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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泰怯懦的神態在此刻表現的淋漓盡致。他根本不敢去看江笑楓,隻能低著頭,在又一聲質問後,用極為虛弱的聲音道:“我不知道她是去找誰,我隻知道,她應該和張永海說了話。”


    那一刻,江笑楓和萱世蕊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一個謎團在此刻終於可以有了一個定論。為何張永海會讓歐陽泰進入自己的公司,而歐陽泰也一定要來張永海這裏。答案,就是那個帶著口罩的女人。


    江笑楓道:“如果我沒猜錯,你跟蹤了那個女人,隻是,卻被那個女人反跟蹤了!”


    歐陽泰再次點頭:“是的,我和張永海在同鄉聯誼會上認識,之後偶爾有些聯係。出來喝喝茶吃吃飯什麽的,又一次,我和他約好在一個地方喝茶。因為那天我比較閑,所以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一個多小時。我本以為張永海不在那,可是卻發現,張永海的對麵還坐著一個人。當我看見那個女人的時候,我瞬間感覺到全身的毛孔在舒張,連身體都抖動的不行。她雖然帶著口罩,可是絕對不能掩飾她的容貌。更別說當她來開始起身之後的模樣,是我一輩子也忘不掉的。”


    對於歐陽泰這種男人來說,對某類女人的性幻想絕對超過他的真實體驗。別忘了,江笑楓推理過,歐陽泰存在一定的生理尷尬,所以,他有時候寧願去腦補情節,也比直接去夜店消遣的好。當初歐陽泰開著跑車帶女人迴來,那些女人都是輕佻且極容易接近的,可是歐陽泰內心所希望的,便是諸如萱世蕊或者是麵罩女之類的冷豔禦姐型。


    在看見那個女人之後,歐陽泰被那個女人全身上下所吸引,他一直盯著那個女人的高跟鞋和長腿,看著她走出大門。不由自主的,歐陽泰跟了過去。他的跟蹤本能,讓他不是第一次跟蹤這類女人。但是這一迴,他遇見了高手。


    麵罩女的警覺性超出了歐陽泰的想象,在僅僅路過一個路口後,麵罩女就察覺到身後被人尾隨。在隨後的一個路口,她直接進入一個商場。歐陽泰也跟著過去,見到麵罩女從在商場逛了一圈後,便從另一扇門出去,進入了一個小道。


    在一來二去後,麵罩女就在歐陽泰的眼前消失了。


    跟丟了目標,這讓跟蹤狂極為失落。歐陽泰非常沮喪,在四周找尋,並未有什麽結果。最終,他隻好返迴和張永海約定的地方。因為心中的好奇,歐陽泰便問道那個女人是誰。而張永海並未正麵迴答這個問題,隻是說道普通朋友。這個普通朋友,讓歐陽泰一直念念不忘。


    江笑楓插話道:“所以,之後沒多久,你們應該再次見麵了吧。”


    歐陽泰咕嚕咽著唾沫,那神色,還在迴味麵罩女的一切,他點點頭:“我一直想著再次見到她。為此,我還經常越歐陽泰出來見麵,久而久之,我兩的關係就更加密切。”


    江笑楓道:“fbi經典心理問答中就有一道特別的題型,姐妹倆去參加母親的葬禮,遇見一個非常有型的男人,在葬禮結束後,妹妹便把姐姐給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妹妹認為參加葬禮就能遇見那個男人,所以便進行了簡單思維嫁接。特別是家族內部的葬禮,遇見那個男人的機會更大,於是選擇殺戮。而這個問題,其實和你的情況差不多。你認為繼續約張永海,就能見到那個女人,從而滿足自己的心理幻想。實則,張永海和這個女人其實並不存在直接聯係。但是,你頻繁的去約張永海,肯定會讓人覺察到什麽。就算張永海是傻子,他也該猜測你的用意,接著,他就會透露這個信息點給那個麵罩女。如果那個麵罩女另有所圖,她一定會來見你。”


    歐陽泰道:“我約了很多次張永海,可是一直沒見到那個女的。直至我都開始失望了,和張永海的談話中也幾乎直白的提及那個女人很多次。但是張永海不為所動,完全不主動提及那個女人。直到有一次,我約了張永海吃完飯後。在我迴家的路上。她迎麵朝我走來。我當時以為看錯了,愣在了那裏,直到她停在我的麵前,我整個人都好像做夢一般,不敢相信。瑟瑟發抖中,我還沒開口說話,她卻遞給我一根簪子。”


    “等等等,是什麽!”萱世蕊終於忍不住,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她的聲音對歐陽泰又是一種刺激,瞬間抬頭,男人瞳孔擴大,帶著極大的欲望迴複道:“是簪子。就是插在頭上的簪子。”


