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事兒可不能開玩笑,更不能意氣用事!”


    馮紅林小聲提醒我。


    我很認真地迴道:“放心吧,馮哥,她恐怕還傷不了我!”


    並非我有意吹牛,這樣說既是給自己打氣,也為了讓他們放心。


    馮紅林猶豫了幾秒鍾,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也隻能讓兄弟冒一次險了!千萬記住啊,自己安全為第一原則,必要時可以要她命。”


    這時候,我也不多說什麽,說多了反而顯得矯情。


    握緊湛盧古劍,走到古井邊,深吸一口氣,然後直接跳下去。


    下落的同時,我觀察井下的情景。


    雙腿連中數槍的老太太並非安然無恙,此刻她圈縮在井下,背靠在青磚上。


    看不清模樣,隻看到了麵目猙獰。


    老太太抬起頭看到了我,朝我張開了嘴。


    我則在下落的同時,揮動湛盧古劍,劈向老太太的左肩。


    這一係列過程,描述完都得用好幾句話,其實不過一兩秒鍾的時間。


    見古劍劈向自己,老太太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當劍即將劈到她時,老太太坐在地上,靠著腰部力量,平移了半米多,恰好躲開我這一劍。


    其實我也知道,不會這麽輕易就傷到她,之所以會在下降的同時順勢劈她一劍,是為了讓她沒法趁機襲擊我。


    有位著名的足球教練不是說過這麽一句名言嘛!進攻是最好的防守。


    我雙腳著地後,趕緊後退,直到後背靠到古井的磚壁。


    先後兩次交手,老太太也親身驗證了我並不是好惹的,自然不敢馬虎。


    老太太也不敢冒然朝我進攻。


    雙方就這麽對視著,僵持著足有一分鍾。


    這一分多鍾,我身體雖然一動也沒動,可大腦卻在急速運轉。


    怎麽對付她呢?


    麵對這種情況,直接要她命反而更容易。


    看她的臉,五分像人,五分似貓。


    估計再過一段時間,會完全完成那隻大狸貓的臉。


    也就是說老太太和她所養的大狸貓換了臉。


    那麽,此時的老太太屬於什麽呢?


    顯然不是人!


    也不能算是鬼!


    妖或者魔?


    似乎也不算!


    大狸貓被砍下腦袋後,體內爬出一條紅色的蠱蟲,說明大狸貓中了蠱。


    老太太應該和大狸貓一樣,也中了蠱!


    對啊!我怎麽把這麽關鍵的事給忘了!


    暗罵了一聲自己真是豬。


    我趕緊伸手到乾坤袋中掏出一包鹽,然後直接撕扯開,拋向了身前坐在地上的老太太,如同天女散花。


    這麽一弄,就算老太太想躲,都來不及!


    隻聽一聲慘叫,老太太渾身抽搐起來。


    慘叫聲一聲比一聲高,震得我耳膜生疼,心裏發顫。


    老太太皮膚被白鹽碰到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了泡,不到一分鍾,她渾身能看到的地方便滿是血泡,一個緊挨一個,估計眼前這畫麵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肯定堅持不住五秒鍾。


    想到對方原本是個勤勞善良的老太太,我內心深處立刻湧出一股不舒服,可隨即想到留下她的後果。


    還不知道會有幾個人受害。


    一刹那,理智戰勝了感性。


    我趕緊再從乾坤袋內掏出一包鹽,暴力撕開,撒向了渾身已經沒有一寸好皮膚的老太太。


    我說不清這算是“趁熱打鐵”還是“趁火打劫”,反正既感覺很痛快,也隱隱有些不舒服。


    又過了一分鍾左右,老太太已經變成了血肉模糊的怪物。


    對!就是怪物,除了這麽稱唿,我實在想不出更合適的詞。


    井上麵馮紅林的聲音已經喊了好幾次,剛才我顧不得迴應。


    “馮哥,我沒事!”


    “下麵到底怎麽了?”


    “我已經基本控製住她了,你們……你們可以自己看!”


    麵對渾身血肉模糊的怪物,我不知道怎麽描述。


    很快,井口上的雜草被扒拉開了,馮紅林和崔鵬鵬的腦袋同時探了出來。


    看到此時老太太的樣子,崔鵬鵬直接爆了粗口。


    罵的什麽,我沒聽清楚。


    馮紅林也震驚不已,先是喊了聲“天呐”,然後用顫抖的聲音問我:“兄弟,這到底怎麽迴事啊?”


