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對方自己說,他好像是叫什麽韓道霖。”


    城樓上那人,不由迴憶起了當日的情形,滿臉的心有餘悸。


    當日的他,尚還沒有資格登上城樓,正因為如此,他也就僥幸成為了,當日韓道霖手底下的幸存者之一。


    也有幸見證了,韓道霖那種神鬼莫測的仙人手段。每當想起韓道霖的手段,他內心沒有由來一陣後怕。


    “韓道霖?”


    聽到這個名字,身著紫紅長袍的男子,一雙刀眉狠狠微起。


    不知何故,他總覺得韓道霖這個名字,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可他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何處聽說過他。


    “就他一個人?”


    思索片刻無果後,他便不再去想這個問題,轉而看向城樓上的迴話之人,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機。


    下一秒,他的身體陡然消失在了原地,竟直接出現在了城樓上。


    “對…就隻有他一個人!”


    看著突兀出現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城樓上迴話的府兵,嚇得連退數步,狠狠吞了吞口水,暗道:“又一個神仙級別的人物。”


    周圍的府兵,也在瞬間握緊了手中武器,一臉緊張的盯著身著紫紅袍男人。


    “僅憑他一人,如何殺得了淩沐陽?”


    看到府兵後退,男人眼中厲色更甚,冷冷喝道:“連個人都保護不好,要你們這群廢物何用?”


    聞言,府兵們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眼前之人明顯有些強詞奪理,淩沐陽都不是那韓道霖的敵手,更何況他們這些小人物了。


    “那韓道霖修為之高,那怕我等所有人加起來,也絕非人家一合之敵!”


    迴話的府兵,強壓住心頭的不滿,解釋道:“哪怕是城主大人,也未能在其手底下,走過一招!”


    雖然他並不清楚,眼前之人與那韓道霖相比,兩人的修為到底孰高孰低。


    但有一點,他心裏明白,這兩個人都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惹得起的主。


    “身為下人,未能盡到保護主子的職責,那就是失職。”


    身著紫紅袍的男人,壓根不為所動,嘴角冷笑更甚,霸道說道:“永遠不要為你們的失職找借口,那樣隻會顯得你們更該死!”


    一語道罷,他袖袍輕揮,一股霸道絕倫的氣勢,陡然自他袖袍間傳出,化作一道風刃,首當其衝將幾步開外,同他答話的府兵,從城樓上扇飛了出去。


    那名府兵的身體尚未落地,就在半空中炸成了一團血霧。


    風刃的餘勁並未就此消散,反而一下子湧入了人群當中,一時間,人群中血肉橫飛、慘叫連連,甚至有些人,連慘叫聲都未發出,就被風刃絞殺成了肉沫。


    見狀,身著紫紅袍的男人,不由自主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而他的雙眼,瞬間變得嗜血通紅。


    下一刻,他的身體突然拔地而起,徐徐升入半空,全身紫紅袍子無風而動獵獵作響,而他整個人,在這一瞬間,就好似充了氣的皮球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膨脹了起來。


    伴隨著他的動作,城樓上那些被他風刃絞殺的府兵們,橫飛的血肉仿佛受到牽引一般,一股腦湧向著他身邊。


    不消片刻,身著紫紅袍的男人,便徹底被漫天的血肉覆蓋,連帶著將雲夢城城門口的天空,都染成了血紅色。


    突如其來的一幕,自是驚動了雲夢城不少人,特別是途徑城門口行人,更是被眼前的這一幕,嚇的魂不附體。


    他們大都是些平民百姓,他們何曾見過如此詭異的場景。


    生怕將自己牽連其中,他們腳下連忙加快了速度,欲遠離此地。


    然而下一秒,天空中突然傳來了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力,直接將城門口的所有人,一股腦卷入了半空中。


    他們的身體,也隨之一點點解體,化作片片血肉,融入身著紫紅袍的男人身旁,將他徹底裹成了一個猩紅的圓球。


    很快,雲夢城城門口就出現了詭異一幕,偌大的城門口不見一人,隻有半空中一個巨大的猩紅血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縮小。


    約莫一刻鍾左右,半空中那個猩紅的血球終於消失不見,其中的人影終於顯現了出來。


    身著紫紅袍的男人,眯著的眼睛,也在這一刻豁然睜開,滿眼的駭然猩紅,隻一眼就能讓人陷入其中。


    擰了擰脖子,他脖頸間發出一串劈裏啪啦的聲響,那種舒適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伸了伸懶腰。


    伴隨著他的動作,他整個人又恢複了正常。


    下一秒,一道野獸般的輕吼,從他嘴中發出:“舒服!隻是數量少了點。”


    邪笑一聲,他從半空中落下身來,看也不看一眼身後的雲夢城,徑直鑽入了城門口的馬車當中。


    那輛通體靚紅色的馬車,並未見駕駛之人,但拉車的馬兒,好似通靈般,自己調轉了方向,背離雲夢城而去。


    …………


    三元城,城主府。


    自從上次賈仕新在葬花閣闖了禍之後,陳修最近的心情特別不好。


    畢竟,因為上次的事,他可是被葬花閣勒索了足足三百兩銀子,即便三百兩對他而言,算不上特別多。


    但是,據他事後調查,賈仕新他們在葬花閣,不過是損壞了幾張桌椅,外加一扇大門而已。


    準確來說,這些被損壞的東西,並不應該全算到他城主府一家頭上才對,最不濟,葬花閣那扇大門,怎麽也不該算到城主府頭上吧?


    更別說,就這點不值錢的東西,葬花閣卻獅子大張口,竟直接張口就要三百兩白銀。


    要不是畏懼於葬花閣閣主的實力,陳修早就將這筆賬,連本帶息給討迴來了。


    當然,這口氣也不能就這麽就算了,至少,在搞清楚葬花閣背後的勢力之前,陳修還咽不下這口氣。


    好歹他也是三元城城主,要是讓葬花閣這個勾欄之地,壓得直不起腰,那他以後還怎麽做這個城主?


    葬花閣閣主的實力雖然強悍,但他陳修既然能主宰三元城,背後自然少不了撐腰之人。


    自從上次吃了癟之後,他就修書給了身後之人,要求幫忙調查葬花閣,欲謀定而後動。


    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等著身後之人的迴信,他可不是賈仕新,不像賈仕新那樣莽撞愚蠢,毫無把握之事,他可不會做。


    不然的話,他又怎麽能坐上三元城城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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