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瀚負著雙手，心髒陡然加劇，手心已經泌出一層興奮的汗水。
這就是他想要的！
他正在遲疑，要怎麽提出這個要求好。但沒想到，對方居然先提出來了！
短暫的激動過後，他也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這些資料看了也不重要——地圖上是標出了新五軍的勢力範圍。但是，大夏基本在每一個城市都有駐軍！
他們可以標出新五軍的總部，但新五軍早就化整為零，用一位位異能者領導起一隻隻軍隊。這個地圖就是畫給饕餮看看，僅此而已。
不過，他想要的反正也不是新五軍的基地。
他要的，是所有主宰的信息！
這可是兩千多隻獨家食材啊！
但該走的場麵還是要走的：“你就不怕饕餮大人……”
不等他說完，紫虛劍仙便寒聲道：“隻要饕餮說到做到，人類絕不會與之為敵。”
“但凡他敢出爾反爾，哪怕你們在天涯海角，雖遠必誅！”
李雲瀚眯起眼睛，故意帶著一絲嗤笑：“哦？”
紫虛劍仙悠然迴頭，長風拂麵，淡然開口：“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哎呦？
好文采啊道長。
這是譏諷詭物就像跳梁小醜，終將自取其辱，曆史永遠是最好的證明……道長你應該慶幸聽眾不是九漏魚，居然還能聽出您的言下之意啊。
裝作品味這句話，十幾秒後李雲瀚才繼續說道：“這是換取蛾神蘇醒消息的迴報？”
很大氣。
也足以顯示出人類度過靈潮的信心。
李雲瀚心中莫名安心了一些：“那麽，接下來……”
“接下來的兩件事，其實都是一件：等價交換。”
看得出來，紫虛劍仙的性格很強勢，和她外表完全不同。談判過程中，一直在嚐試掌握主動權。
李雲瀚自然不可能和她爭奪主動權，畢竟，他現在扮演的隻是仆人。
他將一張紙遞了過去：“這就是饕餮大人這需要人類幫助的。”
剛遞出紙，他忽然感覺……一種奇怪的觸感，開始在身體裏蔓延。
就像身體中長出了無數隻手，由內而外，想把他靈魂剝開一般。
不痛苦，但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排斥。而且這種排斥根本不經過大腦，而是身體最本能的反應。
“佩戴徽章時間太長了！”他馬上明白了這是怎麽迴事。
身體開始告警，開始向詭物化轉變。他必須加快這場談判了。
對方接過字條看了幾眼，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就這？”
第一：需要一位頂級廚師，並且覺醒了異能。
第二……是幾件毫無用處的裝飾，設計手稿，以及餐具打造。
這特麽是一個幾百級詭物提出來的要求？
這確定不是個行為藝術家？
逼格-1-1-1-1-1……
李雲瀚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立刻說道：“在漫長的時間中，大人其實和許多人類打過交道。他最稱道的，就是人類的藝術。”
……算你過關。
紫虛劍仙沉吟片刻，搖頭道：“覺醒異能的頂級廚師……這個確實沒有。”
李雲瀚緊追不舍：“那普通的廚師呢？主人的餐廳需要一位大夏菜係的廚師，頂尖廚師。”
紫虛劍仙狐疑地看了對方一眼，許久才道：“我會留意。”
和想象中的有些差別……李雲瀚心中嘖了一聲。
對方顯然沒有放在心上，而且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懷疑……你一個幾百年的老妖怪，居然還找不到大夏廚師？需要別人幫忙？
哪怕真沒找中意的，卻把這個條件放在人類和詭物的最高戰力談判上，真不覺得有問題？
檔次太低。
他想了想道：“那麽，停止人口普查一個季度。”
