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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珠珠來找我解悶,順便通知晚上雪兒要請大家吃飯,說是收到了荷蘭一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九月份就要去報到了。


    雪兒封閉式學習以後,我前前後後有差不多三個月沒見她了。本想著她考完試的空檔期再好好聚聚,沒想到一切居然安排得這麽緊湊,她這麽快就要走了,隻剩下了個給她踐行的機會,心中不免有些神傷,但也感到很高興,可見雪兒這丫頭真的是為了自己的目標十分拚命。


    我載著珠珠到了提前預定的飯店,包廂內雪兒正抱著菜單苦思冥想,見我倆進來,便將菜單遞到這邊,嘴裏嘟囔著:“跳跳糖,還是給你點菜吧。我想我這輩子注定就當個吃客了,真是不知道該點什麽菜好。”


    我笑了笑,又將菜單遞給珠珠,畢竟她現在是我們這裏口味最挑剔的一個人,隻要她吃得開心,我們也就都無所謂了。珠珠接過菜單專心研究著,我則跟雪兒打趣道:“這麽久沒見我了,你怎麽一點也不熱情呢,我今天特意帶了雲南白藥在包裏想著被你撲倒以後可能用得到。”


    我話還沒說完,雪兒就像樹熊一樣粘到了我身上,心中頓時軟了下來,緊緊地抱著她。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享受這一刻的溫馨,臉就不自覺地扭曲起來……


    雪兒這丫頭,竟然在如此濃情蜜意之時瘙我的癢!


    身為全世界最怕癢的人之一,我歇斯底裏、欲罷不能的笑聲不負眾望地引來了包廂周圍不少服務員的圍觀。


    珠珠隻管在一旁對著食物諂媚,時不時的抬眼看看我們這邊的熱鬧,一副司空見慣、意料之中的模樣,而且完全沒有要出手搭救我的意思。


    這年頭,真是誰都靠不住啊!


    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我癱在椅子上調整著唿吸,看來雲南白藥是白帶了,早知如此應該多穿兩件厚衣服。雪兒站在我身邊拍了拍手,一臉得意的說:“這是懲罰,讓你這麽久都不理我!”


    “小得知錯了,女皇饒命啊。”


    鬧夠了,我叫進來一名之前在門口戰戰兢兢偷看熱鬧的服務員,點了一些飲料。反正我們三個坐著也是坐著,不如順便喝點東西。


    “你今天沒帶茶嗎?”雪兒看著我手裏的果汁,滿眼疑惑。


    “孕婦喝茶對寶寶不好,珠珠是不能喝茶了。那你呢,你是覺得茶好喝還是果汁好喝呢?”


    “我的話,的確還是更喜歡喝果汁。”


    “所以嘍!我又不是去應酬那些四五十歲的大叔大嬸。跟你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要是拿一包包茶葉出來,不被你們罵死才怪。”


    “恩,就是就是。”雪兒隨聲附和著,喝了一大口果汁。


    三個人說說笑笑,誰也沒提雪兒留學的事情。一來畢竟是有關分離,三個女孩子說起這種話題難免傷感,更何況我們之中還有一個異常多愁善感的準媽媽。二來我和珠珠都默契的在等雪兒先開口,既然她似乎有意迴避,那我二人自然也不會那麽不知趣。


    “今天有驚喜給你們。”雪兒突然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低著頭轉著手裏的杯子羞答答的坐在我旁邊。


    “哦?要給我們介紹你的新男朋友了?”珠珠聽到雪兒的話一下子來了精神,緊忙上前接茬。


    其實光看雪兒這前後一天一地的表現就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除了感情之事,估計不會有什麽能讓這個小丫頭片子從之前對付我時的大野狼變成現在的小白兔。


    “是啦是啦,不過這隻是一半。其他的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雪兒故作神秘的說著,臉上綻放著幸福的笑容。


    不多時,雪兒接了一個電話便借口出去接人,讓我和珠珠在包廂等她。看她那歡快的樣子,估計是男主角到了。


    “林逸凡!?”


    “ivan!?”


    雪兒身旁那個溫文爾雅的男生著實震撼到了我和珠珠的兩雙眼睛。看看他倆緊扣的雙手,我和珠珠四目相對,從彼此眼睛裏看到了無數的問號。


    “你們怎麽認識的?什麽時候認識的?什麽時候在一起的?ivan也要去荷蘭嗎?”珠珠先安奈不住,連環炮一樣對他二人的發起猛烈的進攻。


    雪兒做了個鬼臉,看向林逸凡,林逸凡從容的笑了笑,又看向我,道:“唐大小姐,說起來,你還應該算是我們的媒人呢!”


    “我?”尋思了一會兒,腦海中開始播放大半年前帶雪兒去“香榭”的場景,頓時恍然大悟。莞爾一笑,做了個“請”的動作:“坐下說吧,別一個個都杵在這,又不是軍訓。”


    自那次我帶雪兒去“香榭”之後,她時常會自己去聽林逸凡彈琴。那時的她剛開始在雜誌社工作,剛開始接觸到社會的黑暗,剛開始體會弱肉強食這個不變的生存法則,因此總是很消沉,對生活很失望。在香榭聽著那些有些慵懶、又有些憂傷的藍調,雪兒感覺自己並不是唯一一個想要逃避生活的人,有種安全感;有種共鳴;還有片刻的放鬆。


    林逸凡雖然表麵冷淡,卻是個有心人。自我喝醉那次之後,便記住了這個在我失態時替我贈了他兩個花籃並舉杯致意的女孩。事後雪兒去的次數也多,漸漸地兩個人便熟悉了,林逸凡不彈琴的時候會坐到雪兒旁邊跟她聊天。


    說到這裏,我和珠珠同時變了眼色,盯著林逸凡的眼珠裏仿佛有著一條條滾動新聞似得寫著:“好小子,心懷不軌啊,竟然將這麽老套的泡妞方式用在我們雪兒身上。”


    林逸凡看懂了我們眼神中的鄙夷,連忙搖頭擺手十分誠懇的說:“我以身為男人的尊嚴起誓,我當時絕沒有對雪兒心懷不軌。”


    珠珠不屑道:“反正生米煮成熟飯了,我們管你當時怎麽想得呢,這麽急著澄清,分明就是心裏有鬼嘛。”


    此話一出,林逸凡可謂是左右不是人,一個頭兩個大。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聽人講故事,尤其是感情故事,這要是一下子被珠珠攪和得成了太監(下麵沒有了),我豈不是很憋屈?索性出頭做好人,替林逸凡搭了幾階樓梯,圓了場,好讓他繼續說下去。


    連孔聖人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個林逸凡怎麽可能是珠珠這鐵齒銅牙的對手?所以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不去和她爭論。俗話也說“好男不和女鬥”嘛,她說什麽隻要給隻耳朵聽著就行,反正她說時本無心,過不了幾分鍾也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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