    江笑楓目光冷峻,冷冷道:“前有墮珥,後有遺簪。這句中的簪,就是古人用來插定發髻或連冠於發的一種長針,後來專指婦女插髻的首飾。用簪來固發、美發不僅美觀,而且擁有文化內涵,不少古代詩詞人都曾經寫過簪子的名句,而簪子,也是古代女子的寄情之物。麵罩女很顯然已經從張永海透露的信息中關注到你,想必對你也有過了解。她遞給你簪子,其實就是一種試探。如果你把對她的思念寄托到簪子這裏,那你肯定會對簪子過分的關注。而簪子既然造型為針,就必然帶有一定的鋒利程度。你過分的關注,甚至於用於自己的身體,便會造成自己身體的損傷。”


    萱世蕊感歎道:“我知道的,這其實也是一種情感投射。將對麵罩女的幻想,投射到她所送給自己的物件上。而這種物件過分的使用,會帶來身體的損傷。擁有戀物癖的人,會針對物件進行身體操作,進而產生一種折磨的心態。更別說歐陽泰擁有馬索克現象,必然會利用這個簪子進行自我折磨,從而滿足心理的變態幻想。”


    江笑楓點點頭,用一種同情和戲謔的眼神看著歐陽泰:“麵罩女應該對你進行了考察,所以,她利用簪子想要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結果,你的所作所為,滿足了她的要求。”


    這時候,歐陽泰也已經沒了先前的羞澀,他說到這裏,甚至還有點興奮:“她留下簪子後就立刻離開,並沒有跟我說多餘的話語。而我迴去之後就馬上拿著這個簪子自我滿足,甚至於讓身體劃破,流血。但是我內心卻無比舒爽。我一直幻想簪子就是那個女人,是她在我身上做了這些。”


    “所以準確來說,麵罩女僅僅利用一個簪子,就讓你成為了她的奴隸。”


    奴隸這個詞絕對不是江笑楓誇張所言,擁有馬索克現象的男女,基本上都會把對自己施虐的人稱之為主人,而自己甘願成為主人的奴隸。臣服於主人,為主人做任何事情。


    麵罩女隻要觀察歐陽泰身體上是否擁有簪子劃過的痕跡,就能判斷這個男人是否能被自己掌控。很顯然,歐陽泰如此癡迷戀物,而且本身存在生理障礙,肯定會將這種物件滿足於身體的程度加深。因為從心理上而言,擁有生理障礙的人,會更加喜歡從別的方麵滿足內心的某種幻想。


    歐陽泰不僅於身體,手臂和脖子上都會出現劃痕,所以,麵罩女知道,她要尋找的奴隸出現了。


    還有一點值得注意,早前分析中,江笑楓就已經提到反現代工業犯罪模式中,團隊成員的溝通方式也會盡量避免現代化工具,所以,麵罩女在和張永海見麵後,沒有第一時間開車離開,而是用傳統的步行離開。除此之外,麵罩女給歐陽泰的物件,也是傳統的簪子。同歐陽泰的試探溝通,也是這種非常古老的傳物行事。


    “我再問你,麵罩女給你簪子之前,你和張永海多次交談,是否提及過你們公司的事情。比如,羅天龍和員工之間的矛盾,還有你自己本人對羅天龍的不滿。”


    歐陽泰稍微迴想一下,便點點頭:“我那段時間幾乎天天跟張永海在一起,肯定會說道公司的事情。提及羅天龍,那也是自然而然的。”


    “所以,你的主人後來再次出現,問你要不要殺了羅天龍!”


    這一問,讓歐陽泰嚇得直接後仰,原本還坐在地上好好的,這下都不知道怎麽擺放自己的身體。


    因為萱世蕊的物件讓歐陽泰同樣癡迷,所以,他屈從於萱世蕊的貼身物件去迴答江笑楓的問題。隻是,當問題越發接近核心環節的時候,歐陽泰還是能從對萱世蕊的所有幻想中稍微出來,他明白麵罩女同樣也是自己的女主人,他作為奴隸,不能做出賣女主人的事情。


    麵對歐陽泰瞬間的醒悟,江笑楓再次拿起地上的那些物件,甚至於還用高跟鞋敲擊的聲響刺激歐陽泰。這些行為,讓萱世蕊有些害羞,可是女人也明白,從心理角度而言。江笑楓這麽做,隻是為了破案。


    人類的通感便是聽覺、視覺、嗅覺、味覺、觸覺,而對於戀物癖者來說,看見刺激的物件,聽見物件發出的聲響,能聞到物件的氣味,這三者就已經極為刺激了。而如果通感五覺都能滿足,對於這類人而言簡直可以上天堂。說實話,如果不是萱世蕊就在旁邊,江笑楓還真的就把地上的物件直接扔給歐陽泰,讓他想幹嘛就幹嘛,正好滿足五覺。可是真要這麽做,的確有點太不把萱世蕊當迴事了。


    於是乎,江笑楓還是稍微克製了點,為了結果,他隻是在允許的範圍內,利用一切條件,刺激歐陽泰繼續迴答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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