先前更加凝固,而且,丹田再破也可以立馬凝聚,陳錦弦拿出白龍劍往不遠處的一棵樹微微一砍,陳錦弦詫異地看著對麵的樹倒地。


    陰陽兩氣結合,讓劍氣也鋒利了,消耗也小了。


    陳錦弦正要找一個人分享喜悅,這時看見了躺在地上已經過度虛弱的趙思年,陳錦弦知道,若不是沒有她的陰氣加持,剛才便爆體身亡了。


    陳錦弦緩緩脫下衣服蓋在了趙思年身上。


    這時趙思年握緊了陳錦弦的手,陳錦弦微微一愣,隻聽趙思年嘟囔著:“不要,不要離開我。”


    陳錦弦好感頓時全失,又是那個男人,但下一句讓陳錦弦愣了愣。


    “我隻是鬼迷心竅,我一定不會再…”夢話說到這陳錦弦便聽不見了。


    但嘴角還是不自禁上揚,是啊,他孤身衝進姚家,說是報仇,怎麽會沒有期待趙思年感動的心思呢。


    陳錦弦摸了摸趙思年的額頭,直到手裏握出汗,順著手汗才滑了出來,說罷陳錦弦便開始舞劍,琢磨接下來的九陰心決。


    趙思年此時偷偷睜開一隻眼縫,是的,她沒有睡,方才也莫不過是她的心思罷了。


    看著陳錦弦舞劍,趙思年第一反應是:好美。


    陳錦弦也發現,自己對斬天劍訣的感悟又深了,或許是陰氣的加持,事半功倍。


    第二天趙思年醒來,發覺陳錦弦已經在琢磨九陽心決第七式了:“那麽快?”


    陳錦弦微微一笑:“那當然了,本天才的天賦,何人能敵。”


    聽見這話的趙思年就知道,陳錦弦不再膈應她了,趙思年翻了個白眼:“臭美,我來教你。”


    令趙思年也未料到的是,一日,陳錦弦便將最後一式學成。


    “我還有一招,九陰白骨爪,你要不。”趙思年試探道。


    陳錦弦則大笑,九陰心決大成,這讓他的境界來到了六境中期,這如同比登天還難的境界,陳錦弦又提升了,如今他才十七,過幾日便是十八了。


    陳錦弦緩緩搖頭:“女人才用手抓,男人,一人一劍,足矣。”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緩緩走來:“思年。”


    “上觀哥哥!”趙思年往那男人喊道。


    轉眼看,那男人於自己一般大,陳錦弦眉頭一皺,看著兩人交談,甚至沒有想起介紹自己,尷尬之下,陳錦弦隻能失望迴家。


    張京墨看著不同尋常的陳錦弦,先是發現陳錦弦的丹田變化:“六境武夫!”


    陳錦弦笑著點點頭,但總是心不在焉。


    姚府


    此時一道道魔氣在姚連滅周圍升起:“什麽?你說他在練九陰心決?該不會也遁入魔道,恢複丹田了吧?”


    姚連滅便是如此,如今的他遁入魔道,修為恢複不說,實力大漲。


    “那又如何,快,你按我說的,他絕對還要再來複仇,到時候即使是雲三豐跟李學笙在場,也無濟於事,你去稟告…”


    陸語蓉正洗著碗筷,陳錦弦突然起身:“姚家!我來了。”


    陳錦弦突然做了這個決定,這讓張京墨微微一愣:“我知道我勸不住你,但這次,我得陪你。”


    陳錦弦緩緩點頭:“我不為難他,隻要姚聖傑道歉,這件事便可了。”


    再次出現已經是在關口,趙思年追了上來:“你怎麽走那麽著急?”