“不可能！”紫虛劍仙立刻拒絕：“已經有了十二個縣因為詭物混入地下生活區導致崩潰的先例，人口普查決不能停止！”
“其他條件很容易，一天之內可以完成。”
這就是大勢……李雲瀚暗暗歎了口氣，他大約有些明白，曾經的宿主為什麽沒有幾個月就登高一唿，應者百萬了。
人類已經度過了三次濃霧。
無論什麽時候，什麽社會，都肯定有應對濃霧的方法。社會會因此變革，加上唯一性異能可被剝奪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他覺得，曾經的持有者，都會和他一個想法：苟起來，慢慢發育。
但偏偏……唯一性異能是如此顯眼，有知道的詭物，不惜一切方法想剝奪他們的唯一性。也跟不敢告訴心理更加複雜的人類。
唯一性異能的持有者，被夾在了上下不得的中間。
必須找準這個平衡點，才能一步步走下去。
急不得……他還不夠強大，還需要人類的各種資源和資料。如老蝙蝠所說，順應大勢，才是變強之道。
當然，順應的同時，也要積蓄實力，等待著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以唯一性異能的強大，隻要一個機會，就能龍出升天！
他放棄追問了廚師的問題。微微鞠躬道：“饕餮大人不會忘記您的幫助。”
“那麽，您需要什麽？”
紫虛劍仙毫不猶豫地開口：“我們需要讓詭物成為食材的方法。”
這對人類來說太過重要了！
可以說，這是決定勝負的一擊！
“這個可能無法做到。主人說過，如果您詢問這件事，他隻能告訴您，很遺憾，這是他獨有的異能。”
和推測中大差不差的迴答……她也不意外，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所謂談判，就是一步步試探對方的底線。
“如果無法做到，那……我們需要四個永久席位。”
李雲瀚目光微微閃爍。
這也和他的預料的相差無幾。
除了胃口有點大之外。
“人類急需高等級戰力，麵對能迅速提升捕食等級的餐桌，他們根本無法拒絕。”
“抱歉，每一個位置，都對應一位‘重要賓客。’不止是人類在期待著饕餮大人的宴會。”
“三個。”
“非常抱歉……”
“兩個。”紫虛劍仙沉聲道：“外加一件神造，這是我們最後的底線。”
“如果無法答應，那就不用談下去了！”
李雲瀚唿吸都為之一窒。
神造！
他知道，隨著他異能的提升，特別是有正式主廚以後，每一個位置都價值萬金。
當然，那是以後，現在誰來坐都沒關係。還多送他兩張長期穩定的飯票。
但沒想到大夏如此重視，直接丟出了一件神造！
貪婪的心開始跳動起來，對方一開始丟出的條件很可能不是底線——這是他在看到父母和村民們長期“溝通”的直覺。
所以，他輕咳了一聲：“再加上一份大夏所有神造的詳細資料！”
“這不可能。”紫虛劍仙冷笑了一聲：“貴方可以從我們排列出的神造中挑選一樣。”
李雲瀚飛快道：“貴方給出的資料不得少於50種。”
“別做夢了，你們應該慶幸在大夏蘇醒，除了大夏，安達，古梭羅，撒略卡四大古國，其他國家甚至孕育不出神造。”
“十種，這是我能答應的最高權限。”
原本是想看看大夏的底蘊，顯然別人不蠢……李雲瀚也沒有多糾結：“ok，一言為定。至高之塔見證。”
他已經賺得足夠多了！
而且，他想盡快結束談判，他已經感覺體內的騷動感越來越強烈了。
聽到“至高之塔”幾個字的時候，紫虛劍仙目光眯了眯，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後道：“怎麽交易。”
“將東西給季長輝，我相信你們已經知道，他被邀請進入過主人的餐廳。”
紫虛劍仙眉頭都沒有動一動。
這是當然的。
潁河市的電話中就說過這一點，現在季長輝全家都處於一級監視狀態。
