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宿沒睡,我倒不覺得累,可李佳琪跟著,我總得憐香惜玉不是!


    在高德導航上搜了附近的賓館,選了個貴點的,訂了兩個房間,然後帶著李佳琪去街上找好吃的。


    濱州地區最有名的小吃是小魚湯和水煎包,倆人找了個人多的大排檔,連吃帶喝好不暢快。


    大排檔人很多,而且客人們似乎吃了藍色小藥丸,嗓門格外大,說笑聲,怒罵聲,吆喝聲,連成一片,此起彼伏,你嗓門大,我聲音比你還高。


    互相幹擾,又誰都不礙誰的事。


    我左側坐著個幾個穿著戴鴨舌帽的中年人,一身黑衣服,長得賊眉鼠眼,操著一口南方口音。


    本來我們出來吃飯是放鬆的,不想多事,可幾個人的對話還是吸引了我。


    他們提到本地區南郊外的胡家窪村地裏有古墓,而且已經被盜過一次,他們商量著後半夜再去一次,看看還能不能再淘點東西。


    他們圍在一起邊吃邊聊,聲音相對已經很低了,隻是我修習了從陰司買來的術法秘籍後,聽力比常人好不少。


    吳老頭轉述過,公交公司的古銅鏡就是最近出土的冥器。


    難道就是來自這古墓?


    胡家窪村?


    我念叨了兩遍,記住了這村名。


    晚上迴到賓館,好好洗了個澡,剛走出臥室,手機響了。


    看到是楊玉靜打來的,我激動得直接甩掉了睡袍,赤著抓起手機。


    來濱州前,我對楊玉靜撒了個謊,說出門進點貨,一兩天就迴去。


    煲了一小時電話粥,楊玉靜告訴我,孫菲菲已經出院了,身體無礙,隻是精神狀態不好,吵著非要和楊明浩離婚。


    出了這麽大事,楊家也不好說什麽。


    楊明浩則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光找私家偵探楊家已經花了幾十萬,派出所也鼎力相助,愣是沒一點線索。


    這家夥是生是死我不感冒,隻是想起他那晚的所作所為,內心隱隱有些惶恐。


    “告訴你件好消息啊!”


    “啥好消息?”


    “按照你提供的丹藥,咱們的藥物開發團隊已經研製出了藥方,並且用小白鼠實驗了兩次,效果很神奇,說再試兩次,沒問題的話就能批量生產了。”


    其實對這事我也不感興趣,隻是應和了兩句。


    掛掉電話後,我盤膝坐在沙發上,按照在陰司買的幾本術法書上方法修習。


    聚精會神一番修習,完事後掃了一眼手機,已經是淩晨兩點多。


    覺得神清氣爽,躺下後一覺便是早晨七點。


    上午還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按照翻出手機上記錄的6人的家庭住址,我來到他們村。


    10年後的今天,他們村依然很窮,整個村隻有中間一條質量一般的公路,其它大街小巷都是土路。


    房子不少,但大都沒像模像樣的院子,一進村便聞到一股牛糞氣味。


    時不時傳來幾聲雞鳴狗叫聲。


    給人一種穿越的感覺。


    6人的家都住在村子西北側,實打實的鄰裏街坊。


    按照承諾,我每家轉了20萬,還編造了理由,十年前他們在工地上救了我一命,現在做生意翻了身,好不容易才找來的。


    看到轉來的錢,又聽到我對6人的描述沒啥毛病,也就沒懷疑我身份。


    了卻完一樁心事,再次來到東郊公交公司院內,清理工作已經完成,奇怪的是並未找到銅鏡。


    根據描述,銅鏡不小,又不可能被砸沒了,怎麽就沒有呢?


    確定銅鏡“消失”了後,我內心其實還挺高興的,如果真如徐半仙所說,麵對著銅鏡以及唱戲的女鬼就在銅鏡裏,真從廢墟裏找出銅鏡,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處理。


    轉念一想,可能樓房瞬間倒塌就是銅鏡裏的女鬼所為。


    那麽問題來了!是什麽人蠱惑著公交公司領導把銅鏡弄到公司的呢?


