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的作用就是開鎖,不過如果一個人不知道鑰匙是開鎖的,或者說是一把外形很特別的鑰匙,特別到根本看不出這是一把鑰匙呢?”


    秦博士說的每個字我都聽得清清楚楚,可他想表達什麽意思卻根本不明白。


    秦博士似乎對自己的表達也不甚滿意,急得撓了撓頭,然後再繼續解釋。


    “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東西的作用相當於一把鑰匙?”


    他這麽一說我就聽明白了。


    “秦博士,你的意思是說它的作用相當於鑰匙,可以打開某一扇門?”


    “對!倒也不一定是門,至少是把鎖,至於這把鎖的後麵是什麽,那就不知道了。馬兄弟手中這把是原配鑰匙,而我們切割出來是後配的一把。


    他再這麽一解釋穀博士也完全聽明白了,他接著問:“那到底是什麽鎖呢?”


    “既然這把後配的鑰匙是在三星堆找到的,是不是說明和三星堆有關呢?咱們不妨再按照這位師長兄弟的辦法,發散一下思維,大膽猜測一下!”


    小胡脫口而出:“總不會是打開三星堆文明秘密寶庫的鑰匙吧?”


    她這麽一說,我腦中冒出一個更大膽,更大的想法。


    如果三星堆真是上一段文明留下的,那麽這把所謂的鑰匙也是上一段文明留下的,他開啟的可能不僅僅是三星堆這一片區域的鎖,而是整個上一頓文明的“大鎖”。


    當然這個所謂的鎖可能是個抽象的存在,也可能是物質的存在。


    如果真和秦教授所說的一樣,他們從大洞穴中找出的是一把後配的鑰匙,而無名化作的是原配鑰匙,那它為什麽會出現在油城市彌河大橋下呢?


    難道是巧合嗎?


    經驗和直覺告訴我並不是,事實證明這段時間我以為的巧合都不是巧合。


    後配的鑰匙在三星堆,元配鑰匙卻在油城,這至少說明兩點。


    第一,油城和三星堆存在某種關係。


    第二,可能對於上一段文明而言,油城是一處比三星堆更重要的所在。


    至於所謂的鎖或者門到底是什麽,或許要等到臘月初八那天才能知道。


    我的腦中忽然冒出一條隱隱約約的主線,這把主線把一些隻言片段的信息串聯了起來,直指神秘的上一段文明。


    感覺再留下也沒啥意義,我小聲和穀博士說了想迴去的意思。


    明顯看得出穀博士還不想離開,不過還是很痛快的答應了。


    “這麽快就要迴去?還是住兩天吧!好不容易見你老穀兄見一次,還想和你徹夜長談呢!”


    “747還有事,也知道我工作的性質,身不由己啊!”


    秦博士輕歎一聲:“大家都一樣!有時候我也在反思自己,這一生追求的是什麽,到底在做什麽,做這些有沒有意義!”


    “意義這個詞本身是沒有意義的,經不起推敲,禁不住琢磨。”


    剛開始我還能聽得懂倆人在說什麽,聽到最後就有點聽不明白了。


    從西川三星堆迴來也用了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裏穀博士給我講述了大量的考古發現。


    他所講述的這些還不能對外公布。原來他、秦博士還有當前頂級的考古學家幾乎都重塑了新的世界觀和價值觀。


    剛開始從事考古這項工作時,大家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然而當他們兩鬢斑白時,都會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造物主,而且隨著考古經驗的積累,和考古新物件的發現,這種認知會越來越強烈。


    穀博士還告訴我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當前越來越多的生物學家,人類學家和考古學家對達爾文的進化論提出了質疑。


    簡單說,當年達爾文提出進化論時,所謂的證據鏈並不完整,他以及之前大部分的人類學家和曆史學家都覺得缺失的證據一定會被發現,隻是時間問題。


    可如今過去了幾百年,這些證據依然沒有被找到。


    如果人真的是由猿變成的,那麽人和猿之間應該有相當長的過渡期,也就是一種既像人又像猿的動物,這段時期至少幾十萬年,然而這一過渡期的化石至今沒有被發現。


    同時,一些原本不屬於那個時代的古物在世界各地相繼被發現。


    包括在亞馬遜深處發現的幾十萬年前的核反應堆。


    在美洲大陸發現的可以發電的陶罐子,以及類似於飛機或者飛碟的壁畫。


    當然在大夏這片土地上也有不少驚人的發現,例如:三星堆發現的青銅器和金器。


    於是越來越多的專家開始質疑傳統的曆史觀,他們開始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一個神一樣的造物主。


    油城郊區黃河下的神秘洞穴就是很好的證據。


    當然這些洞穴中的發現更為震驚,因為深坑中發現了隕石坑,這直接把研究方向指向了地球外的文明。


    汽車還有半小時左右到達油城時,我手機響了,一看是馮紅林的號碼,我就知道又出事了。


    “馮哥,怎麽了?”


    “兄弟在哪呢?”


    “去了趟西川,在迴來的路上,還有幾十分鍾就到了。”


    “我發個位置,兄弟來一趟吧!”


    “到底……到底出啥事了?”


    他越這樣含糊其辭,我越想知道他電話的目的。


    “海寧小區一家六口集體自殺了,兩個小時前我們接到房主報警電話才得知這情況的,根據屍檢和初步調查,已經確定這一家六口死亡時間為一周——今天是第七天。”


    “奧!再殺?為什麽自殺啊?”


    “根據走訪詢問,好像和家庭困難有關,具體原因還在調查。”


    “不管什麽原因,既然能確定這一家六口是自殺,這案子性質不就定下來了嘛!”


    我這話外之意是:自殺案叫我去幹嘛!我也不是死者親朋好友。


    “案子本身沒什麽懸念,問題是我們在調查時發現了另外一件事!附近的人說這幾天都見過到死者一家,而且還不止一次兩次,這他娘的不是活見鬼了嘛!”


    聽到這裏我就明白怎麽迴事了。


    “那行!我大概半小時後能到!”


    掛掉電話後,穀博士幾個人立刻議論起來,車內很靜,電話內容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警察遇到鬧鬼案件了?這大概相當於秀才遇到兵吧!”


    “這事其實並不稀奇!隻不過上頭有命令,必須冷處理,要不然社會豈不是大亂。”


    “一家六口集體自殺!唉!肯定是遇到讓他們多麽絕望的事了,肯定是對未來看不到希望。”


    “不問用,一家六口肯定包括老人和孩子,老人畢竟活了大半輩子,死就死了,可孩子的人生剛開始,就這樣……真讓人心裏難受。”


    聽到最後小胡這話,我一下子想起此前在雜貨鋪吳呈呈說的事。


    他說有一家六口來雜貨鋪要房產證,林開始女人還念叨著“沒有辦法了”,難道自殺的就是這一家六口?


    這麽一想,我忽然想到一個細節。


    當時我隻是為了轉移吳敬可的話題,才隨口問吳呈呈店裏有沒有什麽事的,他第一句話說的是店裏來了一家七口,可介紹的卻是夫妻倆、公公婆婆,還有一兒一女倆孩子,這明明是六口人,難道當時他是口誤?


    這麽一想,我趕緊給吳呈呈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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