“非常感謝。我也完成了任務。”李雲瀚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在主人和各位美食家交流之後，會立刻安排兩張座椅。”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紫虛劍仙沒有走。
她站在原地，一直等了十分鍾，才淡然開口：“你覺得……饕餮可信嗎？”
刷拉拉……前方樹冠搖晃，無數綠葉飄下，不多時，一枚綠葉緩緩飛到了她的麵前，被她一把抓住。
落葉上，竟然響起了聲音：“其他幾位首長一直在旁聽，他們覺得可以一試。”
“但甲級種子不能一開始就去。建議開始派去乙級異能中排名前十的精銳。”
…………………………
李雲瀚一直衝出五分鍾，才找到一條小巷躲進去，拿掉了身上的勳章。
這五分鍾裏，他已經感覺越來越不對勁，腦海中仿佛無數人在囈語，其中一個聲音越來越清晰。瘋狂的信息像要塞爆他的腦海。
他有種預感，再帶五分鍾，他就會進入理智崩潰狀態，而這種崩潰，無法激起“無懼”來應對。
“這東西……副作用還挺大。”
收好勳章，他拉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小臂上，已經出現了一層層魚鱗一般的東西。甚至大腿，後背上也傳來了瘙癢感。
要過幾天才能消下去了……他拉上衣服，快速朝著濃霧中衝去。
方寸山基地位於舟航市三環外。為了防止跟蹤，他選擇了相反的方向。
又跑了十幾分鍾，他忽然停下了腳步。
咚……咚……沉悶的聲音，幽幽在濃霧中響起。
如果不是之前聽過，他絕對不會停下來。
“這是之前虞瞳說，看不見的隊伍？”
有點不對……
“以我100捕食等級，從長溪縣到舟航市也用了一個多小時。對方居然能跟上我的速度？”
“而且這個咚咚聲，應該是腳步聲，兩聲之間間隔近乎兩秒，證明對方的體積非常大。”
“換句話說……”
他狠狠吞了口唾沫，飛快朝著發聲處衝去。
這很可能是一隻巨大的主宰！而且捕食等級不高！
再說，虞瞳也應該在！
隨著他的奔跑，他距離發聲地點越來越近。他已經清晰看到，地麵上，一行行腳印正在緩緩延續。偏偏腳印前方什麽都沒有。
“這不是遮蔽，而是根本感覺不到，真正地從這個世間消失。”他目光灼灼，手已經放入衣袋，握住了司南。
這是封禁。
“可惜，遇到我，算你們點兒背。”
咚……咚……沉重的腳步聲仍然在繼續，李雲瀚距離對方已經隻有十幾米，對方卻仍然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有恃無恐。
就在他衝入十米範圍的刹那，司南的轉速已經達到頂峰！隨著“嗡”的一聲，麵前的虛空輕輕一震，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掀開了幕布，露出後方一隻詭異的隊伍來。
這，是一隻紙人隊伍。
每一具紙人的臉色都是慘白色，襯托著鮮紅色的腮紅，猩紅的嘴唇。在挑著的綠色燈籠映襯下，顯得鬼氣森森。
他們頭上帶著。一頂寬大的帷帽，帽簷垂下黑色紗巾籠罩全身，隨著他們一路飄來，黑紗揚起，場景讓人不寒而栗。
而就在一米高的紙人中央，行走著一隻似人非人的巨大怪物。
怪物仿佛是剝了皮的活人，渾身通紅，隻是全身都長著一根根肉質柱子，就像仙人掌的刺一般。皮膚下方，長著如同蛤蟆一般的肉瘤，裏麵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緩緩顫動。
而隨著肉瘤的顫抖，上方的肉刺也抖動起來，落下一地銀色的塵粉。
這隻怪物是由一隻布滿銅綠的青銅馬車拉著的，車上坐著兩個穿著黑袍的男子。車前四匹青銅馬，正緩緩往前邁步。一道道黑色煙雲從馬嘴中噴出，仿佛想讓馬車再次進入黑暗。但在司南的旋轉下，黑煙卻根本無法再次遮蔽車體。
“您發現了寄生體，捕食等級69。”
“您發現了梵音僧隊。平均捕食等級30。”
