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終於將他逼退,更一劍建功,衛寧鬆了口氣的同時不禁暗叫僥幸。


    要不是三首蛟一心要置哮天犬於死地,不留絲毫餘地的全力揮拳,就算是偷襲,她也未必能刺中他。


    心念電轉之際,哮天犬將將與她錯身而過,前傾的劍立時迴撤,劍身險險擦過哮天犬的頭發。


    借著收劍的衝勢,衛寧拚力在半空中一轉身。


    這樣一來,恰恰將仍在向後飛跌的哮天犬讓過,二人在半空擦身而過。


    錯身的那一刹那,衛寧反手一推,不僅將哮天犬安全推出了場外,她也借勢一個側翻,穩穩落在了她與哮天犬錯身之處十步之外。


    一落地,衛寧立刻橫劍在手,和滿麵陰沉的三首蛟遙遙相對。


    場邊,被衛寧推過去的哮天犬被楊戩接住。


    楊戩匆匆打量哮天犬一番,見他並無大傷,反手將他推給玉鼎真人。


    急急上前兩步,看著劍拔弩張遙遙相對的場中兩人,擔憂不已。


    他怎麽能不知道衛寧的法力此刻與以往大相徑庭,否則之前哪裏需要合四人之力才能得見天日。


    他不知道其中原委,也不想知道,隻擔憂衛寧受傷。


    可盡管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卻是不敢出聲,唯恐驚擾到她。


    衛寧此刻身在局中,已是心無雜念,物我兩忘,隻平靜的看著目光陰狠的三首蛟,等他出招。


    她現在法力不濟,隻有後發製人,投機取巧,才有生機。


    不知為什麽,比衛寧早片刻穩住身形的三首蛟卻沒有立刻動手。


    他雙拳緊攥,麵色陰沉,絲毫不去在意脖頸下半尺之處將近五寸長的劍傷正在往外湧著鮮血。


    不片刻,無人理會的傷口已是將胸口處的衣衫浸濕。


    他的眼神仍是滿滿的狠戾,卻又多了一絲未知的複雜之色。


    這你是哪裏冒出來的死丫頭,這樣刁鑽利害。


    他全身上下鱗甲護體,無堅不摧,不懼攻擊。


    隻除了脖頸到胸腹的一點是軟肉,正是他的軟肋所在。


    這丫頭走一步看三步,竟然能從他手下救走那條狗,還能算準他的招式直擊他的軟肋傷了他。


    他冷冷的盯著不遠處與遙遙對峙的衛寧,卻是站著未動。


    一時間,偌大的場地,鴉雀無聲。


    片刻,三首蛟麵色一皺,慘哼一聲,已是捂住了胸口,更是麵現痛苦之色。


    見他不僅被衛寧刺了一劍,而且十有八九還有內傷,場邊眾人頓時眼前一亮。


    他受了傷,那他們脫身就更多了些希望了。


    而衛寧,卻是平靜依舊,絲毫不為所動。


    她要是原來的他,眼前的三首蛟是隨便動動手就能拍死的,哪裏用這麽小心。


    可惜現在技不如人,那就得小心為上。


    所謂敵不動我不動,以不變應萬變,龜縮也是一種保命的好辦法。


    見狀,三首蛟眼珠轉了幾轉,看著麵無表情的衛寧,陰沉的臉上卻是浮起一絲陰笑。


    他沉聲道:“好,真是好,你這個丫頭果然厲害,我沒看錯人。沒有多高深的法力,竟然能傷到我,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嘖嘖,雖然長得不算漂亮,可是娶一個這麽聰明厲害的老婆想來也是不錯。”


    說完,緊盯著衛寧的眼睛裏射出淫邪之色,笑聲也不堪入耳。


    他是輕佻慣了的,下流話隨口就說,卻是聽的楊戩睚眥欲裂。


    熱血上頭,攥緊拳頭就要衝上去殺了這輕薄之徒,卻是被玉鼎真人死死拉住。


    楊戩滿麵怒氣的轉頭去瞪玉鼎真人,不想他卻是麵帶笑意。


    緩緩揮著扇子看著場中道:“年輕人,太激動了不好,學學人家桃兒姑娘,多鎮定,多聰明。哪像你!圖逞匹夫之勇,白白送死不說,還要害人家姑娘分心。”


    他邊說邊上下打量著楊戩,最後更是嘖嘖出聲,眼中滿是不屑與嫌棄。


    楊戩也不是笨蛋,隻剛才急怒攻心才會衝動行事。


    被玉鼎真人一阻,他已經是冷靜了下來。


    可是玉鼎真人的眼神語氣又讓他氣結,張口想罵,終究還是忍住了,隻黑了臉甩掉他的手別過臉不去理會他。


    玉鼎真人卻是絲毫不懼楊戩的冷臉,饒有興趣的看著場中的兩人。


    悠悠道:“稍安勿躁,他是想激怒桃兒姑娘,讓她先出手,這樣他就能伺機敗她了。嘖嘖嘖,這小姑娘是什麽來曆,小小年紀就這麽厲害。若是能收了她做徒弟,那我就有福了!”


    前麵半句是給楊戩解釋的,後麵半句他卻是在自言自語,直說的他兩眼放光。


    可惜他自言自語,絲毫沒顧忌到旁邊還有個冤家一樣的他的前準徒弟在。


    楊戩也想明白了玉鼎真人說的三首蛟的企圖,卻是沒料到這不靠譜的人也能看出來,不禁帶了驚奇去看他。


    聽了他的後半句話,楊戩於是朝天翻了個白眼,又好氣又好笑。


    氣的是這般不著調的人竟是他之前心心念念要拜的名師,還氣他眼高手低居然還奢望去收徒弟。


    笑的是這玉鼎真人倒是異想天開,竟然想收女媧娘娘的高徒做他這可說是欺世盜名的人的小徒弟,當真是令他歎為觀止,無話可說。


    楊戩斜著眼看了玉鼎真人半天,目光複雜,麵色更是變個不停,到最後更是連連搖頭歎息。


    直到玉鼎真人被他看得不自在,於是偏過頭不甘示弱的瞪迴他,楊戩才嗤笑一聲,搖著頭轉開了目光。


    玉鼎真人隻當他發顛,白了他一眼也別過頭去看他相中的徒弟。


    就這一小會兒的功夫,場上的平靜已經被打破。


    兩人再無暇鬥氣,均是全神貫注的盯著場中。


    而一邊的兩隻狐狸精沒有被他們打擾,自始至終盯著場中。


    隻哮天犬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倆打眉眼官司,之後又隨著他們去看場中。


    場中形勢已變,隻因衛寧對三首蛟口出的輕薄之語無有半點迴應,就連眉梢眼角也沒有半絲波動。


    任是誰,被這般無視,心中也不會舒服,更何況是自視甚高的三首蛟。


    在他眼中,衛寧也不過就是一個心思靈動的小小妖精而已。


    卑微一如草芥,他這般折節屈就,她不僅沒有絲毫喜色,居然連半分波動也無。


    他的確意在挑起衛寧的怒氣,引她衝動行事,那他一定可以將她置諸死地。


    可惜,他一番話不止沒有絲毫建樹,更被人無視到這般地步,自負如三首蛟如何能不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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