    我建議王明章查查這背後之人,同時把有人惦記胡家窪村古墓的事告訴了他。


    王明章秒懂我的意思:“這容易,我問問公交公司的周經理,是什麽人一問便知!”


    這邊的事情算是完成了,剩下的也不該我費心,當天中午便坐車迴油城。


    車剛過黃河,接到了王明章電話,本以為他查到了幕後“使壞”之人,誰知卻告訴了我一個預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事。


    他要找的王經理死在了自己家裏,而且死狀很奇怪,是自己用鋼釘戳破自己脖子上大動脈,失血過多而亡,發現時,屍體被泡在一片血泊裏,畫麵觸目驚心,出警的幾個兄弟到現在還沒緩過神。


    死後瞪著大眼,留給世人的是一副惶恐至極的表情。


    他死後,想查清楚銅鏡的事,隻能寄希望於捉住盜墓賊。


    “胡家窪村古墓的事有結果了?”想到這裏,我趕緊問。


    “我已經派人去了,暫時還沒有!”


    迴到油城,我讓李佳琪迴租房休息,我則直奔雜貨鋪。


    把胡小雅替換下來,也讓她迴租房好好休息。


    雜貨鋪下午很清閑,我徹底打掃了一遍衛生,還沒等打掃完,王明章又打來了電話。


    “兄弟,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麽?”我剛接起來,就聽到王明章略帶指責的話語。


    “怎麽了,王哥?怎麽這麽問?”


    “我聽了你的建議去找周經理,結果發現他慘死在家裏,聽你建議去查那座古墓,結果發現古墓已經被盜,還在墓穴中發現幾具屍體。”


    “奧?什麽人的屍體?”


    “四個男的,根據身上手機資料,都是嶺南人,死亡時間不到24小時,初步判斷是被什麽東西掐死的!”


    “被什麽東西?你的意思是說,掐死他的不是人?”


    “法證科幾個同事的意思是不像人為!其實他們也很疑惑,能掐死人的,除了人還有什麽?”


    其實我很想告訴他,能掐死人的,除了活人還有可能是死人,甚至鬼。


    廣西人?四個?


    我腦中頓時浮現出昨天在大排檔挨著坐的幾個黑衣中年男人。


    “王哥,死在古墓中的死人都四十幾歲的樣子?”


    “對!”


    “穿著黑衣裳,其中一個胸口有個白色的‘ok’?”


    “是啊!”


    看來死在古墓裏的就是昨晚在大排檔吃飯的幾個南方人。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認識他們!”


    我尷笑一聲:“談不上認識,要盜墓的事,就是昨晚在大排檔吃飯時,聽這幾個說的。”


    “那還真是巧了!”


    一直到傍晚,雜貨鋪沒來一個客人。


    直到傍晚時分,一個穿著黑裙子,戴著黑帽子的女人走進了店裏。


    女人的帽子偏大,臉又小,我站在櫃台內,根本看不清她長啥模樣,而且她走路速度極快,一眨眼就出現在了我麵前。


    女人走到櫃台前,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笑聲,然後把一個黑色的牌子放到了桌子上。


    什麽都沒說,放下牌子後,轉身就走了。


    等我追出雜貨鋪,人已經消失不見。


    我帶著疑惑返迴雜貨鋪,拿起女人放到櫃台上的黑色牌子。


    比火柴盒略大,沉甸甸的,很有很有分量,像是生鐵的,正麵有個篆體的“冥”字,反麵也有個篆體的漢字“十”。


    什麽玩意?像是古代行軍打仗的令牌,看著的確也有些年歲了。


    什麽怪人!一聲不吭,留下這麽個玩意兒。


    瞅著令牌上的篆體“冥”字,我頭皮一麻:難道是陰司的人?


    李佳琦說讓我送靈牌的就是個怪女人,難道就是她?


    我趕緊打電話給李佳琦,讓她仔細描述一下怪女人的樣子。


    不等她說完,我已經確定就是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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