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天狼在林外傳音說行囊已經備好。


    楊戩聽了,再坐不住,一下子蹦起來,眼巴巴的看著衛寧。


    看的衛寧好笑,也站起身,和他一起向外走去。


    楊戩毫不遲疑,雄赳赳氣昂昂像是要直奔戰場。


    卻是急而不亂,他記得讓衛寧先行。


    出了屋子,又細心的關好門才幾步追上衛寧,和她一起並肩向林外走去。


    隻這片刻的功夫,他的麵上再不見先前的興奮之色。


    隻是眼裏帶著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行動間一派從容自若。


    兩人一起出了桃林,卻見遠處許多人在各自忙碌著,奔走不停。


    天狼正站在在出口處,手中捧著兩個深淺不一的灰色包袱。


    見他們出來,不想惹人注意,加上他手上捧著東西,所以隻是欠了欠身。


    等兩人走近才道:“尊……姑娘,行囊已準備妥當。”


    他邊說邊拿起上麵的一個大些的深灰色包袱遞到楊戩手裏,再將另一個小些的淺灰色包袱遞到衛寧手中。


    拍拍楊戩手裏那個,“這個裏麵是一些幹糧,兩個水囊,裏麵已裝滿了甘泉水。另外還有一套衣袍,是楊公子的。”


    又麵向衛寧道:“這個裏麵則是兩套女裝,和一些盤纏。”


    見他準備的細致周到,也沒有再說什麽準備不周請恕罪之類的謙辭,衛寧很滿意。


    笑著點點頭,讚道:“準備的很周到,你費心了。”


    楊戩把自己的包袱背在肩上,順手取過衛寧手裏的也背上。


    然後才抱拳道謝,“勞你費心,楊戩謝過。天狼兄直唿楊戩姓名即可,公子之稱實在是不敢當。”


    天狼雖然已有近三千歲,卻是腰板挺直,行動有力。


    須發也隻是灰白,並不見老態。


    所以,楊戩隻以兄稱之,也不算是不妥。


    楊戩也是個傲骨天成的人,縱然身處逆境,也絕不會伏低做小、卑躬屈膝。


    而且經曆了這麽多事,再沒有之前的年少輕狂,更多了一份內斂的沉凝。


    天狼也是人老成精,雖然不清楚他的背景身份。


    隻看他落得受人庇佑的田地,卻沒有一絲倉皇驚挫、畏首畏尾。


    不提尊主對他的看重,隻這份從容沉凝,隨意自在,也讓天狼不敢小覷。


    於是他也笑著抱拳迴禮,“這都是天狼該做的,楊兄弟實在無需客氣。”


    繼而轉向衛寧頷首道:“桃花林之事,屬下一定辦的妥妥當當,還請姑娘放心。此去昆侖,數千裏之遙,還請一路保重。”


    說完轉向楊戩,“楊兄弟也請保重為上。”


    楊戩言辭懇切並非虛言,他老於世故,當然是從善如流。


    衛寧隻笑著點點頭,楊戩微笑還禮,謝過不提。


    兩人也不耽擱,當即道別上路。


    衛寧不想多生事端,所以讓天狼不必相送。


    天狼心思通明,於是頷首抱拳相送,卻並不跟從。


    目送兩人漸行漸遠,也麵色如常的去忙活自己手頭的事去了。


    衛寧這次可不是簡單的變化,而是給自己換了一副皮囊,法力也隻剩下不到原來的一成。


    盡管如此,仍然不是凡人。


    她步履輕盈,毫不遲滯,速度絲毫不慢。


    楊戩哪怕沒有法力在身,卻也渾身是勁。


    他滿心期待,加上修養得宜,精氣充沛。


    兩人一路下山,腳程不慢。


    雖然是趕路,兩人心情都不差,倒也不算辛苦。


    說是趕路,卻是一路說說笑笑,指點景色風物。


    好像是在遊山玩水,絲毫感覺不到枯燥疲累,隻覺的輕鬆閑適。


    出發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兩人雖然是腳程不慢,卻終究不能和駕雲禦風相比。


    等兩人進了青城山往西的第一座城鎮時,已經是繁星滿天,夜靜更深了。


    路程還遠,不是一天兩天能到的,急也白搭。


    楊戩理智還在,就是再心急似火,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他更體恤衛寧一個嬌弱女子陪他跋山涉水,徒步遠行,實在是辛勞。


    於是沒想想著要趕夜路,出口提議在這裏歇息一晚,第二天再上路。


    這對於衛寧來說無所謂,一個晚上的時間,早不到哪裏,也晚不到哪裏,當然無可無不可。


    於是順了楊戩之意,二人在鎮上客棧歇下不提。


    隻是要是衛寧知道楊戩這樣看她,把“嬌弱”這個毫不相幹的詞和她聯係在一起,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不知道會不會因為被小瞧,而一怒之下扛起青城山直奔昆侖山!


    幸虧楊戩已經不再是之前口無遮攔的囂張小子了,所以衛寧應該是不可能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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