“您發現了神造——軒轅車！”
這就是他想要的！
他正在遲疑，要怎麽提出這個要求好。但沒想到，對方居然先提出來了！
短暫的激動過後，他也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這些資料看了也不重要——地圖上是標出了新五軍的勢力範圍。但是，大夏基本在每一個城市都有駐軍！
他們可以標出新五軍的總部，但新五軍早就化整為零，用一位位異能者領導起一隻隻軍隊。這個地圖就是畫給饕餮看看，僅此而已。
不過，他想要的反正也不是新五軍的基地。
他要的，是所有主宰的信息！
這可是兩千多隻獨家食材啊！
但該走的場麵還是要走的：“你就不怕饕餮大人……”
不等他說完，紫虛劍仙便寒聲道：“隻要饕餮說到做到，人類絕不會與之為敵。”
“但凡他敢出爾反爾，哪怕你們在天涯海角，雖遠必誅！”
李雲瀚眯起眼睛，故意帶著一絲嗤笑：“哦？”
紫虛劍仙悠然迴頭，長風拂麵，淡然開口：“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哎呦？
好文采啊道長。
這是譏諷詭物就像跳梁小醜，終將自取其辱，曆史永遠是最好的證明……道長你應該慶幸聽眾不是九漏魚，居然還能聽出您的言下之意啊。
裝作品味這句話，十幾秒後李雲瀚才繼續說道：“這是換取蛾神蘇醒消息的迴報？”
很大氣。
也足以顯示出人類度過靈潮的信心。
李雲瀚心中莫名安心了一些：“那麽，接下來……”
“接下來的兩件事，其實都是一件：等價交換。”
看得出來，紫虛劍仙的性格很強勢，和她外表完全不同。談判過程中，一直在嚐試掌握主動權。
李雲瀚自然不可能和她爭奪主動權，畢竟，他現在扮演的隻是仆人。
他將一張紙遞了過去：“這就是饕餮大人這需要人類幫助的。”
剛遞出紙，他忽然感覺……一種奇怪的觸感，開始在身體裏蔓延。
就像身體中長出了無數隻手，由內而外，想把他靈魂剝開一般。
不痛苦，但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排斥。而且這種排斥根本不經過大腦，而是身體最本能的反應。
“佩戴徽章時間太長了！”他馬上明白了這是怎麽迴事。
身體開始告警，開始向詭物化轉變。他必須加快這場談判了。
對方接過字條看了幾眼，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就這？”
第一：需要一位頂級廚師，並且覺醒了異能。
第二……是幾件毫無用處的裝飾，設計手稿，以及餐具打造。
這特麽是一個幾百級詭物提出來的要求？
這確定不是個行為藝術家？
逼格-1-1-1-1-1……
李雲瀚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立刻說道：“在漫長的時間中，大人其實和許多人類打過交道。他最稱道的，就是人類的藝術。”
……算你過關。
紫虛劍仙沉吟片刻，搖頭道：“覺醒異能的頂級廚師……這個確實沒有。”
李雲瀚緊追不舍：“那普通的廚師呢？主人的餐廳需要一位大夏菜係的廚師，頂尖廚師。”
紫虛劍仙狐疑地看了對方一眼，許久才道：“我會留意。”
和想象中的有些差別……李雲瀚心中嘖了一聲。
對方顯然沒有放在心上，而且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懷疑……你一個幾百年的老妖怪，居然還找不到大夏廚師？需要別人幫忙？
哪怕真沒找中意的，卻把這個條件放在人類和詭物的最高戰力談判上，真不覺得有問題？
檔次太低。
他想了想道：“那麽，停止人口普查一個季度。”
“不可能！”紫虛劍仙立刻拒絕：“已經有了十二個縣因為詭物混入地下生活區導致崩潰的先例，人口普查決不能停止！”
“其他條件很容易，一天之內可以完成。”