    當然,我也沒法解釋。


    十幾分鍾後,村支書和村長抬來一個大竹框子,框子內還有一根大拇指粗細的繩子。


    崔鵬鵬和另一個膽大的特警順著繩子下到井底,和我一起把已經暈厥了的老太太放到竹筐內,上麵的人一起用力,先把血肉模糊的老太太拉了上去,然後扔下繩子的一頭,我們幾個先後順著繩子爬上去。


    安全起見,馮紅林讓崔鵬鵬和那個膽大的特警用繩子把老太太捆綁了起來,然後送到了城裏,交給專案組。


    迴到油城後,總算得知一件好消息。


    黃河大酒店很給力,把四條黃河錦鯉全都熬成了稀爛的白色魚湯,還像是飲料一樣灌到塑料杯中,又小心翼翼地密封好,裝到了泡沫箱子內。


    當然,這件事的主力軍還得是“官方”工作人員。


    反正等我和馮紅林趕迴去後,三分之一的“錦鯉飲料”被送到了幾個大醫院。


    我們見到李誌明時,他正雙手掐腰,雖然雙眼紅腫,臉上卻洋溢著勝利者的微笑。


    “一切都很順利?”


    雖然李誌明已經榮升為副市長,不過他和馮紅林私人關係一直不錯,屋裏又沒有其他人,馮紅林連個稱謂都沒有。


    當然,李誌明也不介意。


    “真是沒想到啊!魚湯竟然能治病,而且效果如同靈丹妙藥,連省裏的醫學博士都連連感慨,簡直不可思議,不能理解。”


    說完,李誌明走到我身側,輕輕拍了拍我肩膀:“小馬!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而且我也知道這段時間你為我們油城市派出所付出的所有一切,毫不誇張地說,我和紅林之所以有今天地位,都是沾了你的光。”


    要知道眼前的人可是副市長,論身份我隻是個開店的,和他差著十萬八千裏,況且此前也隻能算是認識他,並不算熟,聽他這麽一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李市長,您可千萬別客氣啊!您此前可是整個油城市公安係統的一把手,這個城市能夠平安、和諧、太平、穩定,可是都是您的功勞。俗話說‘汽車跑的快,全憑車頭帶’,您現在……”


    我這一連串彩虹屁還沒有全部展現完,李誌明便苦笑著擺擺手:“馬兄弟啊!我看咱們就誰也別和誰客氣了,我喊你兄弟,你叫我哥,就這麽說定了!”


    人家都這麽說了,隻好笑著點頭同意。


    接下來,李誌明把我們離開後,這邊的救人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被喂服了錦鯉魚湯的病人基本沒事了,醫生也給部分人做了全麵檢查,除了身體有些虛弱外,其它一切正常。


    還剩下超過三分之二的魚湯,李誌明下令,直接把剩下的所有魚湯,連同泡沫箱子一起存放到了冰室中,以備後用。


    馮紅林也把老太太一家三口的悲慘遭遇簡述了一遍,聽得李誌明連連搖頭。


    “對了,李大哥,那些咬人、抓人的家畜抓到了多少?”


    我這話一出口,李誌明再次搖了搖頭,沒頭皺成了疙瘩。


    “情況不是很樂觀啊!我們已經用上了槍,隻射殺了其中一隻狗,不過又有幾個同事在行動中受了傷。”


    “對付它們用槍不好使,直接用鹽!”


    情急之下我趕緊先說出最重要的信息。


    “用鹽?什麽鹽?”


    “普通的食用鹽都可以,粗鹽也行,直接撒到它們的身上,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多撒一些,直到這些畜生們斃命。”


    李誌明滿臉疑惑地摸了摸下巴。


    “它們連槍都不怕,怎麽可能怕鹽呢?”


    我知道李誌明之所以有這種反應,是出於謹慎的態度,畢竟他是專管公安和維穩的副市長,責任重大重大,容不得有絲毫的馬虎。


    這麽大的事,刨根問底,也屬正常。


    “這些家畜,他們全都中了蠱,對付他們用食用鹽比槍支彈藥更有效!”


    另一側的馮紅林也趕緊幫腔:“是啊!剛才我親眼見過,這小子用食鹽製伏過那個瘋了的老太太,你要是想知道具體的原因,等以後有空了再讓馬兄弟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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