    陳錦弦想到那男人的麵孔語氣又變得冷漠:“趕路。”


    “你騙人,這裏明明是反方向,你是不是要去姚家。”


    陳錦弦沒有迴複,趙思年發覺了不對:“那個,是我的朋友而已,我們幾個都是這樣,他叫我姐姐,我叫他哥哥這般,你可以問問冉姐。”


    一旁的李冉緩緩點頭:“這倒不假。”


    陳錦弦看了看兩人,接著趙思年突然挽住陳錦弦的手臂:“不要生氣嘛,我下次不叫了。”


    這讓陳錦弦身子都酥了,世間無奈莫過於女人眼淚,再次莫過於女人撒嬌。


    陳錦弦緩緩點頭,先前準備說的:趙姑娘別誤會,我隻是前去報丹田破碎之仇。


    換做了:“好,你在這待著,我馬上就迴來。”


    隨之說道:“女孩子,還是稍稱唿外人為兄長。”


    “好,我以後隻叫你,錦弦哥哥。”


    趙思年的話讓陳錦弦完全呆滯住了,同時也發覺了陸語蓉異樣的目光,似乎想到了什麽,連忙說道:“語蓉,你莫要亂想,我沒有說你,你是我結拜義妹,自然沒事。”


    “是,結拜的呀?”趙思年這才問道。


    陳錦弦點點頭:“對,所以,在女兒關,你還是要多多關照她。”


    “那是自然,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張京墨來到陳錦弦耳邊問道:“你們關係,是不是?”


    陳錦弦連忙搖頭,說罷便踩上了白龍劍。


    趙思年突然說道:“要不,不去吧?姚家全家皆武夫,據說七境武夫便有六位,九陰心決已經拿迴來了。”


    陳錦弦緩緩搖頭:“至少,要向你道歉吧?”


    “不用了,都是往事了。”


    “好,那我丹田破碎的事,我得找姚家。”


    “可是…”


    “不必多說了,我有必須要去的理由。”陳錦弦打斷道。


    這時落千柳也迴來了:“丫頭,我聽說你把九陰心決毀了?”


    “師父我馬上再寫一本!”說罷趙思年就被攆迴關主府。


    陸語蓉卻是含著淚花看著這一切,最難受的當屬她了,為了不被人發現,沒有道別便迴到家中。


    李冉鄒了鄒眉:“關主,讓他一人前去,不太妥當吧?”


    落千柳點點頭:“我知道,我們跟姚家的賬還沒算,所以我才正要告訴你,召集女兒關兩千武婦,前往姚陽鎮。”


    趙思年卻無意聽到,眼珠一轉,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你們關係怎麽迴事?”此時已經走遠。


    說到這,陳錦弦居然有些害羞:“就,普通關係。”


    “你們那般叫普通關係?你見過還有哪個女孩會這樣的?”張京墨不想多幹涉別人感情輕聲問道:“之前的事,都不介意了?”


    陳錦弦沒有迴複,心不在焉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本是長情人,一時半會倒不會被兒女情長幹涉。”


    “呸,不被兒女情長幹涉,你看看你,丹田破碎為了啥?”


    “跟關主發過毒誓,勢必拿迴九陰心決。”


    “嘴硬,等會,那你的意思,是不是瞧不起我這個一見鍾情的?”張京墨突然想到什麽。


    陳錦弦一臉無辜:“我可沒那麽說,但我師父告訴我,男人,要保住童子身,才是最強的。”


    “你!”張京墨氣得說不出話。


    這次點陳錦弦理智了許多,用了七分,陳錦弦在天飛比鳥高,在地隱藏內力,朝廷偵查機構發現不到他一點蹤影。


    此時的蜀山,李逍遙喊道:“我命你們,明日到達姚陽鎮!”


    杜甲第疑惑道:“師父,為了替陳錦弦報仇,派出那麽多弟子麽?”


    李逍遙想到雲三豐的話,前些日子雲三豐便告訴他姚家即將遁魔,身為名門正派,若是袖手旁觀,自然是招天下人恥笑。


    “為私,值得,為公,姚家若真遁魔,我們蜀山定要打頭陣!”


    此時在路上的陳家軍,陳錦穀疑惑道:“錦弦兄丹田真破碎了?”


    陳錦安連忙嗬斥道:“不管怎麽樣,按輩分,他都是少關主,這次必須要為少關主報仇。”


    陳錦安想到跟陳錦弦的過節便慚愧低下頭,轉移話題:“爹是怎麽判斷,明日錦弦兄會去姚家的。”


    這嘛,就可想而知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仗劍思華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北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北返並收藏仗劍思華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