這就是大勢……李雲瀚暗暗歎了口氣，他大約有些明白，曾經的宿主為什麽沒有幾個月就登高一唿，應者百萬了。
人類已經度過了三次濃霧。
無論什麽時候，什麽社會，都肯定有應對濃霧的方法。社會會因此變革，加上唯一性異能可被剝奪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他覺得，曾經的持有者，都會和他一個想法：苟起來，慢慢發育。
但偏偏……唯一性異能是如此顯眼，有知道的詭物，不惜一切方法想剝奪他們的唯一性。也跟不敢告訴心理更加複雜的人類。
唯一性異能的持有者，被夾在了上下不得的中間。
必須找準這個平衡點，才能一步步走下去。
急不得……他還不夠強大，還需要人類的各種資源和資料。如老蝙蝠所說，順應大勢，才是變強之道。
當然，順應的同時，也要積蓄實力，等待著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以唯一性異能的強大，隻要一個機會，就能龍出升天！
他放棄追問了廚師的問題。微微鞠躬道：“饕餮大人不會忘記您的幫助。”
“那麽，您需要什麽？”
紫虛劍仙毫不猶豫地開口：“我們需要讓詭物成為食材的方法。”
這對人類來說太過重要了！
可以說，這是決定勝負的一擊！
“這個可能無法做到。主人說過，如果您詢問這件事，他隻能告訴您，很遺憾，這是他獨有的異能。”
和推測中大差不差的迴答……她也不意外，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所謂談判，就是一步步試探對方的底線。
“如果無法做到，那……我們需要四個永久席位。”
李雲瀚目光微微閃爍。
這也和他的預料的相差無幾。
除了胃口有點大之外。
“人類急需高等級戰力，麵對能迅速提升捕食等級的餐桌，他們根本無法拒絕。”
“抱歉，每一個位置，都對應一位‘重要賓客。’不止是人類在期待著饕餮大人的宴會。”
“三個。”
“非常抱歉……”
“兩個。”紫虛劍仙沉聲道：“外加一件神造，這是我們最後的底線。”
“如果無法答應，那就不用談下去了！”
李雲瀚唿吸都為之一窒。
神造！
他知道，隨著他異能的提升，特別是有正式主廚以後，每一個位置都價值萬金。
當然，那是以後，現在誰來坐都沒關係。還多送他兩張長期穩定的飯票。
但沒想到大夏如此重視，直接丟出了一件神造！
貪婪的心開始跳動起來，對方一開始丟出的條件很可能不是底線——這是他在看到父母和村民們長期“溝通”的直覺。
所以，他輕咳了一聲：“再加上一份大夏所有神造的詳細資料！”
“這不可能。”紫虛劍仙冷笑了一聲：“貴方可以從我們排列出的神造中挑選一樣。”
李雲瀚飛快道：“貴方給出的資料不得少於50種。”
“別做夢了，你們應該慶幸在大夏蘇醒，除了大夏，安達，古梭羅，撒略卡四大古國，其他國家甚至孕育不出神造。”
“十種，這是我能答應的最高權限。”
原本是想看看大夏的底蘊，顯然別人不蠢……李雲瀚也沒有多糾結：“ok，一言為定。至高之塔見證。”
他已經賺得足夠多了！
而且，他想盡快結束談判，他已經感覺體內的騷動感越來越強烈了。
聽到“至高之塔”幾個字的時候，紫虛劍仙目光眯了眯，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後道：“怎麽交易。”
“將東西給季長輝，我相信你們已經知道，他被邀請進入過主人的餐廳。”
紫虛劍仙眉頭都沒有動一動。
這是當然的。
潁河市的電話中就說過這一點，現在季長輝全家都處於一級監視狀態。
“非常感謝。我也完成了任務。”李雲瀚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在主人和各位美食家交流之後，會立刻安排兩張座椅。”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紫虛劍仙沒有走。
