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卻沒有亦步亦趨的跟著楊戩,隻傻笑著看看衛寧又轉頭去看楊戩。


    衛寧已經調息的差不多了,這身體本來就不是自然存在的,之前更多的是元神受了些震蕩。


    當然不用再靜坐入定,也不趕他。


    難得生出興致,像之前偶然為之那樣,輕輕去撫哮天犬的腦袋。


    哮天犬少見的沒有躲閃吠叫,緩緩蹲下身,舒適萬分的和衛寧一起關注他的主人。


    楊戩走上前,立刻向玉鼎真人問出心中所惑。


    玉鼎真人立刻正了神色,但他也不明所以,竟然鄭重的反問楊戩。


    楊戩對他早有準備,也沒有生氣著惱,真的凝神苦思。


    兩次都是他親身經曆,當然是知道當時自己心中的所思所念。


    對玉鼎真人,他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於是不確定的將自身所慮一一說出。


    衛寧雖然對這三界的詭譎政局、複雜情感知之不深,卻是三界少有的心思清明的人。


    知道道家修為最講究無為,隻有無欲無求才能最大發揮能量,對楊戩的困惑心中有了答案。


    她卻並不開口,隻因為,傳道授業解惑是師者之責,她不能也不會越俎代庖。


    聽了楊戩的一番話,玉鼎真人恍然大悟,聯係自身,倒是立刻想通了。


    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他脫口而出他的見解。


    還沒等聽他說的人領悟體會,他才說完就沾沾自喜的自吹自擂。


    衛寧但笑不語,心下感歎這對師徒倒是能相生相克,倒也真是難得的緣分!


    楊戩對他已經知之甚深,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沾沾自喜。


    想到了什麽卻又還不是很了解,他沒有糾結。


    隻是走過去問玉鼎真人既然已經想通了,就應該是有辦法敗敵了。


    玉鼎真人坦然相告,這恐怕暫時不行。


    楊戩雖然早有準備,卻仍是不甘心,抓著他尋根究底。


    玉鼎真人想來是已經認可了楊戩,也不再故作高深,一五一十將自己的見解說給了他。


    楊戩見識早已經不是曾經的懵懂頑童,聽完,用自己的理解又說了一遍,還誇了誇玉鼎真人。


    兩人像是掉了個,楊戩竟是成了傳道者,把玉鼎真人說的訕訕轉身。


    難得動容的自承,他師父也是像楊戩這樣諄諄教導過他。


    感慨完,玉鼎真人頹然的坐到兩人剛才相對而坐的一個蒲團上,賭氣的說他不信,隻因為書上沒有這些東西。


    這樣頑固不化,聽的已經坐在他身旁的楊戩翻了個白眼,衝他撇了撇嘴。


    衛寧立刻懂了他為什麽會言出有物,卻是一事無成了。


    卻也自承自己也有懵懂僵化的地方,當然是不好自比高人,對人家指點什麽。


    於是隻坐迴了之前的蒲團,靜靜聽著,也沒有在意哮天犬已經竄到楊戩身邊去了。


    倒是楊戩和玉鼎真人言語無忌慣了,一邊撫著哮天犬的腦袋,一邊絲毫不以為意的埋怨他自己寫上去不就有了嗎!


    玉鼎真人卻是當他異想天開,自嘲自己寫的不能算。


    楊戩卻是不同意,正色反駁。


    一番話聽的衛寧心下暗歎,這人果然敢想敢做,沒有什麽敬畏。


    玉鼎真人卻如遭雷擊,仿若醍醐灌頂一樣,欣喜的轉過身讚他說的對。


    然後信誓旦旦的發下宏願,自己要出一本書。


    說完,他正要再發感慨,不想卻是被哮天犬搶了個先,將他之前自吹自擂的話語高聲重複一遍。


    聽的楊戩看著衛寧哭笑不得,寵溺的去撫他的腦袋。


    衛寧無語的搖搖頭,閉上眼睛不打算再摻和這三個奇人的奇思妙論。


    玉鼎真人氣結,指著他詰問,最後,卻是說的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半晌,玉鼎真人若有所思的正色對楊戩道:“光有天眼恐怕還對付不了他,這樣,我把所有法術都交給你。你找準一門,把它悟透、練精,然後就能……”


    話沒說完他又偏頭大發感慨,再次開始自吹自擂,卻是隻得感慨了一半,後半句就被哮天犬輕車熟路的大聲接了出來。


    直弄得楊戩和玉鼎真人哭笑不得,都懶得理他。


    聽出玉鼎真人要教他本事,楊戩心下也是躊躇忐忑,更多的卻是意外之喜。


    到了這會他心裏也明白了,憑他想要再拜名師,隻怕基本沒有希望。


    而眼前的玉鼎真人雖然不著調,卻也是言之有物,隻是需要他自己多想多悟。


    就算是這樣,這於他也是難得的機遇。


    隻他如今經事不少,沉穩幹練太多,不複當年跳脫。


    更心知玉鼎真人是小孩心性,所以表麵一派平靜安然,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


    隻麵色雖然平靜如初,眼中卻多了一分激動與欣喜。


    他下意識的轉頭去看衛寧,看著閉著眼睛卻露出淺笑的她,他也露出小孩般的欣喜之色。


    隻是不敢忘形,唯恐玉鼎真人又改主意。


    所以乍現即收,然後不著痕跡的轉過頭,漫不經心的等玉鼎真人繼續。


    玉鼎真人卻是心性難猜,想一出是一出,怔了一瞬然後跳起來小跑到石台上放書的地方,在一堆竹簡中急切的翻找什麽。


    楊戩不明所以,也站起身關切的問他。


    得出的答案卻是讓他無語,隻因他的‘師父’感慨他的道理見解太過精辟,所以他要立刻記下來。


    這師徒兩個擾擾攘攘,時間過的不慢,總算他們還想起來三首蛟隻給他們留了幾個時辰。


    眼看著時間快到了,於是再次迴歸正途,開始教授悟道。


    哮天犬倒也沒再搗亂,也學著他主人的樣子,盤膝坐在一邊,閉目吐納。


    衛寧再無掛礙,再次打坐調息。


    一時間,倒是相安無事,洞內也是平淡祥和。


    雖說玉鼎真人是一個法力身手都平平無奇的人,甚至被嘲諷欺世盜名,卻是當真胸藏百萬書得。


    他動口,楊戩動手,兩師徒都是半桶水,摻和摻和勉強湊在一起倒是當真練了起來。


    玉鼎真人振振有詞,楊戩打的虎虎生風,直看得哮天犬驚奇不已。


    不想卻還是有形無神,沒有什麽威力。


    楊戩打的滿身是汗,卻是沒有什麽效果,再念及洞外正守著的法力即將恢複的三首蛟,不禁既是沮喪,又是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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