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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炸是沒有炸的。


    不過倒是嚇了辛小溪一跳。擂台上的打鬥還在繼續,她們兩個無心觀戰,李清明專心觀察身體,辛小溪專心觀察李清明。


    “夫君……感覺如何?”


    “嗯……不知道該怎麽說……應該不會突然腦袋炸開吧……”


    “夫君不要說胡話。”


    過了一會兒,李清明又閉眼感知一番,開口道:“其實……說實話吧,我覺得還挺舒服的。”


    “嗯?”


    “我覺得有一股小小的熱流,從腦海流出來,順著某種路線,亂七八糟地流了一圈,又流迴了腦袋……每轉一圈,身體就舒服不少。”


    辛小溪愣了愣,忽然嚴肅起來,認認真真地看了李清明良久。


    “夫君……這恐怕不是什麽好事情……”


    “怎麽?”


    “夫君竟然是這般體質的……元力不用修煉,也能增長。我不過遺漏了一絲元力在你體內,就讓你的身體轉化成了一顆小小的種子……看這個情形,它怕是要在你的身體裏茁壯成長了……”她喃喃道:“這不是萬中無一的元力體麽……”


    “哦……那會怎樣?”


    “這個……不知道。如果是思想境界高的,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欣喜若狂的……元力體,會慢慢將元力提高到和境界相適應的程度……但夫君分明沒有學習過任何的法,照理說沒有什麽思想……沒道理啊,沒道理……”


    李清明說:“這樣說也不太對,我學過唯物辯證法的。”


    辛小溪歎了一聲:“夫君這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你身體出的事……是很嚴重的問題。”


    “很嚴重?”


    “很嚴重!”


    李清明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算了,現在不是沒有什麽事嗎。”


    “都怪我……不該胡鬧地將元力送進夫君身體……”


    辛小溪的擔憂,李清明倒是並未過多在意。雖然目前還搞不清楚身體發生了什麽變化,但他向來是相信身體的自我預警機製的,比如疼啊、癢啊之類的感覺,都是身體在警告健康狀態……但目前,那個熱流一直在流動,身體卻更加舒服了,怎麽想都不該是一種糟糕的情況。


    辛小溪憂心忡忡,心不在焉的,李清明主動挑起話題:“今天朵朵那小丫頭怎麽沒來?”


    “哦……她在羅家那邊的熟人到了,我允了她一天假……”


    “哦。”


    “對了夫君……你留意一下台上的人,如果哪一個覺得還不錯,可以留下他,給你當個侍衛。”


    李清明摸著下巴,“這件事,我可以定下來嗎?”


    “以夫君的意見為主吧……”


    台上已經換到了第三組。


    第三組登場的,其中一個相貌有些嚇人,臉上有一道自眼睛往下,拉到喉嚨位置的疤痕,他是黑色的耳朵和尾巴,與其他人的都不太一樣。


    辛小溪在旁邊小聲說:“那個……戰場上退下來的。”


    李清明問:“夫人認識他?”


    “聽說過……他叫烏蒙,也是一個孤兒,自小在軍營長大,十二三歲的時候就上了東邊和夜叉族的戰場……真可憐,打打殺殺,熬了幾年。還沒來得及長大,就受了大傷,被送迴了南方行省……還是挺出名的,因為據說他不怕死,是個難得的武士。看來是傷好了些,沒想到竟然參加了這一次的比武論道大會。”


    “哦……”


    “夫君覺得他如何?”


    “夫人覺得呢?”


    辛小溪猶豫了一下,卻見到李清明眼裏藏著笑意,頓時臉上微微一紅:“夫君……定吧。”


    李清明說:“那就做一做他的思想工作吧……”


    辛小溪頓了頓,抬起頭:“夫君是不是在猜小溪想什麽?”


    “啊,沒有的事……我想隻是默契吧。”


    “真是如此?”


    “什麽?”


    “沒什麽……”


    辛小溪小心地側著臉看了李清明一眼,她潔白的狐狸耳朵和尾巴因為情緒的波動輕輕顫抖了一下下。這個是無法控製的。在前麵一點的時間,她的確是鬱悶的。鬱悶來自於現實與內心憧憬的落差……這無法避免,隻是後來竟然發生了轉機,這段時間的相處,李清明留給她的印象……沒有一股子人類書生的酸腐氣息,很聰明,為人還頗為風趣幽默,隻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最重要的事,他似乎總能猜到自己想的事情,然後用一個十分舒服的方式,不偏不倚地戳在她想要的位置……


    當對一些事情不抱希望了,反而一點點的意外,都容易成為驚喜。


    辛小溪就是這般情緒……想到今後相處一輩子的人,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差勁,於是又有些微微竊喜起來。


    辛小溪胡思亂想的時候,李清明則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台上的打鬥上。


    元力這個東西,不是你有了就一定能控製好,除了法,還有運用元力的技巧,以及運用身體的技巧也很重要。


    從這個層麵上來說,烏蒙的技巧已經十分成熟,什麽時候出手,什麽時候躲避,什麽時候硬碰硬,都恰到好處。他的對手自然也是不弱的,兩人在擂台上打得十分精彩,李清明看得津津有味。


    辛小溪笑著說:“夫君看得明白麽?”


    “這個……當然了。”


    “那誰處在上風?”


    李清明摸了摸下巴,說:“不是烏蒙。”


    辛小溪微微一怔,“夫君怎麽知道的?”


    李清明沒有說話,這時台上發生了點變故,烏蒙躲開一拳,卻被對方迴旋一腳,踢在胸口,墜了下去。


    李清明歎了一聲:“可惜了。”


    “夫君還沒有迴答我。”


    “哦……這個麽,我隻是覺得,夫人這般問,答案應該是反著的……”


    “啊……夫君耍賴。”


    “嗬,可沒有哦。”


    接下來的比試,辛小溪問還要不要看?李清明搖了搖頭,說:“我們去看看那個烏蒙吧。”


    在距離擂台遠一點的地方,李清明見到了烏蒙。


    李清明對辛小溪說:“真是可憐,還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青年,竟然已經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兵……”


    烏蒙一言不發,隻是疑惑地望著眼前兩人。尤其是李清明,他看的次數還要多一些,因為……人類嘛。


    李清明開門見山地問烏蒙:“我想請你做我的侍衛,你願不願意?”


    烏蒙想了想,說:“一百錢,一月。”


    李清明說:“夫人?”


    辛小溪說:“夫君定吧。”


    李清明才說:“成交。不過我想給你換個名字,你這個烏蒙……能換麽?”


    烏蒙露出疑惑的表情,“這個倒不是什麽大事……”反正他這個名字也是軍營中隨意起的。


    李清明說:“那行,你就叫……卡卡羅特吧,小卡。”


    李清明起的這個奇怪的名字,辛小溪也記不太住。迴去的路上,她不時問李清明。


    “卡卡什麽特?”


    “卡卡羅特……”


    “什麽羅特?”


    “卡卡羅特……”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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