她站在原地，一直等了十分鍾，才淡然開口：“你覺得……饕餮可信嗎？”
刷拉拉……前方樹冠搖晃，無數綠葉飄下，不多時，一枚綠葉緩緩飛到了她的麵前，被她一把抓住。
落葉上，竟然響起了聲音：“其他幾位首長一直在旁聽，他們覺得可以一試。”
“但甲級種子不能一開始就去。建議開始派去乙級異能中排名前十的精銳。”
…………………………
李雲瀚一直衝出五分鍾，才找到一條小巷躲進去，拿掉了身上的勳章。
這五分鍾裏，他已經感覺越來越不對勁，腦海中仿佛無數人在囈語，其中一個聲音越來越清晰。瘋狂的信息像要塞爆他的腦海。
他有種預感，再帶五分鍾，他就會進入理智崩潰狀態，而這種崩潰，無法激起“無懼”來應對。
“這東西……副作用還挺大。”
收好勳章，他拉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小臂上，已經出現了一層層魚鱗一般的東西。甚至大腿，後背上也傳來了瘙癢感。
要過幾天才能消下去了……他拉上衣服，快速朝著濃霧中衝去。
方寸山基地位於舟航市三環外。為了防止跟蹤，他選擇了相反的方向。
又跑了十幾分鍾，他忽然停下了腳步。
咚……咚……沉悶的聲音，幽幽在濃霧中響起。
如果不是之前聽過，他絕對不會停下來。
“這是之前虞瞳說，看不見的隊伍？”
有點不對……
“以我100捕食等級，從長溪縣到舟航市也用了一個多小時。對方居然能跟上我的速度？”
“而且這個咚咚聲，應該是腳步聲，兩聲之間間隔近乎兩秒，證明對方的體積非常大。”
“換句話說……”
他狠狠吞了口唾沫，飛快朝著發聲處衝去。
這很可能是一隻巨大的主宰！而且捕食等級不高！
再說，虞瞳也應該在！
隨著他的奔跑，他距離發聲地點越來越近。他已經清晰看到，地麵上，一行行腳印正在緩緩延續。偏偏腳印前方什麽都沒有。
“這不是遮蔽，而是根本感覺不到，真正地從這個世間消失。”他目光灼灼，手已經放入衣袋，握住了司南。
這是封禁。
“可惜，遇到我，算你們點兒背。”
咚……咚……沉重的腳步聲仍然在繼續，李雲瀚距離對方已經隻有十幾米，對方卻仍然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有恃無恐。
就在他衝入十米範圍的刹那，司南的轉速已經達到頂峰！隨著“嗡”的一聲，麵前的虛空輕輕一震，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掀開了幕布，露出後方一隻詭異的隊伍來。
這，是一隻紙人隊伍。
每一具紙人的臉色都是慘白色，襯托著鮮紅色的腮紅，猩紅的嘴唇。在挑著的綠色燈籠映襯下，顯得鬼氣森森。
他們頭上帶著。一頂寬大的帷帽，帽簷垂下黑色紗巾籠罩全身，隨著他們一路飄來，黑紗揚起，場景讓人不寒而栗。
而就在一米高的紙人中央，行走著一隻似人非人的巨大怪物。
怪物仿佛是剝了皮的活人，渾身通紅，隻是全身都長著一根根肉質柱子，就像仙人掌的刺一般。皮膚下方，長著如同蛤蟆一般的肉瘤，裏麵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緩緩顫動。
而隨著肉瘤的顫抖，上方的肉刺也抖動起來，落下一地銀色的塵粉。
這隻怪物是由一隻布滿銅綠的青銅馬車拉著的，車上坐著兩個穿著黑袍的男子。車前四匹青銅馬，正緩緩往前邁步。一道道黑色煙雲從馬嘴中噴出，仿佛想讓馬車再次進入黑暗。但在司南的旋轉下，黑煙卻根本無法再次遮蔽車體。
“您發現了寄生體，捕食等級69。”
“您發現了梵音僧隊。平均捕食等級30。”
“您發現了神造——軒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